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小的房間充斥著一股迷醉的酒精味道聽了晉經風今天的遭遇之後晉家二老爺頓時捧腹大笑起來「我早知道你們今天去會吃閉門羹果不其然……哈哈哈……」
「二叔為什麼這麼說?」晉驚風不解的望著二叔一臉壞笑的樣子。
「那個尹家的大小姐名叫尹再姬本來就很難對付別看她小小年紀可是個冷美人你可知道為什麼這兒的人都叫她『大姑娘』?」
聽了二叔的話晉經風鬱鬱的搖了搖頭「難道是因為她的地位?……」
「是啊!大姑娘——女人出嫁了就叫做大姑奶奶可見她小小年紀家裡人就多麼尊重她不過她可是隻母老虎不好惹啊……」二叔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正準備給晉經風斟滿看到他杯中還有酒水不免皺起眉頭來「你怎麼不喝啊?!不給你二叔面子嗎?」
「我……」晉經風看著杯中的白酒不禁鬱悶起來只好硬著頭皮干了下去。
「說起來……」這時二叔突然摸摸下巴「按照輩份再姬還應該管你叫『表舅』呢!」
「呃?!」晉經風一愣想起了今天那個有些傲慢無禮的小姐想到她一臉冷冰冰的樣子還有說話時美麗的臉龐不禁笑了起來。「那個再姬小姐和大娘是什麼關係?」
「她管大嫂叫姨娘啊但是啊……你可別指望她會叫你表舅她還有個弟弟尹家大老爺最近幾年腦子有點那個……」說著二叔用手在自己腦袋上比畫了一下「現在尹家事務全賴她一個人別看她小小年紀就連大哥有時候都要讓那丫頭三分呢。」
晉經風點了點頭二叔又給他滿上了一杯酒別看這小小一杯可比他平常喝慣了的紅酒勁大多了三杯下肚晉經風已經有些飄飄然起來。
藉著酒勁晉經風索性尋問道「二叔有件事情我想請教……」
「什麼?!」
「我聽奶奶說本家有個『家徽』那是什麼樣的東西?」
聽到這話二叔臉色突然一沉望著晉經風那已經有些紅潤的臉「你……問這個做什麼?」
「實不相瞞我這次回本家來就是想找到那個家徽把它帶回上海去……」
二叔愣了一下看了看晉經風將頭轉向一邊沒有做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家徽應該就是客廳裡牆上的那塊獅子圖樣的掛牌對嗎?!……」晉經風回想著思緒漸漸進入沉思「獅子……為什麼是獅子呢?!還有這裡的名字為什麼被改成了斬鎮?二叔……是不是曾經有什麼事情生過?!」
二叔歎了一口氣猛的將酒杯中的酒水喝了個乾淨「你說的沒錯自從六爺和六奶他們離開本家去上海之後二十年前……這裡曾經有一場血光之災就如你所看到的這個鎮子是由幾個大家族組成的其中最有地位的當然要屬晉家然後是尹家、祝家還有就是宋家……當年晉家祖先在朝廷身居要職那當街的石牌就是我們家族威嚴的象徵!直到如今都沒有人能動搖這種威嚴全賴晉家有著很高的聲望和地位。你站在後山看看!你所能看到的田地、森林、草坡都是晉家的當年賞地這個鎮子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晉家來保護的。二十年前後齒山上的宋家裡……曾經出了一窩反賊朝廷將其緝拿本來是要逐九族的要知道我們這些世家之間都有淵源要真是逐殺九族算下來全鎮都脫不了干係。因此我晉家祖先在皇帝面前好言勸說鎮子是保住了但是宋家卻落了個滿門抄斬!那時候宋家整整一百口人就在後山的崖壁上被砍了腦袋最近流傳的多了人們才改口叫這裡做斬鎮……現在朝廷已經復辟晉家雖然已經退出宦海但大哥仍跟張作霖有交情才能保斬鎮不受到戰亂影響……」
「張作霖……」聽到這裡名字晉經風不禁一驚那個奉系軍閥的領如獅如虎般的男人!
「哎……每個鎮子都有各自的傳說你也別覺得奇怪要是真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問那個尹家小姐吧她飽讀詩書可是個十足的萬事通!乾杯!」說著二叔又端起了酒杯與晉經風對飲。
「不……我……我已經喝不了了……」晉經風尷尬的苦笑著急忙擺手道。
「什麼喝不下?!你還是人誠哥哥的孩子嗎?!這個樣子怎麼行?!」二叔連塞帶灌的硬是讓晉經風將那一壺酒統統喝了下去。
「二叔……家徽的事……」已經昏迷起來的晉經風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話還沒說完他就忍不住向門外跑去。
「呵呵……家徽啊……是不能用語言說出來的……」這時只見二叔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月色如水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留下黑白色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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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晉經風頭一次這麼失禮過此刻他扶著一棵大樹幹嘔著胃裡除了酒什麼都沒有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腦袋暈旋的彷彿全世界都在旋轉腳步都搖晃起來。
「啊啊啊!!」外圍走廊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晉經風暈暈忽忽的回過頭去只見楊桀向自己飛奔過來。
「二……二……二少爺……」楊桀一臉慘白的指著晉經風手竟然有些哆嗦起來「你……喝酒了?!」
晉經風沒有回答其實他現在根本連意識都有些不清楚起來。
「你怎麼能……」這時楊桀爬到晉經風耳根小聲嘀咕著「你忘記自己身體裡還有毒嗎?你這樣無異於找死啊!」
「楊醫生……我……」晉經風搖晃的身體突然不由的向後倒去楊桀急忙將他扶到了台階上。
此刻楊桀真是又生氣又擔心這個任性妄為的傢伙怎麼就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呢?「我去給你拿些熱水和解酒的藥你等一下。」說罷楊桀轉身離開了庭院。
微微的吹來一陣涼爽的風晉經風按著太陽穴坐在台階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嘔吐的感覺慢慢消失了意識也算是清醒過來皓月如霜花園裡瀰散著一股茉莉的香味突然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一陣幽幽的歌唱聲——
「莉琪波登拿起斧頭劈了媽媽四十下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又砍了爸爸四十一下……」
這是一外國歌曲晉經風不禁被這曼妙而殘酷的歌吸引了他抬起頭來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小女孩潔白的皮膚像月色一樣嬌媚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頭上紮著一個美麗的蕾絲蝴蝶結約末十三、四歲的年紀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雙唇櫻紅很是討人喜歡。只見她手上握著一隻幼小的黃鶯鳥一邊歌唱一邊在庭院裡旋轉著。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