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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夢的恐怖氣息 文 / 泰瑞兒

    看到晉經風向自己走來那男孩先是一愣然後拔腿就跑晉經風知道他一定是認出了自己這次不能再放過他了於是他飛快的追了上去。

    「等一下……站住!」

    男孩似乎很清楚家裡的路很快就拐到了茶廳還沒等晉經風反應過來他便撲進一位少*婦的懷裡。

    晉經風呆站在原地望著眼前這為少*婦「嫂……嫂子……」

    「二少爺?你怎麼還沒有休息?」眼前的女人露出一臉賠笑「啊對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她是晉斯姆的妻子潘鈺並且是上海有名的運輸商的女兒長相雖然美麗但總有種落俗、貧氣的夫人氣就像市井裡會說三道四的長舌婦一直不惹晉夫人歡心。

    「嫂子這孩子是?」

    「啊你還沒有見過桐兒吧他是你去北京那年出生的是我們的孩子叫晉桐」潘鈺低頭對那男孩「桐兒快叫二叔啊。」

    男孩望著晉經風不說話眼睛眨巴著似乎對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充滿懷疑。

    「快叫呀……」潘鈺催促著然後尷尬地看著晉經風「這孩子真是的……二少爺你別見怪小孩子不懂事。」

    「沒關係他一定是因為陌生吧要叫一個陌生人叔叔確實很難啟齒呢。」說著晉經風摸摸晉桐的頭。

    這時席望月也來到茶廳看到晉桐時她很開心地撲了上去將他抱了起來。「哇好可愛的男孩長的好漂亮啊你叫什麼名字?」

    「……小桐。」

    席望月放下孩子仔細打量著他「咦?經風這孩子長的跟你很像呀你小時候也是這麼可愛嗎?」

    晉經風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我?……」

    「他小時候一點也不可愛!」一個聲音從席望月身後傳來。晉斯姆正端著酒杯站在門邊臉色紅潤顯然是因為酒精而有些微醺使他連走路都有些搖晃起來。「喜歡給父母告狀任性又倔強還總是一長娘裡娘氣的臉看了就討厭!」

    「哥哥……」

    席望月一下子生起氣來「喂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可是你弟弟呀!」

    「就是因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愛怎麼說都可以對不對?『弟弟』?!」晉斯姆望著晉經風的眼神充滿蔑視。

    晉經風並沒有還嘴倒是席望月被氣了個半死「你這個人真是無理取鬧經風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嗎?」

    晉斯姆盯著席望月「我們家的事外人最好不要多管。」然後他低頭瞪著身邊的晉桐「過來!誰教你剛才在走廊裡亂跑的?」

    晉桐瑟瑟抖地走向自己的父親。晉斯姆伸手一巴掌打在晉桐臉上好像要將自己所有的憤怒都洩在那男孩身上一樣晉桐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待晉斯姆又要動手時晉經風立刻衝了出來。

    「哥!」晉經風衝到晉桐身前將他護在身後「不要動手了!」

    「我的事什麼時候要你來指揮?」

    「如果我是這孩子的話我會恨你的!」

    「那又怎麼樣?他可是我的兒子!」

    「還記得幾撫養雛鷹的事嗎?雞辛苦養大的孩子卻成了自己的索命者。」

    「你……你……」晉斯姆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哥你這麼對著孩子只會讓他更早意識到自己究竟是雞還是鷹……」

    晉斯姆一把奪過孩子「管好你自己!……繼種!」說著晉斯姆拉著孩子離開了茶廳潘鈺一臉苦悶地跟在他身後。

    「真過分!」席望月一副氣的要死的樣子「你才不配做經風的哥哥的——!」席望月大喊著用腳踢著桌腿。

    晉經風攔住席望月「不要這樣他畢竟是我哥哥。」

    「你為什麼不反抗呢?他總是這樣對待你嗎?『繼種』?繼種是什麼意思?」

    晉經風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沙上「是形容弦繼的小孩的意思。」

    「好難聽的字眼啊。怎麼?……難道你是……」

    「哥哥和姐姐的母親是正室在生下姐姐沒多久她就去世了我的母親是繼室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哥哥才會不喜歡我吧。」

    「什麼嘛!繼室的小孩就不是小孩了嗎?只會抬高自己折損別人的傢伙!」

    「不過還好奶奶、姐姐和爸爸都很疼愛我。」

    席望月抱著胸坐在晉經風對面「我明白為什麼他會討厭你了因為你們都是兒子老夫人和死去的晉先生都很疼愛你所以他擔心你的存在會影響他繼承家產!」

    「……我是不會和哥哥搶家產的即使一無所有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晉經風淺淺笑著。臉上有一抹舒韻。

    席望月望著晉經風心裡的窩氣瞬間隨風而逝一時間有種溫情湧上心頭。她撲到晉經風身邊輕輕摟著他「……我也一樣即使你一無所有我也會一直很喜歡你的!」晉經風安慰似地拍拍席望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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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潮濕的夜風順著窗戶鑽進房間時晉經風的夢被一陣悠揚的歌聲漸漸消融那是一關於金雞冠的兒歌。一個白衣女人依靠著晉蒂的女兒櫻低頭在吟唱著長長的頭散在肩膀上:「公雞呀公雞金雞冠的公雞你的脖子長又長你的爪子尖又亮你把頭探出窗口我給你吃顆小豆……還在哪兒跑啊跑麥子撒了一地母雞把它們撿起來就是不給公雞……」

    晉經風走向那個白衣女人「你是誰?……」晉經風想仔細看清楚她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你不認識我啦晉經風還記得我的蝴蝶結嗎?紫色的蝴蝶結。」那女人撫摸著手邊的櫻樹。

    「你在說什麼?」

    「我很冷啊它們都在欺負我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啃我的骨頭……救救我吧!」她突然回過頭來露出一張腐爛被蛆蟲啃食的臉屈黑的腐肉像干木一樣裂開雙眼萎縮成一塊血斑直直盯著晉經風臉上還有著譏笑般的表情。

    晉經風突然醒了過來額頭上滾落下汗水原來是一場夢。窗外的風吹進屋裡捲來一陣膩人的花香。晉經風從新躺在床上再次回想那個女人的面容時腦海只剩下一片模糊。

    微弱的燈光像鬼影一樣爬進房間在牆上留下醜陋的影子不知怎麼的晉經風的腦海始終殘留著那棵晉蒂的女兒櫻的魅影。

    第二天早晨天色雖然灰暗但雨已經停了而且可以隱隱從雲縫中看到太陽的影子薄霧像紗般在空氣中楚楚蠕動迴旋與城市之間四下可見出來舒展的人們臉上那股庸懶更讓人羨慕的是花壇中沐浴晨霧而恣意盛開的花朵那快樂的樣子但誰又會想到越是努力生長它們就越快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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