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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三談笑,十丈紅塵八十章神奇第六感 文 / 死是死道友

    「那白衣道者是突然出現的。(,電腦站)。」流光掩了身上袍子,低頭,輕聲說。

    我轉過身,深呼吸閉上眼睛,耳畔聽流光的聲音繼續講述:「以前從未見過,看起來很是仙風道骨,眉心天眼若隱若現的,我一見他,就知他比太師更加厲害,只是,當時還不知道他是敵是友,直到他主動手出手。」

    白衣,仙風道骨,天眼……呵呵,果然是他麼?

    「只是他著實太過凌厲了,看樣子招招逼命,我們不知敵方何時會請了這麼厲害的高手,猝不及防之下,太師差點被他所傷,我沒有辦法,只好用了點法術,不料他便盯上了我,我至今仍記得他臉上那種笑容,說不出來,卻叫人毛骨悚然,」流光的聲音略帶顫抖,「我快,他比我更快,兵器一揮,冰冷的氣息貼在我頸間,一瞬間流光還以為……」他低了聲音,「不能再跟……清流大人你相見了。」

    我屏住呼吸聽這一切,生死一線的感覺同流光感同深受,顫聲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只是說……」流光躊躇,隨即說道,「他說了三個字,可是流光並不懂的什麼意思。」

    「是什麼?」我轉過頭,看著流光。

    流光眼中露出恐懼跟疑惑交織光芒,飛快看了我一眼,終於慢慢說:

    「他說——……你也配。」

    我感覺有人很惡意地狠狠給了我一拳,正中心臟,忍不住伸手摀住那裡。

    流光上前一步,扶住我的肩,眼睛眨了眨。才問:「大人你可認得那道者是誰?」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不認得他。

    我寧可不認得他。

    流光歎一口氣:「大人不認得最好,那人身上煞氣十足。*近一步都心底生寒,幾乎讓人渾身血液都冰凍。正是我等的剋星。」

    我身子一僵。

    流光即刻察覺,垂下雙眸,彷彿覺得自己有點失言。

    我看著流光,他眼眸低垂,長長睫毛一動不動。長髮垂在兩頰,看起來如此乖靜,只是頸間那道血痕,觸目驚心,更叫我憤恨。

    但是他說煞氣。

    楊戩的身上,果真有煞氣嗎?麒麟是仁獸,不適合*近殺戮太近,但流光是戰麟,天生注定助戰神行事。所以縱橫沙場如入無人之境。如今聽流光的口氣,是那煞氣足夠大,大到他都無法承受。所以才說出「正是我等地剋星」這種話,但是……

    為什麼我沒有感覺?為什麼當楊戩在我身旁之時。我全無感覺!

    我忽地想起在下山之時。元始天尊給我的批語。

    他說:清流,你心底——有殺機。難道。是因為我心底有殺機,所以,才會察覺不到楊戩身上的煞氣,又或者……還有其他原因,譬如他在我面前……

    我苦惱不堪,搖了搖頭。

    流光地手順著我的肩頭滑落,柔聲說道:「清流大人,不要為此煩心了,這傷折磨流光多日,早就習慣,雖然無法痊癒,可幸虧也沒有大礙,只是偶爾痛一些罷了。只是流光不知為什麼紫麟真氣*近地時候會如此反常,呵,流光隨著太師征南走北,此類情形遇的多了,大人不必為流光擔憂。」——

    只是偶爾有些痛?

    恐怕不止是有些痛吧。

    我心底痛恨,半晌才抬頭看著他:「流光,」最終無奈地歎一聲,「以後若還是見了那人,你便早早躲開,知道了麼?」

    流光望著我,眼睛一眨,嘴角露出笑容,說道:「我聽大人的。」

    我點了點頭,望著他柔善樣子,忽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不過你放

    他歪著頭,略見疑惑:「大人是何意思?流光不懂。」

    我握著流光的手,彷彿發誓一般,恨恨地說:「我向你保證,若是那人日後還敢傷你,我用盡所有辦法,也必定要殺了他!」

    「大人。」流光地身子輕輕抖動,雙眸露出感激神色,但嘴唇卻有點發白。

    我看到,即刻鬆了手。

    他向後退了一步,臉色有點難看。

    我心底略覺得內疚:我妄動殺機,就不該離流光太近。讓他難受。

    正在兩兩無言的時候,聽得外頭熟悉的聲音響起:「太師,這時候清流公子應該還在休息吧,我們這樣……」是余先生,似乎在勸著什麼。

    「本太師分明看小傢伙跟麒麟玩的很開心,哼哼,卻不理本太師,太叫人不爽啦,我一定要去看看!」中氣十足,是聞仲的響亮聲音。

    「可是太師……」

    「余先生,你趁著本太師不在,居然擅自陪著那小傢伙去了東海,本太師還沒有追究你的罪行,你最好給本太師收斂一些,眼神也好使些知道該站在哪裡……」他忽然威脅般。

    「咳,太師大人,屬下知罪啦。」

    雲中子那傢伙裝模作樣地說,想必也知道,我已經聽到他們的聲音了。

    我對這兩個人略覺好笑,隨即又皺了皺眉,聞仲來這裡做什麼?

    回頭看流光,他卻望著我,眼神奇異。忽然問:「清流公子,余先生是什麼人?」

    原來流光也看出雲中子來歷不簡單。我略微一笑:「一個不相關的人,不過他……很好的。不會有危險。」

    「哦。」流光眼睛一眨,應了一聲。隨即又說,「太師要過來了,清流大人請撤了結界吧。」

    我也知道聞仲非常人,若是被他發現我在這院裡設置結界,恐怕也要對我起疑心。於是答應一聲。流光則輕輕一轉身,重又變作獸態模樣,低低地蜷縮在床邊。

    我揮手一拂袖,淺淺白光自袖子內散出,設置在院落周圍地結界頓時如玻璃碎片,碎裂同時,化為虛無。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聽得聞仲地聲音自院落月門便傳來:「吆吆,為什麼覺得這麼奇怪地氣息。嗯……小傢伙,你住的地方好像還很有幾分仙氣哦!」果然是紫星將臣之身,感覺十分敏銳。但難得他口沒遮攔到想說就說。

    旁邊余先生不動聲色說:「屬下怎麼什麼都沒察覺。太師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聞仲回頭,對著他嫣然一笑:「小余。你也知道本太師敏感?」

    余先生腳步一停。便不動聲色向後退了一步。

    聞仲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這叫做神奇第六感,本太師征戰沙場多年。培養出來地感覺無比敏銳,數次在本太師從性命攸關之時,便仗著這異於常人地敏感才闖出生天。」

    這廝捉住機會,又開始自吹自擂。

    「太師好勇,屬下等望塵莫及,唯有對太師地風采致以十萬分嚮往跟敬仰。」余先生拱手。

    「哈哈哈,崇拜吧,敬仰吧,讓讚美地話來的更猛烈些吧,本太師撐得住。」聞仲哈哈大笑,腳下也不停著。

    我歎一口氣,對上地上的流光的眼神。

    那黑珍珠般地眼睛望了我一眼,隨即便側過去,彷彿有一絲靦腆,哈哈,真是奇異啊,流光居然會選這樣的人做主人。

    不過想必,他也是身不由己的,一如我的將來。

    也真是奇異,聞仲這直白粗魯,甚至帶一點不羈的性格,居然也能當紫星將臣。

    英明神武古往今來絕冠天下的聞仲聞太師進門,便毫不客氣地霸佔了我的床,東拉西扯,詢問家常。

    我本以為他看一圈自然會走人,礙於長久不見,開始還用眼神敷衍他,不料他居然是如此的健談,嘰裡呱啦說個不休。

    按照常理來講,這般風塵僕僕自殺場歸來,不是要有很多事物等著處理的麼,起碼也要自己好好休息一陣。他卻神采奕奕,毫無疲憊之態。而面對我地冷淡,他更是絲毫退意都無,自言自語的非常起勁。

    終於在講完了戰場的事情,問過了我在太師府地事情,又說我「瘦了」之類污七八糟問題之後,他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憂國憂民的氣質。

    「說起來,本太師還真地有點動怒。」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自顧自地說。

    我瞥他一眼,已經再懶得搭話了,只好轉頭看著窗外,心想哪吒什麼時候會醒來呢。

    最可憐是雲中子,他好死不死地變成什麼余先生地樣子,身為聞仲下屬,又不能眼見主上處於尷尬境地而不搭救,於是不得不扮演一個話搭子的角色,真是悲慘。當下問道:「請問太師,為何動怒?」

    我甚至能看出他表面地平和之下,眉端的一點隱忍不耐。心底暗暗發笑:不知道他會忍得聞仲多久才會離開?

    聞仲歎氣之後,便說:「本太師昨日上朝,居然看到朝堂內多了幾根長大的柱子,問了旁人,才知道這東西名喚炮烙,居然是現在的皇后娘娘造出,據說是為了懲治犯錯朝臣而設,真是聞所未聞!太過歹毒了。」他頗有點憤怒,雙眉皺起。

    我聽得說到這個,才忍不住轉過頭來:皇后娘娘?姜後已經被廢,所謂的皇后娘娘大概就是指狐狸妲己了吧,看樣子在我們去東海這段日子,朝歌又發生了不少事情,怪不得剛入朝歌之時望著皇宮所在,妖氛瀰漫更勝從前。想必是妲己利用正宮的身份,做了好些為非作歹的事情。

    不過,想到她以往對我做的事情,我懶得再見她一面,更沒有心思去管。「我還聽說好端端的姜皇后居然被廢黜了,現在那個,總有些妖裡妖氣來路不正,可惜王上對她寵愛有加,不過,本太師一定要找個機會把她廢了!」聞仲的話裡帶著恨意,「我可是聽說,姜後死的很慘,昔日我也見過,——那位皇后端莊有禮,怎麼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

    說到姜皇后,連向來口沒遮攔的聞仲也打住了話,臉上露出一絲遺恨惋惜神情。

    我聽得門外腳步聲輕輕,走到門口,卻又停住,似乎是兩人一起前來。

    感覺到那氣息,便知道來人是誰,昔日的朝中重臣,跟堂堂六宮之首,現在均再世為人,忽然從旁人口中聽說自己的事,不知心底感覺如何?

    妲己,你究竟還要害多少人,我究竟還能忍多久,或者,不必我動手的話……

    想到這裡不由心頭一動:雲中子以前還企圖用木劍除掉那狐狸,現在看那狐狸無法無天,不知道會不會故技重施。

    我望向雲中子。

    他的臉色卻是一片淡然,半垂著眼皮聽著聞仲講話,只是在我看他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抬眼,回看我一眼。要投推薦票啊,不知這個月會有多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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