洞窟裡的泥土有些潮濕晉經風側頭看了看地面上的青草那幼嫩的青綠色彷彿正努力的生長著。晉經風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兒?!」李團長氣急敗壞的呵斥道。
「既然沒有寶藏我們還待在這裡做什麼?當然是回旅社去啊!」晉經風沒有回頭只是徑直向洞外走。梁夫人也甩開正在扭打的另外二人一臉怨氣的跟在晉經風身後。
剩下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無奈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好值得在磨蹭下去的理由他們便也抽身向外走去。回程的路上沒有人說話除了晉經風另外的三個人都表現出了由衷的失落和懊惱他們真的沒有想到此次尋寶的結果竟然會空手而歸因此腳步彷彿也沉重了許多。
回到旅社馬徹正在張羅中午飯看到四個人平安回來他只是與梁老闆對視了一下什麼也沒說。梁夫人給他們各自倒上了一杯燒酒晉經風喝下之後身體逐漸溫暖起來。
「會不會是搞錯了呢?」梁老闆還是不死心他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一定是!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晉經風輕蔑的笑了笑轉身上了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
就像陪他們玩冒險遊戲患得患失並不是晉經風的作風此刻他反倒更是在意究竟在這一群人當中誰才是真正的三!
不一會樓下的庭院裡便傳來了爭吵聲晉經風撩起窗簾向下望去。只見梁夫人和梁老闆站在庭院中梁夫人雙手抱著胸一臉不屑的樣子……而她面前的梁老闆則用極其惡劣地態度指著梁夫人大罵著那聲音大的足以讓整個艷陽旅社都聽的一清二楚。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地事。別把我當傻瓜!」
「哼!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梁夫人不滿的瞪著梁老闆。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說著梁老闆甩手離開了後院。
梁夫人看著自己地丈夫遠去她臉上那股憤恨依舊難以消除只見她在庭院慌張的中度著步子突然好像意識到什麼一樣。她猛的抬起頭正好與晉經風的目光相對那一刻梁夫人急忙將頭別向一邊憤憤的離開了庭院。
當天晚飯地時候梁老闆一直沒有再出現過。「梁夫人梁老闆呢?該不會……」晉經風湊到梁夫人耳邊小聲的問道。
只見梁夫人怔了一下「是啊。他又跑去找寶藏了說是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梁夫人收拾著餐具鬱鬱的回答道。看到梁夫人一臉不滿的樣子晉經風便沒有再問下去。
夜晚。天空幾顆孤落的星星閃動。氣溫降到了極點空氣寒冷的幾乎連呵氣都可以瞬間凍結。晉經風將浴巾裹在身上。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次死裡逃生之後現在的他對待寒冷彷彿已經有些麻木了即使是這樣冷的天氣裸著身子也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感覺但是晉經風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這只能說明自己地身體機能尤其是神經已經開始退化了。
下到溫暖的水中只覺得全身放鬆下來此刻是深夜溫泉裡沒有人望著身後黑色的山地輪廓想著今天所經歷的一切總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神奇寶藏嘛……或許真地存在也說不定!
逐漸地晉經風感到有些睏倦起來他索性爬在石階上小憩片刻昏昏沉沉之中思緒彷彿回到了上海那座古老的庭院黑色地庭院被一片雪白覆蓋僕人們清掃著積雪奶奶、姐姐、哥哥、嫂子她們站在庭院中彷彿在翹企盼著什麼。那是一幅原本稱得上幸福的畫面但是此刻卻讓人感到很彆扭彷彿有一股黑色的暗流在湧動著……突然一道血色滌染了整個畫面晉經風猛的驚醒原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晉經風站起身拿起台階上的浴衣將身體裹起來他正要離開溫泉突然只覺得隱隱中彷彿聽到了什麼聲音那聲音更像是誰淒厲的哭聲隱隱的細而長一陣接一陣最後逐漸消失!
這靜謐的艷陽旅社的後院裡有鬼叫聲!
晉經風的寒毛整個豎了起來他順著聲音的來源向冬青樹那方望去晉經風知道在這一片冬青的後面昏黑的山腳下正是那棟海鵬老人的老房子。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那老房子總是讓人毛骨悚然。此刻晉經風的精神有些緊繃起來好奇心不斷的趨勢著他向那片冬青走去。冰冷的空氣幾乎將他頭上的水凍結晉經風撥開冬青樹只見那只黑色的貓——原本被飼養在老屋的貓抽搐了最後一下四蹄一蹬身體逐漸僵直了。
原來又是這隻貓啊!晉經風鬆了一口氣他伏下身子撫摸了一下它黑色的絨毛它死了?!晉經風看了看貓的屍體奇怪!它並沒有外傷也不是餓死了肚子甚至還飽飽的怎麼會好端端的就死掉了呢?只見黑貓的口中溢出了一些夾著血色的污水一瞬間晉經風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抬頭向遠處黑暗中那棟老房子望去昏黑中它透露著一絲絲鬼魅的邪氣。
晉經風回到房間穿上衣服和皮鞋拿出一隻手電正要向門外走去卻與馬徹撞在了一起只見馬徹打著呵欠望著晉經風「晉先生這麼晚還出門啊?!」
「恩我去端木醫生那裡拿一些藥。」隨便應和了一句晉經風拉了拉風衣下了樓。而馬徹則一臉詫異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拿藥?!……」
當然拿藥只是說辭晉經風並沒有去端木家出了艷陽旅社之後他徑直來到了五龍背山腳下那棟海鵬老人的老屋前看著這棟黑色的如今已經殘破不堪的老房子晉經風倒吸一口涼氣他手電照著道路推開籬笆走了進去然而越是靠近晉經風就越的感到一種另人窒息一般的恐懼推開房門走在木只的地板上皮鞋出登登的響聲晉經風將手電的光線壓的很底只見房間的地角線前彷彿有什麼東西橫在地上晉經風用手電照了過去突然!梁老闆那張眼眶深陷口吐鮮血臉色青的死相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