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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智虎震在當場,詫異地看了唐隱心一眼,道:「高副總裁,你的變化好快啊!」
高強面色一紅,道:「哪裡哪裡!身為一個公民,我應該遵紀守法……我還有事,告辭!」
「慢著!高副總裁,你方纔的一番言論實在是高,但是要不要去向我的妹妹道歉呢?」唐隱心淡淡地道。
「應該的,應該的,我說錯了話,該去道歉!」高強抹了一把臉上汗,不迭地點著頭。
唐婉柔失措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向自己鞠躬,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然後灰溜溜地走了。望向唐隱心,見哥哥朝她一笑,眼中有著柔情,她也是調皮地回了一笑,心中柔意綿綿起來。
趙智虎望著東萊子魚慌張地跟高強說著什麼,而高強無情地連連擺手,似在趕瘟疫一般,快步地走了。轉臉深深地凝注唐隱心道:「看來你比他還強權啊!」
唐隱心笑道:「借用他一句話,這就是強權,這就是世道的公理。我可以再加一句,這才是人人都應該遵守的法則啊!」
趙智虎思忖一下,默然點頭,雖然這是霸道的強權理論,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世界本就是如此,強權可以決定法則的黑與白。
由於這次兇殺事件,大賽組委會決定推遲獎項議定,唐隱心和唐婉柔在警局轉了一圈,很輕鬆就出來了。至於那些工具裡,果然在一把扳手上有袁明珠的指紋,證實了唐隱心的推斷。
而東萊子魚被拘留審查,估摸著雖然不會被判刑,但是蹲兩天是免不了的。唐隱心並沒準備放過他,而是早已命人挾持他,以他的發明天份為「北宮家族」服務,關他幾年,還不跟坐牢一樣啊!
出來後,唐婉柔並不知自己又在強權的法則上逃脫一難,只是對哥哥崇拜的無以復加。唐隱心也有心瞞著妹妹,不想讓她過早介入社會的黑暗中,這次給「永業集團」施壓,他為此動用了強大的關係,黑暗內幕自然少不了。
兄妹倆坐在回程的計程車上,向家裡而去,大賽最終評選的消息會打電話來通知。
唐婉柔一路上都笑意融融,她沒什麼心機,不久前的事情似乎已經忘了。忽然指向外面道:「哥,你看,是爸爸的汽車。」
唐隱心看向外面,真的是唐逸真的那輛破車停在路邊的一間咖啡屋旁,讓司機停車,兄妹倆付了錢後走過去。到了車旁,唐逸真並不在車裡,唐隱心指著咖啡屋道:「看來爸一定在這裡面。」
唐婉柔微感詫異道:「爸每次一下班就回家的,今天怎麼會在這裡啊?」
唐隱心的眼睛銳利十分,已經能望到墨色的玻璃門裡唐逸真和那天見到的李科長正一起走出來,李科長似乎在大聲地訓斥著,唐逸真則不停點頭跟著。忙對唐婉柔道:「婉柔,爸一定在裡面談事情呢,我們先去買飲料喝吧!我有些渴了。」
唐婉柔溫順地點點頭,已經長成小姑娘了,與小時的刁蠻任性大不相同,一起向一家冷飲店走去。唐隱心一直在觀察那方,見到唐逸真像孫子一樣把李科長送上了車,才滿面頹色,疲累地走向自己的車,這才與唐婉柔出來走了過去。
唐婉柔喊了一聲,唐逸真茫然地尋聲望來,眼神微微一變。
坐到車上,唐婉柔把今天的經歷全部講與唐逸真聽,心中有些忐忑的唐逸真聽的卻是驚心動魄,多虧了兒子推斷如神,不然女兒就要含冤入獄了。為此,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甚感安慰。
唐隱心看出唐逸真有極重的心事,但是他沒有問,只是在暗暗地思量著……
第二天,青州審計分局外不遠,李科長的車子被人攔住。李科長看去,只覺攔住車前的少年很面熟,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李科長放下車窗,正待訓斥出聲,就見唐隱心輕鬆地把後視鏡給擰斷,面色不由得變了。
唐隱心和煦地笑道:「我們談一談,別妄想逃開,要知道你住在哪裡很容易打聽出來。讓我上車吧!」
李科長還算鎮定,打開了車門。唐隱心上去後,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隱心,我的父親是唐逸真。」
李科長一訝,認出了唐隱心,道:「你就是那天……老唐失散的兒子!我們見過一面,你想幹什麼?是老唐讓你來的嗎?」
唐隱心擺弄著面前的儀表盤,道:「我發現你好像在威脅我爸,這樣做不好吧!能說說是為了什麼事嗎?」
李科長臉一沉,道:「這是我和老唐之間的事,叫老唐來和我談。」
「啵」儀表盤破碎開來,唐隱心淡淡地道:「他不知道我來,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事威脅他?說吧!」
李科長面色陰沉,眼中有著懼意,道:「年輕人,不要以為有點力量就了不起,這件事的水太深,你最好回去轉告老唐,以後不要再做今天這樣的蠢事了。我可以當作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下車吧!」
「砰」唐隱心的手隨意放在車前台上,那裡卻塌陷了一塊,讓李科長看得心驚肉跳。
唐隱心冷聲道:「我的手要是放在你的身上,會有什麼後果,想必你很清楚吧!」
李科長身體一顫,道:「年輕人,不是我不告訴你,這件事的水真的很深,我洩露出來,也許明天我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