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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二章沒有報警的機會 文 / 赤虎

    眼前的場景讓舒暢感到有點驚訝,他並不是因為規模宏偉而讓舒暢覺得吃驚,而是正好相反,它簡陋的有點寒酸。

    半山坡中,一座孤零零的小屋佇立在那裡,與其說它像小獵屋,不如說它更像一座礦井的坑道入口。類似的小屋在中國也很常見,多數是民間撕開的小綿羊,會用這種不起眼的小破屋掩飾礦坑口。

    幾個人卸下飛行器後,立刻直撲那座小破屋,進門之前,舒暢還好事的摸了一下屋頂。那屋頂彷彿用一根根圓滾滾的圓木搭建,伸手一摸之間,舒暢已發現那圓柱原來是水泥澆築,它故意搞的圓滾滾的,模仿圓木的形狀。

    積雪半埋了屋門,站在門口向背後眺望,似乎有一道掃出來的小路通向溝底。通向溝底,那裡有一個圓形的平整場地,橘黃色的銀光粉灑在雪地上,表示出一個大大的圓圈,那似乎是直升機降落場。如今,橘黃色的標誌以殘破不堪,有些隨著積雪化去,有些則被新雪覆蓋。

    小屋門半掩著,這是一個厚達兩米的水泥石門,埃裡克從門縫中伸出透視鏡,向裡面窺視,卡夫卡卻不以為然,他大搖大擺的貼著門縫鑽了進去,並在門裡打出了安全信號。

    舒暢跟埃裡克一貫鑽入門內。這是一個短短的甬道,甬道盡處是一扇電梯門,卡夫卡正趴在門邊。側耳傾聽著電梯裡的回音。

    沒等埃裡克責怪,卡夫卡悄聲回答:「忘了告訴你,其實,這個基地最嚴密地警戒在波利古斯村和牙通古斯村,只要能夠安全繞過這兩個村,裡面的警戒等同兒戲。」

    舒暢看著卡夫卡小心謹慎的樣子,不自覺的偷笑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敲門進去呢?」

    「因為裡面還有幾個強人」,卡夫卡趴在門邊輕輕地說:「前蘇聯是在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建設這個基地的。而我們是從上世紀五十年代動手的。這個基地建設到末期,蘇聯崩潰了,他們沒有了經費來源。

    俄國政府雖然很快接管了這個地方,但經費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們,許多科學家待不下去了,他們回到了大城市裡,或者該行,或者依*手頭的資料繼續研究。

    這裡只剩幾個強人。他們都是研究過程中的副產品。這些人缺少謀生技巧,結果被那些科學家們留下來,看守這營地。

    據我所知,直升機每週來兩次,給他們送來生活物資,偶爾,那些科學家們也會回到這,查閱資料。並看望這些留守者。

    俄國人窮到什麼程度?你聽說過嗎?去年,一塊存放在基金會的通古斯鐵片被盜,等俄國人發現硅鐵片失蹤後。他們竟然說不出確切地失蹤日期,只是推測那塊硅鐵片已經被盜兩個月了。」

    「誰幹的?」舒暢一揮手,招呼格倫上來。撬鎖子這活,格倫最喜歡干。他一上來就趴在門邊,鼓搗起電梯的門鎖。

    「不是我」。卡夫卡輕笑著回答舒暢。

    「也不是我」,舒暢覺得這個回答很笨,他也跟上了一句:「你不說那玩意你們從未見過嗎?它現在在哪?」

    「當然不是……那玩意足有三噸重。你根本拿不走,它現在失蹤了,沒人知道它在哪。順便說一句,那個基金會甚至不能證實那塊硅鐵片就是通古斯隕石。」

    格倫已經弄開了電梯門,埃裡克在電梯鋼鎖上綁好升降器,並替舒暢栓好了腰帶。卡夫卡停止了嘮叨,閃在一邊,等待他人開始行動。

    電梯的升降動靜太大,為了不驚動裡面的人,只能利用鋼索滑下,等到了底部,控制住了裡面的人,才能啟動電梯,過來接應其他人。

    既然裡面存在幾個強人,這活只有舒暢能應付的了,他綁好升降器,緩慢的向下降落。

    所謂升降器,其實就是一個自軸齒輪。特種兵們從直升機上順著懸索下墜時,懸索上都綁著這玩意,它可以降低墜落地速度,令士兵們有控制的順著懸索滑下。而上升時,利用自軸齒輪,可提供一點上升力,讓人在順著繩索攀巖時,稍微省力一點,但把人整個拉上去,這種升降器功率還達不到。

    舒暢一邊下降,一邊在電梯井壁上安置窺視儀和炸藥,他做的很悠閒。此時的他對於小角色已看不在眼裡,基地裡面的人雖然號稱強人,但那點本領他看不上眼。

    電梯相當於一個共鳴器,基地裡的聲音都在這裡頭被放大,入耳有音樂聲,有濃重的伏特加味,還有電流的嘶嘶音,敲擊鍵盤地聲音,還有一位女人的說話聲。

    「似乎有什麼動物闖進這裡」,那個女人正在說,聲音傳入電梯井裡,像是貼著耳邊悄聲傾訴:「23個紅外線感應器,4發出告警,很奇怪,它們發出的熱量類似一隻田鼠。但田鼠怎麼可能排著隊行走呢?」

    田鼠不可能排著隊行走,排著隊行走地只能是人。之所以顯示的熱量類似一直田鼠,那是因為在高速飛行中,大多數人都被凍僵了,他們厚厚的石棉服外裹著一層冰殼,唯有幾個經常活動的關節處,有一點細微的熱量透出石棉服。

    一個男人地聲音接著響起:「別說話,等我闖完這關……瞧,瞧,……這冰天雪地,波利古斯村和牙通古斯村都沒有告警,誰能在這麼寒冷的冬天,跋涉這麼長的路?」

    那個男人地聲音說話斷斷續續,似乎是在遊戲的間隙中見縫插針,向這個女人解釋。

    冬天,在雪地上走路是極危險的,大雪覆蓋了溝溝坎坎。肉眼只看到一片平地,但腳踩上去可能墜入雪洞,徹底從地面上消失。

    按常情推斷,即使基地南北兩個村落受到襲擊,來人也不可能在雪地上找出一條正確地路,在短短的一夜時間裡跋涉上百公里。所以,那個女人也不相信有人入侵,她的語氣隨意,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

    「尤利。別喝了,你能不能出去看看……你沒有感覺嗎?」,那個女的繼續說,但他的語氣似乎只是想讓尤里停止飲酒。

    舒暢已經降到井底,他悄無聲息的解下腰帶上的固定索,揭開了電梯的

    進到電梯裡。

    一聲重重的哼聲想起,接著是酒杯地聲音。似乎那位正在喝酒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正在站起身來。舒暢馬上按動電梯開門鍵,電梯門打開了。

    屋裡有三個人,兩男一女,一個壯的像熊一樣的漢子正在向電梯轉過身來,空氣中全是他嘴裡噴出的酒味。另一個比較瘦小的男人正趴在電腦前,手蜷在鍵盤上,也朝電梯方向扭過頭來。那個女的原先似乎在房子裡走來走去。一副坐臥不安地樣子。但現在三個人全部站在那裡,像是畫面定格一樣望著電梯口,全都驚愕的張大嘴。

    「各位晚安」。舒暢手裡拿著機頭大張的手槍,滿臉笑容的向屋裡三個人打招呼:「外面可真冷,我進來暖和會,行不?」

    這句話一說,屋裡的三個人立刻動了起來。那個坐在計算機前的男人,雙手重重的朝鍵盤拍下去,那個女人一扭身。向牆邊一排機器撲過去。那個壯熊一樣的男人一聲低吼,揮拳向舒暢撲來,瞧他那身材,一顆子彈絕對打不倒。

    「砰」,槍響了,帶著消音器地槍沒發出多少聲響,這一槍正擊在鍵盤上,那個拍擊鍵盤的男子,雙手被飛舞的鍵盤迎面撞來,緊接著又被鍵盤撞倒在地。

    第二槍打在那個女人地腿上,這一槍將她擊倒,緊接著,兩粒子彈鑽入她身邊的地上,彈頭濺起的水泥塊劃破了她的皮膚,令她身上多了幾道血痕。

    「嗡嗡」,那個壯熊一樣的男子一拳擊出,舒暢只顧開槍,竟沒有躲開這一拳,這一拳擊上去,像是捶響了一隻大皮鼓,鼓聲沉悶,轟鳴聲令人震耳欲聾。

    這一拳,給那個叫尤利地男人的感覺,也像是捶擊一隻大皮鼓,拳頭落上去的時候,他感覺舒暢地身體像鼓面一樣,隨著拳力向下微凹,等他拳勢已盡,舒暢的身體又極賦韌勁的彈起,像是鼓面在響應他的拳頭一樣發出轟。

    尤利知道自己這一拳有多重,即使一棵樹,他一拳上去也要斷折;即使一面牆,他一拳上去也要崩塌;即使一副鐵甲,他一拳上去也要凹陷。但他這一拳卻感覺捶上了一面大鼓,對方腳下仍絲沒動,反彈力卻讓他跳起並隱隱發痛。

    來不及多考慮,舒暢也回了一拳,不是用他握槍的右手,是一擊左勾拳,尤利驅起左胳膊,用前臂擋住對方的拳,右拳拎起準備回擊,一股強烈的巨痛,卻讓他那個拳頭沒來得及揮出,他身體立腳不住,連連後退,等待回過勁來,低頭一看,發現用來擋對方拳的那條左胳膊出現奇怪的歪曲。巨痛陣陣從那裡傳來。

    他一拳竟然打斷了那只胳膊——尤利抽著冷氣,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條斷臂。這是多麼大的力量,他竟然把前者打斷了,骨頭正出現奇怪的彎曲,斷折的骨頭刺著肌肉,輕輕一動,便是一股鑽心的疼痛。

    電梯門再度開了,埃裡克與格倫一前一後的衝出來,等了片刻,卡夫卡一臉得意的慢悠悠踱出電梯,他神氣十足的忘了一眼這間房子,大聲說:「這便是建設了十餘年的基地嗎,很寒酸嗎。」

    卡夫卡的本領不在他的身手上,他只受過簡單的特種戰訓練,體能也就是及格水平,他的特長在於溝通能力,因為他擅於跟人打交道,記性特別好,所以他被派出來隨隊。

    因為體能不怎麼的,所以他雖然是先遣隊員,但誰都不敢讓他獨當一面。現在,留在上面電梯口,保護大家後路的是一名他帶來的全能戰士,沒有名姓,只有一個編號:

    當卡夫卡正在得意洋洋的評價這裡的時候,舒暢手朝大廳裡的三人比劃著,自己一矮身,向這房子的後門竄出去。

    「不錯不錯」,卡夫卡看著屋裡舒暢的戰績,帶著教官的口吻評價說:「先阻止人敲鍵盤報警,再打斷另一個人的腿,誘使房間內唯一的戰士貼身搏鬥,讓三個人都沒有報警的機會……行動很完美。」

    埃裡克已經竄上前去,按住了剛才玩計算機的那個男子,他手腳麻利的將對方捆緊,立刻又把躺在地上的那位女子如法炮製。至於尤利,則留給了格倫。格倫揮著拳頭,緊緊盯著尤利的一舉一動。而尤利現在滿頭冷汗,嘴裡不停的抽著冷氣,他受傷的胳膊垂在身前,右手還緊握拳頭與格倫對峙。

    「真是條硬漢」,卡夫卡望著尤利誇獎的說:「傷成這樣,你還想繼續戰鬥,我很欽佩你的堅韌,不過,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卡夫卡親切的招呼對方:「來,讓我們坐下來,放鬆,別那麼緊張,現在,反抗已經沒有效果了,瞧,我們只出動了一個人,那人是我們當中最瘦弱的人,可他一拳打斷你的胳膊。

    你瞧,你面前這個人叫格倫,瞧他多壯實,體重比剛才那個瘦子還要重50磅,你確信想跟他打一架嗎……那我得準備兩副繃帶包紮你的左胳膊,另一隻是為你的右胳膊預備的……」

    尤利被卡夫卡說的心情煩躁,他心情一亂就忍不住疼痛,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再也保持不住站立姿態,膝蓋慢慢的向下彎曲,最終坐在地上。

    「你們是誰?」尤利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吐字不清的問。也許是經常不說話的原因,他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像是在打呼嚕。

    卡夫卡「說」倒了尤利以後,已經奔到計算機屏幕前,嘴裡嘖嘖稱奇。他沒時間回答尤利的問題,埃裡克與格倫都是悶葫蘆。此時埃裡克忙著給他困扎那只傷臂,包紮過程中,還暗自使壞,故意加大尤利的疼痛感。

    「好傢伙,人才啊」,卡夫卡看著屏幕上的東西驚歎說:「闖關……我以為他是在打遊戲,原來他闖入了太空總署的內部網,這混蛋,竟然闖過了五道防護網。」

    舒暢這時悠悠閒閒的從後面那門進來,他催促卡夫卡:「趕快聯繫,通知他們:我們已經控制了這裡,請他們趕快傳速圖像,告訴我們那東西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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