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整一夜的撲救第二天清晨陽光漸漸趨散了東邊的凝雲此時消防隊員已經撤離再看東廂房已經是面目全非灰黑色的牆壁破敗的橫樑彷彿都在訴說著一場離奇的悲劇而悲劇的主人公卻連開場的與結尾的時候都一臉莫名。
晉經風倒了一杯紅酒手臂上的灼傷滿是疼痛泛著紅紅的顏色。席望月小心的幫他擦著燙傷油「疼嗎?真是的……希望不會留下疤痕呢。」
晉經風笑了笑喝下一口紅酒「你覺得這場火災會是意外嗎?」
「不啊怎麼可能這麼巧合?你知道僕人們都是怎麼議論的嗎?」席望月拿起一把剪刀「他們說一定是那杯聖水和小少爺身上的妖魔反衝所以引起大火的……」說著席望月一點點的將晉經風燒焦的頭梢剪掉。「哼……真愚昧!」
晉經風沒有說什麼他的眼神望著遠方想起昨晚哥哥的話心裡就一陣哀傷。窗外的陽光暖暖的照進房間內完全消退了的寒意這時甚至有些溫暖起來一寸寸晉經風的頭落在地上席望月甜美的笑了起來這樣的時刻她多麼希望成為永遠……
「望月我想去廢墟現場看看趁僕人們還沒有開始打掃……」
「恩好……」席望月放下手中的剪刀看看晉經風「呵呵這樣子看上去也很灑脫啊!」此時晉經風的頭稍顯短了些額頭前的頭自然的散落著黑的充滿光澤他是那樣精緻沒有一點瑕疵。
席望月欣賞著這時晉經風站起身來突然顫了一下一陣刺痛使得他差點跌倒在地上席望月嚇了一跳「啊!經風……你怎麼了?」
晉經風把左腳的鞋子脫掉拉開白色的襪子只見腳踝的地方紅紅腫腫的席望月頓時驚叫起來「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可能是抱著晉桐跳窗戶的時候扭到了沒有關係。」
「這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席望月著急的直跺腳「一定很疼啊!我去找楊大夫來。」
「不用了楊桀也只會開一些治療扭傷的藥酒這樣的傷我自己可以治療。」晉經風抓住席望月阻止了她。
「可是……」
「相信我幫我拿一些止疼片來吧。」
看著晉經風自信的眼神席望月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在經歷過喪子之痛後曹良榮臉上充滿了陰鬱與哀傷他不再微笑的面對任何人這樣的年紀能夠承受如此的痛苦相信他已經可以承受任何事了。此時他正吩咐家丁們打掃著落滿塵灰的院落一邊的會計則估算著這次火災的損失。
「等會兒再說吧。」曹良容歎一口氣對身邊的會計說道然後自己起身坐在身後的一塊廢墟的橫樑上。
晉經風來到東廂自小在這裡成長晉府點點滴滴都包含著晉經風兒時的全部記憶此時眼前的情景讓他驚歎起來也許是夜晚看不的並夠清楚白天所看到的荒涼景象更加令人心痛。
「曹叔叔……」晉經風本來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但是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詞句。
晉經風走進廢墟堆中幾個僕人一邊在挑揀著還沒有被燒壞的古董和算是值錢的東西一邊議論著「也不知道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女僕人差言道「當時我就在院子裡我看到了!就在小少爺的房間裡一團紅紅的東西若隱若現的然後突然彭的一聲就著起來了!」
「果然是……」僕人的話音還沒落看見晉經風和席望月迎面走過來那僕人立刻紅著臉低下了頭。
在廢墟中晉經風無意間低頭看見一塊脫落的牆板原本應該被熏的漆黑的表面現在看上去卻不知道為什麼格外潔白晉經風蹲下身去腳踝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滲出汗來他用手撫摸著那塊牆板手上頓時有種灼熱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啊?」席望月也低下頭「好像被洗過一樣……」席望月剛要伸手去摸晉經風急忙制止了她。
「別碰!可能是……」
「什麼?」
「望月」晉經風突然望著席望月「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事?你說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一直以來家裡生種種不幸這些絕對不是巧合也不可能像牧師說的那樣是有妖魔作祟現在姐姐是唯一知情的人可是她在遭受了極大的打擊之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生都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情況只能愈演愈烈我想讓你幫我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衝著什麼來的!」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我想給姐姐催眠現在這是唯一知道實情的途徑了!」
「催眠?」席望月瞪大眼睛望著晉經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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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經風從箱子裡取出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一些小瓶子和一些美麗的寶石席望月看著此時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心裡總是有些不放心「那個……經風我不是在打擊你我只是在想……這樣真的有用嗎?感覺好像很懸……」席望月苦笑著她不想打擊晉經風但是她實在不明白這麼做到底和迷信的燒香拜佛有什麼區別。
晉經風從箱子裡取出一顆較大的寶石「你看這是一顆東洋的火山裡挖掘出來的寶石它充滿能量握在手上時會感受到麻刺的感覺你握握試試看!」說著晉經風小心的把寶石遞給席望月。」
接過寶石席望月的手真的產生了一些麻麻的感覺「真的啊!好神奇的寶石!真的有種刺痛的感覺呢!」
晉經風呵呵的笑了起來「傻瓜」他拿回那顆寶石「這根本不是什麼東洋的火山裡挖掘出來的寶石只不過是個小水晶當我說『會產生麻刺的感覺』時你相信了這句話握著這個水晶時您選擇了手部會有麻刺的感覺因此大腦給你的信號就是『會產生手部麻刺的感覺』如此催眠現象就產生了!」
席望月啞口無言的望著晉經風此時她徹底被晉經風折服了。
傍晚的時候夕陽染紅了西方的天空雲波在紅色的海洋中消散著空氣格外清爽晉蒂正在院子裡和幾個僕人們玩著毽子此刻在她那純真的臉上絲毫找不到一點不幸的陰影她天真的笑著每當看到這樣的情景晉經風總是會迷惑這到底對她來說是種不幸還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