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
還好那幾人見他這模樣便知他是沒有經驗的新丁,也不與他斤斤計較,趙達州道:「你們想打聽什麼?」
「靈劍宗的演武大會,諸位都會去罷?」
趙達州嘿嘿一笑,「現在大家都忙上了,如果一個月後那件事再沒結果,應該都是會去的。」
那件事,自然是仙器的事。夙玉點點頭,「我聽說這次演武大會報名的時候發生一件奇怪的事。」
趙達州拍著夙玉的肩膀大笑道:「小老弟,我知道你想打聽什麼了?可是想問最先報名參加大會的天道宗?」
夙玉與藍鈺瑤對視一眼,藍鈺瑤突然有些緊張,夙玉輕輕握住她的手,朝趙達州道:「不錯,天道宗六年前盡數毀去,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又出現一個天道宗?」
「不只你奇怪。」趙達州身邊一人道:「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整個修真界都在奇怪,好像聽說是……是……哎?是哪個峰來著?」
「玉晨峰。」說話的是看起來迷迷糊糊的沛九,他極力睜著眼睛,「說是天道宗玉晨峰座下的弟子,事發時不在山上,逃過一劫,後來在連雲山中清出一塊地方,招攬弟子重立天道宗,也有好幾年了。」
「他叫什麼名字?」藍鈺瑤急問出聲。
「好像叫行……」沛九想了半天,「行自在?」
趙達州大掌一揮,「對,就是這個名字。」
夙玉和藍鈺瑤卻愣住,天道宗自宗主開始,是玄字輩,而後是青字輩,到他們這裡是蘭字輩,夙玉和藍鈺瑤雖平日裡仍叫自己的名字,但在宗內名牒上的記載還是夙蘭玉和藍蘭瑤,什麼時候又多了個「自」字輩?難道也像他們一樣自己叫著自己從前的名字?
「從沒聽過……」藍鈺瑤喃喃自語,趙達州又灌下半碗酒,「天道宗那麼多弟子,哪可能全都聽過,不過聽說這新天道宗門下弟子只有幾十人,居然也敢第一個前去報名,還真是有些自信。」
夙玉又道:「這次大會還是三大門派主持?」
「是啊,不過這易水門純粹是靈劍宗捧上去的,實力跟完全不能跟以前的天道宗相比。」
「師兄……」趙達州身邊的同門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說得太多,趙達州似乎很喜歡揮掌,大掌一揮,「這也是實話,紫瀾門這兩年不管事了,如果不是礙著靈劍宗的面子,有誰服氣他們?」
越勸說得越多,趙達州的同門滿臉鬱悶地閉了嘴,趙達州又道:「小老弟,你們也是來玄武島打探那件事的?」
夙玉笑笑,「我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本是來這裡捕些靈獸,還沒上島,就見許多人朝那邊去了,我們便先來這裡落腳,等這些人散了再說。」
沛九神情一動,剛想說話,又覺不妥,將話忍了回去。趙達州點頭道:「這就對了,他們去島上找,能找出什麼來?六年前在連雲山,不也什麼都沒找著?」
話雖這麼說,可誰都想碰碰運氣,就連趙達州他們,不也趕來了麼。
藍鈺瑤奇道:「你們既然來了,為何不趕過去探探情況,反而在這裡停留?」
「嗨!」趙達州又給自己滿上一碗,「仙不仙器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來湊湊熱鬧也就罷了。這些人都想不明白,就算真有仙器,就算到了手,可有能力保住它麼?最後還不是……嘿!」想來他還是有些清醒的,並沒有將話說完。夙玉與藍鈺瑤卻聽個明白,是啊,這些小門小派,就算仙器到了他們手上,最後怕不成為眾人針對的對象,仙器,理應存在於最強之人的手中的。
正說到這,藍鈺瑤頭頂升起一個金色小蟲,閃動著雙翅,發出一陣悅耳的「鈴鈴」聲,藍鈺瑤立刻起身,「一定是若離在找我們。」
夙玉也站起身來,朝著趙達州幾人點了點頭,「我們還要去找人,就此別過了。」
趙達州大手一揮,「我們會在這邊多停幾天,就住在隔壁的客棧裡,小老弟什麼時候去靈劍宗,不妨來找我們,搭個伴一同上路也好。」
夙玉笑笑,「看來玄武島暫時是去不了了,我們應該不會過多停留。」
趙達州隨意地一笑,「那就有緣再見罷。」
夙玉與藍鈺瑤出了酒館,都不說話,只跟著那金鈴蟲一路而去。藍鈺瑤躊躇半天,「夙玉,我們要不要先回連雲山看看?」
夙玉也在考慮這件事,琢磨了半天,搖搖頭,「還是去靈劍宗,現在去連雲山,怕不跟他們走岔路。」
藍鈺瑤想想也是,且不說玄武島這邊他們有沒有派人來,單說新建的天道宗人丁稀少,去參加靈劍宗的大會想必是傾力而出,就算去了連雲山,也未必見得到行自在本人。
打定了主意,二人恨不能立刻找到若離早些上路,可那金鈴蟲飛了半天,還是沒見若離的蹤影。太陽已經西沉,街上的攤販都忙著收拾東西,熙熙攘攘的有些吵雜,很快地,夙玉與藍鈺瑤便聽到了更吵雜的聲音。
「好……」
是一群人在叫好,二人加快了腳步,跟著金鈴蟲轉了個彎,許多人在不遠的路口處圍成一圈,不時有叫好聲和掌聲從人群中傳出來。
金鈴蟲飛到人群上空盤旋一圈,又飛回來,隱在藍鈺瑤發中,顯然他已找到了目標,完成了任務。
這麼說若離是擠在這裡看熱鬧,兩人剛想擠進人群中去,只聽場中又是一陣極熱烈的「好……」
「到底是什麼……」藍鈺瑤的話剛問到一半,目光被人群中沖天而起的一隻大鳥吸引過去,白色的長喙,頭頂朱丹,身青斑紅,身下只有一足。
「那是……畢方?」
夙玉訕笑一聲,「是……」他就知道,若離這丫頭絕不會安安份份的只看熱鬧,畢方可是有攻擊力的靈鳥,在這裡放出來,別是惹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