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躲過攻擊後,似乎沒有立即逃逸的打算,在距他地方站定,不知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居然背對著他們。
由於屋頂在朱雀出現的時候被焚燒一盡,所以此刻地面上的警察們能毫無遮掩的看到他們。看到有警察準備下來,破空朝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會意地走到上面,對那些警察道:「把你們這裡負責的頭頭叫來。」
聽他的口氣完全沒有客氣的樣子,反而像是命令,聽到的警察都是一愣,其中一個站出半步道:「我就是負責這裡的刑警隊長,姓鄭,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說。」
醫生點點頭,也不廢話,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本本遞過去:「我們是國安局的,奉上頭之命到這裡來處理點事,這是我的工作證。」其實x特別行動組並不劃歸國安局管,而是直接對國家最高領導人負責,但為了行事方便,他們的工作證上寫的是國安局。
「國安局」三個字讓鄭隊長大大吃了一驚,在仔細查看了手上的工作證後,真實無誤,也確定了醫生的身份,他將工作證遞還之後向慎重地道:「我明白了,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協助的請不要客氣。」
「這裡的事我和我的同事們會處理,你們不要插手,只要注意封鎖住現場,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進來就行。」在得到鄭隊長肯定地答覆後。醫生點頭退了回去。
此刻地下秘室中,神秘出現的男子依然背對眾人,陰側側的說道:「真是好東西啊,這一趟端得是沒白來,有了這個東西,我就不用那麼辛苦一個個的轉化了,哈哈!」
從他剛出來的時候,楚歸鴻就心有所動。此刻再聽得他這話,立時明亮起來,大聲對張語道:「就是他,他很可能就是將蘇軍變成妖怪的人,上次你走後我曾見過他!」
「是他!」別人不知道倒也罷了,張語卻是明白的。如果楚歸鴻所說無誤的話,那他們算是找到梁音和蘇軍背後地正主了。
「你是什麼人?」張語眉頭緊皺,眼前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好怪,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像嫦娥那樣超脫塵世的仙氣,所有是一種極怪的氣息,無法將其正確歸類。
破軍等人緊張地戒備著,他們很明智的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單就剛才黑衣人從風手中搶走藥物的動作來看,就可見其絕不是個庸手。而他們又是久戰帶傷之人,真動起手來。他們敗地可能比較大。
「我是誰?」黑衣男子微仰了臉,露出幾分譏誚:「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你們聰明的就不要做無謂的事,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幾人歸西。」說到這裡他終於轉過身來,桀熬不馴的眼神,冷酷陰側的神色,破壞了那張原本頗為英俊的臉龐。
好大的口氣,好狂的態度,若不是破空攔著,風當場就要衝出去。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哪受得了別人這般挑撥。
看到黑衣男子的臉。張語竟然覺得很熟悉,她敢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人,可偏偏看著就是眼熟,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是以前地委託人?還是街邊路巷見過的人?張語低頭想了又想,始終想不起來。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那些東西你絕對不能拿走,必須由我們帶回去,如果你不悟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破空冷言說著,儘管他地組員已經傷痕纍纍,而且手中也沒了足以依托的武器,但是他肩負地使命不容其退卻。
嘲諷之意漸擴漸大,他輕蔑地道:「這話等著你能追上我的時候再說吧!」黑衣一展,身子如脫弦之箭般朝上掠去,他得了這裡的基因藥物,急於找個安靜的地方研究,懶得與破軍等人糾纏。
楚歸鴻哪會放任他離去,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至於會不會驚嚇了地面的人他已經沒功夫想了,至於破空幾個在匆匆交待幾句後,留下域照顧昏迷不醒的寒雪,其餘三人追著黑衣男子和楚歸鴻的蹤跡而去。
張語雖也看到了,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會陷入昏睡當中,去了只會拖累他們,所以很明智的沒有跟去,至於黑靈則牢牢地守在她身邊。
「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呢?」張語不停地輕敲著自己的腦袋,整張臉都皺起來了,明明就在腦子裡可就是記不起來,真是急煞人了。
直到域帶著他們走出地下密室後,她還在想,想得出了神連台階也忘了抬腳,腳下一拌眼見著就要摔到,幸好上面地警察彎腰扶了她一把,不過這一彎腰,把那名警察原本放在內袋中的工作證給掉了下來。
張語朝那名警察點頭致謝,順手撿起地上的工作證還給他,此時她無意中看到了裡面的照片,原先一直想不起來的事,在看到照片後瞬間明瞭。
張語眼睛一亮,神色幾番變化,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她終於知道那個黑衣男子是誰了,怪不得明明不認識卻又一直覺得眼熟,原來早前曾看到過他的拼圖,只因拼圖與真人有幾分差異,所以她剛才一直沒能想起來。
居然會是他!!追來找去,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了,更沒想到原來一直在找的人就是將人類轉化為妖怪的那個神秘人,怎麼會這樣呢,他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啊,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這一刻,張語真的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幸運?可為什麼她覺得不幸的成份更多一點?
雖不明白浪跡於人間的他要把人變成妖怪的目的所在,可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什麼好人,這樣一個人真的會救世嗎?她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張語搖搖頭,心中暗道,不管他真的會不會救世,目前還是先將他追到再說,其他的就留給嫦娥去操心吧!正想著,一股似曾相識的困意鋪天蓋地朝向她襲來,召喚聖獸的後遺症果然又出現了,而且是在這種最不恰當的時候,如果沒有黑衣男子的事出現,那她倒真的可以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