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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隱心淡聲道:「自負是本事,沒本事的也自負,那是愚蠢和自大。」
謝先生大笑而起,威勢狂舉,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自負吧!」
唐隱心搖頭很強,但還不夠強!可能比她要強!她是我的衛士,以追求極道力量為終極目標,而挑戰你,能鍛煉她的武力。」
北宮霜悍然舉步而出,冷聲道:「我叫北宮霜,來戰吧!」
那邊五人齊齊驚愕,謝先生眼中泛上怒氣,卻笑道:「讓你的家奴與我一戰,你在漠視我嗎?」
唐隱心點頭,微笑道:「是,我漠視一切敵人。」
謝先生怒氣勃發,蔣丘容智在後冷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天下榜』排在第十八名的『謝盡天下』謝明志先生,你——現在還敢漠視嗎?」
唐隱心微微歪頭問道:「狐,『謝盡天下』謝明志什麼來頭?」
蔣丘容智聽了再次冷笑道:「連謝先生的大名都沒聽過,還敢這樣狂妄,你真是不可救藥。」
唐隱心感興趣地望著他,道:「蔣丘容智,聽說你以智見長,為什麼對我總是象潑婦一樣尖酸刻薄呢?」
蔣丘容智冷哼一聲,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逞口舌之能,卑鄙陰毒的小人。」
唐隱心望著他,突然道:「好吧!你欠我十嘴巴,豹,等會替我討還回來。」
「你……」蔣丘容智惡狠狠地盯著唐隱心。
這時北宮狐已經查閱了特殊網絡,道:「『天下榜』排名二十名之內的都堪稱絕頂高手,『謝盡天下』謝明志以磅礡之力躋身其內,他的力量霸道而兇猛,出戰幾十場,傷幾十高手。不過絕密資料中對他所知有限,五年前就再沒有任何消息傳出,現今在這裡出現。」
唐隱心淡聲道:「哦,還不錯!霜,戰吧!這是增強你的戰力的好時機。」
北宮霜盯著謝明志,雙手執出雙刃,殺伐之意頓起,身周也似漂浮起一圈血紅之暈。雙刃在手中靈動的跳躍著,每一閃動之間都藏著精微的變化,戰志越來越澎湃強盛。
謝明志神情微窒,不敢再輕視,隨即身軀暴突,威視前方。他的手指粗如棒槌,手掌厚如蒲扇,誰能想到就這雙手方纔還握著小小的圍棋子落子不差。呼呼聲傳來,原來是他的雙臂緩緩地揮動著帶出的風聲,手掌已經彎曲起來,握緊如巨缽,似隨時就能扔擲出去。
「呼……」巨缽出體,快如流星趕月,磅礡大力如一座大山壓來。
北宮霜的身影快如鬼魅,閃至一邊,雙刃輕輕地劃了過去。巨缽突變,順著刃邊轟來,北宮霜面色瞬間蒼白無比,這股力量讓她無法承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北宮霜的身體為大力牽制,不能再像個影子一樣閃動變化,而是以雙刃的靈巧抵禦著巨缽的轟身。到底是絕頂高手級別的人物,施發出的巨力完全帶動了快速的影子,稍有不順就會被轟擊到裂體而亡。
唐隱心似乎並不擔心北宮霜遇險,而是淡定地看著,忽然喝道:「本能之機,另辟戰力。」
謝明志神色更凝,大力轟轟狂擊不已,身形動如風。而北宮霜冷煞的神情一動,身體忽如落葉飄舞,任風吹,憑風打,借力使力,險境大消。
募地,寒光一閃,謝明志暴退,捂著右肩死死地盯住北宮霜,那手指縫裡已有鮮血滲出。
北宮霜正欲再上,為唐隱心令退,回到了後面,抹去嘴角的血跡,酥胸微微地一起一伏。這一戰,是她第一次稱得上凶險的戰鬥,稍有不慎就裂體而亡,但是她還是勝了,勝了一個「天下榜」排名第十八名的絕頂高手。
唐隱心注視他,淡淡地道:「你敗了!」
謝明志頹然,道:「我敗了!但我不能退,我收了錢財。」
唐隱心點點頭,望向居老師,道:「你力量也還可以,但比他弱了不少,不是對手。」
又轉望巫淵侯,忽然笑道:「我曾說過你必敗!你的力量應該是除了他之外,這裡最強的,但依然不是我任何一個衛士的對手。還想戰嗎?還不服輸嗎?」
巫淵侯、蔣丘容智和司馬四方都是面色煞白,連謝先生都敗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女衛士手裡,他們又怎麼敢妄自稱有力打敗面前的這群惡魔,還有這個大惡魔?
居老師緩緩走了上來,隨他而動的是突然出現的三十個年輕人,正是「少爺團」的最後班底衛團死士。居老師面容沒有什麼變化,洪聲道:「要想對付團主,先從我們的身上跨過吧!」
唐隱心冷冷一笑,突喝:出戰。」
北宮豹和北宮鷹跨向前來,冷冷地注視著前方,欲暴起衝撲過去。
「慢著。」巫淵侯走上前來道:「我承認武力無法戰勝你,隨你處置,只請你饒了他們吧!」
居老師雄渾地聲音道:「團主,我不能接受,我和三十個死士都應該為您而亡,這是我們的宿命。」
蔣丘容智和司馬四方也從容地走上前來,蔣丘容智笑道:「老大,怎麼把我們兩個忘了,自從走到了一起,我們就應該生死與共啊!」
司馬四方在旁沒說話,只是堅定地點頭,鬥志昂揚地望住唐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