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伯明翰是祥和的它的老城區全是商業建築和步行街所以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而聖斐力普大教堂雖然正巧處在伯明翰老城區但惟獨它卻是個例外。身處市中心但由於它是英國人心中的聖地加上教堂外的那塊墓地所以很少有英國人前來打擾這夜晚的安寧。
教堂外的大鐘上剛敲響了十二點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就停靠在聖斐力普大教堂外的馬路上。車內的魎身上仍舊是穿著萬年不變的黑色衣服只不過這回卻換成了休閒裝。他瞇起眼睛看著車窗外馬路對面燈火通明的教堂轉頭對身邊的奧爾丁頓說道「奧爾丁頓你留在車裡到商業中心去等我。」
後者明白自己只是一男爵對抗普通神職人員還行但若要真對抗紅衣大主教就如同嬰兒同高中生的區別。而且他也明白被家族派往這裡只是為魎做著一嚮導的作用所以他點點頭說道「好的趙先生祝您成功!該隱始祖會保佑您的」
魎聽到這話眉毛輕清一挑並未接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整座聖斐力普大教堂雖然燈火通明但它四周卻無任何人氣。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只是從它身邊擦身而過即使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它的鐵柵欄時也只是對著它在自己胸口畫了個十字然後繼續前行。整坐教堂猶如是被城市孤立的孩子一般矗立在市中心。
魎穿過馬路走至聖斐力普大教堂外圍的鐵門口時他聽到了裡面傳來的陣陣美麗的音樂聲。很明顯裡面正有人彈奏著手風琴也難怪教堂此刻會燈火通明。
魎抬頭看了一眼教堂頂端那豎起的十字架嘴角微微動了下似乎是露出了微笑。
只見他伸手朝鎖著鐵門的那傳鏈條上的鋼鎖輕輕一點那鋼鎖就如同被人用鉗子剪斷了一般。『崩~』的一聲脆響那橢圓形鎖環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
隨即魎推開了鐵門信步走了進去。還在馬路對面車內的奧爾丁頓見到他已經走了進去便也不再停頓動汽車朝商業中心駛去。因為他知道他在這裡或許只能成為魎的累贅。
穿過那豎立著歪歪斜斜的墓碑和十字架魎來至了教堂門前。此刻從教堂裡傳出的那手風琴聲越加明顯。音樂仍舊動聽他聽得出是早上在祈禱時的音樂。只不過此刻裡面卻少了隨樂伴唱的那些人們罷了。
「吱嘎~」相隔十數小時聖斐力普大教堂那扇需要兩個人才能打開的沉重木門被魎再次輕輕推開了。教堂裡面的吊燈亮著祈禱桌的四周和那高處耶酥十字架下還點燃著無數支白蠟燭。同白天相比晚上的教堂顯然空曠冷清了許多一排排座椅就空在那裡。而手風琴座位上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正坐在那盡興的演奏著。
見到整個教堂只有他一人魎踏開腳步朝裡面走了進去。風琴聲依舊演奏著只是這回卻沒有了皮鞋踩地面的『噠~噠~』聲。
踩著音樂的腳步魎似有意無意的朝著二樓那掛著聖母瑪利亞肖像處撇了一眼然後朝著那名手風琴手走去。
「你來了」「主教大人就知道你要來。」音樂聲未停那名手風琴手似乎知道有人正朝自己走來頭也不回的扔出了一句話在樂聲中清晰的傳便了整個教堂。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那扇沉重的木門『吱嘎~』一聲詭異的又自己關上了並插上了門閂。
「是嗎?如果你們那比恩·奧爾科大主教連我早上對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都猜不出來那你們的上帝早就會被擁有這種比豬還笨的信徒而氣得吐血。」魎似乎一點都在意自己身後的大門是怎麼關上的他在那耶酥像面前終於停了下來看著那背朝他的手風琴手極為難得的小小幽默了一把。
「呵呵東方人。馬上你就會為你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音樂聲終於停了下來那名手風琴手也終於轉過了頭。有些出呼魎意料外的是這名手風琴手竟然就是早上祈禱時的那名手風琴手。
他一直以為眼前這中年男人只不過是一個甚至連神父都算不上的低等神職人員。不過根據現在來看他在教會的神職也不會太低否則就不會獨自坐在著等待著自己了。
「你是東方的修真者嗎?」艾伯特轉過了身雙手撐在了自己雙腿之上天藍色的眼睛看著魎問道。
「算是吧。」魎聳了聳肩膀對於將死之人他也懶得解釋的那麼清楚更何況是自己的敵人。
艾伯特見到魎如此痛快的就承認了眼中劃過一道不解和憂慮之色他又問道「那你就是那個叫龍明的中國人的朋友了?」
雖然魎等四人一直稱呼龍明為少主但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後者是把他們當兄弟看的所以魎冷笑了數聲說道「也可以這麼說你們這麼快就調查清楚了?」
「東方人難道你們忘記了與我們千年前簽定的那個停戰協定嗎?難道你們為了幫助那些低劣的黑暗生物而甘願與我們再次挑起東西戰爭嗎?」這時教堂的高處忽然傳來了一道老者的聲音。剎那間百餘名身著黑白色長袍的教廷神職人員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二樓的走廊上站滿了教廷人員就連教堂的門口也站滿了人。一名銀老者手左手持著聖經右手拿著一把銃劍從二樓的眾人中走入了魎的視線。
「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一些竟然還懂得埋伏。」魎依舊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高處的比恩·奧爾科淡淡說道。接著他又轉頭看向十字架上的耶酥說道「千年前那場戰爭早已隨風逝去太久這個世界在變化我們也在變。我們無意挑起戰爭但為了我冥界之主的利益你們今天必須都得死!」
ps:今天的章節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