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看到來人是誰，身邊這個人伸手，在我頭上我頓時身不由己閉上眼睛，竟看不到東西，而耳畔也一陣寂靜。
在沉入黑暗的瞬間，彷彿聽到一聲怒吼，眼角餘光掠處，只來得及看到一雙銀光流溢的眼睛。
有一聲呼喚從黑暗之中跳出來：「楊戩……」
********************
我時而清醒，時而茫然。當清醒的時候，明白這是身處碧游宮，這從前來侍候的道者打扮上可以看得出。
而且通天時不時地前來騷擾。
每當我怒火難抑，想要動手的時候，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將我牽制住，我無法運氣，無法傷人，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面前笑得非常可惡的樣子，我卻撲不上去，打不到他，反而被他輕而易舉地就能推倒一邊。
「清流，這樣的感覺很痛苦吧？」望著我，通天細長的眼睛瞇起。
「教主你來嘗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冷笑看他。
「看樣子你始終是野性難馴，或者說，是被誰嬌慣出來了呢？」
他走上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
我悶哼一聲，咬緊了牙關：「不管是被誰，總之不是你這混賬就行。」
「啪！」一個重重耳光扇在我的臉上，打得我整個人脫離他的掌握，重重地向著一邊跌過去。
「咳咳……」倒在地上咳嗽，感覺胸口的血即將湧到喉嚨口。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樣子了。」通天走上前來。端詳著我，「喜歡到……我幾乎不想要救你，就看你如此……清醒地時候凶暴，茫然的時候溫順，一直到……死掉。」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毛骨悚然地抬頭：「你說什麼？什麼溫順？」瞪大了眼睛看他。
「嘖嘖，看樣子你果然是無藥可救了哦，」通天笑著，「難道你忘了昨晚上你熱情的樣子了嗎？嗯？被我逗弄還會流淚呢。」
我渾身發抖：「你這混賬，你說什麼！」
通天上前一步。一腳踩在我腰間：「清流，對吾，應該保持相當的尊敬，知道麼？」
「你殺了我吧！你這混賬。混賬！」我撕心裂肺地叫著，心頭冰冷如浸泡入冰水：什麼叫做清醒的時候凶暴，茫然的時候溫順？被他逗弄還會流淚，莫非是說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會同他……會同通天。作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嗎，不……不……我不能忍受自己如此！哪怕是失去意識都不行！
我抱著他地腿，用力咬上去。
「你……」通天大怒，一腳踢出去。
正好踢在我的胸口。我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果然就噴出一口血，整個人也向後飛出去。
通天在盛怒之下。向來是無法控制力道的。我明知如此。
好的。就這樣，就這樣直直地撞開去吧。如果撞在背後地岩石上的話，就會當場死掉，好，很好，很好！！！
*************************
正當我的頭快要撞上岩石的瞬間，一股巨大力道卻當空托住我。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
頭皮忽地一陣劇痛。
通天已經快步走過來，一把攥緊我地頭髮，將我向著他的身邊扯了過來。
「你想死？」他咬牙切齒看著我。
我冷笑望著他：「懦夫，膽小鬼，混賬。」
「你寧可死，也不要在吾面前如此活著？」他的雙目在噴火，卻是鮮紅的顏色。
「懦夫，膽小鬼，混賬！」我咬著牙，一口血噴出來，噴向他臉上。
「吾不是！」他大聲地叫著，絲毫不躲閃。
「你是……你是，你如果不是，就動手殺了我啊！殺了我看你怎麼向玉虛宮交代，你怕元
找你要人是不是？你這個懦夫，懦夫！」
「我怕這些？」他向前，*近我一步，「你可知……吾心中最怕地是什麼？」
我咬住嘴唇，看他半邊臉上被我噴滿鮮血，看起來更加猙獰，另一邊臉卻清秀如女子，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鬼氣森森。
「你不用問，我也知道你不會問，吾……今天就做給你看！」
通天哈哈大笑，忽然將我向著背後的床上一扔，我地身子在床上重重一撞，頓時疼得悶哼出聲，五臟六腑也似在瞬間移位了，而通天不等我身子頂住，一掀身下衣襟，腳步一踏，頓時便上了床。
「你幹什麼！」我厲聲大叫。
他將我壓在身下，伸手，撕住了我地衣領：「你很快就會知道。」
「不要！」我尖叫起來，伸出手去打他地手。
他將我死死壓在身下無法動彈，耳畔只聽到衣裳被扯裂的聲音，我大驚失色，心神俱裂，叫道：「不要，不要這樣！」
*******************
「千百年地守候！」通天說著，在我耳畔，彷彿咬著牙齒發出的聲音，「你以為，只有那些人？」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又氣又怕，大叫起來。
「隱忍的痛苦，你以為……只有你自己？」他又*近，忽然濕漉漉的感覺從臉頰上傳來，我一愣，然後知道是他吻了下來，不由地再度放聲尖叫。
「貴為一教之主，清流，」他牙關一咬，已經將頸間肌膚咬破，鮮血湧出，我痛的哭了起來，「吾的隱忍……你可曾知道，你可曾瞭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大聲叫著，淚水零落。
「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他哈哈大笑，手不停地將我的衣裳盡數扯落，手指所到之處，衣裳都化成片片碎片，隨著他的動作飛舞開去。
「不要！不要這樣！」我瑟縮起來，「我求你！你殺了我！通天！」
「怎麼可以就輕易殺了你！」他說著，忽然低下頭來，輕輕地親吻我的唇角，放低了聲音溫和地說，「清流，我今日破戒，同你合歡，從此之後，便不能再為這碧游宮之掌教，而你身患六欲絕症，清流，黃泉路上我陪你，可好？」
「我不要，我不要你陪我，你滾開！」我保持一絲清醒，瞪著他。將他推到一邊去。
「是嗎？我本來就不必再多問你。」他冷冷一笑，手指從我的胸前向下滑過去，硬擠進並的很緊的腿間，用力一探，我慘叫一聲，而他說道，「給過楊戩嗎？我不在乎，最終你還是我的。」
一揮手，將自己的外套扯落。
我不信地看著，恐懼的感覺讓我恨不得當場死掉。
「通天……」我眼睜睜看他如此，再也忍不住，「不要，我求你，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你喜歡我，我沒有……體諒你的心情，對不起，對不起……只要你、你別這樣對我，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
「現在求饒，不是太晚了嗎？」他上前，將我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著他。
「我真的不能，不能，我會死的，會死的。」我淚眼朦朧看著他，不顧一切地哀求著，「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下輩子，下輩子我還你……」
我低下頭，無助地縮成一團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