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呻吟一聲，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感覺快要窒息而死。
過了許久，楊戩才放了我，我趁機大口喘氣。
而他忽然伸手探到我身下，蠻力撕扯我的袍子，發出刺耳聲響。
「不要！」我大驚，急忙伸手阻止。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向上抬起，同另外一隻手合在一起，單手握住，按下。
我混飛九天，忍不住大叫：「楊戩，你聽我說，我沒有讓龍吉那麼做！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你少胡亂猜測冤枉我！」著急起來，恨聲大嚷，不顧桌子弄得身體疼痛，一邊怒視著他，拚命地扭動起來。
「你當然沒有指使她那麼做，你只是旁觀不語而已。罪加一等，更加可惡！」他低低地，隔著衣服，蹭在我的胸口。
渾身忽然癢癢起來，力氣全消。我乾嚥一口氣，喘息說：「不是，我發誓，我沒有，我不知道她買的是那種藥，我不知道啊！你相信我！」
「現在才說這種話，不覺得晚了嗎？」他輕聲地笑著，身子向前，挺入我雙腿之間。
「不是！」我大驚，胡亂踢動雙腿，卻十分的徒勞，只是仍舊試圖辯解，「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
「你總是會口是心非，這才是真的。」他彷彿鐵了心一樣，絲毫不動容。
「這裡，隨時都會有人來，你不要……若是被人看到的話……」我看了一眼門口，失去說下去的勇氣。
「你當我怕嗎？」他笑。
「不，不是……楊戩。啊……」還沒有說完，他忽然低頭，猛地咬住我的嘴唇。我一痛，被迫住口。
「想就這麼一口一口吃了你。」他鬆開。牙齒格格作響。
「不是，啊……求求你……」我感覺他的腰在雙腿之間，縱然是隔著層層衣料，那觸目驚心地變化仍舊很是明顯，不由地膽戰心驚。張口說道，「楊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別這樣，別這樣。」
「先前不是還很強硬地麼……呵呵……你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肯對我服軟？」他停了動作，低頭看我。
我滿臉漲熱，羞不勝言，皺眉垂眼看向別處。
「看著我……」他抬起手來。在我嘴唇上輕輕地摩挲過。
我下意識地咬住嘴唇，猛地驚覺唇上一片濕潤，是方纔他親過來留下的痕跡。
心頭一梗。他卻又說：「沒有聽到嗎？看著我……」
說著，身子向前一撞。
某一處地變化如此的明顯。
「啊！」我低聲一喚。身體隨之顫抖。被迫抬眼看向他，半是惱怒半是羞澀。
「乖。」他低低地望著我。雙眼看起來濕漉漉的，十分的黑。
「楊戩。」我羞憤交加，不知說什麼好，想了想，還是說，「是龍吉公主給你、呃，下藥，你，你去找她，嗯……真的，真地跟我無關，你……請你別牽連無辜。」
「我去找她？」他眉頭一皺，怒氣橫生。
「不……不是，不是找她，嗯，我的意思是，你別……別賴我……嗚……」
「我就想賴你，又怎樣？」他臉色略微緩和，很是無賴地挑眉，似一心一意要造就錯案。
「那……龍吉公主呢？」我脫口問。
「嗯？」他眼光一轉，笑，「怎麼，難道清流你是在擔心我對她……」
「才不是。」我心頭大燥，立刻矢口否認。
「清流，」他伸手，摸過我臉頰，摸過我脖子，在胸口輕輕地曖昧揉動。
「別……」我咬住嘴唇，忍著淚，「明明……跟我無關，怎可以這樣。」
「無關？」他問，手上忽然用力。
「嗚……」眼淚湧出來，「別。」
「你敢再說一個無關。」
「不……不說了。」我低聲哀求。
楊戩的手忽然慢慢摟到我的後腰上，用力向著他身邊一緊。我被迫躺在書桌上，雙腿架在他兩側腰間，而他這麼使力，頓時讓我腰部向上拱起，頭向後仰，整個人如一面反撐的弓。
「求我。」他忽地沉聲開口。
「嗯？」我不解。
「你知道這個時候，是很難停下的，清流，想讓我停住，那你就求我。」
「你……」怎可如此惡質，只好委屈說，「方纔已經，已經……」那個「求」字，畢竟羞恥說出口。
「我想再聽一遍。」他捉弄人一樣，手指伸出，在胸前盤旋，徐徐劃著圈。
「呃，你何必……要如此……」
「不肯？」他問。挑眉，使壞地再我身上輕輕地向上蹭，手上亦同時用力。
「別……不要……求你，」我低聲，囁嚅，淚水滑落，平素的驕傲掃地，「求你……住手。」
「別哭，」他歎一口氣，略微放鬆，「我不知為何還要跟你磨蹭下去，或者……是因為，我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龍吉買的是春藥吧，不會對你怎樣地，別哭。」
我睜大眼睛看他：「你……你相信？那，那你還……」惱怒盯著他。
他輕輕一笑：「你的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我自然看得出，不過……我……」目光緊緊盯著我。
「不是我做得，你放了我。」我避開他眼神，再求。
「不行。」他慢慢地，「清流，龍吉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不知世事的丫頭而已，我不會跟她計較……而，就算她給我吃再多地春藥，就算她再脫光了坐在我懷裡，我都不會動她一個指頭，這個你應放心。」
我懷疑地看著他，聽他說完，忍不住說：「我……我有什麼不放心……」話音剛落，我反應過來，怒道，「我管你呢，根本跟我沒有關係。」
「哦，真的沒有關係？」他威脅似地口吻。
「不……不是。」我立刻忍氣吞聲地屈服。
「那麼，清流，我很難受。」他呻吟似地，身子貼近了我，微微地顫抖，「那些藥，可是貨真價實的，你怎麼就那麼遲鈍呢……如果你聰明一點，告訴我了地話。」
我心驚，他似乎是又要賴在我身上！
「別這樣……忍一下……就好了……」我害怕極了，按捺心神，胡亂出聲安慰。
「你怕嗎？」
「是、是……的……」我怕你亂來，真的怕。
「我真想……不管你在想什麼……就……」
「別……」我虛弱地應付。
「這樣下去，我會死啊……」
「不、不會的……」你若亂來，我才會死呢……
「若說狠心，你還真是當之無愧世間第一。」
「楊戩……」我想，該說什麼話他才能……
「想要想要！」他忽然不耐煩叫兩聲，向前撲來，我感覺身子快被他的身體壓碎。
「求求你……」我大驚，低聲，已經不敢掙扎。
汗滴從他的頭頂一滴滴跌落。
我看他一眼，又移開。
我知道他此刻心中必定天人交戰，春藥的滋味，我也嘗過，那是……叫人失去理性，無所顧忌的東西。
我怕，怕他不顧一切，為所欲為。
而這一陣子，是多麼正當的理由。
就算他強要了我，事後……事後他也可以理直氣壯說一聲：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真的很怕。
而他的個性，向來匪夷所思，若說真的獸性大發，為所欲為，也不足為奇。
身子一陣陣的抽搐。
楊戩牢牢地盯著我：「真的怕成這樣？」忽然又放低了聲音。
「嗯……」我低聲回答。淚水滾滾落下。盤算的心思不翼而飛。
「小壞蛋……」他沉沉地笑。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他忽然深吸一口氣，把臉按在我的胸前，一手隨著我的頸間，慢慢地，一寸一寸到了胸前，又向下，在腰間一陣徘徊，隨後又摸上我的腿，好熱，好熱。
我情不自禁地想後退，可是卻動不了。
「是什麼？」
「一是，你將我打昏。」他深深地呼吸。
「還有呢？」
「還有……」
楊戩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握在我頭頂的手一送，鬆開我一隻手。
我才要動作，他落在我腿上的手向上伸出，準確將我的手握住，輕輕一頓，然後慢慢地向下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