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良榮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久違的聲音。「抱歉夫人這麼晚還打電話來打攪您可是有些事必須要請示一下您的意思兩個星期前有一班小貨船在我們的碼頭靠岸有位姓白的先生稱這條船是是火龍幫的暫時用一下我們的碼頭我見船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就允了。後來他們每天讓工人幫他們往船上送飯有時還吩咐他們去街上洋店裡買些什麼器材到船上……」
「什麼器材?……」
「就是些瓶瓶罐罐的我也弄不明白……但是前天那艘小船突然不見了也不知道開到哪裡去了。大少爺找火龍幫的去理論結果火龍幫失口否認他們有這樣一艘船。」
「那就算了不過是幾十塊的飯錢嘛!」
曹良榮突然著急起來「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大少爺他就是氣不過今天晚上的時候和司英一起去砍傷了火龍幫裡幾個手下其中還包括火龍幫老闆杜昇平的二兒子……」
「什麼?斯姆他他怎麼這麼鹵莽?竟然連司英也跟著胡鬧!」
曹良榮慚愧歎起氣來「對不起夫人是我教導無方……」
「算了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叫他們去向火龍幫的人請罪吧把醫藥費賠給人家好了。」
「是的夫人。年末了過幾天我就派人到您那裡去把今年的事務向您匯報一下。」
「有什麼好報的?每年不都是那些事嗎?你做主就行了。」
「不夫人!還是您親自過目一下的好……還有件事幾天前潘廳長來說有人在紅雷夜總會暗自販賣毒品。」
晉夫人吃了一驚「毒品?!什麼毒品?鴉片嗎?」
「好像不是像是一種新貨而且已經牽扯到許多正式販毒公司的利益還聽說有人死了。潘廳長說如果再抓不到人犯就要查封紅雷夜總會!」
晉夫人一時間氣的漲紅了臉「他敢!販毒的又不是我們他抓不到人是他無能!給我放出話去扯查這件事誰要敢動紅雷我就扒了他的家!」
「是夫人!過幾天再跟您聯絡那麼就這樣吧。」
晉夫人用力的掛上電話「真是氣死我了!」
「奶奶出了什麼事?」
晉夫人坐在沙上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你大哥可真是個飯桶不在上海好好看場子一天就會跟我找事!五年多來他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就是不長進!」
「奶奶您別生氣了……」晉經風給晉夫人的茶杯中又續上了茶水熱騰騰的蒸汽徐徐上升。
這時晉經風微微聽到似乎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聲音很小聽不太清楚。晉經風向窗外張望透過玻璃隱約看到大門外有個白色的身影在晃動晉經風急忙趕了出去。
晉經風打開鐵大門那個身影突然一躍而起撲到晉經風身上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過來那人便一口親在晉經風臉上。
「……蘇珊?!」
「經風我好想你呀剛才刮了那麼大的風我還以為會找錯地方呢!」名叫蘇珊的外國女孩裂嘴笑了起來。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你一個人嗎?」
「我是一個人偷跑出來的要找你還不簡單我就告訴車伕說要到一個家裡有位非常美麗的姓晉的少爺府邸去他就把我拉來這裡了嘻嘻……」
晉經風突然覺得汗顏「蘇珊形容男人是不能用『美麗』這個詞的。」
蘇珊笑著裝做沒有聽見這時晉夫人和恩慈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這個洋女孩緊緊摟著晉經風親暱的樣子兩個人都愣住了。
蘇珊是晉經風在英國唸書時醫藥學教授的女兒她完全屬於那種小巧、可愛又有些頑皮、任性的女孩圓圓的臉蛋上有一雙綠色的眸子一頭火紅色的卷嘴角處還有一顆美人痣再配上一套白色繡金邊的洋裙怎麼看都像是櫥窗裡擺放的模特娃娃恩慈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外國女孩不禁有些好奇到是晉夫人臉上多了幾份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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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蘇珊帶回家裡沒一會兒她便把那只晉經風從外面帶來的烤鴨吃了個精光臉上、手上都是面醬看上去有些滑稽。
「蘇珊你一個人跑出來太不對了一會兒吃完後趕緊給大使館打電話通知你的父母免得他們擔心。」
聽了這話蘇珊一下子低落下來倒是站在一旁的恩慈幫忙說起好話來「少爺我想這位小姐不遠萬里從那麼遠的英國來一定也很累了不如今天先休息有什麼事等到明天再說吧。」
蘇珊急忙點點頭一副巴望的樣子望著晉經風。
晉夫人詢問起來「經風這為小姐是你在英國的同學嗎?」
「她是我在英國唸書時的學妹叫蘇珊;納塔利;高曼。
「那好吧高曼小姐今天你就先在本府住下吧叫她們幫高曼小姐準備一下客房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去休息了。」說罷晉夫人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恩慈帶著蘇珊洗淑了一番然後領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恩慈打開床頭燈將被角拉拉整齊「高曼小姐您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裡吧。」
蘇珊望望站在自己身後的晉經風「你在哪個房間?我今天晚上可以去找你嗎?」
「我的房間在走廊盡頭這可不是夏令營今天晚上不許胡鬧快點休息吧!」
隨後晉經風和恩慈便離開了這時候恩慈滿腦子都是疑惑她在想究竟是什麼力量使這位年僅17歲的少女不顧一切的從英國那麼遠的地方隻身一人來到中國呢?
「少爺夫人好像不太喜歡這為小姐啊……」
「啊?」
「夫人剛剛悄悄跟我說也許這位高曼小姐就是你不願意和席小姐結婚的原因還說你的花心與死去的老太爺簡直是一個樣子!」
晉經風忍不住紅著臉笑了起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