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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三 文 / 泰瑞兒

    「經風。」席望月看到晉經風和牧師從閣樓上下來急忙迎了上去。

    「望月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孩子從閣樓的樓梯上跑下來?」

    「抱歉……我沒有注意到不過曹先生他們先走了曹先生說讓你回來後務必先回家去。」

    晉經風突然尷尬起來「回……回家?他們沒有留給我們車嗎?」

    「車子都已經開走了我們步行回家吧怎麼了?」

    「可是……我已經不記得家在哪裡了怎麼辦?」

    席望月吃驚的望著晉經風「啊?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晉經風不好意思紅起臉來「對不起我畢竟已經有6年多沒有回家了回家的路已經在腦海裡變的模糊了而且上海這幾年有許多變化……」

    這時歐陽展倫差言道「恩教堂裡應該有人知道去晉府的路不過……教堂只有馬棚車平常用來載事物的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

    「感激不盡。」

    於是歐陽展倫到大堂後面找來了車伕與馬車。

    這時席望月取笑起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做馬棚車呢呵呵真奇怪只要和你在一起好像什麼事都可能生。」

    晉經風沒有應和也沒有回答只是依然一臉悲若地緊皺著眉頭。

    席望月有些慌張起來「啊真是對不起我忘記了府上剛剛生了不幸……」

    晉經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不是我該說抱歉的本來想帶你來參加婚禮沒想到卻與上這樣的事真是抱歉。」

    看到晉經風這個樣子席望月突然覺得很心痛「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姐姐是你在這世界上最親近的女性對嗎?」

    「姐姐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晉經風望著席望月深邃的眼眸中寫滿了哀傷的餘溫。

    馬車準備好之後歐陽展倫招呼晉經風上車再次經過教堂大門時晉經風低頭再次望見那兩排待放的墨菊心裡始終被哀傷的感情縈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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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南京二馬路為界限劃分的人水幫和火龍幫兩大幫會不知何時起開始變的對立起來。龍蛇混雜的年代人們活在現實殘酷的陰影下逐漸放棄了正常的生活也許他們天生骨子裡就有種惟恐天下不亂的情素存在於是在暴力與血腥的熏陶下人們漸漸懼怕起幫會的力量甚至開始膜拜起來金錢與恩仇成就了人水幫與火龍幫對立的真正目的。

    就在人水幫為自己大小姐的婚禮莫名其妙地變成喪禮而悲絕時上海英租界西側的一家由英國洋行建造的派克弄裡火龍幫的老闆——杜昇平先生正以便嚼著煙絲一邊坐在安樂椅上聽著屬下的報告。

    杜昇平約5o多歲身材結實魁梧黑黝的胳膊上露出兩道深長的刀疤讓人不禁望而生畏而他微迷著的雙眼卻始終遊走著那種冷浚和陰險。

    「先生這次可是大消息啊是關於人水幫的……」

    「那位小姐的婚禮出事了嗎?」杜昇平吸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

    「先生你已經知道了嗎?」

    「我只是瞎猜的罷了你還是說說看吧。」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晉家大小姐的婚禮還沒開始新郎便被殺了新娘也跟著跳樓了現在生死未卜。現在的人水幫亂成一團連晉老夫人也從北京回來了還有晉家那個小少爺……哼!依屬下看自從人水幫晉老爺子六年前被殺之後人水幫就散了攤了我們早該趁機把他們給收拾了那樣的話二少爺也就不會……」

    杜昇平斜了下屬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那下屬似乎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於是急忙退下「是是的。」

    這時在杜昇平身後漸漸出現一個身影——一個面色清秀皮膚白皙的青年來到杜昇平身邊他的頭略長漆黑的頭在腦後庸散的束著他的眼神犀利而清澈嘴角微微上揚讓人乍看之下覺得竟與晉經風有些許相像但越是仔細打量他就越會從他冷俊的臉上看到讓人恐懼的死一般的陰影來使人想起了活在地下長生不死卻美貌驚人的死神。

    「三你總是喜歡像個鬼魂一樣出現在別人身後偷聽別人講話嗎?」杜昇平微微一笑伸手抓住那青年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先生請原諒這是我的習慣。」

    「習慣嗎?我看你等這一天好像已經等了很久了。」

    那青年淺淺一笑「是啊該回來的都回來了真讓人高興呢。」

    「是很讓人高興不過……我會期待看一場好戲的。」

    「事情總是在最完美的時候走向死亡就像電影總是在最精彩的地方展到結尾而花朵也總是在開的最美的時候枯萎一樣。」

    「三我聽說最近你那邊有多了一個人是什麼人?」

    「是位姓白的醫生雖然不是很老實但卻很好用希望下次能為你效力。」

    杜昇平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眼神中藏著封凍人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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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棚車的顛簸讓席望月計劃要吐了出來而晉經風則始終一臉緊繃的樣子席望月明白他心裡此刻一定十分悲傷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和自己的姐姐生不幸的以外任誰也不會有歡顏雖然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但席望月始終找不到更好的話題。

    馬車到底時已經是傍晚了雨終於停了下來路面上都是水坑空氣裡滿是潮濕與陰冷席望月披著晉經風的外衣微微的還有些哆嗦。

    「哇!原來你們家這麼大而且是這種古宅現在上海已經很少見了。」

    黑色的石板路漆紅的木造房子圍籬的花園石橋和溪水在席望月看來都是那麼新奇。雖然已是瞬息萬變的年代往日的上海已逐漸蛻去了舊裝但彷彿只有這座府邸裡時間是被靜止的一切都好像與六年前離開那天接上了軌而唯一改變的卻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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