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直到太陽曬到床腳晉經風這才懶洋洋的起床總覺得越來越累身體快要散掉一樣於是開始害怕一旦躺在床上明天一早就再也醒不來了不過還好今天頭腦還算清醒的。晉經風揉了揉眼睛洗梳整理好之後拉開了窗簾太陽在雲層中穿梭屋外的空氣冷的刺骨晉經風穿上大衣走下樓去。
這時候梁老闆已經準備好了早點晉經風拿起了一個麵包坐在桌前開始看報紙留聲機裡依舊播放著那音樂。這時候只見梁夫人突然拉開了晉經風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倒上一杯清茶。
「晉先生昨天休息的可好啊?」
晉經風放下報紙微笑道「恩睡的很好謝謝你。」
「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梁夫人將頭湊進晉經風「你們營口斬鎮晉家……是滿族人吧?」
晉經風聽出來梁夫人在套他的話但是他並不在意於是點了點頭「是的。」
果然是那個斬鎮的晉家!那可是個大家族啊!梁夫人摸摸下巴在心裡盤算著她輕輕的揚起細長的眉毛整個臉龐看上去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覺。「怎麼了嗎?」
「哦不!沒什麼……」梁夫人笑了笑給晉經風倒了一杯茶水「如果您沒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多在我們這裡住一端時間啊您這樣英俊的公子就算平常沒事看看你也覺得很養眼呢。
晉經風苦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把話題差開好了……「梁夫人昨天我在溫泉轉的時候。現圍欄外面好像有一棟老房子看上去好像沒有人住在裡面那房子是做什麼用的?」
「呃……這……」梁夫人地臉色突然變的一片煞白「那個……裡面住著一個孤老頭兒兩個月以前他出門去了。好像是坐船去了山東吧現在還沒回來。」
「老頭兒?」晉經風並沒有對梁夫人的話產生什麼懷疑只是覺得她地眼神有些躲閃罷了。
一個早上蓮小姐一直都沒有出現是昨天睡的太晚了嗎?晉經風不好去叨擾她於是決定一個人去附近轉一轉早餐後他便出了門。
東北地冬天蕭瑟而寒冷大概是剛剛下過一場雪吧。只見五龍背山的樹枝上還堆積著雪的痕跡陽光順著樹梢照射在地面。光與影交織在一起隱隱從山裡吹過一陣呼嘯的風。身體都有些僵直起來。晉經風順著一條採藥人的小路上了山。土地有些泥濘沒走多遠。晉經風便現已經沒有路了前方被一堆亂石擋住了去路無奈晉經風只好鬱鬱地向回走快要到達旅社的時候晉經風又看到了那棟豎立在艷陽旅社溫泉後面的老房子。和晚上看上去有些不同白天的老屋並沒有那麼恐怖反而因為籬笆裡種的冬青而看上去有些溫馨。
晉經風走到老屋前隔著籬笆向裡面望去真的沒有人窗戶上破了一塊兒玻璃碎了一地只見老屋的門開著隨著風輕輕晃動出吱吱啞啞的聲音。
晉經風推開籬笆走了進去。房間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凌亂傢俱上只微微的蒙了一層塵土老時鐘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因為被屋外那些高大的樹遮住了陽光因此房間的采光並不好顯得有些灰暗桌上放著一隻浴缸浴缸裡有四條金魚其中兩隻黑色地小魚已經死了另外兩隻大的正在啃食死魚地屍體。這時候晉經風只聽沙旁地角落出什麼聲音晉經風走上前去又一次看到了那只黑色的貓咪只見它倒在自己地窩裡舔著爪子一副安逸的樣子。原來是這家人樣的貓啊。晉經風笑了笑轉身要走突然一腳踢到了什麼出了一聲悶響晉經風低頭一看原來是這貓的食盆裡面還有一些濕潤的食物。
晉經風將圍巾拉緊了一些起身離開了這座老屋。
今天的出行有些無聊晉經風在午飯前就已經回到了旅社裡。經過花園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燒東西的味道晉經風四下裡看了看正好看到梁老闆站在花園裡於是他便主動上前去打起了招呼。
只見梁老闆手上拿著一封信用火柴點燃看不清信的內容火光照著梁老闆的臉只看到他緊著眉頭露出一絲躊躇。
「梁老闆!」聽到晉經風的聲音梁老闆嚇了一跳立刻將手上燒了一半兒的信扔到地上。
「哦……是晉先生啊嚇了我一跳……」梁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怎麼了?有事嗎?」
「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只是想問一下蓮小姐起來了嗎?」
「呵呵……」梁老闆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晉先生蓮小姐可是有夫之婦你可不要打她的注意啊……」
「梁老闆你在說什麼呢!」晉經風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扯到哪裡去了……」
「這個時候應該起來了吧這個蓮小姐一年前突然和丈夫出現在這裡後來每個月這幾天都會來也算是老顧客了但是……我總覺得她有些神神秘秘的好像除了你根本就沒和別人說過話吧。」
「她丈夫是什麼樣子的?」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沒見過幾次面……印象中是個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幅眼鏡的男人。」
「哦謝謝你。」晉經風道謝後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旅館。
梁老闆看著晉經風的背影漸漸離去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露出一道蒼白的陰影。
一天之內晉經風都沒有見到蓮小姐她到底去哪裡了?敲房門也沒有動靜似乎不在房間難道是走了嗎?黃昏的時候晉經風拿出了幾本醫學書剛順著書籤的位置翻開要看門卻突然被敲開了。
晉經風放下書走到門口門剛打開一條縫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兒。只見一隻灰濛濛的眼神從門那邊透了過來。
「馮……馮先生只見那老酒鬼站在門口一看到晉經風便露出了委瑣的笑容「先讓我進去這裡說話不方便!」
不知道他在買什麼關子晉經風只好把門打開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