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的眾人,一聽抓拿他們的竟是刮地皮的專家李無忌,誰都知道,李無忌不僅是一到清臨縣,就把清臨縣的地皮給刮了一層外,就是打仗,有著打不完的兵馬,而且,還一路殺去,無從敗績,被天下人號稱其為一代軍神、戰神,此刻正是殺在風頭上,自己居然被頂上了,紛紛暗叫倒霉。
李無忌看她紅通通的眼圈,臉蛋上還有眼淚,輕輕身手擦拭道:「我送你回家!」
柳眉兒不敢抬頭看他,只是輕微的應了聲道:「嗯!」
李管事深知李無忌的為人,一回到牢房裡,就立即把這些人的全身搜了個乾淨,錢財不足的,當下就要他們立下字據寫大把銀兩的欠條。
一到孟府門口,李無忌望著她歎了口氣道:「好了,到了,回去!待我把這案子破了後,再來告訴你,一切都順其自然,節哀順便。」
柳眉兒覺得有他在自己身邊戰,自己總會感到非常安全,卻忍不住心頭羞意,不敢抬頭,發出低嚶之聲道:「大大人,今……今天晚上,小女子備好酒菜,請您早些前來。」
李無忌望著她輕聲喚道:「柳姑娘好意,無忌心領了。」
「不,大人,小…小女子今晚一定等你前來,還請大人成全小女子能有答謝的機會。」
李無忌微微點點頭。
柳眉兒臉色微紅,轉身下車而去。
一回到府邸,李管事就立即向李無忌匯報一切招供,而李無忌立即讓狗蛋去把山東知府彭啟旺找來,早在衙門裡,彭啟旺就聽說李無忌在靈巖寺拿人,還查獲無數的五石散,這可是死罪啊!一旦這些和尚和法輪邪派招供出來,那自己可就糟了,雖然這事一般要上報巡撫,可是,李無忌做事向來不會不講究節奏,為人有心狠手辣,誰知道他又會搞什麼突襲。~
面臨李無忌突然的召喚,彭啟旺頭皮一緊,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李無忌坐在客廳一看見彭啟旺進來就哈哈大笑道:「彭知府!哈哈哈哈!本官剛剛查獲一起大案子,五石散呀!此事非得好好查辦不可!若是辦得好,可是一件大功勳!彭知府,你覺得呢?」
彭啟旺望著李無忌忙笑道:「恭喜大人,如此大案,這對大人的仕途又有了一片新的天地。」
李無忌指著桌上的那杯茶水笑道:「彭大人,不用客氣,看看本官的這茶水如何,這可是本官私藏的好茶葉呀!」
「謝謝大人抬舉,下官對茶道也頗有些粗淺的見解。」說著就端起來來品嚐。
李無忌笑道:「剛才你這話說得好啊!剛不久,那幾個和尚和道士招供,他們的幕後主使竟和我山東的一些官員有關。」彭啟旺剛喝入口,還沒品嚐出味的茶水就全噴了出來,李無忌望著他皺眉頭道:「本官家中還有不少這等茶葉,彭大人何必心急呢!瞧,燙著了!」
彭啟旺一愣,心裡十分不安道:「是是是,大人,不知他們招供的……」
李無忌笑道:「這個彭大人不必擔憂,他們所招供的,本官一會兒就寫奏章,直接八百里急報,送入皇宮。」彭啟旺嚇得一顫,手裡的杯子『乓啷』一聲,掉落在地碎了,李無忌冷喝一聲:「彭啟旺!你這廝!好大的膽子!」
「大大大人,饒命啊!下官一時糊塗!請大人高抬貴手!饒命啊!求求大人高抬貴手!嗚……下官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還有妻妾成群和滿堂兒孫靠著我養,求求大人饒命啊!只要大人願意給下官一次改過的機會,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李無忌望著他嘖嘖嘖道:「彭大人,不就摔破了一個杯子而已嗎?本官犯得著要你命嗎?你把本官怎麼看得這麼吝嗇?起來起來,這一個四、五十多歲的大男人,哭哭啼啼都成什麼樣子了,坐坐坐,不用客氣。~」
彭啟旺還真不知道李無忌到底要玩什麼花樣,這等死罪,搞不好就要株連九族,他拿玩得起呀!趴在地上跪著、哭著更不敢起來了,直哀求道:「大人,您就別蒙下官了,下官知錯了,大人想怎麼樣,儘管直說,只是,還請大人能饒恕下官全家上下的小命。」
李無忌笑道:「彭大人,你何罪之有啊!這……你這是要本官定你何罪?又如何饒恕你全家上下啊?」
面對著李無忌的談笑,彭啟旺更加害怕了,李無忌一向是笑裡藏刀,心裡早被他的舉動給嚇破了膽,直哭得鼻涕長流道:「大人,您就別在玩下官了,下官求您給條生路,以後,下官對您感激不盡,還請大人能高抬貴手呀!」
李無忌沉思了會兒道:「這山東布政使司,也實在不是很好玩啊!我只是個小小的撫台罷了,如今,山東沿海邊域,經常被海盜干擾,而我這撫台手底下卻偏偏沒幾個兵馬,更沒幾個銅子,這山東以前還有個從三品總兵孫子楚把守著,現在好了,他高昇的跑到湖廣去了,那邊可是魚米之鄉啊!吃香的喝辣的是基本上沒事可幹,天天有人供奉著,本官就慘了,本官還是個正三品的撫台大將,可偏偏皇上不發軍餉,下面更是招集不到兵馬,你說說,我能怎樣?」
彭啟旺暗喘了口氣,暗道:「要銀子你就直說嘛!嚇我一大跳。」
李無忌扶起他笑道:「起來起來,無須客氣行此大禮。」
「是是是,多謝大人。」
李無忌望著他點頭微笑繼續道:「這話又說話來了,這五石散,本官是搜大幾十箱,這每箱裡都有這麼數萬顆,而每顆的價格都要五百多兩銀子,隨便一個箱子,也不止是三、四千萬兩銀子,這幾十大箱子的五石散,可就是幾千萬億兩銀子啊!這和尚和道士未免也太黑心了。」
彭啟旺一聽李無忌這話,兩腿一軟,又跪.$d1wx.$了下去,這李無忌剛才的話還不夠明顯嗎?明擺著他是論價格向自己索要銀子,這隨便一個箱子就是幾千萬兩,自己家裡最多也就幾十萬兩,再加上自己的那丁點兒產業,總共加起來了也難以超過一百萬兩,李無忌這話,還不明擺著要他全家去死嗎?立即大哭起來:「大人,小人家中哪有這麼多的銀子,就算是把全家上下再過十八代也未必能拿得出這麼大把的銀子,求大人放下官一條生路!」
「彭啟旺!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求大人您放……」
「你所犯何罪!」
「我……我……大人,求您放下官……」
「放肆!本官再次問你,你所犯何罪!」
彭啟旺哭得更淒慘道:「下官勾結邪派,.$d1wx.$販賣五石散,還請大人能給下官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給你機會?那死了的人,誰給他們一個死而復生的機會?」
「大人,下官知罪了,下官知錯了,求求大人放下官一條生路,下官……」
「彭大人,給你一條生路也好,本官不是不能沒有條件,」
「大人請講,只要下官能做到的,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你就站起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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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下官還是跪著比較舒服。」
李無忌望著他淺淡一笑道:「彭大人,本官想做做這山東十府、九州、十四縣、一宣慰司、七十六長官司的主子。」
「大人,您已經是三品撫台了,除了巡撫大人,就您最大了。」
「不是還有個和我同樣大的布政使司嗎?」
「大人,這官爵一直懸著,何況,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您……」
「本官還沒說完呢!」
「大人請講。」
「我想做這江南七省的八撫巡按!」
「什麼!大人,您就別開玩笑了,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四品知府,如何能……」
「招供之中,可是有何太師的名字,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啊……」
「你回去告訴何太師,這事,若是給皇上知曉後,他和他全家上下的腦袋,定然落地,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自己也得加把勁,別讓本官失望,去!」
彭啟旺汗水直流,哭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一聽到李無忌的話,他這才有氣無力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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