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豪賭!
舉座皆驚。
吳天不加理會只向諸兄弟微微點頭。眾兄弟齊噓口氣忙著安撫自己狂跳的心臟。
豪賭的震撼波及深遠致使剩下的談判變得平淡無奇使本來讓帝國兄弟列為最難啃硬骨頭的征地補償問題道路修築許可問題征地涉及村農民安置問題乃至企業展可能再次征地問題所有問題都不成問題了。素以難纏聞名的政府官員兩眼迷離心不在焉聽任弟兄們擺佈
情形詭異不過哦問題圓滿解決
吳天非常看好方唐敬。而隨後的律師工作會談證實了他的判斷看著他薄薄的嘴唇以過常人數倍的度把各色子彈潑風下雨般劈頭蓋腦砸向對方吳天滿意地點點頭向諸兄弟作了個只有內部人士才明白的手勢他要把這個無賴式的好律師收錄門下
站在惡龍谷最高的頂峰俯視自己的領地的時候已經是談判兩天後劉子善肖華安的動作很快已經有大批機械在清理場地塵土飛揚。建築工程圖中少了面積占征地總面積四分之一多的惡龍谷地域難道那麼多人都沒看出來?邪了吳天搖搖頭對這麼大漏洞沒被覺感到疑惑不解。惡龍谷項目被威廉保留了他要自己建設按他的話說就是不能忍受地球人用原始的工具在自己頭上動土回望惡龍谷谷上方被厚厚的濃霧遮蓋得嚴嚴實實原來不是這樣子的這個花樣百出的威廉女人做月子嗎?這麼怕人看?搖搖頭吳天決定不再理會威廉的故作神秘隨他搞好了反正搞好了也是自己住。想起昨天和老二劉紅軍的談話一絲笑容浮現在吳天臉上
李鐵頭的自引起軒然大波。
作為本市聞名黑道人物毫無徵兆的自本來就是級大新聞在有心人的極力推動下更是溫度達到絕對熱度李鐵頭這三個字在華威乃至整個山東比世界上所有明星的知名度加在一起都高他的「粉絲」沒有年齡限制沒有性別限制沒有職業限制大街小巷街頭巷尾廳堂樓閣裡酒桌辦公桌上無人不在議論此事謠言滿天飛有的傳聞匪夷所思的程度連始作俑者都目瞪口呆。民間火熱傳媒的勁頭更是十足報紙電台電視台趕集似地撲上來報紙上電視裡評論員文章群眾調查法律專家訪談連篇載牘筆筆皆是。各色專家政府官員紛紛粉墨登場高談擴論吳天鄙夷那些自已為是的傢伙雖說你們收了錢說的也不能太離譜了。一個雄霸華威多年的黑道大哥居然被說成是一個受盡欺辱才偶犯微錯的小孩子騙鬼呢?連點專業精神都沒有。還有一次最可氣他們找了個據說是受害人上電視那個差點被打折了腿的傢伙說到李鐵頭家人送錢給他居然痛哭流涕絮絮叨叨一個勁道歉彷彿是他揍了李鐵頭!
吳天面沉似水看著電視上的拙劣表演老二劉紅軍小心翼翼坐陪。
半晌吳天才開口:「去看鐵頭哥了嗎?他現在怎麼樣?」
劉紅軍輕噓口氣心臟猶自砰砰跳好了好了天哥終於肯開口了他著實怕了吳天特別是吳天繃著臉不說話的時候。
「我一天進去兩趟嘿嘿他好著呢人都長了好幾斤肉滿面紅光的。」
「嗯。他有什麼話說?」
「沒說啥整天樂呵呵的甭提多自在了。只是——」
「講!」
「是。鐵頭哥說萬事皆順心唯恨光頭虎。」
「嗯?」
「天哥你別瞪我了話是我編出來的可鐵頭哥就這意思」
劉紅軍滿頭大汗在吳天目光逼視下狼狽不堪哭喪著臉醜得嚇人「天哥我再不敢瞎拽文了」
吳天哼聲:「好好說話跟誰學的毛病?李鐵頭小學沒讀完能這樣說話?當我白癡阿?」
「是是。」劉紅軍趕緊抹去汗水「反正我們和光頭虎是死對頭這不鐵頭哥剛進去這個混蛋就開始搶我們地盤接我們生意的幾個小團體被他殺得雞飛狗跳叫苦連天他還到處揚言要把我們徹底趕出華威兄弟們憋不住了都等著您一句話呢」
吳天木著臉沒搭理他很拙劣的激將法這對他不起絲毫作用他當「霉強」的時候就對這玩意免疫。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姚倩不見了怎麼回事?」
劉紅軍差點哭出聲:天哥難道真是神仙怎麼什麼事都知道?
「天哥那事是姚倩安排的我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我們真沒往壞處想姚倩跑哪去了我們真不知道你就饒了我們這遭吧」
吳天還真沒有怪他們的意思。他想明白了嘿休事件要說有犯錯的話自己的錯是最大的可自己錯了嗎?歎口氣:「你幫忙找人打探下她的下落就是了。」
劉紅軍忙不迭答應:「是」
「關於光頭虎的事你們不用急政府會收拾他。」
「他的後台很硬聽說是——」劉紅軍神秘兮兮手指頭往上指指。劉紅軍忽然現吳天眼睛裡爆出一縷攝人心魄的精光。咦!可是等他擦擦眼睛再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吳天神色如常沒有任何異狀難道自己眼花了?
吳天不急不慢說道:「什麼叫後台?後台不過是有勢力的人進行暗箱操縱罷了這種人很難纏因為他們總躲在背後打冷槍不過這種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敢在陽光下暴露。光天化日眾目暌暌。我想任何一個後台大佬的最佳選擇就是放棄前台的馬崽!哪個有權有勢的人也禁不起千夫所指。」
「是天哥只是要把他們拖進大日頭地裡卻是不容易。」
吳天微頜電視機電視機裡某著名主持人和某著名法律專家正一本正經大談李鐵頭無害論。
「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們做好了。」
「行餵了那麼多錢是不能讓他們閒著嘿嘿」
「你們對抗了這麼多年光頭虎的犯罪證據應該有一些吧?」
「天哥你的意思是——」
「什麼我的意思?我一點意思也沒有!」吳天面孔板得十分嚴肅「忽然有幾個受害人拿著證據到市裡省裡甚至中央公安局法院政府人大代表那哭訴光頭佬欺男霸女販毒走私傷人致殘橫行霸道為所欲為請求公道很正常嘛。與我一根毛關係也沒有!」
劉紅軍不禁打了個冷戰這就是借刀殺人嗎?光頭佬惹上天哥算你倒了八輩血霉唉哪天我要是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了他會不會這樣對付我呢?劉紅軍自怨自憐心有惻忍。忽聞天哥哼了一聲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
「受害人正等著你送路費好上京告御狀什麼呆?還不快去!」
「是是」劉紅軍連滾帶爬往外跑。
「回來派人把這封信送給國安局的杜子才。」吳天笑咪咪渾然不似在兩秒鐘前崩著臉訓人。
趙玉潔感到副局長大人的這兩天的行為古怪的厲害。他一直在看他的手而且看的時候表情生動的很蹙眉擰目嘴角不時抽*動似乎很痛苦。他的手怎麼了?趙玉潔仔細看去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粗粗大大孔武有力的樣子。他怎麼啦?
趙玉潔和杜子才在國安總局的時候就認識和他一快調到華威執行特殊使命。
「你的手怎麼啦?」她問。
杜子才看著手手很疼這支手被吳天握過後就有些異感當時以為是較勁的時候吃了點小虧沒在意漸漸地癢起來還有些麻隨著時間推移又麻又癢越來越厲害以至於夜不能成寐。仔細檢查卻不紅不腫毫無異常。去看醫生醫生運用了能想到的所有檢測手段包括把他的心臟肝肺都ctx光了一翻結果宣佈杜局長壯得像頭牛。把他氣得險些把市立醫院的那個胖子院長扔窗外邊。
看著這支被吳天握過麻癢難當的手杜子才簡直不能相信面前這支粗壯有力的手會染上怪病!這個該死的裝神弄鬼的偷國家錢的比女人頭還長的吳天!解鈴還需繫鈴人看來還得去求著他!
「你的手怎麼了?」
嬌俏助手的輕呼驚醒了杜子才。杜子才趕緊放下手拉正面孔。
「沒事沒事。小趙阿。那個讓你調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沒事才怪趙玉潔心裡想嘴裡卻應著:「已經調查清楚了帝國集團的開戶行在民生股份賬面資金最高時達一百四十億五千萬就在昨天劃撥四億給市一建集團安康建築集團也同時得到四億帝國集團可能要建個大工業園區現在華威整個都嚷嚷開了。」
「嗯這個我清楚他們達成協議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杜子才說道「園區總投資五百億。一建和安康拿了第一期八十四億那八億是帝國集團支付的啟動資金。說說帝國的資金來源我倒要看看是哪方神聖肯拿出這麼多資金給一個毛孩子耍!」
「帝國集團的資金來源很清晰正規除了李鐵頭劉紅軍一夥的四點五億還有總經理劉安的三億其餘的所有資金都來自美國的喀爾巴拉基金會。」
「喀爾巴拉基金會?」杜子才皺起眉頭他記不得世界上哪家著名基金會叫這個名字。
「喀爾巴拉基金會成立只有不到一年時間席執行官是美國人湯姆.威爾遜。是由獨立投資人設立投資人不祥喀爾巴拉基金會是家風險投資公司最近在美國大出風頭所投資數個項目都取得驚人成就在中國的投資只此一家且數額巨大。至於帝國集團與喀爾巴拉基金會有何種內幕無從查起」
杜子才沉吟忽然問道:「小趙我外文不行這個喀爾巴拉是什麼意思?」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查遍英漢大辭典沒有找到相關詞條希臘神話西歐神話裡都沒有這麼個人名或者地名。」
「好神秘的基金會阿好神秘的帝國集團。小趙你覺得和我們調查的事有沒有關係?」
「嗯我覺得帝國集團的錢來的太突然完全沒有道理再就是那個吳天太變態根據已經證實的消息看一個平常的輟學青年居然一夜間變成神醫把被醫院判出死刑的癌症晚期患者和癱瘓幾十年的老人治療得歡蹦亂跳還有兩百多人親眼看到他飛到半空把一個外號毒蛇的流氓打得血肉模糊」
「是啊這個人不簡單啊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他已經徹底控制了李鐵頭部這次李鐵頭的自應該就是他的傑作。他倒機警搶在我們動手前救了李鐵頭的命。你覺沒有他連媒體都控制了。」
「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能現最近媒體著魔了似的。」
「錢能通神。」
「如果那些錢被他得了他才不在乎呢。」
「是啊。小趙把資料整理下迅上報總局要求把帝國集團和吳天列入重點觀察名單再請求海外分局調查喀爾巴拉基金會。」
「是。」
趙玉潔走出副局長辦公室她的房間在隔壁。一分鐘後她又敲開了副局座的房門。手裡拿著一封信。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杜局吳天派人給你送來一封信。」
杜子才眉頭一挑瞬間恢復平靜。看在熟悉他的趙玉潔眼裡卻知道杜子才的驚訝不下於她。
「信上說什麼?」
「很幽默。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局駐華威安全局副局座杜子才先生收。括號:請他的女秘書讀給他聽我相信他一定有一個賊拉拉漂亮的女秘書吳天拜上。這是封面。」
趙玉潔聳聳肩頭:「我是警官不是女秘書不過我有資格讀這封信因為我賊拉拉的漂亮。是不是?杜局。」
「啊這個這個」
「杜局座台鑒:前日一見匆匆而別局座大人的風采無時不在天眼前縈繞」
「胡扯!我們的關係有這麼好嗎?」杜子才嘀咕。
「近日傳聞貴爪有恙不知是否?」
趙玉潔咯咯嬌笑杜子才撲哧把喝下去的茶水噴到牆上。
爪?!
「余得恩師傳業善醫各色疑難雜症」
「吹牛不打草稿。」杜子才評道。
「余當日曾問恩師:何為天下最最陰毒最最拉風的武功?答曰:九陰白骨爪。又曰小子是無福消受的了已失傳多年矣。余聞杜局貴爪所患症狀竟與最最陰毒最最拉風的九陰白骨爪早期症狀完全相符初稍有異感幾被忽略漸次症狀加強越來越重麻癢難當夜不成寐。漸次麻癢感覺由爪部擴大到臂部漸次至胸麻癢錐心至此則神仙難救也!不覺大驚此技失傳多年怎會重現世間?以杜局之憨厚為人怎會得罪世外高人?」
「憨厚之為人」趙玉潔念著邊拿眼睛瞟杜子才。
杜子才老臉微酡心裡大罵我哪是得罪世外高人?我得罪的是小混蛋!
「余付神醫之名累受業之後總以慈悲為懷兢兢業業醫德天下不敢有一日或忘也」
「我省略五千八百四十二字行不?」
趙玉潔實在忍不住央求上級:「我的的卻確念不下去了。」
「好!我早聽不下去了!」杜子才大聲表示贊同「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余傳一方救予一命以璋余德:日取鮮活海蟹十隻以山西老陳醋濺兩個時辰後一舉食之連食十日則萬病齊消。註:勿以嫌憎而半途而廢切切」
「他怎麼知道你對螃蟹之類的甲殼動物過敏?還有你最討厭吃醋?」
杜子才臉色臘黃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