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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海風忽然狂起,吹得沙灘上的太陽傘東倒西歪,許多人也在這一瞬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海浪在狂猛的海風中更加地飆起,一層層地捲起更高的浪頭,驚濤拍岸地打著沙灘,所有的人只好向後遠離了岸邊。
唐隱心的心中一動,難怪沒有望到海面上有帆船遊艇等,看來海防處早已知曉會有這等風力變化,並制止了所有的出海行為。人們似乎都很興奮,向著一處聚去,那裡是最佳的衝浪區域,岸上還有一座高台。
唐隱心望到樂若菡嬌面泛起了興奮,與她的那些同學向高台處而去,便也決定去那裡看看。還未靠近,高台處有喇叭聲響起:「本次衝浪大賽正式開始,報名請到北面。大家請注意秩序,不要亂。」
衝浪?在山海星上,勇於面對各類危險境況的他也曾試過,並無師自通熟練地掌握了各種技巧。
到了那裡,依然在幾千人群中尋找著樂若菡的嬌影,不久便在一處角落找到了她。那十幾個少年男女正等待著比賽的開始,興奮地交談著,樂若菡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趙思源說話,與極盡獻媚的趙思源不同,她的心神顯然更多地落在了高台上。
唐隱心淡然走了過去,招呼:「又見面了,你對衝浪感興趣嗎?」
趙思源氣惱著,這小子怎麼陰魂不散地又跟來了?不過他可不敢再說些混賬話了,他的身體雖然也很健壯,但與唐隱心那力與美的結合,極為健美的身體相比,明顯地不夠格。
樂若菡點頭道:「嗯,我一般不會來這裡,這次就是為了看衝浪比賽才來的。」
唐隱心笑道:「真巧,我也是很少來,這次也是為衝浪比賽而來。」
樂若菡微皺娥眉,顯然認為唐隱心是故意而言,不過這技巧有些濫了,隨即笑了笑,沒有再出聲。當然唐隱心確實故意這樣說,不過是想爭取她的好感,見她有些不悅,便知自己濫了,在山海星上呆了五年,他在與人正常地溝通和交往中顯得技巧拙劣,更多的是霸道凌人。
趙思源在旁樂了,道:「我們都是來看衝浪比賽的,還真是巧啊!」說著和附近的幾個男孩都笑了,笑得那麼賊。
唐隱心對力量弱的人都會採取漠視的態度,對趙思源的話也當做沒聽見,又道:「我以前衝浪過,記得第一次衝浪時,因為浪頭太高,還差點淹死在海濤裡。」
「你真的衝過浪?」樂若菡旁邊的一個恬美女孩問道。
不僅她好奇,別的人也都好奇起來,衝浪可是力量和膽志的結合,一般肌肉強度不高的人最好不要去嘗試,特別是他們這些十三四歲的孩子,那是都極為嚮往,但不敢輕易去試的。
「是啊!玩過幾次,後來掌握了純熟技巧,征服了那裡最高的浪頭後,我便失去了興趣。」唐隱心淡淡地道。
「切,會衝浪有什麼了不起!你征服的是半米高的小浪吧!」趙思源在旁低聲嘟囔,羨慕嫉妒地看了看唐隱心那完美的身材。
恬美女孩繼續追問:「你用詞很有意思,用到了『征服』兩個字,那麼你征服的最高浪頭有多高呢?」
唐隱心看了看正在傾聽對話的樂若菡,道:「我是在最險惡的海域裡衝浪,目測最大的浪頭大概有十五米高吧!」
「騙人,十五米高,那你還能活啊!」恬美女孩撇了撇嫣紅的小嘴道。
她的同伴們,包括樂若菡都不相信,為唐隱心堂而皇之地說假話不臉紅而感到無恥。趙思源又幸災樂禍了,道:「十五米高,你可以去坐飛機了。」又是一片男性地取笑聲。
唐隱心不以為意,就算動了殺機,對於弱者他都不屑親自動手,更不想對他們動手,除非再次發生類似安麗的事件。他曾身處的恐怖世界是這些少年男女從未經歷過的,溫室裡培育出來的弱小易碎的小花,又怎麼會知道野外寒草能頂開壓它的石塊,那頑強韌性和不屈生命力呢!
唐隱心淡然地道:「活著很重要,我是在生與死的交織中去衝浪的,但征服了那裡所有的浪頭後,我才發現衝浪並不是證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方式,並很自然地放棄。」
十幾個少年男女面面相覷,都不知唐隱心說的是什麼意思,那恬美女孩怪異地看著他,低聲道:「小瘋子,莫名其妙。」
這時,衝浪比賽已經開始,一個個衝浪人穿越海浪,滑翔與浪峰,滑行幾百米面不改色,讓人提心吊膽。少年男女不再理睬唐隱心,望向大海上,並興奮地大叫著指指點點。
唐隱心對那些勇於冒險的衝浪者不感興趣,對於他來說,五六米的浪頭實在是小意思。他也不好一直看著樂若菡,知道自己在她心目印象並不好,是個喜歡吹牛撒謊,不知所謂的小怪人。
他只是望向天空,默默地自語:「這裡的風力要變大啊!」
似乎印證他的話,海面上風力陡地增大,海浪更是颶大起來,浪峰一個接著一個向空中攀升,那些衝浪人在危險之境下,大多退了回來。海灘上的人都更是興奮,只覺很過癮,風越大,海浪也越大,這才是真正勇敢者的遊戲。
不過,真正的勇敢者並不多,當海面上越來越危險時,最後的幾個衝浪人也退了回來。人們都覺無趣了,準備散去,十幾個少年男女還是在原地興奮依然,沒有立刻離去的打算。
趙思源看了看在旁默然不語的唐隱心,眼珠子一轉,道:「你不是說自己曾征服了十五米的浪頭,那麼你敢在這裡衝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