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媽呀疼啊」
吳天睜開眼睛滿眼煞白。這時哪兒?他有些迷瞪。抬身欲起馬上憑空摔回床淒厲的慘叫衝口而出。媽呀疼疼疼腦袋疼胳膊疼胸口疼渾身上下無處不疼。
「草nmd光頭佬老子跟你沒完!」吳天破口大罵。劇烈的疼痛讓他想起了一切身上的疼是讓光頭那幫流氓打的現在光榮負傷趟在醫院裡呢摸一摸頭上裹著厚厚的繃帶左胳膊打著石膏胸脯纏著紗布腿上也有全身被紗布包裹的像個木乃伊!
「喲喲喲我不罵了嘴巴怎麼這麼疼?」
慢慢地小心翼翼坐直身子還是疼出一頭虛汗四下打量這是一個挺不錯的單身病房就一張病號床和一把人造革蒙面的椅子地面是淡黃色的地板磚乾淨整潔床頭上方是一排按鈕插孔之類的東西有字條貼在下面:呼叫鈴呼吸器插口充電器室內溫度調節器靠床的旁邊有個小床頭櫃也可以當飯桌用。床頭櫃上面居然有面鏡子窗戶朝南房門西開門的旁邊是室內衛生間。
高幹病房?啥時候我到這級別了?吳天納悶。
只記得自己差點被流氓打死的時候有個香香的女孩勇敢的把自己救出來。想起女孩他的心呼的熱了起來精神一震。仔細搜尋有關女孩的記憶淡淡的卻令人沉迷的體香;軟軟的溫柔的軀體;雖在昏眼迷離中腦海還異常清晰印著一雙明亮的大大的眼睛
「肯定是美女。」吳天對自己說雖然當時被揍得萬朵桃花開沒看清別的只憑這烏黑靚麗明媚入骨的大眼睛可以斷定絕對一流美女!還有淡雅的醉人的少女體香
「剛活過來就想女人。」哼哼不滿地嘟囔。
「哎哎哼哼你還記得那女孩嗎?快告訴我她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家是哪的?她的電話是多少」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哼哼不滿的小聲繼續嘟囔。
「咦?你不是號稱比我們先進8ooo年嗎?這點小事還搞不定?」
「我只能通過你的眼睛看東西也只能通過你的耳朵聽聲音當時你被打得眼冒金星滿眼血紅哪看的清楚?」
「切真沒用。」
吳天其實把哼哼當成和劉安一樣的好朋友在一起不用假惺惺地客氣也不用互相提防可以肆意嬉戲打鬧無所顧忌沒有功利心。上次劉安要聘請他就讓他好生不自在雖然知道劉安也有一翻好意卻心有芥蒂。而哼哼肯定不會傷害他只會全力以付幫他。吳天擁有一顆看似堅韌實際很脆弱敏感的心。哼哼就像一個頑皮狡猾的小弟弟圍著他打轉讓他哭笑不得又很喜歡。
吳天沒想到話剛說完哼哼哇的大哭起來捶胸頓足哭天搶地號啕大哭淚如雨下哦哼哼哭不出淚水要不然吳天能被他的淚水灌成腦充水。饒是如此仍然被高分貝的乾嚎震的眼冒金星。趕緊喝止。
「停停停哦聽話告訴我為什麼哭啊?」
「嗚——幽蘭罵我沒用說我沒有保護好你威廉還說要嚴厲的懲罰我現在你也這樣說嗚嗚俺不活了」
「呵呵。」吳天笑了「這事其實不怪你是我的錯等我向威廉解釋一下就沒事了。」
「真的?」
「當然真的我是公爵大人嘛說話算數。」
「好耶!」
吳天可以想像的出一個半大孩子興奮地一蹦三尺高。
「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啊?」
「老大我真的是無能為力啊。」
「唉。」吳天歎氣他可再不敢給哼哼加個蠢豬之類的頭銜生怕他再來個水漫金山。
「嘿嘿老大不過我敢百分之百地保證那女孩賊拉拉的漂亮。」
「廢話還用你說。」
「很香哦很軟嘻嘻。」
「閉嘴。不過真的——」
她搭著我的肩膀走那只胳膊斷掉了在她胸前晃來晃去似乎似乎還還碰了——嘿嘿那啥嘿嘿一下舉手伸向鼻端也許會有一縷幽香殘存。
左胳膊打著厚厚的石膏抬不起來右手幫忙。手上沒有聞到女兒香吳天呆愣愣看手不出聲。哼哼想壞了該不是想那女孩想出個花癡出來吧?趕緊察看滿肚子的勸慰話嚥回去。吳天手裡拈著一根長長的頭!頭一看就能辨認出是女人的頭長長的長得誇張幾乎有一米長細細的柔柔的油光亮。
「青年女孩頭年齡不過2o歲。」哼哼立刻作出鑒定。
吳天臉貼在頭上感受它的溫柔嗅它的芬芳。
「是救我的女孩留下來的。」吳天做出自己的判斷。
哼哼很驚訝他翻遍自己的記憶庫也找不出救人的女孩有著一頭飄逸秀的記憶。現在女孩要麼把頭弄得五顏六色人鬼莫辨要麼把順滑的長燙焦燙卷犧牲健康張揚效果並不明顯的個性。長飄飄反而成了另類。
吳天喜歡長飄飄。
「肯定是她的。」吳天語氣堅定的讓哼哼吃驚。
「可我想不起來是啥時從她頭上扯下來的。」
「啊無名英雄你醒了呀!」
吳天沉浸在長飄飄中沒聽到門響。突然的說話聲嚇了他一跳一個小護士站在他面前白衣白裙白帽白衣天使。她開門沒聲音走路也沒聲音嗎?
小護士眼珠烏溜溜轉動靈活顯得異常機靈俏皮。瞅瞅吳天咯咯笑起來笑得吳天莫名其妙不就是裹得像個木乃伊這在醫院裡有啥稀奇的?莫非臉上有什麼古怪?動動臉上的肌肉除了疼沒別的。在小護士眼裡吳天本來就很搞笑的臉居然在作鬼臉越笑得花枝亂顫抬不起腰。
「真的有那麼好笑嗎?」吳天納悶。
「咯咯哦對不起咯咯笑死我了對不起」
吳天只好鬱悶地看著她直到她笑夠為止。
小護士忍住笑麻利地開始給他量體溫量血壓。
「你真幽默。」小護士等體溫數據的時候說。
我幽默?吳天很詫異我說什麼就幽默了?我幽默嗎?怎麼以前就沒人說過?
「怪不得你女朋友那麼喜歡你告訴她就是簡單的輸血縫合她還嚇得暈過去」
「我女朋友?」吳天不禁跟著念了一遍。他哪來的女朋友雖然他快想瘋了。
「別告訴我那不是你女朋友阿。」小護士的眼神很怪異。
「嗯嗯」吳天的心砰砰跳含糊其詞。
「瞧你那樣強烈鄙視你。」小護士橫了他一眼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
「你失血過多一暈就啥事也沒有了人家一個姑娘抗不動抱不動連拉帶扯外加求人幫忙樓上樓下跑的滿頭大汗一身衣服血淋淋的最後還暈過去了」
科學研究證實:女人同男人相比在感性思維及語言方面有不可比擬的優勢。吳天相信的五體頭地。小護士義憤填膺臉色緋紅嚴厲地斥責吳天的無恥行為嗓音清脆言辭犀利打機槍似的連續不斷吳天張嘴要辯解結果現根本插不上嘴。她說話不喘氣嗎?
傾盆大雨下吳天百口難辨像只大雨中無助的小雞可憐兮兮。望著小護士快張合的小嘴吳天現她的嘴唇很薄薄得像刀片。
「虧她對你那麼好這麼半天就只嗯嗯兩聲一點不懂得關心人」
吳天哭笑不得心說你倒是給我機會說阿。
「她現在還好嗎?」吳天瞅著霸道的小護士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
小護士橫了他一眼嚇得他不由自主地縮下脖子脖子後邊冷嗖嗖的。
「在你老人家呼呼大睡的時候她已經出院走了」
我在睡大覺?天的冤枉啊那是睡覺嗎?那是被人打暈了!雖然我真的喜歡睡懶覺。吳天生氣了鼻孔呼呼喘粗氣望望冰雪天使刀片似的嘴唇想想自己的辭鋒算了咱好男不跟女鬥咱宰相肚裡能撐船哈哈怎麼這麼憋的荒
小護士嘴巴快眼睛也雪亮。撇撇嘴:「怎麼?說錯你了末?一點男子漢風度也沒有去院長那告我呀哼!我正不想幹了呢。」
哈哈我有的是風度我風度翩翩呢咱是宰相阿哈哈md肚子怎麼這麼疼
「虧你女朋友誇你見義勇為被壞蛋砸成這樣也不肯倒下讓我們這幫護士佩服的不得了為了能照顧你還猜拳了呢」
哦?這樣啊白衣天使粉絲?哦我要暈了
「真是個小氣鬼哼說了沒兩句就想脾氣。」
小氣鬼?脾氣?我只是在心想想罷了哪敢來真的。罷了還是做出乖順樣兒少挨些罵為上策。遂努力做出微笑狀並誓雷霆閃電加身亦不稍改。
小護士哼了聲對吳天的表現感到強差人意。
「喂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老在病歷上寫無名英雄吧?你女朋友也夠古怪的了一直不肯說你的名字只是委託我們好好照顧你。」
吳天心說她要是知道能不說嗎你可真夠笨的。當然表面依然做乖寶寶狀。
「我叫吳天口天吳天氣的天。」
小護士應聲轉身往外走又停住:「哦你女朋友說這幾天忙沒工夫過來過幾天再來看你住院費她已經交了讓你放心住。」
吳天好生失望問道:「我這樣要住幾天院說不准等醫生檢查後才能知道估計最少也得一周吧。哦麻煩你以後別再那麼笑了跟歐陽鋒似的」
小護士走了病房又恢復了平靜。
她說我想歐陽鋒奇怪了我跟歐陽鋒有什麼關係?說我武功高強嗎?靠!高強還被人扁成這樣。湊到鏡子前一看。徹底無語了慘慘得無以復加。兩隻眼睛都被畫上紫黑色的眼圈你說畫就畫了唄畫正了讓人猛丁一看還以為戴的眼鏡這倒好一個正橢圓一個扁橢圓;鼻子包著紗布白白的活像京劇臉譜小丑的行像。媽呀這已經巨丑了居然——沒有最醜的只有更醜的!
下邊是嘴巴嗎?分明是紫中透黑黑中油亮的無敵大香腸!小護士沒說錯真的是q版歐陽鋒且比歐陽鋒更酷!因為下邊缺了一顆大門牙。
「鬼呀!」吳天慘叫一聲完了完了俺的英俊面孔咋成這個樣子還怎麼泡妹妹呀嚇也嚇跑了蒼天啊大地呀觀音姐姐呀這讓俺怎麼活?嗚嗚
「得了得了d級傷害而已值得這麼大呼小嗎?碳基生命治療光線1o分鐘搞定。」
「真的?」
「我騙你幹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走啊還呆在這裡幹嗎?等天使妹妹收拾你嗎?」
「你想等長飄飄?」
「嗯。」
門外不時有行人路過的腳步聲和低低的交談聲嗡聲嗡氣聽不清楚。不知哪個病房的病人忍受不住痛苦拉著長聲慘叫的聲音卻頑強的穿過牆壁清晰地鑽進他的耳朵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我看還是不要等了就你目前的形象——嚇壞人的比率在9o%以上」
「天使妹妹快來了吧。」
「撤不撤的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