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丹東火車站停了下來隨著一聲汽笛聲車廂裡緩緩的走下一個年輕男子筆挺的西裝整齊的頭手上提著一隻簡易的皮箱有些冰涼的風吹過他的臉頰顯露出那一抹高貴的氣質。
晉經風抖擻了一下精神將手上的大衣搭在胳膊上向車站外走去。
江城丹東不同於斬鎮這裡有著宜人的氣候和旖麗的風光。儘管已經到了深冬但是陽光依然恣意。坐車經過鴨綠江那碧波蕩漾的江水讓晉經風忍不住想到了上海的黃浦江只是這裡的江水更加靜謐青綠色的波浪緩緩的流淌著。靠近江岸還可以看到朝鮮新義州的景色有時還可以看到有朝鮮人向你招手。
路上不知道經過多少秀麗的景色快要達到五龍背鎮時晉經風取出了那封薄夫人交給自己的信最後確認了一下地址。
「小先生您是從南方來的吧?」轉乘黃包車的時候那車伕打趣的問道「一看你就是從大城市來的你可真是來對了!五龍背山什麼都好而且來這裡旅遊是最好不過的!」說著車伕指了指那雲霧中的五龍背山「山上有溫泉的小先生要是有興可以去轉轉啊……」
「謝謝你」說著晉經風上了黃包車「請到五龍背鎮的牛口街。」
「沒問題!」車伕拉著車子轉了幾個彎跑了幾里路之後最終停在了牛口街的一家旅館前。
這是一條有些古老的街道旅館門口有人在拆卸著行李。胡同裡飄出一股燒牛肉的香味兒四周充斥著商販的叫賣聲人潮攢動……顯得十分熱鬧。
要找地是個姓端木的醫生因為是個複姓。本身這樣的姓氏就很少見所以再要在街上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端木家地具體的位置。麼?……端木家?」老人看了看晉經風手指著叉道口向北面地街道「出了這條街。左手邊有家花店樓上就是!」「謝謝你。」晉經風道謝正準備離開這時老人卻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現在去……你是去追悼的嗎?」
「什麼?」晉經風回過頭正要詢問只見老人擺了擺手弓著背離開了。
街道上飄過一陣花草的幽香順著老人說的地方晉經風很快就找到了那家花店。樓上地房間一扇窗戶是打開的上面貼著「德醫雙馨、妙手回春」幾個大字。應該就是端木醫生的住處了吧。
剛要動身進門晉經風轉頭突然看到門前橫著幾個花圈。「怎麼?難道有人死了嗎?」走上前看著白聯才現——死的正是端木醫生本人!
走廊的地板是木頭的。踩上去會出吱吱的響聲此刻看起來。這二樓竟有些昏暗靠右手邊的幾間房間裡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掛著白窗簾和黑色帷帳的房間晉經風小心地走了上去。有些簡陋的房間裡放著許多治療的器材和藥草在靠北面地床上躺著一俱屍體那屍的臉被一塊白布蒙了起來看不清楚臉只是從露出地手背可以猜想到端木醫生應該是個年過半百地朽朽老人。
「誰?!」像是注意到了晉經風的到來一直坐在角落地女子突然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您好我是營口斬鎮上晉家來的受人之托來給端木先生送一封信……」
晉經風話還沒說完那女子便低下頭黯然的抽泣起來「我……我父親剛剛過世了……」
「對不起請節哀順便……」晉經風一面說著一面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一身素衣頭整齊的紮成麻花辮臉上架著一副眼鏡她的樣貌雖然稱不上美貌但是也生的清秀可人眉宇間有一些理智和知性那是普通女孩沒有的氣質。
「就是這裡!敲門啊!……」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只見幾個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漢走進屋門「是端木家嗎?你們訂的棺材到了!」說著那大漢遞給女子一張訂單。
「什麼?!三百塊?!怎麼會這麼貴?!」女子吃驚的望著那些大漢臉上頓時露出難色。
「這不是你們要求的麼?這可是上好的梓木你看看這質量怎麼就不值三百元了?」
「我……我買不起……麻煩你能不能換便宜一點的?」女子說著羞愧的低下頭。
聽了這話那大漢頓時有些惱怒「我們大老遠把棺材搬來難道你要我們哥兒幾個再給送回去不成?!……」他揮舞著拳頭那女子嚇的頓時向後退去。
「等等我來付吧……」晉經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從口袋裡取出了整整三百元交給了大漢。
將他們打走之後那女子這才鬆了一口起不由的坐到在椅子上「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道謝了……我叫端木芸以前我曾聽父親說過關於營口晉家的事現在父親死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看看你說的那封信呢?」
晉經風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於是便把那封信交給了端木小姐。
端木芸小心的拆開信封將信取了出來「咦?奇怪!」端木小姐突然大叫一聲「這信……怎麼是一張白紙呢?」
晉經風也湊了上來整如端木芸所說的那樣信封裡夾著的竟然是兩張無字的白紙。奇怪了!薄夫人難道忘記寫內容了嗎?晉經風頓時感到有些詫異。他走向了端木醫生的屍體雖然知道這樣做有些失禮但是他還是想知道這為醫生是什麼樣的人。「前些天我父親去山上採藥不慎從山崖上跌下來的……」端木芸走到晉經風身邊小心的解釋道。正如端木芸說的那樣只見端木醫生手指縫隙中藏著泥土應該是摔落懸崖沒錯只是從外貌看上去似乎看不到究竟有沒有骨折但是晉經風還是現在端木醫生的右手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於是他小心的把那東西從他手裡取了出來——那是一片有些乾枯的葉子修長的葉型似乎不像是普通的樹葉。晉經風小心的把它收了起來。
「端木……在家嗎?」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只見一個美貌而妖艷的少*婦提著祭品走了進來。
「梁夫人……」端木芸迎了上去只是跟在這女人身後的卻是一個鬍子邋遢的男人和一個年紀不大的俊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