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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談不攏,繼續 文 / 赤虎

    我是使者」,那名來者不慌不忙的舉起手,慢慢的,毫不停頓的背過身去,向著他的來路走去:「你要開槍,請在背後開槍,而我絕不會停下我的腳步。」舒暢又羞又惱,看著對方鎮定的向外走去,他才做了個舉槍姿勢,格倫與琳達不約而同的高聲阻止:「讓他走,我們不能傷害使節。」使者的身影出現在沙丘頂上時,戰鬥開始了。一輛高原馬車上,架著挺重機槍衝進了院子,機槍手興奮的高聲怪叫著,瓢潑般的把槍彈傾瀉而出。那位談判使者才走出大院時,舒暢已竄回了廢棄的軍營。這是一座二樓式建築,樓的骨架用巨大的石料砌成,外牆則是磚石混合。現在,二樓的外牆已全部拆毀,只剩下一個個空架子般的房間。舒暢他們選擇的是一間四面牆壁完好的屋子。「說是完好」,其實也不確切,這間房子的窗框已被全部劃去,只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子彈掠過那扇空窗戶,打在房頂,碎石飛濺,令人抬不起頭來。在這挺重機槍面前,外牆壁像紙糊的一樣,子彈打在酥了的磚石上,一槍兩中。這些穿透牆壁的子彈,因為動能喪失,沒有直線飛行,它們滿屋子亂跳,軌跡捉摸不定,令房間裡一片「辟啪」作響。面前的子彈,壓得房間裡的三個人抬不起頭來,他們只好緊緊的趴在地面。院裡響徹著得意的怪叫,攻進院裡面的人瘋狂的向舒暢他們地隱蔽處傾瀉著彈藥。整個外牆被打的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就會全部崩塌。「可惡」,舒暢怒不可遏。他翻過身來,仰面朝天躺著。他雙手握緊那支大號的馬格南,兩眼圓睜,緊盯著那片殘牆。「就是現在」,他大吼一聲,衝著那牆壁開了火。「咚咚咚」,「乒乒乒」……一連七槍。彈著點打成了一個圓圈,第八槍打在這個圓圈的正心,將牆壁打出一個圓洞,土屑橫飛,塵埃消散之後,洞裡露出一個人的肩膀。舒暢毫不停頓的沖那肩膀開了一槍。直接將半個肩膀打飛。緊接著,一個黑黢黢的金屬鐵塊高高揚起。快速地掠過洞口。舒暢再補一槍,他幾乎可以看到高速旋轉的彈頭,擊在那個鐵塊上,火花飛濺,彈頭跳入半空,而那個鐵塊立刻呈零件狀。機槍聲戛然而止。剛才那個肩膀就是機槍手的肩膀,被打飛肩膀的機槍手鬆脫了機槍,槍柄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向上揚起。舒暢那一槍正擊在扳機部位。將扳機附近的金屬件打成一團漿糊。機槍聲才停,格倫已跳起,他竄到窗口,快速地掃射著衝入院內的阿拉伯人。槍聲狂野,只一眨眼功夫。格倫打空了十個彈夾。「水井」,乘著槍聲地間歇。格倫大吼。琳達以海軍陸戰隊教授的標準姿勢翻滾著,跳上了二樓。她趴在二樓的地板,沖水井附近的阿拉伯人快速的扣動著扳機。舒暢已經換上了長槍。他身子一躍而起在空中掠過窗戶,斜斜飛向屋裡另一個角落。掠過窗戶時,他快速的連開數槍,身體重重的撞在另一面牆上,狼狽的打了個滾。「哈,原來《黑客帝國》裡地特技這麼難。」他忍不住自嘲。舒暢是想學《黑客帝國》中的空中射擊場面,然而,他卻忘了槍支的後坐力。在空中飛躍時,槍支的後坐力全由身體承受,第一槍便使他失去了平衡,剩下的幾槍只是下意識地扣動扳機而已。天色越來越朦朧,那位嚮導正躺在舒暢身邊大叫大嚷。整個戰鬥期間,捆的結結實實地嚮導嘴一直沒閒,他不停的驚叫著,詛咒著,求饒著。他用腳奔跳不止,想站起身來逃離戰火。夜色中,舒暢的兩眼變得赤紅,他地語氣冰冷的如同北極圈的寒風:「你想站起來……我幫你。」他不由分說的兩腳一勾,那位嚮導的身軀便向空中飛去,飛向了敞口的窗戶,他尖聲叫著,但這叫聲立刻變為哀鳴,旋即轉為慘呼,最後寂然無聲。等落地時,他的身體已被院裡的阿拉伯人打成了篩子。現在,只剩下琳達的槍聲了,她打的不緊不慢,一個短連射過去,停頓片刻,又是一個短連射。格倫指了指井台,對趕到窗邊的舒暢伸出兩指。琳達又一個短連射,打的井台塵土飛揚。槍聲剛停,立刻竄出一個人影,他瘋狂的舉著槍,沖琳達藏身處掃射。但三支槍口傾斜著子彈,立刻吞噬了他,暴雨般的子彈打得他身體連連打轉。槍聲才停,井台後面又竄出一個人影,這人沒有開槍,他懷裡抱著個大水袋,只顧低著頭曲曲折折的向前猛跑。院裡三個人正忙著換彈夾,等他們換上了新彈夾,這人已跑出了大院,正低著頭向遠處跑去。琳達連發幾槍,都未掌握住此人奔跑的路線而打空。格倫已經收起了槍,他悠閒的數著院裡的屍骸。舒暢一言不發的舉起了長槍,瞄準那人露出的水袋一角,深吸了一口氣,連開數槍。水袋破了,水傾瀉而出。那人身體一頓,連忙用身體、用手指去塞水袋上的洞。沒有槍響,琳達在二樓沒有開槍,因為舒暢已經接手了。她相信以舒暢的能力,這個人絕不會逃脫。舒暢也沒有開槍,他反而收起了槍,緊跟著格倫爬出窗戶,走向院內。等琳達回過神來,再想對那名倖存者補上一槍,那人已逃出了射程範圍。沙漠中射擊,不是件簡單事。因為沙漠溫差變化大,光線差異明顯,在炎熱的天氣下,光線都有扭曲感。而海市蜃樓現象正說明沙漠光線的不可信。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準確射擊,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以舒暢和格倫的強悍,在剛才的戰鬥中,也是用連射地方法,或者近距離抵近射擊戰鬥。相比這兩人,琳達顯然做不到百米之外射擊移所以。一看那人跑出射程,她只得放棄。「為什麼?為什麼放他走?」怒氣沖沖的琳達下到院落裡,沖正在打掃戰場的舒暢憤怒的喊。她確信如果不是舒暢有意放水,那人絕不可能逃脫。「做得對!」格倫在一旁簡短的評價。那位談判使者回去後,院裡的虛實已經無法隱瞞。而對方衝進院內地目的就是為了搶水,這正說明駝隊焦渴。一袋水算不了什麼。漏水的水袋一路傾洩,等那人逃回去。也剩不了多少。完整的一袋水上且不夠他們分享,那點殘水只夠幾名首腦潤潤嗓子。阿拉伯人等級森嚴,想依*這袋殘水引起他們的內訌,那就是小說情節。但是,飲過水後的首領,因未能完全解渴,他們會更加渴望暢飲。同時,他們飲過了水。更有責任使部眾都飲上水,所以他們等不了多久,就會發動新一輪地攻擊。「十一個人」,格倫已經清點完人數:「包括那名幸運兒。」五個人負責衝鋒、戰鬥,卻有六個人負責搶水。那駝隊是眼見舒暢他們人少。想壓制住舒暢他們後,完成搶水任務。一旦他們飲足了水,更大規模的襲擊將接踵而來。但他們低估了這三個人地戰鬥力。「二十三隻彈夾」,格倫臉色沉重的補充說。這場戰鬥消耗了二十三隻彈夾。而繳獲,除一堆空彈夾外,剩餘的子彈只夠裝滿七隻彈夾。舒暢本身沒帶多少子彈。而前面的戰鬥繳獲了三十餘桿槍,七十隻彈夾。僅僅一場戰鬥就耗去了四分之一彈藥,對方只來了十一個人。粗算起來,對方還有六十多名戰鬥人員,足夠再發動六次這樣的戰鬥。沙漠中的人很少裝備其他槍支,他們最喜愛的選擇就是ak-47,這種槍不怕沙塵,故障率低。而更精密的美式、德式槍械,在沙漠中常發生關鍵時刻掉鏈子地現象。這次繳獲也不例外,舒暢他們現在雖然不存在槍彈不匹配問題,但目前的形式很嚴峻。「我去」,舒暢與格倫交換了目光,立刻下定了決心,他一言不發的脫去了渾身衣物,從吉普車上取出通話器,只帶了這麼一個通話器,便**的走出院落。琳達屢次欲言又止,但看到格倫深以為然的表情,她不好開口,等舒暢走出院子,她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這樣行嗎?他只帶了通話器。」格倫重重的點點頭,拍拍她地肩膀,豎了個大拇指,示意她放心,便轉身前去檢查吉普車上的物品。這輛吉普車造型別緻,外型嶄新,剛才的發動機聲又證明了它地完好。顯然,這輛吉普車已經成為駝隊首領的內定戰利品。剛才的戰鬥,匪徒們都盡量避免在車邊進行,現在,車身除了前兩部分添了兩個彈洞外,其餘部分都完好無損。那些放在車上的行李物品反而因此得以保全。而特意放在屋裡的東西在重機槍橫飛的槍彈下,已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格倫扭開了車載通訊儀器,琳達還不放心的眺望著舒暢離去的方向。舒暢果然不愧是精善潛藏的瑜伽師,沒走幾步路,他的身影已憑空消失了,那個方向只留下一片濃濃的黑暗。這本該是個星光燦爛的夜晚,可惜烏雲遮蓋了星光。「星光燦爛」同時意味著沒有月亮,無月又不能見星,再加上這片沙漠中沒有任何人造光源,天一黑下來,夜色用「伸手不見五指」形容都覺得稍有欠缺。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完全沒有一點光線的大自然。沙漠裡的沙子還在散發著白天吸收的熱量,這讓埋身在沙堆中的舒暢,感到渾身暖洋洋的。他慢慢地控制住心跳,停止呼吸,身子漸漸的沉入沙底。透過沙粒中傳來的細微空氣,舒暢輕輕的調整了一下方向,順著汗味、鮮血味道傳來的位置,一寸寸的向前挪動。地面上傳來一聲「咩」叫,某只駱駝感覺到腳下沙土起了變化,它站起身來,快跳幾步,快速的離開了這塊詭異的沙地。幾名駝夫聞聲跑過來,沙底下的舒暢感覺到幾隻大腳,隆隆的碾過他的身體。地面上那幾名駝夫喊叫著,拚命扯著受驚的駱駝,可那匹駱駝怎麼也不肯回到原地臥下。駝夫們又哄又勸,許久之後,那匹駱駝似乎覺察到沙面恢復了正常,它才在駝夫的牽引下,重回原地臥倒。駝陣閉合了。那些駱駝圍成一個圓圈臥倒,駝隊裡的夥計們忙著搬運駝架,把它們連成一排,砌成一堵牆。可他們不知道,現在駝隊中多了一名吸血鬼。舒暢慢慢的浮向地面,現在,他離地面只隔一層二十厘米的沙礫。沙上面是一隻箱子。舒暢僅把一隻右手露在箱外,地面上的人聲已隱約可以傳入他耳中。他側耳傾聽著對方的談話,等待著時機。舒暢一直很奇怪,現代社會了,阿拉伯人為什麼還「遊牧」?大輪船一裝就是幾十噸貨物,而飛機也能空運上百噸。阿拉伯商隊單*人拉肩抗運送的貨物,怎麼能比航運與空運的貨物比成本。然而,眼前琳琅的貨箱告訴他,阿拉伯人確實還在「遊牧」。什麼樣的貨物值得這樣搬運?這或許是個謎,今晚,這個謎底就要揭開。一陣沙沙的腳步走進舒暢所在的貨箱,身在沙下的舒暢立刻根據其為判斷出來的是兩個人,他們的目的似乎是搬動這只箱子。二十厘米的沙礫掩蓋不住舒暢的存在,只要腳一踩上去就會發現沙子的異常。而兩人逐漸走進又使舒暢不敢做大動作,他只好竭力繃緊手指,緩緩伸出了尖利的指甲刺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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