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恩慈望著眼前的小少爺突然覺得心裡好像有了一個靠山一樣頓時產生了一種溫暖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安全感。恩慈止住了有些抽涕的聲音擦了擦淚水。
「經風你怎麼敢這麼肯定?」晉老夫人望著自己的孫子有些詫異更多的是驚奇。
只見晉經風走到西廂房的走廊前他低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玻璃隨片「奶奶你不覺得奇怪嗎?」晉經風撿起一塊玻璃渣「為什麼明明是從西廂房跳窗逃走的那麼為什麼這些碎片會在房間裡面?按理說應該被衝破在外面的花園裡的!」
晉經風的話頓時讓武管家後背一涼。
「這樣的話就只說明一個問題——小偷並不是跳窗的而是他跑出了西廂房從窗戶外面砸碎了玻璃想借此嫁禍給西廂房的人!等我們手忙腳亂的時候他再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出現等著看好戲。」晉經風突然把目光轉向武管家他那雙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頓時好像將武管家整個罩住一樣使他一動也不動的呆在原地臉色鐵青額頭上隱隱的出現些須汗水。
「這麼說的話確實有道理!」晉老夫人點了點頭僕人之間也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看來真的是自己家的人……究竟是誰呢?經風?……」
「畢竟我們誰都沒看到他的樣子現在是誰還不好說……」晉經風將終於將眼神從武管家身上移開他立刻鬆了一口氣全身幾乎癱軟。
這個孩子太危險了!他的眼神還有說話的口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武管家心裡默默的打著鼓不由的緊了緊眉頭。
而此刻恩慈頓時覺得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終於鬆開了一樣不禁深深呼了一口氣。她望著晉經風那個曾經殘忍的殺害自己的寵物的可怕孩子如今在自己眼裡突然有些改觀起來。或許……他並不想自己想像的那麼邪惡……或許還有一點善良。
就這樣晉家紛紛嚷嚷的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恩慈醒過來現自己昨夜根本就沒有睡著腦子裡一片混亂就連幹起活來也是呵欠連連。
晨光灑落在晉家的花園裡趨走了霧彷彿給屋頂上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這時候恩慈突然看到晉經風獨自一人向院子外走去沒有人陪伴對北京也不是很熟悉這麼一大早的他會是去哪裡呢?
恩慈不禁有些擔心起來於是她摘掉圍裙從廚房鑽了出來「小玫幫我看著灶上的褒湯我出去一下啊!」
「呃……」小玫還沒來得及阻止恩慈便一溜煙的跑出了花園。
一路上恩慈都小心的跟在晉經風的身後其實她並不是刻意的想調查什麼而是實在擔心人生地不熟這樣一個美少爺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就遭了。而晉經風也早已經現了恩慈跟在自己身後但是他卻並沒有揭穿反而徑直的向後山走去。
秋風依托著陽光有些溫暖起來晉經風來到了半山腰上的一棵枯木前荒涼的山坡上沒有其他人而恩慈也大膽的跟了上去。只見這枯木前有個石砌成的小土包晉經風走到土包跟前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臉上已經充滿了哀傷。
「對不起……」筋經風突然說道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痛心而恩慈這才意識到這就是那只白梟的墳墓。
恩慈走到了晉經風身後望著這小小的墳墓「小少爺……其實您還是很在乎它的對嗎?」
晉經風點了點頭「我不是因為想讓它去死所以才殺它的你也看到了它抓傷了我就意味著這白梟骨子裡是野性難馴這樣的鳥很危險說不定以後還會傷及其他人的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和玩樂將來再害家裡人受傷與其這樣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聽到這話恩慈頓時覺得心中有愧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在對眼前這個善良的孩子充滿了厭惡和猜忌她甚至還曾經勸告過閔凜不要跟他做朋友想到這裡恩慈只覺得自己慚愧的不敢抬頭。
「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白梟』!他是不會傷害我的!而且還曾經保護過我!」晉經風突然臉色一轉勉強的露出了一個還算燦爛的笑容來。
第一次看到晉經風的笑容恩慈覺得很舒暢原來這個外表看上去堅強冷漠的傢伙他還是個孩子呢從那一刻起她就打心裡決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好好的服侍他!
晉經風整理了一下小小的墳墓然後站起身來向山頂走去而恩慈則跟在他身後。
突兀的山頂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一些石頭遠遠的晉經風突然看到其中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人那小小的身子竟有些弱不經風的感覺。
「閔凜!」晉經風高興的喊著對方的名字衝了過去他飛快的跑到了閔凜的身邊「你怎麼會在這兒?今天不用跟你母親去城裡嗎?」
閔凜看了看晉經風臉上浮現一絲微笑然後搖了搖頭。
天空突然飄過一朵雲彩雲彩遮擋了陽光身上的溫暖頓時一消而散。此刻閔凜望著遠方山下是坐落有制的城市與街道他的眼神有些淒迷。
「謝謝你……」閔凜突然開口他轉頭望著晉經風清澈眼中沒有一點疑惑反倒是臉上有些蒼白「這一周來真的謝謝你……這麼認真的教我讀書識字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活的這麼有價值過!」晉經風接過信望著閔凜隱隱的從閔凜的眼神中有些異樣的光。他現自己和閔凜認識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鄭重的開口向自己道謝呢不由的晉經風竟紅起臉來。「太客氣了說這些做什麼呢?……」看到兩個人比較要好恩慈也在一旁笑了起來。
但是看著他晉經風卻始終覺得今天的閔凜看上去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晉經風自己也所不清楚。
但是這種擔心很快就在晉經風心裡煙消雲散了下午回到家時他就立即動筆給閔凜寫了回信他覺得即使將來自己去留洋能和閔凜這樣書信來往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