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此時晉斯姆臉上的表情尤為難看。
「我要怎麼做需要你干涉嗎?」晉夫人瞪了晉斯姆一眼帶著身邊的牧師歐陽展倫走進客廳。
歐陽展倫先是從背包裡取出一把木製的十字架然後又取出一個鑲滿花邊的瓶子放在桌子上晉斯姆難堪的低下了頭他自小就對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很厭惡。
這時候晉經風正好回來身後還跟著那個叫做阿秀的女僕看到歐陽展倫和他拿出來的神器時晉經風也顯的有些吃驚。
「奶奶這是在做什麼?」晉經風拿起桌子上的那個瓶子打量了一番「聖水嗎?」
「是的。」歐陽展倫把瓶子收了回來。
「奶奶覺得家裡有妖魔才會弄的家裡不能安寧所以現在請牧師來做法呢……」潘鈺在一旁插言回答道此時她的臉上儘是苦笑。
聽了這話晉經風也無奈起來尷尬的望著晉夫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歐陽展倫已經開始揮動起手中的十字架在客廳裡彷彿尋找什麼一樣走動起來。
「牧師大人家裡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晉夫人著急的尋問道。
歐陽展倫揮舞著十字架突然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情況不樂觀尤其是東邊的方向!」歐陽展倫用手裡的十字架指向東方「在那裡聚集了不少邪惡的力量!」
「東邊?」晉夫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歐陽展倫拿起那瓶聖水向宅子的東面廂房走去晉夫人和家丁們跟在他後面。雖然很不願意但晉斯姆和晉經風卻只能尾隨。
天空依然陰沉風裡夾著些沙塵庭院那些剛剛冒出新枝的榕樹被風吹的呼呼做響。歐陽展倫的道袍也像跳舞一樣在風中擺動著。
順著東廂房走著突然一隻紅色的皮球滾到了歐陽展倫面前他愣了一下剛撿起皮球。這時晉桐從走廊怯生生的走向歐陽展倫他望著歐陽展倫然後伸出了右手「還給我……」晉桐那明亮的眼睛裡寫滿了對陌生人的恐懼感他彷彿十分懼怕眼前這個牧師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
歐陽展倫望著他片刻突然捉住了他的手「就是這個孩子!他身上有妖氣!」
頓時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在一旁的潘鈺突然臉色大變她一把把孩子從歐陽展倫手裡奪過來「胡說些什麼!不許你詆毀我的孩子!」
「是啊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啊?」晉夫人也著急起來。
「夫人可能有誤會……」歐陽展倫收起十字架「我並不是說這孩子是妖魔我只是說他身上沾染了一些妖氣而且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這孩子的性命也要受到威脅。」
「那到底要怎麼做?」
「這孩子現在的房間在哪裡?」
「東廂房跟我來!」晉夫人說著帶著歐陽展倫向東廂房的臥房走去。
晉桐的房間沒有什麼擺設甚至連一個孩子本該有的玩具布偶都沒有一個。整個房間看上去空蕩、樸素而且蒼白在這樣的天氣的襯托下反而顯現出一絲詭異。
歐陽展倫將手中的聖水倒進一個高腳玻璃杯中然後把杯子放在了窗台上「晚上不要關閉窗戶等到聖水蒸屋子裡的妖魔自然會被趨散。」
「謝謝你牧師大人!」晉夫人激動的我住歐陽展倫的手。
「不能夠找到邪惡的根源剷除他是我們應該做的事。」
此時晉經風望著那杯「聖水」心裡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這樣真的能管用嗎?」他小聲的念叨著「要是真的可以拯救自己的姐姐就好了……」
「牧師大人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今天是週末還有功課沒有做呢。」臨走時歐陽展倫笑著搖搖頭。
「那好吧」晉夫人望向晉經風「經風你去派司機送牧師大人回去。」
「是奶奶。」晉經風把目光移向歐陽展倫「請吧。」
走在庭院裡晉經風跟在歐陽展倫的身後他們並沒有過多的交流晉經風似乎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只能讓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做響。走到晉蒂的女兒櫻時那瘦弱的樹枝看上去幾乎要被風給吞沒了最近只要一看到這棵櫻樹晉經風就想起那個可怕的夢而覺得全身不舒服。此時晉經風把頭別向一邊去不經意間看到了歐陽展倫不禁吃了一驚——不知為什麼他的表情充滿恐懼他的雙眼瞪的很圓額頭上滲出些些汗水來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另人恐懼的事情一樣甚至連身體都有些抖。
「你沒事吧?」晉經風握住歐陽展倫的肩膀。
「沒……沒……」歐陽展倫吞吐了片刻「沒有什麼!」他急急火火地向門外的轎車走去上了車晉經風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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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回去後席望月端著熱茶來到晉經風的房間。
「怎麼?臉色很差嗎?」晉經風對席望月的話感到有些驚異他起身照了照牆上那面鏡子突然現自己的臉色果然很蒼白不禁也有些吃驚。
「出什麼事了嗎?就好像失血過多一樣真讓人擔心呢……」席望月把茶水遞給晉經風「你之前一直守在晉小姐跟前一定是太疲勞了我去讓楊大夫給你開些藥吧?」
「不用了……」晉經風望著茶杯中茶水震盪出的層層漩渦想起了今天在巷尾遇見的那個黑衣男人「是催眠……」晉經風小聲說著喝下一口茶水。
「你說什麼?」席望月歪著腦袋望著晉經風而此時的他心裡早已經被心事塞滿了。
那個人竟然只用了瞬間的對視就完成了對自己的催眠而且心理暗示的力量竟然讓自己昏倒……晉經風想著後背冒起冷汗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人的身影他自己就覺得很心痛。那個人是誰?會是他嗎?……晚風蕭瑟沙塵飛舞沒有想到春天也有這樣一張暴躁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