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隱心猛然一驚,心焦如焚起來,自己還是過於大意了。在地球上,唯一的弱點就是樂若菡,雖然吉利似對若菡有情,但是這並不能說,他就不會幹下那等齷齪事來。
唐隱心實際上早有防備,不然不會派北宮柔和北宮虎去保護樂若菡,一般來說這樣的力量綽綽有餘。只是這次,對方可是「奧本海默家族」,是世界上權勢最大的利益集團之一,其能量可說強絕。
如此一來,唐隱心覺得自己還是失算了,低估了對手的狼性,那麼遭受傷害的絕對是自己。
募地,身體向著學校狂射,北宮八衛見狀,也是尾隨射去。
臨近校門口,唐隱心駐足,又向旁邊射去。來至一條小巷裡,這裡經過一場大戰,三米高的牆圍倒塌一地,地上似被耕種出幾道深深的犁溝,幾個劍士的死屍橫陳在這裡。
唐隱心的心神一窒,他看到了北宮柔臥在一角,身上堆滿了沙礫,黏著滿身血污。靜靜地走過去,去除她身上的雜物,把她抱在懷裡,為她擦拭著臉上的血。
擦拭盡血污,北宮柔的臉蒼白的很,她還活著,只是傷勢太重。從小的殘酷訓練,又曾在「重力室」鍛煉過,讓她的體質超乎常人地強,也因此這麼重的傷,還沒死去。
北宮柔吃力地睜開眼睛,卻是無法說出話來,血淚流下,眼眸轉向一處。唐隱心點頭你留下來照看柔。」
這時,北宮八衛已經現身周圍,除了北宮魅的眼神閃爍,其餘都悲憤地看著重傷的北宮柔。而北宮霜自小與北宮柔最親,這時更是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殺意,不瀉不快。
沉默中蘊育著殺機,唐隱心沒再說什麼話,向著北宮柔眼睛指引的方向掠去。
一路上可見處處都有破壞的跡象,不是牆倒屋塌,就是大地浪滾,還有幾具劍士的屍體。不多久,就見到北宮虎奄奄一息倚在一處牆角,身上到處是劍痕,殷出瀝瀝血來。
北宮十衛在殘酷的訓練中,都學會了如何保護好自身,北宮虎在力所不及之下,只好退回來報信。只是到了這裡,他再也無法支撐,陷入了深度昏迷狀態。
唐隱心留下了北宮鷹照料北宮虎,再度沉默著向前飛掠,殺意已經潛入暴風雨的前夜,沉悶中的爆發,將會更具有威力。
「隱心,快來,若菡在這裡。」宋瀟雨站在一處街角喊著。
唐隱心本是走在這條街道上,他知道已經接近了,他需要最後的醞釀。見到站在街角的宋瀟雨,他的眼珠一片血紅,疾射而去。
「在哪裡?」唐隱心的語氣冰涼,似毫無人氣。
宋瀟雨聽唐隱心語氣冰厲,很是不自然那……那裡……」手指向一面。
唐隱心冷然道:「魅,她交給你了。」
北宮魅現身出來,到了震訝不已的宋瀟雨身邊,嬌笑道:「謝謝少主,我會好好招待她的。」說著,拍了拍宋瀟雨的香肩,狀似很友好的樣子。
宋瀟雨看出北宮魅眼中的邪惡,止不住驚恐地道:「唐隱心,你這是幹什麼?」
唐隱心目注著她,眼中閃過血紅,道:「你為什麼要助吉利,欺騙若菡出來?」
宋瀟雨眼中閃過一抹驚惶,卻咬了咬牙,搖頭道:「不,你誤會了……」
「就在我來的當天,你便與吉利接觸,與他定計,欺騙劫走了若菡,這一切是我誤會你嗎?」唐隱心凶厲厲地盯著宋瀟雨,狂吼。
宋瀟雨被嚇得渾身戰慄,顫抖著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唐隱心冷厲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問你,若菡與你是最要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宋瀟雨嚶嚶哭泣,道:「我也是為了她好,吉利……深愛著她,她與吉利天生是一對,而你……」
唐隱心冷笑,道:「而我只是一個窮小子,根本配不上若菡,也可以隨時消失……你很自大無情,實際上愚笨透頂。說,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宋瀟雨哭道:「為了我的家族,與『奧本海默家族』處好關係,我的家族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唐隱心冷哼一聲,道:「一葉障目,你的自以為是,讓你成為一個蠢人,你認為『北宮家族』比『奧本海默家族』還不如嗎?」
「你……你是『北宮家族』的人?」宋瀟雨震詫十分地道。
唐隱心看著她,冷聲道:「吉利應該已知曉,他既然沒告訴你,不過是把你當做個可利用的工具罷了。」
宋瀟雨痛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唐隱心再冷冽看了看她,轉身走去,身後傳來她的痛哭聲:「我不知道你是『北宮家族』的人,你能放了我嗎?」
「晚了,任何人都應該為自己做的錯事負責。」唐隱心沒有回頭,冷然向那面花園中心走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身後的哭聲異常地淒厲,得罪了「北宮家族」豈能落得好,宋瀟雨現在是後悔莫及,又恐懼之極。
只是,真的已經晚了,唐隱心絕不會放過她,不為了別的,只因為她欺騙了最好的朋友樂若菡,傷害了他的親人。若菡是他的親人,是他的最愛,若是有任何損傷,他絕對會把她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