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科幻小說 > 天將降大任於賤人也

龍騰世紀 第51到88節 文 / God.L.Saiy

    第51節斧頭幫

    「一代武林神話,果然名不虛傳,好俠客行》,好一桿雪中飛舞的槍法。」

    一桿冰槍直落在王宜君腳前,把她給嚇了一跳,李逍遙淡然笑道:「讓王公子見笑了,我這槍法,只是多耍了些花招而已,夠看不夠用。」

    王宜君不由用手去握那桿槍,不想,不僅冰透刺骨,還非常的重,細看才知,這是一桿冰制的槍,惟妙惟肖,不由笑道:「劉大人何時竟請人打造出一把這麼惟妙惟肖的冰槍來了,果然是有些心思。」

    李逍遙淺淡笑笑,望著劉知府道:「劉大哥,明天就是你的大壽,今天已經有很多人先來打招呼,你也該去應付應付,不能總是麻煩嫂夫人和冷大哥。」

    「賢弟說的沒錯,王公子,包失陪。」

    「劉大人不必客氣。」王宜君望著李逍遙問道:「你找我有何事?」

    李逍遙進入走廊,甩了甩頭,輕拍著身上的雪道:「我並沒有找你。」

    「那是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支開劉大人,李公子,你來揚州也有些天了,對揚州今時的局勢,你可有什麼對策?」

    李逍遙想了想,緩緩道:「對策?王公子所說的對策是何意?逍遙這些天看到百姓豐衣足食,尚未看到饑民、叫花子、小偷、強盜,我覺得這種局勢不錯,只要繼續保持下去就可以了。」

    「如今的揚州城,明爭暗鬥,異常的激烈,難道李公子就不……」

    「不管怎麼明爭暗鬥,只要不傷及百姓便可,百姓所求的,無非就是自己能有條活路,有口飯吃,別人想怎麼就怎麼,和他們無關,這就是正理,自古以來,有這麼一句話,說得非常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生死死,這是一種很自然的現象,一切各安天命,我又有何可擔憂,王公子近來對揚州的夜景有何感想?」

    王宜君淺淡笑笑:「宜君可沒李公子如此世外閒情,不知李公子已經有幾位兄弟來到揚州?」

    「該來的總是會來,我又何必去管那些,畢竟,此刻的江南,已經是一個是非之地,過段時間,北上玩玩,王公子家居京城,有時間,可願帶逍遙四處遊玩?」

    王宜君望著他笑道:「只要李兄到來,宜君自當盡地主之誼,邀請李兄踏遍京城景致。」

    「多留已無用,王小姐,斧頭幫盡早解散,以免招來殺生之禍,我五弟早在金陵布好了棋子,小儀姑娘過去,只是入套罷了,我那五弟從來都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他喜歡**別人,斧頭幫隨時會遭受太師他們的追擊,如果不歸附太師,只是死路一條,然而,若是歸附了太師,那麼,五弟就會給他們套上個罪名將其剷除,斧頭幫並非官府勢力之下的幫會,如果是,那就更糟糕,逍遙就說到此,就先行一步。」

    「啊?你……你不等明天劉大人……」

    「不了,我已經向他道賀過,王小姐,李逍遙再奉勸一句,你最後,現在就立即離開這裡,這裡絕對是個是非之地,後會有期。」身形一閃,人已經失蹤了。

    魯鐸看見王宜君,忙上前笑道:「王小姐,怎麼在此獨自賞雪,小儀……」

    「她去了好些天,也不知李無忌會不會對她下毒手。」

    魯鐸笑道:「依我之見,未必,王小姐也說了,這李無忌極為好色,小儀姑娘雖然不能說是什麼國色天香,卻也有沉魚落雁之容,不如,我們後天便去金陵。」

    王宜君忍不住嘀咕:「那就更糟了。」突然想起李逍遙的話,忙道:「立即解散斧頭幫。」

    「為什麼?」

    「沒為什麼,立即下令,解散斧頭幫。」

    「這……王小姐,此事不可隨意行之,總……」

    「李逍遙剛才說了,斧頭幫若是再不解散,會招來殺生之禍。」

    魯鐸臉色微變,望著王宜君道:「你怎能把此事告訴了他!」

    王宜君冷視著他,神色也變了,冷冷道:「連他都知道的事情,何況是李無忌呢!而且,李無忌絕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李逍遙說的沒錯,看來,李氏兄弟,無一不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奇才,我們再如何周密的計劃,他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魯鐸忍不住悄聲道:「這可是皇上密詔……」頓了頓道:「那我們如何是好?」

    「斧頭幫此刻就算不解散,也必須轉移,或者另外他用。」王宜君頓了頓道:「他們大部分可是宮廷侍衛,不如,我們就安插到各個衙門?等待時機。」

    魯鐸大為佩服道:「好,王小姐才思敏捷,不愧為十大才女之,振之佩服得五體投地。」魯鐸,字振之,又稱魯振之。

    「你還不快去辦?」

    「啊?好好好。」

    大壽,在知府衙門舉辦。

    眾人走近擺放禮品桌邊,只見桌上光彩奪目,擺滿了禮品,其中有人送的白玉騰飛駿馬,沒一絲瑕絲、翡翠西瓜尤其名貴,還有珊瑚寶樹,可說件件都價值連城,這知府做得還真是過癮啊!

    劉知府從下屬手裡一接過李無忌的名帖,揭開拜帖,見大紅帖子上寫著:「江南巡撫兼提督掌軍務李無忌率護衛前來拜賀」二十個大字,另有小字注著「菲儀黃金三十兩」,下人手裡拿著三錠十兩重的金元寶。

    他慌忙站起,對眾人一聲:「失陪。」

    親自出門迎接,雖然知道李無忌就是自己的女婿,可作戲也得演下去,在場中,也有五湖四海眾人遠道前來拜壽,自然是給他這個小小的知府極大面子,卻也少不了屬於李無忌的功勞,因為,這裡十人就有九個是衝著李無忌而來,只見此刻的李無忌英氣勃勃,身邊跟隨著兩個副將。

    李無忌抱拳笑道:「劉知府,本官聽說今日是你壽辰,又有五湖四海多路朋友前來,身為當地官員,本官禮應前來道賀,你年紀不輕,卻也不老,本官也不多說,就祝你子孫不絕,各個皆是福星高照,哦!聽說你有一女,本官祝她和她的夫婿百年好合,子孫滿堂,世世代代皆非池中之物,都是人中之龍。」

    劉知府心裡直疙瘩,這不明擺著他自己祝福自己嗎?還來給我這做老子的道啥賀,嘴上卻笑道:「多謝多謝,李大人,裡邊請。」

    第52節夠毒

    李無忌看著心下大樂:不都是老熟人嗎?

    華山派李少新、魏為、岳中君,黃山派馬字空、伊之平,衡山派張衡、張行,雪山派白兩劍、呂五郎,天山派趙武卓、卓西來、東方白,終南山鐵不群、丘千仁、廣大志,崑崙派白不凡、白玉霜,鐵掌門的光桿司令兼掌門毛潤東,這幫子俠少。

    不僅如此,他們更是招惹來了一大幫子的女俠,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打扮得比還要狠毒。

    李無忌一入客廳,眾人紛紛抱拳站起,其中不凡還有漕幫和其他人士,李無忌淺笑和眾人點頭示禮,隨劉知府入內堂,一進內堂,眾官員紛紛立起,惟有南京巡撫和提督是正二品官員,比李無忌大了一節,自然不會去理他,李無忌笑道:「本官此次前來,想不到,知府大人這好熱鬧啊!說實在的,本官活了這麼久,還從未過過任何壽辰,喲,這不是……」眾人本以為他會說巡撫和提督,卻不料,他扭身到王宜君身邊笑道:「王小姐,失敬失敬。」

    此刻的王宜君依然是女扮男裝,一聽到這話,立即氣得臉色通紅,魯鐸沒好氣的看著他道:「你就是李無忌。」

    「據說,王小姐身邊跟著條吏部專做編修粗魯又哆嗦的狗,不知道是不是你?」

    「李無忌!你放肆!」

    『啪』的一個耳光,非常的響亮,李無忌冷笑道:「本官的名諱,豈是爾等低三下四的東西能叫喚的嗎?你敢如此對本官不敬,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此刻敢對本官無禮,下回肯定敢直呼聖上之名,然後大肆造反!」說著一甩袖喝道:「以下犯上!來人!將這廝拿下!」

    王宜君淡淡笑道:「李大人,只是個誤會罷了,何須大動肝火,何況,今日是劉知府的壽辰,大家都是前來賀壽,你若如此做,未免有失禮儀。」

    李無忌望著一旁不敢開口的劉知府陰冷沉笑道:「劉知府,本官現在抓拿朝廷欽犯,你不會見怪吧?」

    「啊?李大……」

    「難道劉大人想包庇朝廷欽犯?」

    「不是不是,大人既然是公務,理應如此。」

    李無忌冷冷的望著魯鐸淡淡道:「將他拿下。」

    當兩個下屬要動手時,突聞威嚴一聲:「放肆!李無忌,本官一直以為,堂堂軍神李無忌必然有過人之處,想不到,竟是個如此無恥之徒!」

    「你是何人?」

    「我乃直隸南京提督……」

    「放肆!盡敢假冒提督大人,來人,將這廝拿下!劉知府!你好大的膽子。」

    劉知府愕然的望著他:「啊……李大人,下官……他確實是……」

    「放肆!此人明明就是假冒提督大人!你說你是提督大人,那你立即脫下你的衣服,看看你身上可是穿著官服,再拿出你的官印來!本官要驗明正身!看看你這假冒提督,都有些什麼招數!」

    巡撫立即憤怒站起:「好你個李無忌,如此放肆,盡敢以下犯上!來人!」

    李無忌憤袖呵斥:「好大的膽子啊!老頭,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老實交代!你是何人!」

    巡撫大人立即拿出自己的令牌冷冷道:「我乃南京巡撫……」

    「果真在你這,好哇!原來,巡撫大人就是被你所殺害!來人!立即將這廝拿下,本官要立即八百里急報,上奏聖上,告訴他,我已經抓到了殺害南京巡撫和提督大人的兇手!不日,就將你二賊寇,押入京城!拿下!」兩員護衛如虎似箭,瞬間把兩人像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根本就不畏旁邊那些官兵,李無忌冷冷道:「誰若想圖謀造反,本官現在就讓他下地獄。」微微抬起根手指頭,只見一道劍氣勢如利箭,『唆』的一聲,一張桌子分成了兩半,所有人被嚇得面無血色。

    立即有幾個好心的小官員急道:「李大人,他們確實是提督大人和巡撫大人,你真的抓錯人了。」

    李無忌陰沉的望著他冷冷道:「本官是否抓錯人,還需你這目無尊上的芝麻小螞蟻來說?」

    那人一愣,心裡疙瘩得直擔心立即的項上人頭,現在他才明白,李無忌真正的意思,不僅是他明白,在場之中,所有人都明白。

    王宜君憤然呵斥:「李無忌!你……」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望著這驚艷的一幕,王宜君很想咬他,可是,就是咬不到,每當自己想要咬的時候,他又在自己身上胡亂的親吻,弄得她一陣慌亂,什麼名節禮儀也被他給丟得乾淨,剛放開,她伸出手就想給他一個耳光,可他動作太快,又抱著她一陣火熱的親吻,王宜君死死咬著牙,不讓他的舌進來,任由他在外面慢慢撬著,可他就是那麼厲害,一撬就撬開了她的牙關,允聞著她的,急得她淚水直流。

    李無忌輕拭著她的淚水,王宜君全身忍不住一陣顫抖,罵又罵不出口,打又打不了,憤怒得轉身就走,可是,又被李無忌給拉住,只聽他淡淡道:「我朝歷代以來,素有一條律令,女子不得干政,姑娘縱然是當今皇太后,也有亂政之嫌。」說著,望著劉知府冷冷道:「本官公務在身,劉知府,告辭。」

    「這……李大人,你……」

    「既然本官來了,自然不能說走就走,畢竟,你是今日的壽星。」然後對兩名下屬,又看著他們手裡提著的巡撫和提督笑道:「將這兩個老傢伙關進臭水牢,認真盤問,若不老實招來,脫光他們的衣服,讓他們在臭水裡泡上一天,別冷死了他們,在臭水裡加點溫,去吧!」

    「是!」兩人提著人似若無物,兩足一點便躍身而去,沒人敢阻止的看著。

    李無忌一甩王宜君跌坐在自己身邊,然後望著劉知府笑道:「收拾收拾這裡,各位,繼續,莫打攪如此熱鬧的壽辰,劉知府,本官再次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魯鐸忍不住怒視著他,恨不得衝上前揍他一頓,卻被旁邊的人好心的拉扯住。

    劉知府望著他尷尬笑道:「多謝多謝,各位,繼續喝酒吃菜,不用客氣,不用客氣,來來來,本官先乾為敬。」說著,就端起杯酒,一口飲下,眾人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紛紛站起爆飲。

    第53節鬧事

    李無忌不失機會的望著劉知府笑問:「劉大人,今可安排了什麼節目?」

    「大人放心,今日,下官還安排了十大名妓排名第七的楚夢蝶楚姑娘來此演奏,楚姑娘向來賣藝不買身,才藝一絕,是不是讓她來表演表演?」

    李無忌微微點點頭。

    劉知府忙走開,一會兒,忽然出現了許多女子,登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舞台,絲竹之音想起,穿者紅色絲衣的舞姬們翩翩起舞,那優美的舞姿,那美妙的樂曲,柔和成絢麗的舞台,遠遠望去,感覺就好像是紛雪飛塵中的仙子,走到凡塵中來是那樣的美麗與奪目。

    這個舞曲竟是失傳多朝多代的《霓裳》,楊貴妃創,這時,舞台上出現了一位白衣戴面紗的女子,安穩的坐在琴前,輕撫一下琴弦後,便開始彈了起來……

    眾人立即紛紛談論:「如此演技,如此舞蹈,實在太讓人陶醉了,楚姑娘絕技能夠如此,其本人更是不用說了,看來傳言不假啊。」

    李無忌雖然聽著這頗有境意的琴聲,但是,這種感覺不是很清晰,畢竟,他的欣賞力極高,不是這一代人所能達到的境地,所以,他對這種音樂,不大感興趣,反而會覺得這是刺耳的噪音,如果王語晰在這,就算是十大名妓之在這裡,也不得不羞愧的低著頭走。

    楚夢蝶的聲音非常的細膩動人,又非常的柔,令人聽著她的聲音就忍不住想入非非,李無忌現在都有點頭疼了,那天和她們一起在船上,一呆就是十幾天,他恨得直牙癢癢,聽這該死的歌聲和音樂,他都聽膩了,如果把這聲音變換成聲,一定會不錯,雖然這麼想著,可總是忍不住挖耳朵,甚至想用什麼塞住自己的耳朵,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楚夢蝶的琴音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見楚夢蝶從雪中走進來,來到李無忌跟前屈了個福道:「小女子若是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李大人吧!」

    李無忌一臉尷尬之色笑道:「不錯。」

    「剛才,小女子見大人面露不喜之色,想來,小女子所彈奏之曲不堪入耳,可否請大人多多指點。」

    李無忌毫無疑問的點點頭道:「能。」

    楚夢蝶輕輕放下琴,望著李無忌身邊的王宜君欲扶走道:「李大人,我這義妹性子倔,若是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能大人有大量,多多見諒。」

    李無忌望著她微笑著點點頭,握著王宜君的手笑道:「賤內能有你這樣的好姐妹,真是三生有幸,難怪她一天到晚,總是在我耳邊嘀咕著你,害得我都忍不住對你吃醋,哪有女人總是在自己丈夫面前誇別人好,那不明擺著說自己的相公一無是處嗎?」

    眾人愕然的望著他,王宜君直氣得咬牙切齒,卻表露不出來,她早就被李無忌給點了**,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安分的坐在他身邊,甚至,靠進他懷裡,還被點了笑腰**,剛要出笑時,又被解去,讓人認為她此刻正幸福得面露喜色,可王宜君卻恨不得殺了他,然後自己撞牆而死。

    他這話和王宜君這表情弄得楚夢蝶半信半疑,忍不住笑問:「小女子可不曾聽說義妹已經成親了,不知……」

    「剛剛,剛才我當眾抱過她,親過她,所以,在我大明禮儀之邦,名節位重,我就自然要擔當起如此重責,何況,能取十大才女之的王宜君為妻室,應當是我的福分,她能嫁給我,也算是她的一大幸運。」

    楚夢蝶愕然的望著他笑笑,這明擺著人家是巧取豪奪,竟不把王氏一族放在眼裡,像耿裕、彭韶、何喬新、周經、李敏、張悅、倪岳、劉大夏、戴珊、章懋等,皆是王恕所舉薦出來的剛正不阿的清官,雖說王恕在弘治六年就已經告老還鄉,但是,誰不對其敬重有佳。

    雖然他已經死了不少老部下,可那些部下們各個都官位居高,哪個的學生不是成捆成打,而且,各個對王恕都很敬重,若是有難,誰不會迅向李無忌攻擊,那李無忌是黑的白的處處躲,你李無忌聰明一世,難道要因為美色而糊塗一時?

    李無忌說著,手輕輕按放在琴弦之上,頓了頓,將琴弦推到王宜君眼前笑道:「不如,讓宜君彈奏一曲如何?十大才女之,總不至於連琴棋也不會,那就會讓人貽笑大方了,如何?」

    王宜君冷冷道:「就看你是否消受得起。」

    李無忌站起笑道:「英雄難受美人恩?怎麼可能,宜君只是個才女罷了,若真要與美人相提並論,那可差了一大截,何恐消受不了?」王宜君羞憤之下,立即撞牆自殺,眾人大驚,可誰知,這哪不好撞,竟撞到李無忌懷裡去了,最讓人驚訝的是,李無忌剛才還在桌前,突然間就站到牆邊去了,李無忌一手抱住她,一手搓著胸口:「想不到,我家的這小娘,所練就的是鐵頭功,差點把為夫的心也給撞碎了,果真有三分火候,為夫失敬失敬。」

    楚夢蝶上前扶持王宜君笑道:「素聞李大人玩心極重,今日之見,果真如此,只是,大人拿他人名節如此**,未免太過火了點。」

    王宜君抖得厲害,淚水也流得厲害。

    「宜君,剛才多有得罪,別哭了,無忌向你致歉。」

    王宜君此刻卻恨他入骨,咬牙切齒的望著他沒出聲,淚水仍然在流著。

    「一個女人,怎麼能和我這個大男人鬥,回去告訴皇上,請他放心,既然他派本官到江南三省做這個巡撫,還要我掌管三省兵權,我李無忌一定會如其所托,素聞江南雞鳴狗盜之徒頗多,本官今日雖然是初到,但是,先聲明一句,凡是身為朝廷官員,若是讓本官現,誰敢辦事不利,危害百姓,本官決不輕饒。」說著,轉身望著劉知府淡淡道:「本官初到揚州,就現你……」手指透著陰寒指著他,眼神極冷接著道:「貪贓枉法,辦案不利,多留你也無益,劉知府,官場不適合你,本官現在要摘下你的烏紗帽,你可願意?還是要本官給你列出十大罪狀?本官若是一旦舉列出,你就立即人頭落地,你現在願不願意主動摘下烏紗?」

    劉知府心裡直寒,他真的對我下手,我早該知道了,看著他陰冷的神情,兩腿沒來由的軟,跪下慌忙道:「下官願意,下官願意。」

    「來人,摘下劉知府的烏紗帽。」立即跳出數十名官兵,一把摘下他的烏紗帽,眾人不禁愕然,什麼時候,這裡多了這麼多官兵,只聽李無忌冷冷之聲:「將其財務,一率充公,將這些賄賂朝廷命官之人,統統拿下。」

    眾人不禁慌了,立即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暗罵自己怎麼忘記了,李無忌可是出了名的刮地皮專家。

    第54節上半章和下半章,誰更無恥,誰更像無賴

    「南京太常卿張元禎大人到!」

    「刑部侍郎茂元大人到!」

    李無忌忍不住出嘖嘖嘖嘖的笑意,上前抱拳作揖笑道:「喲!什麼風把刑部侍郎茂元大人也給吹來了,太常卿來這平反什麼案子?」

    立即有無數人大聲喊冤:「茂大人、張大人救命啊!我們被這……」話沒說下去,就被人給爆打了一頓。

    「李大人,你這是何意!還不快放了他們。」

    「茂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掌管刑部,應該知道什麼是我大明律法,這些人知法犯法,本官身為三省巡撫,自然要親辦這些案子,既然茂大人來了,不如,我們一同審審?如何?」

    「他們所犯何案,身有何罪?李大人,你莫要捏造事實,曲扭真相。」

    「不敢不敢,下官乃是大明朝廷的命官,理應一絲不苟,為老百姓謀取福利。」說著,冷笑道:「既然他們說他們是冤枉,本官就還你們個事實。」說著,眼光一寒,冷冷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重則株連九族。」怒喝一聲:「來人!立即搜查他們身上的財務,還有他們送來的壽禮,在抄其家,本官沒有真憑實據,是從來不拿人的,若有誰不信,盡可一試,看看這裡有多少貪贓枉法的貪官,再看看他們貪了多少墨水!然後核算所有人每年的俸祿,他們的開支和收入!搜身!」

    一聲令下,他的那些下屬們立即大肆搜查,茂元憤怒呵斥:「李無忌!你如此……」

    卻聽李無忌冷冷呵斥道:「凡貪贓枉法者,再不給本官跪下,抄其全家,男子配邊疆!女子押入官妓!賤籍纏身,世代為娼!」

    就這話一下,所有人跪了下來,連抬頭的膽都沒,張元禎愕然不已,茂元更是氣得說不上話來。

    李無忌笑道:「既然茂大人來了,這些人就交給大人了,本官先告辭,走!」因為他的弟兄們把那些官員身上的財務都拿到了手,自然走人,誰願意去管那些人渣啊!何況刑部侍郎茂元在,爛攤子不如就丟給他得了,不過,可憐的劉知府官癮還沒坐足,就被李無忌下令將其家給抄了,還把劉知府全家和冷師爺全家都押走了,最後一道奏折說,押解進京的途中,他們反抗,在亂箭中伏誅。

    南京撫台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去劉知府那,不然,遭殃的人群中,自己也得算上一個,而如今南京巡撫、提督被李無忌抓走,是個不爭的事實,還被李無忌大肆的折磨了一番。

    漕幫大會

    漕幫中上級百來餘人物,皆聚集於此,議論紛紛,幫中四大長老、副幫主郭不同、幫主千金楚夢蝶六人一同主持該會議,同時,王宜君、魯鐸也在場,卻不見李無忌前來,眾人心裡沒個底,也不敢大意,郭不同坐不住,站起道:「今天,我幫再次舉行幫中幫主任選,理所當然是能者居之,各位,請說說,應當選誰?」

    百來人立即分成了三大派,四大長老、郭不同、楚夢蝶,三方囔囔著差點要動起手來。

    四大長老立即站起道:「本幫素來有項規矩,相信各位也明白,若是如此決定不了,那就請擂台上定高下,大小姐,你看如何?」得了,四大長老以多勝少,他們支持率不是最高,但是,功夫卻是最好。

    郭不同立即站起道:「好!難道本座還怕你們幾個老傢伙不成!」

    「大男人們說不過女人,就想動手欺負不成了嗎?」魯鐸冷然站起,對這些人不禁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這話也明擺著說他們不如楚夢蝶,就想對她動粗,弄得眾人頗感沒面子。

    卻不料,楚夢蝶站起道:「既然各位叔叔、伯伯要以武解決,夢蝶理應成全,畢竟,要以少支持多者。」

    話一落,郭不同這邊立即有人振奮不已,兩腳一點地,一躍而出,直站在廳外的擂台上,喝道:「有誰上台來較量較量手段?」四大長老這邊毫不示弱,也有人一躍而上,報了名號後,兩人在大雪天就打得飛天忽地的,汗水直流,最終有一人掉下擂台,接著就有人不報上名號,飛上台就把台上那勝利之人一腳踢了下去,擂台下立即有人大喊不公平。

    反正吵囔到最後,還是妥協了,這比武還得繼續,這擂台上的人越打越不成氣候,簡直像貓抓老鼠似的,甚至還能看見小孩式打架,兩人抱在一起,在擂台上滾來滾去的,還有你一拳我一腳的,更有人打架的時候抱著對方的一條腿拖來推去的,更有人亂撕亂咬像瘋婆子一樣的跟人打架,這都把人給打怕了,惹得台下笑聲連連,還有人煊赫著,粗話髒字一大堆,漕幫這群人,簡直就和土匪流氓沒啥區別。

    四大長老、郭不同、楚夢蝶三大派老大看擂台上的不少人是憑著自己身材高大,也有不少是投機取巧,練招子可沒幾個會,敗了又有人上台,簡直像殺不盡一樣,確實,還有人這回雖然敗下來了,反正沒受啥傷,休息會兒又跑上台去了,最無恥的就是楚夢蝶這幫子人了,剛剛摔下台,在台下還忍不住拉人家一把,把人從台上給拉下來了,然後又跑上台大叫他贏了,汗得眾人要死。

    最後,這樣的打鬥維持了將近三個來時辰,天色都不早了,郭不同再次坐不住了,一躍上台,將所有人給一腳踢下台,對下面呵斥不已,四大長老同時跳上台,郭不同大叫不公平,四個人打一個,以多勝少,勝之不武,不管怎樣,還是被四大長老一人腳的分成四部分抬起,給丟下擂台。

    郭不同被摔下擂台後,在擂台下氣得哇哇大叫,指指點點的指著他們四個老傢伙破口大罵不已。

    事實上,漕幫上下,真正有兩手武功的就數幫主楚軒,四大長老那丁點兒功夫,那是吃奶的力氣,亂撒出來的。

    漕幫的雛形,本來就是洞庭湖的一個水盜小幫派,也不知道漕運官一聽李無忌要下江南,也不知道是受什麼人唆使,認為這洞庭湖小幫派人少,真功夫的沒幾個,容易控制,就親自前去找楚軒談,不用說,這麼好的事,能不成嗎?一拍即合,誰知道,漕幫的展太過快了,不到半個月,幫會中竟有上千人加入,接著就更多人來參加了,朝廷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第55章收服漕幫

    就在這時,百來名人衝了進來,郭不同忍不住呵斥:「爾等何人!?」

    許漢寶忙上前作揖道:「郭副幫主,小的是漢寶堂許漢寶啊!」

    「郭副幫主,你這是怎麼啦?小的雖然只是個堂主,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牛宗宣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宗宣堂上上下下也有三百來號弟兄,你怎麼能這樣!竟然連自家弟兄都不認識,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副幫主,就可以狗眼看人低了嗎?你還配做什麼副幫主?」

    郭不同一愣,氣憤喝道:「你……」

    「各位,先消消氣,先消消氣,容小生說一句,可否?」

    「你又是何……你是哪個堂的?」

    「小生是前段時間加入貴幫,日後,還請副幫主多多照顧。」

    郭不同輕撫著自己的山羊鬚道:「嗯!新加入的弟兄,就該好好的幹活,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難道你沒熟讀咱們漕幫的規矩嗎?」

    書生忙道:「學生雖然是新加入的弟子,但是,許堂主瞧得起,他說,漢寶堂一直是粗人一大群,終於有個像樣的讀書人了,所以,就讓學生平步青雲,直入副堂主一位,讓郭副幫主見笑了。」

    楚夢蝶望著他面露喜色,說實在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自從上次一別,極為自責,今日見到他,又是一種意境,如今李姓之人大多混入漕幫,想來,他也是前來幫李無忌的,心裡又不禁擔心他會怎麼對待漕幫,漕幫的安危何在呀!

    「一個書生,剛進入漕幫就擔任堂主,他如何能勝任?許堂主!你……」

    話尚未完,卻聽楚夢蝶道:「郭副幫主,莫要以貌取人,許堂主,你們漢寶堂的副堂主原本不是李霸嗎?怎麼換成了個書生?」

    李無憂文質彬彬忙作揖道:「楚小姐,舍弟心性飄忽,最喜歡學那些江湖中人一樣,遊歷江湖,據說,江南賊人頗多,說不定,這會兒又在哪碰上個什麼江洋大盜正在打劫,剛好,受害人中又有哪家漂亮的千金大小姐,江洋大盜欲將其施暴,我那兄弟又要挺身而出,演出一幕英雄救美人的故事了。」

    王宜君心裡忍不住暗忖:「這書獃子在這裡瞎扳著,是何意?」

    楚夢蝶不由笑道:「素聞先生文作書理為世人稱之為聖,今日一見,果真不負其名,李先生,請上坐。」

    李無憂忙作揖笑道:「不敢不敢,小生只是一介書生,舞文弄墨,也只是一時興起,雖說小生此刻是一堂之中的副堂主,但也只是個副堂主,豈敢霍然坐到上頭去,不敢不敢。」

    「李先生太過謙了,一代書聖,千古奇才,怎能讓先生屈就為小小的一個副堂主呢!」楚夢蝶此話一出,所有人大論起來,王宜君和魯鐸愕然的望著他,這個膽小如鼠之人,竟然是一代書聖李無憂。

    「不敢不敢,那只人喜歡胡亂瞎套上個名號罷了,讓姑娘見笑了,既然大家都是來開漕幫大會的,是不是到裡頭坐下再說,這冰天雪地的,小生這身子頗弱,經不起這等風寒。」

    「李先生請裡頭坐。」

    台上愣著的四大長老頗感不自在,人家的支持率多,而且,人家的後台硬,更要命的是,人家的名頭比漕幫還響亮,這人老了,怕摔著,慌忙爬下台,下面的人忙接著,真怕他們四個一摔,就起不來了。

    主賓坐下,眾人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都望著李無憂,李無憂起身,對眾人作揖笑道:「其實,小生不當幫主也可以,但舍弟李無忌提出三個條件,只要答應,貴幫依然是貴幫。」

    眾人的眼睛都望著李無憂,期望著下文。

    「其一,貴幫必須將如何結交官員的帳本交出來;其二,舍弟李無忌來辦差一事,爾等要認真遵從,不能三心二意;其三,漕幫所掌管的各項買賣,當以舍弟李無忌示下為要,漕幫與武林同道出了什麼事情要最先與我們相通氣;你們如果能答應這三個條件,舍弟將鼎力幫主小姐當上漕幫的幫主。」

    眾人都驚住了,每個人都清楚,一旦答應這三個條件無疑是將漕幫歸於李無忌的手下,再也沒有以前那樣的自由,可是天下沒有白給的飯,不捨就沒有得,不答應的話,他們就不一定沒有辦法對付漕幫,看李無憂嘴上含笑的架勢,明擺著笑裡藏刀,勢在必得。

    這一下郭副幫主和四大長老也為難了,如果答應了這以後的漕幫是成了人家手中的肉,不答應的話,現在的漕幫會更糟,說不定,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前兩天,劉知府過壽,就是最好的例子。

    「考慮的怎麼樣了?實話和你們說了,就是沒有你們的支持,小生也能當的上這個幫主,該聯絡的人,小生都已經聯絡好了,來時,小生還真是高估貴幫的義氣,想不到十幾萬兩銀子下去,他們都乖的很啊。」李無憂靠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注視著每個人的神情。

    局勢就這樣僵硬著,誰也想不到,文質彬彬的李無憂既然會說粗話。

    許漢寶看著在坐的每個人,明白四大長老和郭不同副幫主、楚夢蝶他們心裡所想,可是,形勢比人強,誰也不願意做漕幫的罪人,沒有一個敢開口,也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畢竟,這不是小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如果拖下去,這位書聖李先生自己做幫主,那我們以後就更沒好處,各位長老,你們說,我們該怎麼做?」四大長老的貼身親信忍不住慫恿道。

    四大長老搖了搖頭,還是不願意表態。

    郭不同拉長著臉,更是不願意出面表態。

    李無憂冷眼看著,在江湖中混了這麼久,知道江湖人的臉面是最重要的,也知道幫派最忌諱的就是私通外人,暗道:如果不逼你們一下,看來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

    李無憂忽然的站了起來,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悠悠道:「下個月就是漕幫幫主即位的日子,各個武林門派都要派人慶賀,那時舍弟也應該到了,小生可不希望他以為我會把時間放在這上面,實話跟各位說了吧!如果不是看在楚小姐是舊人的份上,這幫主之位小生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直接讓官府取而代之,事實上,貴幫每個堂口,舍弟早就安排了大多人在內,漕幫之內,不管是鹽道還是漕運,皆有三千將士,你們慢慢想吧!小生就沒這麼多時間陪各位,小生就告辭了。」一拱手就要離開。

    「李先生,且慢!」四大長老和郭副幫主不約而同的叫道,剛才這話把所有人嚇著了,那不明擺著說,漕幫之中,一大半人是李家軍,更何況,現在已經是一半堂口在他們手裡,這下是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李無憂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王宜君保持著沉默,望著李無憂,因為剛才那席話,簡直就是李無忌的口氣,不禁懷疑李無憂就是李無忌,聲音、語氣、舉止、眼睛、眼神、身高、行姿……

    各大堂口的堂主們紛紛望著楚夢蝶,慫恿道:「小姐,與其便宜了四大長老和郭不同,不如和李無忌大人合作,只有這樣才能讓漕幫不散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將幫主救回來啊!」

    楚夢蝶望著眾人,櫻花般的小巧嘴唇動了動,嘴角還是透著風道:「各位如此有意,小女子答應便是了。」話語頓了頓望著李無憂,接著道:「你可誓一定將我爹救出來!」

    李無憂笑笑道:「雖然這事情小生做不了主,但是,舍弟李無忌應該可以辦的,不過小生可以這樣說,如果方老幫主出不來或是有什麼不測,我李無憂願意為他償命!」如果她老爹真死了,這世上就再無李無憂其人就可以啦!嘿嘿!我李逍遙還不是逍遙自在。

    郭不同和四大長老立即吼聲大叫:「誰說便宜我們,我們早就想要李大人接掌漕幫,李先生,請上坐。」臉皮如此厚,夠無恥,汗死所有人。

    第56節步驟

    「李大人!」

    李無憂望著她笑。

    「想不到,李大人竟是大名鼎鼎的李無憂,天下人可真是被你給**在鼓掌之中,李大人的演技,可真高。」

    「這人有些地方長得像是很正常的事,王公子,久違了,怎麼你也有時間來這玩?」

    王宜君望著他笑道:「龍生九子,各不相同。」頓了頓,接著笑道:「李大人不想把自己戴著的面具摘下來嗎?不嫌戴著有些累?」

    「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你若想殺我,我早就動手了,也不至於等著這會兒,宜君有一事不明,還請李大人見教。」

    李無忌笑笑道:「說。」

    「李大人到底意欲何為?」

    「做我該做的事。」

    「何為該做的事?」

    李無忌淡淡笑道:「你一非我妻,二非我妾,三非我親,你問這麼多做何?想嫁給我?」

    「宜君只想請李大人將小儀放了。」

    李無忌在她耳邊悄悄細笑道:「她?她已經在知府衙門裡舒服的睡著。」

    「你把她怎麼了?」王宜君顯得有些驚慌道。

    李無忌張開雙手,敞開胸懷,仰望蒼天笑道:「一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小女人,還能怎麼著?」

    「你……」

    「你現在去吧!拿著這個去。」丟給她一塊雕刻精細的令牌,王宜君接住,望著他咬咬牙,轉身而去,李無忌不忘笑著吩咐一句:「回京城去吧!過幾天,我也會來京城玩玩。」王宜君沒回頭的走了,李無忌仰望著天,淺淡笑笑,突然,眼神變得非常的陰沉寒冷,只聽他冷冷自語:「下一站,金陵,葉雲鶯。」

    「小儀,小儀。」

    「小姐,好疼啊!」

    「你哪疼?」

    「頭。」

    「頭?」

    「那該死的書獃子。」

    「他怎麼了?」

    「奴婢……」

    「二妹。」

    小儀忙改口:「小妹剛出城時,遇到了我們曾經同船而入揚州的那個書獃子,本來我是急匆匆說有事,可硬是被他纏著,還被他支開,當我們獨處的時候,他就和我算老帳。」說著,不由咬牙切齒。

    「算什麼老帳?」

    「還不就是我們在船上時,和大姐一起彈奏曲子,故意整他,這麼好的曲子給他聽,他竟然恩將仇報,一棍子砸我腦袋,就被他給砸暈了。」

    「啊?」慌忙站起,檢查她的頭部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一直都被關在這個屋子裡,而且,每天除了三餐醒來,吃完就讓他給砸一棍子,砸得我都分不清黑天白夜了。」

    「……」

    「後來,我就問他,為什麼老是用木頭砸我腦袋,為什麼不點**,再砸,不如把我殺了。」

    「他說,點**太累了,要用力氣,用棍子一拿起、放下,我就暈了,這麼簡單,幹嗎做得那麼複雜,而且,點了**,叫醒的時候還得解**,很累人,二姐,你這他是不是很氣人。」

    「那他沒對你做什麼?」

    「能做什麼?」

    「……」好一會道:「李無忌似乎並不是那麼好色。」

    「色?」慌忙檢查自己的身體,放心的笑道:「小妹長得又沒二姐好看,他怎麼會劫我的色呢!何況,我還是女扮男裝。」

    王宜君望著她笑笑。

    金陵城,就是數百年後的南京,也可以說是明朝的故都,因為洪武帝和建文帝曾經就是在此參政,自從成祖朱棣遷都北京,親自坐鎮抵禦外敵,而今的金陵皇宮變成了帝王行宮。

    一聽說李無忌到了金陵,嚇得馬知縣直抖,而葉府也稍動異常,誰都知道,李無忌不是個好侍侯的主兒,最要命的是她們葉府自己都應接不暇、自身難保,還要面對著李無忌,她們這下就更慌亂了,李家軍的糧草供應有聖潔,而且,聖潔將其六省的田地都給買下來,六省百姓面對如此新政,完全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還有糧食多的往外省賣,聖潔在多處皆有大量的稻田。

    葉府曾經聽李三的話,儲存的米糧到處都是,如今想賣出去,實在是太難了,此刻真是虧損連連,卻還要隨時的應付著李無忌哪會兒的突襲搜刮。

    米鹽世家慕容氏還沒跟李無忌見個照面,就已經癱瘓了大半,屬於江南三省的慕容家的產業,早就撤走了;而書本世家的南宮氏,現在也是吊著口氣難噎下去,衣料世家賈氏就相對要好些,畢竟,衣服這東西,他們還跟皇家套上了些許關係,不過,也只夠養活自家;最慘的就當屬緊飯碗的黃氏,山東本是黃金之最,也被抄了,貴州煤礦之最,也沒抄了,只要是屬於六省內的產業,皆被沒收。

    這些還算好,要說最可悲的,就數權勢最高的何太師,家都被挖了個大坑。

    馬知縣帶著兒子馬文才和當地官員慌忙前來,另外還有一些富商也不敢怠慢的跑來,萬餘兵馬駐紮在秦淮河畔,觀光秦淮美景,事實上,秦淮河一經知道李無忌到了,誰還敢往妓院跑啊!一不小心被那個刮地皮專家給逮了個正著,那可糟了,不僅家裡頭不好交代,還得出大把的銀子贖人,搞不好,還要傾家蕩產。

    第57節要挾之道

    一年有餘,此刻歸來的陳古博感慨萬千,去年的一場爆風雨,把這裡給摧毀了,如今,又變得富麗繁華,曾經這裡本是聖潔高價賣出去的鋪子,現在又低價收回了,做買賣就是這樣,商人的職責,本身就是無孔不鑽、無奸不商。

    他一回到家,就大為感慨的和兒女、孫曾孫們歡聚一堂,不想,一回到家,家裡的那些人各個如十八歲乳臭為干的初生兒一樣,頓時大怒,因為他最關心的就是曾經留放在家裡的那點神奇的仙水,對他來講,這就是神物。

    而以前**去的那一部分,為了給人療傷,早就沒了,家裡還剩下那幾碗而已,他慌忙用水袋裝好,從此,物不離身,不過,他卻不知道,那幾個碗因為裝過神水,立即被兒女們當做寶貝的爭搶,引起了家變、分財產。

    「各位請坐,無須客氣。」李無忌對眾人笑道。

    馬知縣忙站起笑道:「外界傳聞大人英明神武,想不到,李大人還是如此年輕有為,才學淵博,天,無所不知,還不屑科舉,情願買個捐官,下官自愧不如,對大人的才學仰慕得緊,若是李大人不嫌棄下官愚頓,下官馬如龍願意拜您為師。」還沒等李無忌說下面的話,他已經在李無忌面前跪下,大聲喊道:「恩師在上,請授學生,馬如龍一拜!」

    眾官員紛紛暗道:「他是知縣,我們是縣令,人家連套近乎、拉關係都這麼高明,難怪人家的官能做得比我們大。」明朝當地官員,知州、知府、知縣,皆是五品,下面七品縣令、六品通判。

    李無忌忙扶起他笑道:「馬知縣,你不是何太師的學生嗎?這可萬萬使不得,太師知道我搶他的學生,那可了不得。」

    誰都知道,如今是形勢比人強,立即有位八須縣令,輕輕拔摸著自己的鼻下鬍鬚,忙上前道:「李大人,何太師已經是江郎才盡,也沒什麼可『教導』我們這些莘莘學子,在跟著他老人家學下去,那只是誤人子弟,而李大人就不同,才學驚天,弟子xx縣縣令拜見恩師。」

    不管是商賈還是其他的什麼小官小兵,都覺得這老傢伙不要臉,可誰知道,其他的官員更不要臉的紛紛上前下跪:「學生xx縣縣令拜見恩師……」

    李無忌站起笑道:「好好好,來者是客,各位無須客氣,坐吧!本官初到貴境,這幾桌宴席……」

    眾官員紛紛道:「不勞恩師破費,這就算學生的吧!」

    「是啊是啊!」

    李無忌點頭笑道:「既然各位這麼豪爽,本官也就不客氣,現今聖上賢明,要本官探察三省,這事兒,如今從徐州開始,現在到了金陵,下一處便是常州。」

    「常州知州郭錢君,拜見恩師,一聽恩師已經到了金陵,學生就已經在此等候……」

    「好啦好啦!本官知道了,郭大人。」

    「學生在。」

    「回座吧!」

    「啊?。」

    李無忌站起,望著眾人淺淡笑道:「今日來到這裡的,不是富賈一方商人,就是掌管一房的官員,還有一些名士,無忌心下甚喜,想不到各位如此好客,而且,各個都出手如此闊綽,當然,各位也不必驚慌,本官素來清廉節儉,不過,既然各位如此客氣,若是我不收下,倒是叫各位嫌棄本官不懂世事,食古不化。」轉身對身後的軟骨頭、狗蛋笑道:「還不把送來的禮拿進去。」

    「是。」

    李無忌又望著眾人笑道:「如今山東、貴州、湖廣、雲南、四川、陝西六省,固守城池,保衛著我大明朝的每一處角落,造就出了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本官甚為欣慰,但是,朝廷撥款卻遲遲不到,百萬將士,卻要忍凍挨餓,還依然要不屈的站在自己的要職,保衛著百姓們的每一份辛勞,各位,本官此次下江南,不僅是為江南內部氾濫而來,也是為百萬將士的生計而來,不知道,各位願不願意捐贈一點。」

    「李大人如此說,這本來就是應該的,能為朝廷出一份力,是我大明朝每位子民應做的事,好,雷某雖然家境不算富裕,但是,也願意捐一……」本以為自己豪情之色,會贏得李無忌的讚賞,卻不想,只見李無忌凌厲的眼神似乎再說,『你只要敢少說個子,我會有你好受,』忙笑道:「十萬兩。」

    「哈哈哈哈!雷員外果然豪爽,其實,本官也知道你家境並沒想像中那麼富裕,而且,在眾人當中,你算是最貧窮的一戶了,想不到,雷員外如此願意為我大明盡心盡力,本官由心的代表百萬大軍向你致謝,畢竟,你的十萬兩,能讓他們馬馬乎乎的度過一天的生活。」

    「應該的應該的。」

    「雷員外都如此豪情,想來,各位是更加不會吝嗇,好好好,來人啊!做筆錄,就從我們金陵第一府說起吧!葉府可是除了四大家族,唯一威鎮江南的大家啊!精通買賣之道,也算生意買賣商家中的楷模,百家之啊!這買賣的東西,各位理應多要學習,想來,葉府自然不會不為朝廷出上一把大力氣,對了,不知葉府葉姑娘願意捐贈多少?」

    葉雲燕不由望著其母葉之彤,嬌滴滴中妖媚不改秀色的葉之彤望著李無忌吟吟笑道:「大人,奴家這爛攤子此刻真是難以說上句什麼話來,不過,既然六省兵馬如此辛苦的在忍凍挨餓,奴家沒將衣服送過去,但是,缺糧的問題,奴家可以略盡一份綿力,正好,六省之中,奴家皆有不少存糧,不如,都拿去吧!這些糧食,應該足夠大軍用上一年半載。」

    「娘……」葉雲鶯忍不住想勸,葉之彤輕輕拍拍她的手淺淡笑笑,內心的苦澀,也只有她們葉府自己知道,自從葉之彤手葉府,葉府算是稍有穩定,但是,卻是穩定的在走下坡路,按先前這樣的預算,若是聖潔出版的書,不出新的小說,葉府不出一年,葉府一半產業算是要完蛋了,而且,現今聖潔和葉府已經解除了合約,主要就是聖潔換了當家作主的人,所以,以前的合約不起效用,以如今的預算,葉府是難以支撐一年。

    「好好好,葉府能如此深命大義,真讓本官頗感欣慰,若非出於本官是朝廷命官,身懷皇恩,還真想向你們下跪道謝。」

    「大人也太過計較了,能為大明盡出一份力,本應是我們大明每位子民的職責,這是應該的。」

    李無忌望著她激動的抱拳笑道:「多謝。」又對眾人道:「想來,在葉府的帶領下,各位更加願意盡上一份綿力,好。」

    ……

    就這麼幾桌宴席,只花了幾百兩,就贏得幾百萬兩的捐贈,官威的要挾,果然是大有作用。

    第58節局勢

    「娘,難道你就這麼把米糧獻上去?」

    「二妹,此事並非你所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李無忌絕非尋常之輩。」

    葉之彤淡淡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鶯兒,若換成你,你又會怎麼做?」

    「我……」

    葉之彤歎氣笑道:「李無忌絕非泛泛之輩,天下第二都栽在他手裡,李家兄弟,果然是人才出盡。」

    「剛才,難道就不能少說點嗎?如今,葉府已經是……」

    「六省糧倉,三百八十三處,處處都堆積如山,若是我剛才只說幾處,他就會一一列舉出來,同時,他或許會更進一步對我們不利,莫要忘了,他李無忌的外號,刮地皮專家,就連他自己的以此為榮。」

    葉雲燕不由道:「剛才在客席之間,雷員外算是自找麻煩,想來,他想說的是一萬兩,但是,只看到李無忌一個不對的神色,就立即變成了十萬兩。」

    葉雲鶯忍不住憤恨道:「我懷疑這李無忌是在故意跟我們葉府作對!」

    「鶯兒,不可胡亂瞎猜。」

    「以今日李家軍的黑道勢力,已經從山東、徐州兩股勢力曼延到了安徽淮北、河南商丘,淮北、淮陰、宿遷而下的三股勢力直接抵達了鳳陽,堂堂鳳陽總督從一品官也是多次碰壁,只得忍氣吞聲,畢竟形勢比人強,如今揚州的勢力聯合上面的勢力,已經介入了安徽滁州。」

    「燕兒所說的沒錯,以這些形勢來看,李無忌的野心決非如此簡單。」

    葉雲鶯忍不住道:「陝西、貴州、湖南三處,已經頻頻出現兵馬流動的景象,湖南宜昌、十堰荊州三處,據說,已經被李家軍給統轄,湖廣左布政使硃欽,敢怒不敢言,廣西更是在雲南、貴州、湖南三入兵馬介入之下,連反抗都不敢,湖北武當山因為反抗,反而引起了一場內亂,最後被李家軍平定,如今,武當派也被李家軍給掌控,他們真想造反?」

    葉雲燕忍不住道:「此事說不準,這些,我們也無須太過在意,目前,我們自己的形勢已經很亂了,偌大的葉府,看來,就要敗在我們手裡了。」說著,神色不由黯然。

    「如今聖潔有一種出奇至之於永不倒的買賣,只要我們能和她們談成,葉府也算是有救了。」

    「娘,是什麼?難道還是她們的新書?」

    葉之彤歎氣道:「粉刷牙膏、肥皂,這是每個人每天的必用品,只要我們也能和她們一起做這筆買賣……」

    「娘,此事絕難談成。」

    「是啊!她們如今要出新書,就已經和我們斷絕關係,何況是那種買賣不虧的生意呢!我們必須自己想出更新的東西。」

    葉之彤慘然笑道:「若有後悔藥能吃,娘早就該吃了,若是知道葉府會淪落到今天的局面,我就不該回來,讓葉之秋自己的沉受這種壓力。」

    「會不會是他們知道我殺了李三,所以他們故意報復我們?」

    「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我們知,找不出第四人了,鶯兒,別多想了。」

    葉雲鶯那張失去光彩的臉上,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道:「孩兒夜夜做噩夢,看到李三那全身被我鞭打得無一好肉,他來找女兒索命,娘,女兒真的好怕他會來找我,然後像夢中一樣,狠狠的掐著女兒的脖子。」

    「傻孩子,那只是夢而已,不會當真。」

    雨季,雷聲滾滾,李無忌坐在客廳上座,輕輕的合攏著茶蓋,煽除去杯中茶水的熱氣,淡淡的望著躺睡在地的她,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葉雲鶯的頭微微動了動,李無忌微微做了個手勢,廳中的人都退了出去,端著茶,醇香微微入口,葉雲鶯艱難的爬起,望著著四周,又望著李無忌:「李……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語氣中帶著憤怒。

    李無忌很平靜的望著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著房外淺淡一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外面的雷雨聲好大呀!」輕輕的扯下面具,顯露出一張絕美的俊臉,望著她笑問:「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李逍遙?」

    李逍遙微笑點點頭,突然吐出兩個字:「李三。」

    葉雲鶯全身忍不住一顫。

    李逍遙笑道:「你還記得這個人?」

    葉雲鶯定了定心神,望著他淡然淺笑道:「當然,不過,他此刻已經不在我們葉府。」

    「這個我知道,不過,我聽他說,他在你們葉府遇上很不幸的麻煩。」

    「是嗎?」

    葉雲鶯懷疑的望著他:「你聽他說?在我們葉府能有什麼麻煩?」

    「殺他的人,會夜夜噩夢纏身,會過得生不如死。」

    葉雲鶯驚怕的望著,只覺得很冷,牙齒忍不住在顫抖中格格作響,銀牙狠狠的一咬,冷冷的望著他:「這些,你跟我說又有什麼用。」

    「他被人用皮鞭,鞭打得全身上下,沒一處好肉。」

    葉雲鶯驚恐的望著他:「你……」因為她看見一個地方,是她親手留給他的,那個印記,非常的鮮明,鮮紅的前額,一個『賤』字。

    大雨中,走進一人。

    李逍遙沒理會她,望著雨中之人,他臉色不失興奮,一見到李逍遙,立即下跪:「會長,我……」

    「看你神色,已經把她找回來了,順年,起來說話。」

    「是,我……」

    「還你什麼你,全身都濕透了,怎麼就不和她好好的呆在一起,跑來我這了。」

    李順年激動道:「屬下經過了她的同意,只求會長讓屬下辦完一件事,屬下從此,就和李家軍斷絕關係。」

    李逍遙點點頭,望著他笑笑,淡淡道:「錢多益。」

    「在。」

    「你看看現在哪裡的局勢不穩定。」

    「以如今大明最大的阻礙,莫過於蒙古,小王子和火篩諸多部落,兩股勢力頗為強大,各個驍勇善戰,去年,我們到陝西招募兵馬時,多次因為他們趁機侵擾,當時當地的官兵不允許,這兩股勢力還多次侵擾寧夏、山西,曾經還來我們陝西搗亂過,後來,被擊退,從此,他們再也不敢騷擾我們陝西駐紮的李家軍。」

    「李順年。」

    「在!」

    「本座授你兵權,可以調動任何一支軍隊,滅火篩。」

    「領命!」說著就走。

    「就這麼走了?」

    「啊?」

    「把老婆孩子一起帶上,然後找個像樣的地方隱居,孩子有兩個多月了吧!」

    李順年忍不住激動的望著他點點頭:「嗯!」

    「去吧!」

    「是。」

    望著他離開已遠,錢多益忍不住問:「真的就這麼讓他走?」

    「能找到一個像樣的歸宿,是他的命,出生入死,兄弟一場,錢多益。」

    「在。」

    「暗中保護他們。」

    「是。」

    第59節暴徒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抖了出去嗎?卑鄙會會長李三思。」

    「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

    「你認為,你能活著走出這閃大門?」

    「你想殺人滅口。」

    「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你是什麼意思?」

    「報仇,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你讓我體無完膚,我會十倍奉還,讓你血肉橫飛,身露血骨,但我不會讓你死,我會慢慢的,慢慢的讓你嘗試到,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然後把你的掛在金陵城門口,身上也不用穿衣服,遮掩也沒用,讓天下人來看看你這血肉橫飛,白骨外露的怪物,不知道,這又是怎樣一種意境。」

    葉雲鶯望著他,嘴角忍不住顫抖,銀牙一咬:「我真後悔,當時為什麼就沒殺了你。」

    李逍遙輕描淡寫,嘴角不時的流露著冷笑:「為什麼說沒殺我?我不是被你殺了嗎?人都斷了氣,最後,還丟進河裡餵魚,幸好,我沒貓那麼多條命,可我命比貓大,不是那麼輕易就會死,葉之彤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個天下,根本就沒後悔藥,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吃。」

    「你……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方圓十里內,凡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我的耳目,本座又何須跟蹤你們這些跳樑小丑。」

    「李三,不管怎樣,殺你的人是我,要殺要寡悉聽尊便,但是,你必須放過我葉府上上下下。」

    李逍遙望著她不禁覺得好笑,淡淡道:「憑什麼跟我談條件?你有資格?葉府雖然和我有仇,不過,本座主要是找你算這筆帳,葉府如今是自身難保,本座就是要她們一波未平,一波起,我想看看葉府是怎麼變得各個都精神敗潰,各個都變得精神恍惚,身體憔悴,精力喪盡,就像是一場噩夢般,讓她們生不如死。」

    葉雲鶯臉色蒼白,慘然望著他,眼中充滿憤恨:「你不是人!」

    「我們是同一種人,你送給我的,注定我要還給你。」

    李逍遙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嘴角出陰沉的冷笑,令她毛骨悚然,葉雲鶯望著他慌亂不已:「你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我對你,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葉雲鶯嚇得慌忙後退,望著他:「別過來。」

    李逍遙的手一晃,只見他手裡突然多了卷馬鞭,一步一步的逼近,眼神中充滿了陰沉的色彩,那卷皮鞭被他握住了手柄,抽鞭落了下來,只見他嘴角微微扭動,時不第時的出冷笑,葉雲鶯只覺得冷,天氣異常的冷,牙關不由抖了起來,運起內力,隨時防備,以待時機的一擊,李逍遙門戶大開,一鞭抽去,葉雲鶯心喜,冷不防,嬌喝一拳:「無影神拳!!!」

    那就像是一陣風,吹在李逍遙身上,只聽葉雲鶯一聲慘叫,那張潔美的臉上多了條血紅,她捧著臉驚恐的望著他,李逍遙望著她冷冷壞笑道:「我不就是這樣被你給毀容的嗎?這一鞭,我並沒有用內力,你的臉可真嫩,我想,再給你十鞭子,你就可以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要,我知道錯了,不要……嗚……我求求你……」

    李逍遙望著她冷笑,突然臉色一變,憤怒的在她身上揮出兩鞭,鮮血直染紅了衣服,葉雲鶯疼痛得直慘叫,李逍遙怒喝:「你知道錯了?你可有想過總有一天,你也會落到我手裡,你可曾想過我求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對於痛苦的回憶,做為當時人的他,心裡越想越憤,憤然的揮出數鞭,葉雲鶯何曾受過如此疼痛,沒挨兩下就暈過去了。

    李逍遙嘴角冷笑,歎了口氣自語:「這麼兩下就暈過去了,也好,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總不至於剛開始就拉上屏幕說結局,以後,你就好好享受著你送給我的感覺,讓你也品嚐到,這是什麼滋味。」負手望著廳外:「來人!」

    「在。」

    「將這送到我房裡。」

    「是。」嘴上雖然說著,可動也不敢動,傻愣愣的望著李逍遙。

    李逍遙不耐煩的甩甩手:「下去下去下去吧!」負手而立,冷冷的望著躺在地上的葉雲鶯,若有所思的想著,嘴角一揚冷冷壞笑,抱起她走向房間,往床上隨手一丟,拍拍手,立即按住她的迎香**,葉雲鶯吃疼的搖著頭,李逍遙望著她冷笑:「怎麼?醒來啦?」說著,雙手一甩,衣服被他輕易的撕破。

    「你……你想要做什麼!我……李三!你……」

    李逍遙突然給她一個耳光,陰沉的眼神變得非常的寒冷:「我什麼?!你只要敢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我現在就把你撥了個乾淨,掛到城牆上去。」

    葉雲鶯捂著受傷又被他打了個耳光疼痛的臉,聽著直寒,淚水流了下來:「你……我……李三,我求求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求你別這樣對我。」

    「我現在就想要和你,你說,是不是該好好配合配合?」

    「你……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嗚……放了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我……」

    李逍遙望著她陰陰笑道:「什麼條件也答應?那也不錯,我要廢了你的武功,然後將你賣入妓院,讓你每天都接上十來個客人,不知道這種滋味怎麼樣?」

    「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是喜歡張雪欣嗎?你不會這樣對我,不會,你一定不會,不要,不要!」

    李逍遙一聽到她居然會提到張雪欣,忍不住扯光她的衣服,肚兜在他手中隨手一棄,冷哼一聲:「你也配提到她,你算什麼東西!!」

    「不要不要不要……嗚……啊!!!好疼……」

    咬在她脖子上的牙齒深入,鮮血流了下來,李逍遙充滿了凶光望著她:「就這麼一下也覺得挺,你在我身上,抽打的可不止有一、兩鞭子,是一、兩千鞭子,你知道這有多少痛苦?別說你不是,就算你真是她,我對你們的心也死了,我恨不得將你們一個個活活的掐死。」

    葉雲鶯一咬銀牙,雙眼非常陰毒、憤恨的望著他:「那是你活該……啊……」一個耳光打了過去,葉雲鶯被他一個憤怒的耳光打得鼻血中流。

    「就你也配說我?」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我不說了,嗚……不要……」褲子被他扯了個乾淨,那雙美目張得大大的望著的他,牙齒忍不住直哆嗦得格格作響,慌忙躲到床角縮成一團:「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要……啊……走開走開!不要……啊!!!太大了,好疼,不要……」

    李逍遙不管她靈巧的鼻子正在大流著血,壓在她身上,再次給她兩個耳光,同時,這兩個耳光打在她的兩處**位上,立即將她的鼻血給止住了,對她根本就沒任何多餘的動作,直接進入她的體內,不管她怎麼哀求都沒用,她每次欲推開他或阻止,迎來的又是一次接一次,李逍遙是何等人,功力是何等的高深,就連武林中十大神秘人物中的兩位高人物都死在他手裡,雖然是死在他的奸計中,但是,他們的內力卻都被他給吸得一乾二淨。

    所以,就算是十個葉雲鶯在他身下,他也能把她給活活的送入天空,甚至進入仙仙欲死而至身體虛脫、極樂而死。

    每當她享受著的呻吟一聲,李逍遙就立即給她一個耳光,火辣辣的耳光把她從中給拉了出來,緊接著又是幾個耳光,打得她鼻血再次流了出來,而後,又是幾個耳光給她止血,打得她眼冒金星,最後,經受不了這種痛苦,暈了過去。

    第6o節何為愛恨

    突然,一個皮鞭抽了過去,李逍遙冷冷的望著她,這兩天,她根本就沒起床,李逍遙的太強,她沒法承歡,直被幹得動都不能動,疼痛得她淚水滑了下來,嘴微微張開,叫的力氣都很難出,李逍遙隨手一丟開皮鞭淡淡道:「我真不知道你打算賴在我床上要多少天,不過,不管你怎樣,遊戲還沒玩完,我會讓你好看,一點一點的玩。」說著,拿出個瓶子,倒出顆丹藥,親自給他服用下,然後還用內力幫她化去丹藥。

    轉身對門外道:「去,端上好的燕窩粥來。」

    「是。」

    「小可?你怎麼來了?」

    「無忌哥哥,我是偷偷出來的。」

    「傻瓜,要乖,該好好聽的話。」

    「我才不呢!我就想陪在無忌哥哥身邊。」

    李逍遙歎了口氣:「去把燕窩粥端來。」

    「她是誰?」

    「不是好人。」

    「哦!那小可去了。」

    李逍遙冷冷的回到床榻邊,淡淡的望著他,葉雲鶯望著他,淚水直流,嘴不停的抽搐著,李逍遙忍不住冷哼一聲,淡淡道:「若知有今日,又何必當初呢!」葉雲鶯聽了這話,淚水流得更厲害,李逍遙忍不住呵斥:「你最好給我止住哭,再哭,我讓你好受!」葉雲鶯止住了哭,陰毒的望著他,似乎在說:總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

    「無忌哥哥,燕窩粥來了。」

    本想給葉雲鶯的一個耳光,停了下來,從小可手裡接過,笑道:「小可。」

    「嗯?無忌哥哥還有什麼吩咐?」

    「你先下去休息吧!」

    「不,我要陪著無忌哥哥。」

    李逍遙將手裡的燕窩粥往桌上隨手一丟,平穩四八的落在桌上,好不理會這粥是否會灑出來,李逍遙望著她笑道:「傻瓜,我現在不就是在你身邊嗎?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

    「沒啊!小可很聽話。」

    「那還不快去休息,等養足了精神,無忌哥哥帶你到四處去逛逛,怎樣?」

    「好啊!無忌哥哥答應了小可,不准耍賴。」

    李逍遙輕推著她笑道:「當然,乖,去吧!」

    待小可出去後,葉雲鶯不由冷笑道:「李三就是李三,就連十四、五歲的小孩也不放過,你真卑鄙!」

    李逍遙打出碗燕窩粥端過去,輕扶著她,欲餵給她吃下,可她似乎想絕食,突然又是一個耳光,她依然緊緊的閉著嘴,李逍遙手裡的那碗燕窩粥往桌上隨手一丟,手掌一吸地上的皮鞭,淡淡笑道:「這抽牛抽馬的皮鞭,看來,效應一定不錯,抽一鞭,走一步。」

    「狗賊!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吃……啊!!!」

    她的另一邊臉頰上又多了條傷痕,血湧了出來,李逍遙冷笑道:「毀容的感覺怎麼樣?」

    葉雲鶯一聽這話,大哭起來:「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聽你這卑鄙無恥的狗賊一句話!」

    李逍遙望著她顯得非常輕鬆的笑道:「好啊!我也懶得為你浪費糧食,這麼一鍋燕窩可要十多兩銀子,多少人缺著這麼大筆的錢救命啊!給你這吃,實在是太浪費了,你也犯不著浪費布料了,我還是現在就直接把你掛到城牆上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葉府有你這麼個。」

    「不要不要,我吃,我吃,求求你,放開我,我不要……」

    李逍遙冷冷道:「坐起來吃東西,要好些。」葉雲鶯望著他一愣,緩緩坐起,靠在床欄上,蒼白的臉,多了兩條大長塊傷痕,李逍遙手中皮鞭一甩,鞭尾就像蛇尾一樣一卷那碗燕窩,飛了回來,只見他丟下皮鞭,端著燕窩送上,餵了兩口,他淡淡道:「我親手熬的,放了點**。」

    葉雲鶯本身就因為縱慾過度,使得頭疼不已,一聽到他又要做那事,立即愕然的望著他,是擔心又害怕急問:「這是什麼**?」

    「母牛情加強版,拜你所賜,原封歸還。」

    「你…我……好熱…癢……我恨你……抱我,抱我!求求你……」

    「還敢恨我嗎?」李逍遙坐下望著她笑問。

    葉雲鶯一把撲抱住他,死死的抱住他,不停的親吻,手胡亂的摩挲著:「我要,給我,我要。」

    李逍遙隨手將她推開,冷冷道:「恨我嗎?」

    葉雲鶯哪受得住這種藥力的刺激,再次撲抱住他:「我喜歡你,我要。」

    李逍遙忍不住冷笑道:「哈!喜歡我?可你這副醜樣,配得上我嗎?我告訴你,我恨……」話沒說完,嘴被她的嘴給封住了,忙推開她接著道出一個『你』字。

    葉雲鶯此刻完全被**給迷失了自己,一被推開,又撲了上來,李逍遙心裡怪不是個滋味,只恨她根本就沒有理智的去感受痛苦,張開手摟抱著她,望著她的臉蛋,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多了這麼兩條傷痕,似乎並不減少她的嬌美,反而給她增添了三分可愛,李逍遙的內心又氣又苦,葉雲鶯此刻就像個淘氣又貪婪的小孩,在他身上亂摟動搓擦、亂咬……

    李逍遙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葉雲鶯漸漸的清醒過來,只是覺得身體好虛弱,整個人的血似乎被抽乾了一樣,望著摟抱自己的人,怒火大增,惡由心生,奮力的舉起一拳,突然,李逍遙的眼睛就好比閃了一道金光,嚇得她全身都忍不住一顫,舉起的手恍然的收回,不由道:「你不是說我配不上你,你為何……」

    李逍遙鬆開摟著她的手,冷冷道:「我還以為你真被**給迷失了理智,想不到,竟是裝出來的,葉府這一家子,果然是演戲的高手。」說著,身形一閃,人已下床,原本的身軀已經穿上了衣服,重新打了碗冷冷的燕窩粥,端了過去淡淡道:「遊戲才剛剛開始,好好配合,別讓我在葉府點一把火。」

    「堂堂李逍遙,只會卑鄙的威脅人。」

    「只是儀表堂堂外表罷了,脫了這層皮,還不就是血肉模糊,吃。」葉雲鶯自尊承受著嚴重的打擊,躺在床上冷冷的望著他,嘴唇微微張開,李逍遙淡淡的餵給她吃下,冷冷道:「放心,這裡面已經沒有了**,就算有,藥效也只是一會就過。」

    葉雲鶯沒理會他,靜靜的嚼著,這燕窩粥是上品,在碗裡雖然是冷冰冰的,可是,當李逍遙餵給她吃時,卻透著微微的熱氣。

    吃下兩碗後,李逍遙將碗隨手一丟,淡淡道:「你好好給我躺著,別逼得我老羞成怒,滅了葉府。」

    「無恥。」

    李逍遙理都懶得理她,身形移步而出,小可一直在門候著,李逍遙望著她淺淡笑道:「怎麼總是喜歡呆在我門外。」小可一聽這話,小臉蛋緋紅,李逍遙淡淡道:「走,這裡人多口雜,有什麼話,到外頭去說。」

    「無忌哥哥並不恨她。」

    李逍遙一愣,停住腳望著她笑笑,拉著她的小手,來到後林園道:「雨停得好快啊!不是說好了,叫你去休息嗎?為什麼不聽話,躲在門外偷聽。」

    「我……我沒有。」

    李逍遙伸手輕撫著她的臉蛋笑笑,小可羞得直把頭低下去,緊張的心在亂跳,李逍遙輕輕將她摟抱入懷,淡淡問:「那你在門外有什麼事?」

    小可抬頭望著他,看他並沒有那副想要得到自己的感覺,但是,能讓他摟抱著,她已經感到很興奮又緊張,可一想到正事,忙回話:「聖潔剛剛傳來消息,趙董事長離開了聖潔,下落不明。」

    李逍遙憤然轉過身去,冷冷道:「就算她離開了,又怎麼會下落不明?絲妃、青青,你們也太讓我失望了。」

    「據說,趙董事長帶著鈴兒妹妹外,還有芙蓉奶奶和曇花婆婆跟隨。」

    「那就更不會下落不明,小可,玉兒是為什麼離開?」

    「聽說,她是因為出來太久了,所以想老家看看。」

    「放屁!女人,女人真是越來越讓人覺得煩人又討厭,實在可惡!」

    「無忌哥哥,我……」

    李逍遙望著她一愣,忙笑笑道:「別這樣,我不是說你,別哭,乖。」

    「小可也是女人。」

    「小可和她們不同。」

    「為什麼?」

    「因為你永遠是我的小可,乖啊!別哭了。」

    「嗯!」

    李逍遙暗自好笑,哄小妹妹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第61節消息

    「小可。」

    「嗯?」

    「傳我令,不管是聖潔還是李家軍,都得給我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她們找回來。」

    「是。」

    「怎麼還不去?」

    「我……」

    李逍遙微微吻著她的額,笑笑道:「小傻瓜,聽我的話,你現在還小,早些回到你爹娘身邊,好好的呆著,別胡亂跑出來,等長大以後,我在帶你行走江湖。」

    「真的?」

    李逍遙望著她微笑點點頭:「真的。」

    「可是,可兒現在就想天天陪在無忌哥哥身邊。」

    李逍遙的臉色一沉,淡淡道:「不准胡說,等你長大以後再說。」

    「哦!」

    「去吧!」

    「無忌哥哥。」

    「嗯?還有什麼事?」

    「你說話要算話。」

    李逍遙望著她微笑點點頭:「嗯!」暗附:「為什麼女人會讓人覺得這麼麻煩?」

    小可看他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大為不滿,不過,既然他答應了,自己也就放心了,望著他笑道:「無忌哥哥,我走啦!」

    「心。」

    「嗯!」身形一緩,閃身而去。

    李逍遙淺淡笑笑:「這丫頭,把這凌波微步倒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步入青苔石,歎了口氣道:「狗蛋。」

    「小的在。」狗蛋突然跳了湖來。

    「你暗中叫小可她娘,將小可接回去。」

    「會長,您不是讓她自己回去嗎?」

    李逍遙淺淡笑笑:「小可的性情有所變化,她嘴上答應,未必會有所行動,好好的在暗中保護她們,另外,傳我令,暗中查找趙董事長她們,一定要找回來。」

    「是。」狗蛋轉身而去。

    「軟骨頭。」

    「在。」

    「立即去準備,一會有個小縣令會過來坐客,要好生招待。」

    軟骨頭一愣,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也得好生招待,看來,有什麼什麼玄門之處忙道:「是。」

    客廳好茶已備好,李逍遙這話還真是神了,居然真的有一七品小縣令前來,自報家門:「學生,東浮縣縣令匡付雍前來拜會……」

    軟骨頭上前笑道:「匡大人請,我家大人早已恭候多時。」

    匡付雍望著他一愣,難道李大人知道我來找他的意思不成?慌忙笑道:「。」

    「茶已經切好,你暫且先用,大人一會就到。」

    「。」心裡不由嘀咕:李大人還成神了?怎麼我還沒到,人家就已經準備好了茶,料事如神,料事如神!

    老大會兒,李無忌才緩緩而出,匡付雍剛要開口,李無忌就望著他笑道:「匡縣令,請坐,無須客氣,本官侯你多時,你總算到了,把你要說的,都說出來吧!這些東西,對本官來講,都是大事。」

    匡付雍忍不住試探的問道:「這……恩師都知道了?」

    李無忌笑道:「我知道,又如何問你?好了,就把心裡的話,要說的事,都直接說出來吧!」

    「是,恩師,我這東浮縣,其實,和揚州交界,交界之間隔著座大山,而山中,卻有個金礦區,這礦區,大人猜是誰的?」

    李無忌望著他笑笑道:「不是有你說嗎?我又何必花這個腦筋。」

    「,那可是何太師勾結揚州撫台,兩人的合謀的產業,沒人知道,更別說礦世家了。」

    李無忌微微點點頭笑道:「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消息,匡縣令,對於你給我的這個消息,本官覺得有些意思,來人呀!」

    「在!」

    「給本官上道奏折,將匡付雍大人提到揚州去,剛好,揚州知府這烏紗帽一直都空懸著,匡大人這會就快去上任吧!」

    匡付雍驚喜的望著李無忌,慌忙下跪:「多謝恩師提拔,學生日後一定為恩師鞠躬盡瘁,死……」

    「得了,本官需要見到的是一個好官,一回到東浮,就立即攜帶家眷去揚州吧!另外,本官先給你一份公文。」說著,手裡立即多了份公文,遞過去。

    匡付雍驚訝不已的望著他道:「恩師,你如何算到學生會……」

    「本官早就有線報在你身邊,你當本官真是刮地三尺,專貪墨水的貪官?」

    「不敢不敢,學生……」

    「好了,去吧!」

    「是,多謝恩師提拔。」

    李無忌淺淡笑道:「你不用謝我,匡大人,好好幹,如果能幹得更好,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調到京中。」

    「,學生一定以恩師仰馬示瞻。」

    「天色也不早了,本官也不多留你了,早些回去吧!」

    「,學生告退。」

    李無忌微笑點點頭,軟骨頭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消息根本就沒進來,而李無忌居然未卜先知,不由問道:「會長是如何知道的?」

    「我早就留意到他了,上次他來見我的時候,因為人多,他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且,我也故意避諱了他幾回,所以,他就一直逼著,如果對我有益的事,他一定會來找我,所以,這兩天他在客棧裡焦躁不安的呆著,我一直都在留意著,剛好,今日馬知縣不在,他肯定會來,再則,我已經聽到了他的動靜。」李無忌望著他淺淡一笑,繼續道:「你帶人去東浮縣查吧!證據確鑿後,然後把這案子給我拿過來,就讓何太師還有那個撫台都來見我好了。」

    「是。」

    李無忌嘴角一揚冷笑,轉身回房,望著馬文才冷冷道:「馬公子,怎麼跑到本官房裡來了?」

    「我我……小人正想找大人到外面去遊玩,想來,大人很少在……」

    「我看就不必了,最近皇上的夜香房缺少幾個太監幫忙刷洗馬桶,馬公子若是有意思,本官可對你多加栽培,保送大內,若是不想去,你可別硬撐著想要往亂跑。」

    馬文才望著他一愣,嚇得汗水直流,慌忙道:「,那小人這就走了,告辭告辭。」猶如逃命般跑了。

    李逍遙望著他的身影淺淡一笑:「食色,性也。」

    第62節天潮

    葉雲鶯知道他進來了,立即厭惡的背過身去。

    輕輕的按揉著她的數處**位,推推她,看她沒反應,又拍拍她的美臀,她只是微微縮了縮,不願意理他,李逍遙輕輕扯下面具,望著她淡淡笑道:「是不是後面癢,想要我幫你解決?我告訴你,如果我從後面進入你的身體,會比剛開始進入你的前面更疼痛,要不要讓我試給你看?」

    葉雲鶯依然沒理他,只是身子微微移動,以防範色狼真的插自己的小**進來。

    「還不起來吃飯,如果你的體力不夠,又如何侍侯我?我就實話告訴你,你若想多活幾日,就好好侍侯我,玩膩了,我就放過你,然後找葉雲燕或者葉雲丹玩玩,你如果這麼早就死了,我雖然說對你身體有些熟悉,那我也無計可施,只好早點去找她們玩,你也知道,我李逍遙在床上的功夫有多的厲害,說不定,她們也被我給玩死了,你們葉府,可又少了根苗。」

    「你無恥!!!」葉雲鶯不停的抖著,淚水四溢,眼睛充滿了恨意。

    李逍遙想笑,但是沒笑出來,將她拉起道:「也不知道這衣裳是否合身,你自己試試,別著身子,我的自制力很低,若是引起我的,很容易壓到你肚皮上,到最後,吃虧的始終是你。」她徐徐接過衣服,冷冷的望著他,李逍遙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無所謂的笑道:「從頭到腳,什麼地方我沒摸過?還在乎我看見?」

    葉雲鶯望著他銀牙一咬,有些心慌的穿著,李逍遙望著她笑,那種壞壞的笑容,讓葉雲鶯的淚水直落,自尊心是一次比一次遭受著更嚴重的打擊。

    李逍遙淡淡的遞給她手帕,葉雲鶯冷冷的望著他,剛闊步走出一步,疼痛得差點摔交,也幸好旁邊有李逍遙扶著,只聞:「這是每個女人第一次必經之路,你也應該好好的享受這種滋味,畢竟,你也是女人。」說時,已經將她的人抱起。

    「放我下來。」葉雲鶯冷冷的一聲,李逍遙的手一鬆,她立即摔了下來,疼痛的一聲慘叫,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李逍遙再次將她抱起,淡淡道:「下次說話的時候,得說清楚,不然,會摔得連動都動不了,我可不願意在你身上浪費什麼手腳,你還算好,那時候我被你給整得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嚇得尿都出來了,你摔兩下,就淚水長流,還有我幫你擦著,摔疼了還有我抱著,換了別人,我李逍遙是何等人物,誰配?」

    葉雲鶯沒理他,心裡在算計著,怎麼報仇。

    皇宮,弘治帝這幾個晚上就是睡不著,因為他想到了李無忌,一想起這個傢伙,弘治帝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一再告誡自己對待這種亂臣賊子一定要沉住氣,但是,李無忌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在不斷考驗他耐心的底線,而且,這似乎是李無忌在不斷的擊垮他的底線,弘治帝忍不住自語怒喝:「好你個李無忌,你以為手握天下兵權了嗎?朕的大明天下豈會敗在你這亂臣子手裡。」

    說實在的,弘治帝還真是如此的希望能夠折服這個桀驁不馴的臣子,希望他能盡心的為大明做事。

    「皇上,您怎麼了?」察覺到弘治帝的面色有異,周皇后趕忙探身詢問,她不明白弘治帝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盯著她。

    「皇后,沒什麼,朕只是想到了一個人。」

    「不知皇上想到了誰。」能讓皇帝露出這樣表情的,普天下恐怕沒有幾個,周皇后已經猜出了**。

    「除了那個李無忌還能有誰。」弘治帝每次說起李無忌心裡總是十分矛盾,李無忌現在在南面胡作非為,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廷臣對此都深感憂慮,可是,自從貴州大捷之後,朝堂上的氣勢為之一振,而且,大明的軍事上面,完全的脫穎而出,變了一股新的風氣,將士不用上陣打先鋒的去殺敵,因為敵人早在數里外死了個精光。

    「皇上,最近總是聽人提起這個李無忌,依臣妾看來這個人雖然桀驁不遜,但是對大明還是忠心耿耿,不過,這等人也防著,不如把他調到京城來,別讓他在外頭放肆,現在天下紛紛擾擾,正是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時候,還望皇上多容忍一二。」一方面周皇后還念著李無忌每個月不拿俸祿,還進貢的大量的金銀,而且,這李無忌確實是個人才,留在京中,也不怕他在外頭亂搞。

    弘治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容忍?不給這混帳一點苦頭吃,朕實在嚥不下這口氣,現在的軍隊也隱隱間已經練出來了,神機營專研的神武大炮就差一個程序,最近才有那麼點門道,若想重現了當年太祖、成祖的風采,還不知要多少年。」

    「真是恭喜皇上了,神機營重新振作我大明中興指日可待了。」現在放在弘治帝身上『中興』這個詞比鳥生魚湯還管用,「不過皇上,這個重振神機營的主張還是王宜君姑娘提出來的吧。」

    「對啊,李無忌所創出來的神武大炮,若想早飯,他這才真正的叫作繭自縛。」弘治帝苦笑了一下,因為他還不知道李無忌到底還有多少壓底的手段,「只要李無忌沒有反心,他現在做的那些事或許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出點應該也是為了大明好,可是他把規矩都破壞了叫朕還如何統治天下,別人可未必沒有反心,若是他們看到李無忌這樣胡來,自然就會有樣學樣,到時又該如何是好?」

    「皇上究竟打算如何處置李無忌呢?」

    「最近他查到太師和揚州撫台在揚州和金陵交界處,開挖金礦,這可是死罪,李無忌是拿著朝廷的名義採礦充軍餉,而他們卻是屬於個人私礦,待他把這事呈上來時,朕也正好把他弄到北京來,其他的事,哼!以後再說。」

    周皇后站起笑道:「皇上是怕李無忌把事給做絕了?」

    ……

    李逍遙這些天及其縱慾,葉雲鶯被他給壓在身下弄得頭暈腦脹,眼圈也有些青黑,心志都快被他給磨滅了,而李逍遙似乎天生就愛拿別人的自尊心來**,雖然每天都是過著榮華富貴般的生活,可她這人,不管吃什麼穿什麼,依然瘦了兩大圈,整天都是一副病得比《紅樓夢》中柔弱的林黛玉還淒涼的樣子。

    「管事。」

    「會長有什麼事要交代?」

    「順年前去剿滅火篩,勢再必得,如今,我也並不懼怕什麼,不過……」李逍遙仰望著星空,淡然笑笑。

    李管事實在搞不明白的望著他問:「會長,你怎麼啦?」

    「如果李家軍有人想走,就讓他們好好的走吧!畢竟,兄弟一場。」

    「會長的意思?」他實在不明白,到底是真的讓他們走,還是暗裡殺了。

    李逍遙笑笑:「過不了多久,皇上必定會給我下旨,意欲我入京,到時,定然會有人出來阻止,甚至,領兵造反,那時,李家軍便四分五裂,名存實亡。」

    「會長,若說入京,小的也覺得,此行萬萬不可。」

    「你知道什麼叫亂臣賊子嗎?大明氣數依然穩固……」

    「會長,此事萬萬不可,如今的大明,已非當年太祖成祖的天下,這是我們卑鄙會無數弟兄用鮮血換來的,整個黑白兩道,若論真論假,誰能比我們卑鄙會組建的李家軍,數百萬弟兄和天下百姓,誰不認為這是我們李家軍的天下,若真的和小小明朝打起來,我們明的有五十萬大軍鎮守,暗中又有五十萬大軍,只要一聲揮下,遍可繞黃河直攻京師。」

    「你也異想天開,當皇帝真的有那麼容易,我早就一腳把弘治給踢飛了,李無忌從未想過要做什麼皇帝,整天坐在皇宮大院裡聽著數百上千名大臣唧唧喳喳的,還當我是木頭,不嫌煩,也嫌吵,舉國上下,求的無非就是個安樂,我還是喜歡逍遙自在,雲遊四海。」

    「這……會長……」李管事望著他,突然覺得非常的委屈,他一心想成大事,卻不想,李無忌竟然半途而廢。

    李逍遙緩步在走廊長廳中長歎了口氣,轉身望著他淡淡道:「我知道你暗中招兵買馬,不過,我李無忌從開始到現在,雖然做事卑鄙無恥,可是,從未有過隱瞞世人的眼光,縱然再卑鄙無恥,別人也能猜測得到,說起來,我李無忌還算是個光明正大之人,李管事,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白銀十萬兩,明天你自己去軍營裡取吧!」

    李管事望著他,眼中老淚不由流了下來,嘴角不停的抽搐,哽咽的回話:「是。」心裡悲哀不已,他知道:李家軍,從此完矣。

    第63節謝婉兒

    陳古博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心裡老覺得疙瘩,或許,這是跟李逍遙跟久了,心思也變得比較縝密了,所以,想事情的視線,也比以前要寬廣、要更遠,更因為他明白李逍遙此行想一個人獨往,深入虎**,卻非為焉得虎子,而是去送死。

    「快回房去睡吧!」

    「師傅,弟子有所不懂。」

    李逍遙望著他淺淡笑笑,點點頭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最主要的一點,你絕對要明白。」

    「師傅此話怎講?」

    「你看天當今天下,尚且局勢穩定,我李家軍更是鎮守天下,百姓也能得到一份棲身之所,這份欣欣向榮的景象,絕非太祖、成祖或說千古一唐所能比擬,一旦生戰事,禍及者,就是這天下無辜的蒼生。」

    「師傅心繫天下蒼生,可又有誰會想到師傅的好?師傅,你……」

    李逍遙擺擺手笑道:「人的名,樹的影,招風,自古以來,人怕出名豬怕肥,來者是客,樑上君子在本座面前,可沒什麼意思。」李逍遙話一畢,數顆暗器飛射而來,李逍遙連動都沒動,卻見那些暗器已經回返射去,釘在樑上之人的衣服上,李逍遙望著她笑道:「我們似曾見過,在一片山林裡,還是去年的事,對嗎?」

    只聽『唰』的一聲,女子落了下來,衣服可沒了,但李逍遙身上的外衣已經披在她身上,她望著李逍遙,欲言又止,都不知道從何說起,陳古博本以為來者是敵,但是,此刻看情形,他們似乎是舊識,而且,關係不俗,不由道:「師傅,弟子這就先回去了。」

    李逍遙肯點點頭,望著女子道:「謝姑娘,這邊請。」

    「你是怎麼現了我?」

    李逍遙調笑道:「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好色,特別是對於那些美女體香,一聞到她們身體的散的體香,便能長久的保留在腦袋裡,姑娘來到此間,我自然就知道了。」

    謝婉兒臉色羞紅,不過,她仗著黑夜別人看不見,所以,鎮定著內心的亂跳,望著李逍遙道:「我聽人說,李無忌殺人不眨眼,為何今日聽聞,卻名不副實呢?」

    「那只是對一些令我生氣的人所作所為,對了,去年我見過你爺爺。」

    「啊?」謝婉兒的心跳加,就差沒從心口跳出來,緊張道:「我爺爺對你說了什麼?」

    李逍遙吟吟笑道:「也沒什麼,他只是希望你能早些回去。」

    暗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的望著李逍遙笑道:「我知道。」

    李逍遙望著她突然脫口一句:「你爺爺說,希望我能和你抱一個曾孫回去。」

    「啊……」剛鎮定下的心,差點就跳了起來,望著李逍遙緊張得要死,紅撲撲的小臉蛋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暗恨爺爺胡鬧,一想到爺爺,心下不由一愣,慌忙退開數步:「我爺爺乃是邪索死,他見到你,非殺了你不可,他不可能會說…說……說那樣的話。」

    「為什麼不可能,可事實就是如此,當時,他還打傷了我的一個手下,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而且,他當時還對我歎氣說,以後,要我好好照顧你,雖然說,要我照顧你,這真有些牽強,照顧人我不會,愛護人我馬馬乎乎懂,特別是女人,不三不四邪索死,果然是不三不四。」李逍遙望著她笑著說。

    謝婉兒聽到這話緊張得要死,不由覺得好冷,冷得讓她牙關上下的牙齒直咯咯作響。

    李逍遙望著她一臉尷尬的笑笑,輕輕的脫下自己的外衣為她披上,道:「既然謝姑娘不願意,那就請回吧!畢竟,我和謝所斯也並無任何交情,說來說去,還有點仇,不過,我也不必去追究那麼多,姑娘珍重。」他說著,轉身即走。

    謝婉兒看他在離開,心裡又慌又急,自己跑了這麼遠,找了這麼久,為的不就是他,可現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完全是兩種人了,以前的他,那副傻傻的樣子讓她心醉,而現在的他,讓她又愛又怕,只得愣愣的望著他的背影,突然,他就要走向那個轉角處時,心裡不由大急,她知道,只要他這會消失,從此以後,自己就再也不能走進他的視線,慌忙急叫:「李……」突然想到自己不知道該叫他什麼才好,卻忍不住急追而去。

    李逍遙一個轉身,謝婉兒無巧不成書的撞了個滿懷,剛想退開,卻已經被李逍遙抱了個滿懷,只聽他笑道:「你中計了,我怎麼捨得放走我心愛的小美人呢!」

    微微掙扎,一聽到他這話,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就不動的任由他抱著、親吻著,呼吸沒來由的急喘,是一種喜歡又想要的感覺,初次的感覺,讓她不由緊緊的抓抱住他,渴望的回應著,李逍遙已經將她抱起,身形如風,一晃而逝,輕輕的將她放在床席,好不溫柔的親吻,緩緩的解下她的衣衫,兩人在床間咿咿呀呀的。

    旁邊的葉雲鶯即緊張又害怕的縮到床角落看著,真恨不得現在就突然出手將李逍遙給殺了,可是,她不敢,她害怕自己失手,那就等於毀了整個葉府,只得咬牙硬忍著,突然覺得內心好壓抑、好疼痛,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第64節二小姐在哭泣

    初經事故,疼痛中和歡喜中的淚水,總是再所難免,那種肆無忌憚的呻吟聲,讓葉雲鶯聽著又氣又憤,又覺得自己好不可憐。

    兩人四腳交加,好不親密,漸漸的,謝婉兒睡著了,李逍遙突然伸出手握著她的手,在黑暗中,他能清晰的看清她,葉雲鶯忍不住想要掙扎,可惜,她的那丁點兒力氣,哪能和李逍遙相提並論,隨意一拉,整個人就撲進他的懷裡,她憤怒的掙扎,卻被李逍遙壓得死死的,葉雲鶯忍不住破口大罵:「賊!無恥!放開我!你……唔嗯!不要…你髒!」

    李逍遙抱著她不禁笑了起來,不再繼續親她,而是緩緩將她壓在身下,羞辱她道:「嘖嘖嘖嘖,堂堂排名第五的才女葉雲鶯,今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讓我大吃一驚,不管我如何髒,你葉雲鶯別忘了,你由始至終可都是我的玩物。」

    葉雲鶯銀牙恨恨的咬著唇瓣怒視他,淚水流如泉下滑。

    「李……李逍遙!你無恥!」謝婉兒忍著**之痛,霍然坐起對李逍遙冷喝一聲。

    李逍遙突然一把拉下她,一人將兩女壓在身下,弄得二女慌忙掙扎,三人的掙扎亂動,弄得整張床『吱吱』的大搖大晃,四更天已過,床上的二女已經疲憊的沉睡,李逍遙此刻左擁右摟,享受著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齊人之福。

    日上三竿,二女紛紛醒來,李逍遙先坐起,望著二女道:「好好躺著,我辦完事就回來。」謝婉兒理都不願意理他,直接起身穿衣裳,李逍遙想笑,而葉雲鶯背過身去,全身不停的抖著,李逍遙笑道:「什麼時候,我的二小姐也會吃醋了?我以為我這賊沒有讓人動心之處,想不到,整天想著要殺我的二小姐,如此看得起我,真是失敬。」

    「李逍遙,我真後悔,竟然會看上你這賊。」突然覺得自己好不委屈,找了一年有餘,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李逍遙望著她笑,抱著她笑,剛穿上的衣服又被她輕而易舉的解開,她慌張的望著他,可他卻不然,緊緊的抱著她,突然一把按在床上,不管怎麼掙扎都沒用……只見謝婉兒疲憊的躺在床上,卻見李逍遙卻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笑道:「老婆就好好的在床上呆著,為夫去去就來。」

    葉雲鶯緊張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不由哭了起來,特別是他**的小英雄殺氣騰騰,這東西折磨了她一個多月,把她折磨得身體都時常虛脫,不由害怕的又縮到床角。

    李逍遙望著她得意的笑笑,拿出一顆丹藥把她拉到身前,葉雲鶯似乎十分害怕的望著他,李逍遙給她服下丹藥道:「這仇恨在我心裡憋了這麼久,不過,事到如今,有什麼仇,我現在也算是報了,放心吧!你我從今起,算是扯平了。」李逍遙說時,放在她胃部的手已經運起了功力,葉雲鶯直感胃部有這一團暖氣,讓自己好不舒服,蒼白的臉色也變得好了不少。

    「不管怎樣,我恨你,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

    李逍遙望著她想笑,但是沒笑出來,只是平淡無奇道:「報仇?試問天下,誰能向我報仇?皇帝在我面前,他拿我都沒辦法,何況是你們這些卑賤的螞蟻,我李逍遙,手掌一翻,風雲變色,打個噴嚏,狂風暴雨,誰能阻擋?就你?你拿什麼跟我鬥?你們還是好好的在這裡給我呆著。」

    葉雲鶯聽到這些話,確實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只能哭著恨自己沒用。

    突然,李逍遙一個揮手,房門開了,門外站著一女子,緊張的望著他,李逍遙望著她淺淡一笑道:「該聽的,你也聽到了,不該聽的,你也聽到了,有什麼話就直接進來說吧!也犯不著我出來接待你。」

    楚夢蝶緊張的望著他,只恨自己找不到一個洞,不過,自己知道他的身份,這算是一個驚天大密,不過,她也明白,李逍遙是故意讓她知道,她更明白,李逍遙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意,想他李逍遙的權勢,將來必定死無全屍,要麼,就是一統天下,不由怔怔的望著他。

    李逍遙淺淡笑道:「莫要見怪,我還是比較喜歡光著身子比較自由些。」

    楚夢蝶一聽到這話,臉頰緋紅起來。

    門,在李逍遙的一個隨意的翻手之間,自動的關上。

    楚夢蝶望著他,心裡不僅是慌張,而且是非常的緊張又害怕,從未這樣看過一個全身上下的男人,嘴角動了動道:「聽說大人現在已經讓人在查何太師和揚州撫台的一起大案子,小女子還請大人能信守諾言,救我爹出來。」

    李逍遙一副玩世不恭的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想要我救老丈人出來,做妻子也得盡出一份做妻子的責任啊!」

    明人一聽李逍遙這話也明白了,何況是楚夢蝶這等聰穎之人,一聽到他自稱是她的丈夫,臉就更紅,輕解衣衫,銀牙一咬道:「好,但是,事後,大人一定要……」

    李逍遙望著她興奮的猛點頭,葉雲鶯氣得差點七竅冒煙,如果謝婉兒此刻沒睡著,一定會氣得咬舌自盡,當然,李逍遙一定會告訴她,咬舌自盡一定也不科學,根本就死不了人,還會使得自己變成啞巴。

    當楚夢蝶看見葉雲鶯時,心頭一緊,但她立即明白個十之**是怎麼一回事,李逍遙抱著她親吻道:「我等你這天,已經有好長了,為夫會疼愛你。」

    這麼熱麻的話,令楚夢蝶心頭一熱,缺又不安,畢竟是在別人眼前做那事,可李逍遙不僅和她,只見他隨手一伸,葉雲鶯也難逃大難,嚇得她再次大哭起來,李逍遙居然毫不生氣的對她哄著,弄得兩女忘記了一切,動作太大的吵鬧聲,把謝婉兒也給吵醒了,李逍遙倒也乾脆,一人御三女。

    第65節又陞官

    「大人,揚州撫台、老太師和南京布政使求見。」

    李逍遙緩緩起床,懶洋洋的戴上面具,輕浮的在三女**上就狠狠的一記巴掌,楚夢蝶拖著疲憊的身子站起,為他更衣道:「相公莫忘了答應妾身的事。」

    李逍遙心頭一緊,這是第二個細心的女人,雖然她和柳眉兒都是有事求於自己,但是,她們都是那麼心細的作出柔情妻子的舉動,他李逍遙是沒法幫助柳眉兒剷除何太師,但是,至少要做到剷除法輪邪派。

    楚夢蝶看李逍遙神情千變,心頭像針扎般,臉色變得大為蒼白,頗感委屈的咬咬下唇道:「若是相公做不到,只求相公能讓我爹一直活著,別讓他在監獄受太大的苦,還請……」忍不住跪下哭道。

    「夢蝶,你想到哪去了,我若想剷除何太師和撫台,也只是動動手指之間,我只是心中對你感動,有你如此一妻室,李某也該知足了。」

    楚夢蝶愕然的望著他,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願意幫,卻又有為難之處,但弦外之音,似乎要自己陪他一輩子,不由點點頭道:「既然妾以是相公的人,今生今世,自是陪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李逍遙望著她笑笑道:「你又誤解我了,不過,你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事實上,逍遙並非你所想像中的那樣卑鄙。」說著,不由給她穿上衣服繼續道:「陪我一同出去見見他們。」

    楚夢蝶心知他要自己跟著一起出去,自有他的用意,便點點頭同意。

    三人一見李無忌出來,立即從坐上站起拱手笑道:「李大人,久違了,別來無恙。」

    「哪裡哪裡,三位大人請坐,腳步含塵土,無事不登三寶殿,請直講。」

    揚州撫台站起笑道:「李大人,果真是快人快語,那麼,下官也就不吞吞吐吐了,大人前段時間是否叫人到揚州查……」

    「確有其事,對了,皇宮大院裡,太子似乎少了一位恩師教導他如何治理天下,如何揮兵橫掃天下的英明老師,不知道三位可曾想過,誰人最合適?何太師曾經可是皇上的恩師,此等國之大事,縱然不在朝中,也該會朝廷想想啊!」

    揚州撫台一聽這話,心立即雪亮雪亮,忙道:「李大人用兵如神,號稱一代軍神、戰神,若能進入東宮教導太子殿下,太子少保之位,當之無愧!」

    何太師立即點頭笑道:「不錯,李大人若是對此有意,何某人雖然只是一介布衣,但是,也會極力促成。」

    李無忌一臉大不願意道:「為何不是太子太保?」

    眾人不禁愕然的望著他,這小子是不是跳級跳上癮來了?又想從從二品跨越正二品進入從一品。

    李無忌立即打個哈哈笑道:「剛才開個玩笑,各位莫見怪,楚夢蝶,我未過門的妻子。」

    撫台聽著這話,頭皮沒來由的一緊,忙站起笑道:「下官見過李夫人。」

    何太師笑道:「恭喜李大人,有如此貌美嬌妻,老夫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年少有為之士啊!」

    南京布政使也不由笑道:「李大人這下即陞官又有美人陪,真是羨煞他人眼光。」

    李逍遙望著撫台笑道:「我家中還有個老丈人,楚軒,那應該是一個誤會,竟被誰送到京師天牢去了,這事,還仰仗各位多多幫忙,七日內,還請給予答覆,如何?」

    眾人一愣,撫台立即笑道:「此事,大人盡可放心,下官一定辦到。」

    李無忌望著外邊笑道:「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頓了頓笑道:「也叫馬知縣安排個房,住下。」

    眾人慌忙站起笑道:「這天色確實不早了,我等理應先把手頭的事情辦完,再和大人舉杯邀明月,談論天下樂事。」

    李無忌抱拳笑道:「好好好,那就不送了,請。」

    「告辭告辭。」

    李無忌望著楚夢蝶從身上拿出柄劍給她淡淡道:「回房去。」

    「為什麼?」楚夢蝶驚恐的望著他,她可不想殺人。

    「我現在叫你回房去。」

    還沒說變臉,他就已經變臉,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戰戰兢兢的接過,走入房間,突然一愣:「你是何人!」

    馬文才剛脫光衣服,正想,一聽楚夢蝶這麼一聲呵斥,嚇了一跳,立即鎮定心神道:「你又是誰?盡敢亂闖府衙!我乃堂堂二品巡撫李無忌!還不快放下兵器!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氣!」

    「殺了他。」

    馬文才一聞此音,心裡立即毛,嚇得兩腿一軟,跌跪於地,大哭:「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

    「我說過的話,你可曾記得?」

    「小的小的……大人饒了我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人求求大人,小的……」

    馬知縣一聽到兒子的哭聲,心下一愣,慌忙跑來,當下就愣住了,李無忌冷冷道:「本官的妻子,你兒子都敢動,馬知縣!馬大人!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馬知縣這下傻了眼,本以為自己可以安然無事,還有個財神爺住在家裡,有無數人見他先送禮給自己,得意之際,竟想不到,兒子會犯這等死無全屍之罪,立即跪了下來,大哭道:「大人饒命,下官一定將他帶回去,好好管教,大人……」

    「夢蝶,將劍交給馬大人,看馬大人如何處置這事。」

    馬氏父子驚恐的望著李無忌大哭道:「李大人,我求求你,饒了他這次吧!下官日後做牛做馬也……」

    「本官想過了,你這知縣一直做著都沒什麼意義。」

    「,下官願意摘下烏紗,為……」

    李無忌搖頭笑道:「摘下烏紗帽有什麼用?名節對於女人來講,這好比天大之事,本官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忘恩負義的小人,這柄劍在我手裡,從未沾過血,本官更不想它在我手裡沾血,所以,馬大人,還是你自己動手吧!夢蝶,把劍給他。」

    楚夢蝶將劍丟在馬知縣身前,馬氏父子身體直抖,馬知縣立即破口大罵馬文才。

    李無忌冷冷道:「罵又有什麼用,這等不成才之子,殺了一了百了。」

    「大人,下官就這麼個兒子,還求大人饒了他這麼一回吧!他以後再也不敢了,求……」

    「我早就饒過他一回,他這是死不回改。」

    「啊……你這孽畜!為什麼?大人既然饒過你一次,你……」

    「爹,孩兒下次真的不敢了,求李大人饒命,小人真的不敢了。」

    「人之初,性本善,食色,性也,看來,孔聖賢也不過是一個滿嘴大便的小人。」李無忌說著,揮揮手道:「出去吧!只要讓我現你下次不管在哪食色,那你死無全屍休怪我。」

    父子倆大喜:「多謝大人饒命!多謝……」

    「出去!」

    李無忌冷冷的一聲,馬文才連衣服也不用穿,抱著就跑出去,父子倆慌忙跑出去。

    第66節邪性

    「你當真這樣放他們走?」

    「你說要怎樣?」

    楚夢蝶覺得李逍遙的心思,她無法去猜測,床上的兩女因為這麼一陣吵鬧,已經漸漸的醒來,當然也聽到了原委,心下大為感到委屈,楚夢蝶大為不滿道:「難道你就不氣?不想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有必要嗎?金陵還需要他來鎮守著,再說,他兒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若真能動得了她們,那也算是一個奇跡。」他臉上罩了層寒霜說著,手一揮,劍如腰帶般回到他的腰間。

    「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大膽,若是他當時就得逞了,那……」

    李逍遙突然一換在她們面前以往的神情,變得非常的冷傲,似乎天下之事,都掌握在他手裡一般,只見他冷淡道:「天下之事,在我面前,從未出現過假設,只有能與不能,是與不是,敢與不敢。」

    楚夢蝶望著他不敢再說,她只覺得李逍遙為人太過狂妄自大,甚至不可否認的認為李逍遙就是一個瘋子,總有一天會敗在自己的狂傲手裡。

    李逍遙望著她,當然很明白她們會想什麼,從懷裡哪出三顆丹藥,淡淡道:「一人一顆服下。」三女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算這東西含毒,她們也沒辦法,都盤坐床間,李逍遙靜靜的為她們運功化解丹藥,讓藥力散到她們全身,好一會才收功,下床道:「你們先休息,我叫人給你們送些點心過來。」事實上,是另外有事要去處理。

    到院中吩咐下人做午餐送到房間,然後就自行離去。

    金陵城的各大客棧可熱鬧了,江湖中的那些俠少、俠女們不計其數,當李無忌一出現,李少新是興奮又是害怕,他最害怕李逍遙突然抓人,接著,又是大敲自己一筆,搞得最後連回家的本錢都沒有,所以,他拍馬屁是最響亮、最有人情味。

    趙武卓不干弱下,一看見李無忌進入客棧,拍馬屁的聲音是最響的,然後,立即向眾人引見道:「學生趙武卓見過恩師。」

    李少新心下大急,慌忙上前道:「學生華山派李少新,見過恩師,恩師這邊請。」

    眾人一聽這剛進來之人,竟然就是李無忌,慌忙站起。

    李無忌望著他們笑道:「你們這幾個兔崽子,沒事就喜歡瞎吹捧,坐坐坐,各位都不用客氣,坐。」李無忌沒坐下,誰敢先坐,當他微微坐下時,眾人才緩緩坐下,但是,他突然站起,嚇得眾人也慌忙站起,只聽李無忌笑道:「本官忘記件事,要向各位交代。」

    「恩師請講。」

    李無忌望著眾人笑道:「最近,天氣不怎麼好,氣息潮濕,該多穿些衣服,不然,容易頭疼中風寒。」

    眾人一陣暗寒,慌忙笑道:「多謝恩師關心,學生一定注意。」

    眾女俠一見到李無忌如此風采,紛紛露出傾心敬仰之色,甚至都有不少俠女在算計著,該如何讓這位威震四海的李大人對自己動心,紛紛上前與其搭訕,希望他的注意力能集中到自己身上,可惜,李無忌確實注意到她們身上,只是,人太多,無法總是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弄得眾女忍不住出暗湧,相互排擠、爭鬥。

    陳古博突然出先,來到李無忌耳邊輕輕嘀咕幾句,李無忌含笑點點頭,望著眾人笑道:「公務繁忙,各位,本官暫且有事在身,後會有期。」

    眾人立即暗恨陳古博,紛紛相送。

    「你這是要去哪?」謝婉兒一臉不滿的望著他,甚至帶著些許憤怒,李無忌摟抱著她溫和道:「婉兒,你身子弱,等調養好後再走吧!」謝婉兒心頭一顫,真不懂李逍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她知道,所謂的調養,那就是更深度的被他糟蹋,到最後,自己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可李逍遙抱著她回房時,自己竟然力不從心,反而有著說不盡的喜歡,輕輕的取下他的那張面具。

    李逍遙望著她嘴角含笑,將她放入床上,另外兩女心裡怪不是個滋味,葉雲鶯冷冷的望著他,突然心裡更覺得煩火,甚至,再次湧起一股殺意,想立即將李逍遙碎撕萬斷,李逍遙望著她笑道:「你臉上的傷現在結成了疤痕,你可別惹我,小心我再給你臉上添上幾道痕跡。」

    葉雲鶯心下不由一寒,驚疑不定的望著他,難道他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李逍遙冷冷道:「你以為你這點小心事,能瞞得我?我告訴你,在我沒玩膩你之前,你給我安分點,更別對想打歪主意,我這條命,硬得很。」

    世上居然有這樣能看破別人心裡想著什麼東西的人,葉雲鶯簡直有一種被他打敗了的感覺,似乎步入了絕望的境地,事實上,葉雲鶯的那股殺意,除了楚夢蝶現在是武功的入門者外,就連謝婉兒也感受到了。

    弘治帝氣得直咬牙格格作響,憤怒的將奏折往桌案上一丟,旁邊的內侍嚇得不敢吭聲,貼身的兩個小太監慌忙道:「皇上,龍體要緊啊!」

    「李無忌,你真是……真是招招出奇,令朕都沒法揣摩,居然會利用何太師,太子少保!正二品官銜,你可真會算計,月餘前就算到自己能到京師來,你算是朕見過的第一奇人,朕,今天當真想見見你這位高才,竟然能如此步步為營,招招出奇,令人防不勝防,你們見過李無忌,跟過他一段時間,只知道整天拍馬屁,胗想知道你們的真心話,說說他這人到底如何。」

    小多子覺得這事有些麻煩道:「這……皇上,李無忌為人,時好時壞,但是,他居心之意,總是打著朝廷的旗號,實在難以揣摩,真的琢磨不定。」

    小貴子兩個字概括道:「邪性,李無忌這人,黑白兩道都不放在眼裡,說他好,又讓人覺得他壞得透頂,說他壞,可又讓人覺得他好得讓人拜他為祖宗。」

    「邪性,還真是夠邪門,朕從來沒遇過這等人,何太師他們的重案子握在他手裡,本是大功一件,居然自己壓著,讓何太師他們來份奏折,這也就罷了,就連謝遷、李東陽他們也跳出來瞎攪合,混帳!」

    「聖上之意?是如何處置?」

    弘治帝淡淡道:「朕本來就想見見這傢伙,也好,讓他進京,讓朕見見這邪性的小子。」頓了頓,望著兩個太監問:「他今年多大?」

    「他說自己18歲。」

    小貴子忙道:「事實上,奴才看過他的歲像,現在算起來,剛好2o歲。」

    「這小子似乎喜歡油嘴滑舌,才2o歲。」

    「是。」

    弘治好氣又好笑道:「朕還真是遇上奇人了,二十歲居然能有如此作為,立即給朕下旨,這些奏折,朕,准了,小貴子。」

    「奴才在。」

    「這道旨意就你前去吧!」

    「尊旨。」

    弘治帝忍不住輕身拉過他到身邊嘀咕道:「最近皇后總和朕冷戰著,男人遇上這事也真是恨,床第之間,竟然……你順便要記著給朕帶仙藥回來,讓朕再次一展雄峰,讓皇后知道朕的厲害。」

    小貴子一臉難色道:「皇上,這藥丸的價格在漲,奴才沒那麼多……」

    「一會朕給你千兩。」

    小貴子應一聲:「是。」心下立即暗喜,五石散,他自己的府邸裡還有不少呢!

    第67節有痕

    山東孟府,當家是一女子,柳眉兒此刻的臉色破好,不過,這會卻變得非常的憂愁,這會兒,頂著個大肚子坐在房裡頭,憂鬱的望著貼身丫鬟小玉道:「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李大人確實放過了何太師,不過,據說,通過他們,李大人又高昇了。」

    「哦!他又故技重施,使得他們從此線。」

    「小姐,雖然李無忌放過了那老東西,但是,他沒忘記您,當下就下令,嚴查法輪邪派,通緝李志洪,還在大明四處張貼了李志洪的畫像,更是列舉出他的十大罪狀,賞銀頗重,高達官府中最頂,白銀十萬兩。」

    柳眉兒突然覺得心頭一股甜絲絲的感覺,李無忌並沒有忘記自己,以前通緝李志洪,只是順手牽羊,而現在他是在為了補償自己,下達如此嚴密的通緝令,官府賞銀由從前的三萬兩增到最頂的十萬兩,更是勞師動眾的調動所有李家軍和黑白兩道介入,不由微笑著望著小玉道:「這事就算了吧!我也只想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以後,也好把這個家交給孩子打理,掌著這麼個大家,真累。」

    小玉同情道:「小姐,以後這辛苦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多少年。」

    柳眉兒慘然的望著她笑笑,寂寞裡,沒有李無忌在身邊的陪伴,她真的感到有些無助,不由自我安慰的撫摩著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內心略感欣慰。

    話說漕幫幫主楚軒被放了出來後,立即回到漕幫,雖然才年近四十,可感慨萬千,雖然楚夢蝶不知楚軒回來了,但是,她也隱約間猜想到了,此刻的她,也是歸心似箭,奈何李逍遙在,所以不敢造次,不過,李逍遙也是極為聰明之人,她當然也知道,李逍遙會讓她走,而且,一定會罷空父親之職,要父親做漕幫的太上皇,而自己定然還是漕幫幫主。

    不過,她又想到一點,只要李家軍在,就算沒有她楚夢蝶在,漕幫內部也依然不敢造次,不過,李逍遙這人做事從來不留餘地,所以,他一定會放自己回去,那就得等聖旨到的那天,因為,自己是留是去,他就在那時會下定論。

    五日後,李逍遙淡然站起道:「你們誰想走就走吧!若是不想走,盡可與我入京,享受榮華。」

    楚夢蝶望著他不禁幽幽奉勸道:「此去京城,凶途奇險,你若願意聽我一句勸戒,不如,就留此間。」

    李逍遙目流驚異的望著她,不由笑了起來,將她摟入懷中細聲道:「想不到,你竟會對我如此好心相勸,是不是對我動了真情?你盡可放心,縱然進了京師,我也敢保證,一定沒人能拿得住我,縱然皇帝以百萬雄師追擊,我也能帶你們遠走高飛。」

    葉雲鶯望著他陰笑道:「好哇!雲鶯日後就喜歡相公永遠相伴。」

    李逍遙望著她直感疙瘩,尷尬的笑笑,謝婉兒淡然移開腳步,冷冷一聲:「我恨你!」轉身而去,留下的只是兩行淚水。

    李逍遙望著謝婉兒的背影平靜道:「我傷害了一個追逐我一年有餘的人。」轉身望著楚夢蝶道:「夢蝶,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留想走自己選擇,當然,李逍遙也絕非無情無義之徒,三日後,漕幫歸屬你自己去掌管,我整天捧著那些該死的帳本,看著都累。」

    楚夢蝶望著他,嘴角微微抖了抖,艱難的回話道:「多謝相……公成全。」

    「你走吧!」

    「多謝……不如,就讓夢蝶再服侍相公一晚。」

    李逍遙望著她笑笑:「晚了,聖旨已進了金陵城,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到府衙,走吧!」

    楚夢蝶望著他咬咬牙,生硬道:「相公保重。」望著他依依作別,轉身而去。

    李逍遙望著葉雲鶯在笑,葉雲鶯立即解下衣服,擺好姿態,似乎在等待李逍遙的到來,李逍遙望著她好氣又好笑,平淡道:「你的臉色蒼白,血氣不足,脾火壓抑過甚,就別打腫臉稱胖子了,恨我、想殺我,也得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才有本錢,何況,你的功力早就被我給廢了,你若整天想著對我的痛恨,那只是作繭自縛,我若繼續和你做那事兒,不出數月,你必然死於縱慾。」

    葉雲鶯望著他,身體不由顫了顫,微微咬住下唇,望著他冷冷道:「只要我不死,總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李逍遙忍不住抱著她含笑親吻,就這麼一陣狂熱的親吻,讓葉雲鶯已經氣喘吁吁,李逍遙輕撫著她那上兩條寬大傷痕的臉笑道:「有志氣,你的臉都丑成這樣了,你想要我帶你進京都難啊!京城八大胡同裡,美女如雲,你又拿什麼姿色來比?就拿金陵城內的妓院裡隨便一個也比你貌美。」

    葉雲鶯怒視著他,自尊心受到空前絕後的打擊,銀牙一咬,不讓淚水落下,冷冷道:「總有一天,我會的,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一定會,我會讓你嘗試到什麼叫真正的痛苦,我一定會的,一定會。」

    李逍遙心頭一緊,就像被揪了一下,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額,在她耳邊喃喃道:「我等著你。」在李逍遙心裡,葉府是一道門檻,所以,他不能留情,別人對他多一份仇恨,就會讓他多一份自我尋求的借口做進攻的勇氣。

    葉雲鶯努力的掙扎,但是,因為久未出過房門,再加上李逍遙對她的所作所為,她豈能身子不虛?只覺得一陣頭暈,有些洩氣的躺在他懷裡靜靜的睡著。

    第68節離金陵

    「貴公公。」

    「李大人,恭喜恭喜,您可又高昇了,咱家一生中,就見過李大人一個如此通天之人,不足一年,高昇十級,可說是千古一談,朝廷的十大官員排行榜,您可是位列第二。」

    「哪裡哪裡,貴公公,裡頭請。」

    「好好好,李大人也不須客氣,皇上這旨意,咱家就懶得宣讀了,還是您自各去看。」

    李無忌接過笑笑,也不急著參看,立即道:「公公……」

    小貴子連坐都沒坐下,就立即道:「李大人,咱家也得快些回宮覆命,您也得快些動身來京城。」

    「好好好,那本官就不送,不過,公公路途遙遠,這車勞途頓,事實是委屈了,這路途之中,就連僱傭馬車的車費,我看你也沒這心思耽擱著,所以,這點錢,就給你留做車費……」

    還不待李無忌,小貴子忙道:「這麼多,未……」

    「貴公公,這不僅是車費,還是其他侍衛的身家性命,如果誰餓著了,或累了,最少還有這點銀子墊底,我叫你收著,你就收著。」

    小貴著一愣,尷尬的笑道:「咱家就不客氣了,李少保,告退。」

    李無忌微笑點頭道:「不送。」

    「不敢不敢。」

    馬知縣立即大肆逢迎道:「恭喜恩師再升一級。」

    李無忌望著他笑笑,笑得很怪,笑得直讓馬知縣全身起疙瘩,心裡不僅懷疑李無忌是不是有殺他之心,畢竟,自己那孽子犯了這等死罪,這委實可氣,換成別的男人,誰能受得了,所以他,整天就在揣摩著李無忌的心思,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卻聽李無忌冷冷道:「你最好給我好好的把金陵治理得妥當,不然,你應該知道自己身邊有多少人會對你下手。」

    馬知縣當然明白,自己身邊不知道潛伏了多少人是李家軍,兩腿一軟,慌忙下跪:「學生謹記恩師教誨,絕不讓恩師失望。」

    李無忌拍拍他的肩頭淡淡道:「為官要正。」

    馬知縣實在不明白他的話意,因為李無忌絕非正人君子,更別談『正』了,只得傻愣愣的望著李無忌猛點頭。

    而李無忌則在陳古博耳邊輕輕嘀咕幾句,陳古博點點頭,說實在他的,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李無忌要這麼做,不過,不管怎樣,他這樣做自有他的目的,他也深信,自己的這個師傅做任何事,從來不會有錯,此刻的陳古博,早就不當李逍遙是神仙了,而是一個很平常的人,只是,智慧要比平常人要凡,醫術比平常的大夫高。

    金陵立即有上千人前來相送,葉之彤臉色突變,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神情,因為她在這裡察覺到女兒的氣息,但她不敢霍然離開,依然假容假笑的捧迎著李無忌,而李無忌望著她身邊的沈碧君笑笑,不由上前,勾勾她的小巧鼻尖笑道:「好漂亮的小妮子,今年多大了?」

    沈碧君今非昔比,自從經過李三一事之後,人變了不少,特別是經過她老娘和姐姐,還有不少葉府中人的教導,人反而變得非常的成熟,再也不是那個曾經不通世故的天真小孩了,她淡淡望著他笑笑,沒有說話,葉之彤望著李無忌道歉笑道:「我這女兒怕生,所以,還請大人別見怪。」

    李無忌望著沈碧君一臉歉意笑道:「沒關係,無忌並非隨意就亂脾氣之人,你怕我嗎?」

    沈碧君望著他搖搖頭,嘴微微張開,欲言又止,不知為什麼,面對著李無忌,她心裡有好多話想說出口,但是,人太多了,她不敢說,也許,她覺得眼前之人的氣息太熟悉了,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像對待別人那樣,所以,她並不抗拒他,反而有股熟悉又喜歡的感覺。

    葉之彤愕然的望著女兒,但她也沒開口,李無忌望著她們笑笑,又望著眾人笑笑道:「路途長遠,各位就不須再遠送了,告辭。」身形平地消失,張牛娃慌忙跟上,不過,當他追出城外時,李無忌已在長道上等候,張牛娃忙要開口時,李無忌已經先開口:「牛娃,你跟了我多久?」

    「啊?俺在揚州時,大人就讓小人加入了卑鄙會。」

    「算起來,也有一年了吧!」

    「嗯!」

    「牛娃。」

    「在。」

    「你別太過拘束,雖然說,我身邊有個跟班的,以後還有個人給我提提包袱,拿拿行李,吃飯還有人幫忙付帳,做什麼也有人幫襯著,但是,我此是前去京城,並不是不想帶你去,而是,你個平凡人,家裡還有個哥哥,我在京城若是犯了事,就會連累你,而你,就會連累你家裡的兄長,一旦受到牽連,那就是死罪,朝廷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我死。」

    「那俺就先把他們宰了。」

    李無忌望著他笑笑道:「這可不成,如今皇宮上下,想要我死的,不止是皇帝,還有無數官員,只是,他們一時找不到法子牽制我,但是,當我入了京,我就會被他們用無數的法子困住,雖然我自保還是容易,但是,保護你,我未必有把握。」

    張牛娃愕然的望著他道:「大人的意思是?」

    「從今起,你必須隱退江湖,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找個好女人,安心的有個家,好好的過著,我不想你像死去的波絲貓、牛魔、美猴、才夫人、王夫人,還有三萬三千弟兄一樣,這件事,如果當時我極力阻止,就不會生了,有了前車之鑒,我不想你重蹈覆轍,你走吧!」

    「不,俺不走!」

    李無忌冷冷的從他身上把東西拿到手,飄身而去,空中迴盪著他的話:「走吧!從今起,不管是卑鄙會還是李家軍,你從此都除了名籍,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好好的找個地方安心的過日子。」

    張牛娃忍不住大急:「俺不,大人待俺恩重如山!俺……俺真是沒用。」兩腳跪了下來,失聲痛哭,因為李無忌的影子早就不見了,以前不管做什麼事,他都第死死的聽李無忌的話,可如今沒有李無忌在,他就像少了根主心骨,整個人就變得茫然,只得聽李無忌的話:回鄉。

    第69節離意

    陳古博就在李無忌離開時,看見後頭緊追著李無忌而去張牛娃,突然明白了李無忌為什麼不讓他跟著,心頭不由一緊,從身上拿出一封信箋,慌忙打開,立即老淚縱橫哭道:「老朽真是老矣!恩師的教導,老朽這一輩子也無法忘懷。」

    南京道上,李逍遙已經進入徐州地界,心裡壓抑著許多的話,安絲妃憑著感覺,來到他的身邊,也許,她是在李逍遙身上下了一種蠱,所以知道李逍遙在哪,李逍遙也毫無疑問的知道她的靠近,便直接走去,兩人相見,有許多話要講,但是,不知道從哪先說起,兩人保持著沉默的走著,李逍遙負手望著遠方。

    安絲妃慘然笑道:「曾經是我野心勃勃,今天卻換成了你。」

    李逍遙欲言又止的笑笑,握住她的手,平靜道:「我對於野心,爭鬥了好久,最後,為了壓制自己的野心,我把所有人都趕走了,我們是不是該隱居?將聖潔一把大火燒了?或者,把它轉讓給別人,再或者……再或者,我們就這樣離開吧!」

    「你能安心嗎?你心裡難道就沒負擔,還有無數人因為你突然的離開,會性命難保,李家軍一定會變成一片混亂,朝廷也會因此毀於一旦,但是……你似乎走想了一條不歸路。」

    「所以,我一直在問我自己,該不該走下去。」

    溫青青頂著個大肚子走來,淡淡道:「當然該繼續走下去,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關係到成千上萬的人的身家性命,百姓是生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間,大明朝是名存實亡了,但是,卻四處有著欣欣向榮的景象,這都是你的功勞,功高蓋主,帝王之術,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這事先押押,玉兒為何會走?」

    兩女欲言又止的望著他,李逍遙看她們都不回話,三人也就保持著沉默。

    「你為什麼要驅走那些舊部,這可是你唯一的保障,沒有他們,李家軍一定會變成一盤散沙,你這樣不是害了他們嗎?」

    李逍遙淡淡道:「弘治並非昏君,他還有明智之處,這麼多人的性命,他自己知道怎麼處理,惟今之事,就是盡快找到玉兒,絲妃,你……」

    「她們四人一出聖潔,之後就失去了蹤影,早在她們失蹤的那一刻起,我們便四下尋找,更何況,我早就知道你一回來就會提到這事,我更不會耽擱,只是,一直都沒有音訓。」

    李逍遙當然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詢問趙玉出走的原因,這對任何人來講,都不是件好事,所以,他乾脆不問。

    溫青青撫摩著自己的大肚埋怨道:「聖潔的煩瑣事物還真夠多,既然你回來了,就一起分擔著。」

    安絲妃望著李逍遙淺笑道:「葉府來人了,葉之彤親自前來。」

    「我知道。」

    溫青青淡淡道:「這葉府還真會死纏爛打,差點動起手來了,大漠女菩薩還真是一個血手菩薩,若非絲妃妹妹出來,或許,我們都動上了手。」

    李逍遙望著安絲妃,淺淡笑笑,安絲妃這樣做,無非是和葉府撕破臉,將葉府送入一個絕地,從此,葉府就名存實亡,過不了多久,聖潔不僅將會取代葉府和四大家族,雖然礦世家黃氏沒被取代,事實上,被李家軍取代了,他們在李家軍面前,完全是無用武之地,但是,他們現在仍然有四大省可繼續採礦,不過,四大省中也有多處不可采。

    米鹽世家慕容、衣布料世家賈氏、書本造紙南宮,這三家算是敗得淒慘,從此,買賣變得極小,但是,那點養老錢還是有的,所以,聖潔很快的脫穎而出,已然是名副其實的成為了大明買賣商場中的霸主,這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地位,大量的聖潔商船,赴入通向海域的各個大6。

    「聖潔有今日的前景,莫過於玉兒姐姐的功勞,為什麼不問她走的原因?」

    李逍遙歎了口氣,緩和心緒,平靜道:「問了,又有用嗎?」

    「也許,她會失蹤該怪我們,但是,她走的原因,卻在於你。」溫青青望著他說道。

    李逍遙點點頭道:「沒錯,是該怪我。」

    「你知道原因?」

    「無非有三,第一,那天我要她別再插手聖潔,讓她好好的教導鈴兒,不過,她不會因此而走,但,也算其一;第二,也許她覺得自己無官在身一身輕,就想帶著孩子想換個環境;第三,她心裡怨我,不過,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李逍遙毫無多想道。

    安絲妃望著他平靜道:「她的心早就在你身上,這三種原因都不成立,先回家再說吧!」

    李逍遙望著她點點頭,握著二女的手,由暗道進入聖潔。

    「鈴兒的心,早就飛到逍遙身上,嘴裡整天沒完沒了的唯一一個人就是她的逍遙哥哥,但是,自從那次之後,鈴兒整天哭著鬧著害怕你不再理她,所以,就吵著要出來找你,後來,經過玉兒姐姐的勸慰,她才不鬧了,不過,還是整天會嘀咕著害怕你會不要她。」

    李逍遙忍不住笑了起來,安絲妃忍不住埋怨道:「你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還有心思笑。」

    「鈴兒還小,不懂事,難道玉兒還真帶她出來找我不成?」

    溫青青沒好氣道:「玉兒姐姐說你心裡沒有將鈴兒收入房的意思,多在這裡呆著,總有一天,會出事,出來這麼久,不如將鈴兒帶回老家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回鄉掃墓上支香。」

    「回鄉掃墓?」李逍遙沉思了會兒,笑笑道:「也好,也許,她們真的在那裡。」

    「你知道她們在哪?」

    李逍遙深深的吐了口氣:「也許是在那,不過,我也只是懷疑。」

    「你打算在這裡住多久?」

    「為什麼這樣問?」

    安絲妃收拾著桌面道:「你不是一個閒得住的人,我看,京城之行,你還是去吧!畢竟,該走的還是要走,會留下的,會一直在這裡。」

    「你要走?」李逍遙懷疑的望著她問。

    安絲妃望著他淺淡笑道:「你回來時,我們就隱居田園吧!那時,你也能感受到什麼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你是在培養我擁有一顆厭世之心。」

    「算是吧!」

    「青青,你願意隱居田園嗎?」

    溫青青望著他笑道:「我無所謂,只要你願意,我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也得帶著孩子跟著你,總不能讓我們孤兒寡母在外頭要飯。」

    就在這時,諸女走了進來,只聽小蟬兒冷冷的望著李逍遙,大為不滿道:「師姐,不怕,還有我呢!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來養你。」

    李逍遙望著她笑笑道:「你一個小姑娘家,還是早些去找個婆家,早點嫁了,讓男人來養你,別整天就囔囔著胡鬧,你能養你師姐,要飯的也能做皇帝。」

    「朱元璋以前不就是個要飯的,可是他後來還成了我們大明朝的太祖皇帝,我就是能養……啊……你這騙子,幹嗎亂打人!」

    看她一副母老虎的樣兒,李逍遙心裡好氣又好笑,望著她笑道:「我敲你腦袋,是因為,我可怎麼也沒瞧出來,你這小腦袋瓜子,也有聰明的一會,多了,這張小嘴也伶俐了,嘿!你不找別人鬥嘴去,怎麼就老愛跟我抬槓啊?」湊過去,兩眼神秘兮兮的望著她道:「你小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小蟬兒忍不住一急,慌忙推開他:「呸!走開!我才不跟你抬槓,死也不嫁給你。」

    李逍遙忍不住哈哈大笑:「人小鬼大。」轉身望著眾人正色道:「若想要全體解散李家軍,這是不可能,畢竟,這是數百萬大軍。」

    「數百萬?不是一百多萬嗎?」

    第7o節聊算

    李逍遙沉默了好一會,淡然道:「將近四百萬大軍,現今,被我左拐右哄,好不容易的散去了一百多萬大軍,這還真累人,別人都說敗業容易成事難,可我卻成事容易敗業難。」

    劉小蓉忍不住調笑道:「你不僅是成事容易敗業難,而且是成家容易敗家難。」

    李逍遙忍不住慧心的笑了起來,笑得慘然,冷師爺望著他歎了口氣道:「你若一軟下來,皇帝對你可就會產生欺善怕惡的念頭,聖潔可是家大業大,樹大招風。」

    「岳父想這事,一定想了很常時間了吧?」

    「我們一起商量了好久,皇帝一定會這樣做。」

    李逍遙保持著沉默,突然,兩眼金光,望著眾人:「你們在逼我?絲妃,你難道也願意要我這樣做?」

    「我不知道,不過,這天下之事,確實說不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做皇帝有什麼意思?我若真的做了皇帝,每天早朝也可免了,每天躺在後宮窩裡舒服著,那我還不成了個荒無道的昏君,這哪天有人來反我,那我還不抱頭鼠竄,讓我做皇帝,天下女人會是什麼樣的滋味,男人們又會是什麼味啊!到時候,天下男人們十個有九個都要成老光棍了。」

    眾人望著他說不上話來。

    彭艷君本來對李逍遙沒什麼好感,不過,接觸聖潔久了,也多了層感觸,忍不住道:「既然你不想,那就罷手吧!把李家軍都分調給各省的官員。」

    「我若這樣做,沒我的壓制,他們早晚會亂,不過,有一點,我算是早就握在手心,不管是我怎樣都不會死,只要我活著,天下就不會亂,朝廷也沒拿住我法子,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那只是自找苦頭,不過,江南三省,我已經交給了漕幫和官府,當然,我也做出一項打壓,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想來,他們看著也心寒,不過,我並未殺一人,所以,並未造成威脅,除非一點,貴州的三萬三千將士之死,若是套在我的頭上,那麼,所有人都會覺得我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怎麼套在你身上?」

    「就說,那是我的心機,為的就是讓他們故意去送死,為了達到目的,而我不惜一切,讓自己的那些親信鑽進我的套子去送死。」李逍遙黯然望著眾人,這個名頭比自己任何卑鄙無恥的行徑負擔都要重。

    「這……就算你這樣,有一些惟恐天下不亂之人依然會……」

    「不用勸了,我已經將南京巡撫和提督都放了,何太師現在也變乖了,清臨縣是沒了,不過,煙台還不錯,我也留給了他,湖廣左布政使硃欽,他還算不錯,為了壓制湖廣之亂,我給了他一百萬大軍,兩廣長江,畢竟還需要靠他來治理,能不能把握得住這些兵馬,就看他們自己的手段,不然,也配不上做這麼個高官。」

    林柔英望著他忍不住道:「唯一的就是各處的邊防軍對嗎?」

    李逍遙望著她點點頭,從她懷中接過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笑道:「真辛苦你們了,生孩子的時候,我不在你們身邊,這小子還真有點像我,這眉毛有點像你,英氣太重,幸好他在怎麼聰明也比不過我,不然,天下非大亂不可。」

    「不管怎樣,到最後,還不是一個小色鬼。」

    「青青,你這話怎麼說來著,柔晴,讓我看看我兒子,我抱抱。」

    「你抱了姐姐的孩子,又要抱我的,不行,你會弄疼他。」

    「不會不會,讓我看看。」李逍遙硬是接過,笑道:「眼睛像我,臉……」

    林柔英忍不住笑罵道:「孩子這麼小,你能看得出像誰嗎?胡說,把孩子還我。」硬是奪過孩子,對襁褓輕輕的拍打著。

    小霞兒一臉羨慕道:「真羨慕你們有逍遙的孩子,

    冷月霜笑道:「以後,你也能行。」

    李逍遙抱著孩子,望著二女笑道:「只要有我在,我保證,以後,大家都能給我懷上孩子。」

    「想的美。」

    「他就愛臭美。」

    「就是。」

    李逍遙望著眾女笑道:「要不,我們晚上試試。」

    眾女雖然見怪不怪,但是,這裡總是有不少外人,忍不住臉蛋緋紅,紛紛啐口:「呸!今晚你獨自睡沙。」

    「青青,你肚子裡的孩子什麼時候生呀?我可是從年頭盼到了年尾。」

    溫青青沒好氣道:「我也沒辦法,你寫的小說裡面不是說了嗎?哪吒在他娘肚子裡,也不止一年,說不定,我肚子裡有個天才,日後也成仙化神呢!」

    李逍遙苦著臉道:「就怕你練功練壞了。」說著,將頭靠到她腹上,繼續道:「還好,這孩子很乖。」

    溫青青腹部吃疼道:「啊……你怎麼就像烏鴉嘴,剛說他好,他就亂踢人,這小子一天到晚就胡鬧,時常會亂踢亂踹。」

    李逍遙一臉正經八百道:「是塊學武的料。」

    「那以後,還不讓他飛了天不成。」

    黃山派,小霞兒的父母覺得他們越說越離譜,忍不住道:「逍遙,還是談談正事吧!畢竟,事情可大可小,關係到無數人的身家性命。」

    「岳父岳母所言,無不是道理,不過,此事舉足輕重,唯一的賭注就在弘治帝自己身上。」

    「你要入京?」

    李逍遙站起,淡淡道:「成敗就此一舉,若是成,天下興,若是敗,百姓苦。」又望著眾人道:「你們說說,你們的想法。」

    眾人沉默的望著他,安絲妃平淡道:「若是真要去,就一定要早些回來。」

    「打算在家逗留多久?」

    「我這人,很少在家,就多留些天吧!順便,把一些要寫完的書,都寫完它。」

    溫青青大歎氣道:「總算有機會能讓我看完《仙劍奇俠傳》了,為了等你給個結局,可真累啊!」

    「不不不,我最近寫了部新書,叫做《四大名捕》、《大唐雙龍記》、《尋秦記》。」

    「主要講的是什麼東西?」

    「秘密,現在,嘿嘿,不告訴你。」

    「真是氣死我了。」

    第71節抉擇

    「天那!又出新書了,又出新書啦!書聖李無憂再現絕世風采!一部《尋秦記》,穿越時空震驚天下!由我大明朝經過多名大腦有病的玄學陣法大師,布下通天玄陣,通過時空隧道,被傳到了春秋戰國,千古奇談!千古奇傳!千古奇書!賣書賣書!!!書聖再現風華!」天下間的三萬多家聖潔的書鋪子,那些店夥計拿著版畫在門口大肆吆喝著,附近的公告欄上貼了不少書版宣傳畫。

    不知道有多少書香門第,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或是書生,一擁衝去,整整齊齊的隊伍從店舖門口排到城門外。

    接著,又出現了《四大名捕》,官府人士看著拍案叫好,更是贏得一片喝彩,更有不少縣衙已經實施了四大捕頭制度。

    《大唐雙龍記》以電視劇為主體背景,此書一出世,立即轟動所有讀書之人,不管是《大唐雙龍記》還是《天龍八部》,都是多主角化,每篇文作些得都讓人心神嚮往,最要命的是,李逍遙以一個月不眠不休的寫完三本書後,又寫下一部幽默作品《楊小邪傳奇》,看來,李逍遙盜版成性了,一下偷金庸又偷古龍,接著偷黃易的作品,還不嫌自己做賊可惡,偷了溫瑞安的小說,又要伸出魔爪拿李涼的作品。

    無數書香門第家中的書房裡,擺滿了聖潔的書本,根本就放不下其他的什麼書,而這些書本,真是令人回味無窮,那些看書的人,連吃喝拉撒都不願意離開書本。

    數日後,少林寺出版了一本絕世書本,名曰:《桃色夢》、《我本好色》、《我和皇帝他娘二、三事》、《皇帝他爹》、《我是後宮假皇帝》、《風月帝國》、《金瓶梅》,作者:**;使得無數風流人士和女人們在床頭時,手不離書。

    若是李逍遙知道這些書,和明朝改名叫李志洪的**,敢以真名寫書外,居然還在少林,定然會立即殺向少林,不過,這些書沒過兩個月,立即被朝廷給禁止了,但是,少林寺依然在暗地裡偷偷大甩賣,而且,還有恆山尼姑派一起鼎力加入。

    景揚王已經看過幾遍的小說,回味無窮的捧著看,然後又從下人手裡接過聖潔新出版的《尋秦記》,看著不禁拍案叫奇,但是,兩天後才看完全套書本,突然,他懷疑一點,李逍遙這書寫得讓他心裡煩悶,因為,他懷疑這是不是真的,李逍遙難道真是通過別人佈陣,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明朝?或者說,他該不會是來自未來?所以他知道大明朝的未來結局?

    朱奕風翻閱著書本道:「爹,這實在太精彩了,寇仲果然是一世英雄,快意!」

    景揚王淡淡道:「你看的這本《大唐雙龍記》未必有什麼好處,畢竟,你是王府的世襲小王爺,以後還要繼承我的這片家業,爹希望你能早些懂事,看看這套書,看完之後,再告訴我,你有什麼感受。」

    「《尋秦記》?」

    景揚王淡淡道:「李逍遙還沒入京,不知道他到底要多久才動身。」

    朱奕顏心頭是喜又是怨,暗道:「逍遙,我一直都在等著你,為什麼還不來我家下聘,你是不是忘記了我?」

    京城

    弘治帝看著這幾本書,心頭煩亂不已,不停的問:「他想做什麼?為何還不來京?難道他真想造反不成?這書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真的想……他到底想做什麼?!」憤怒的一甩書案。

    眾人心裡忐忑不安。

    周皇后慌忙進來:「聖上,你這是怎麼啦?」

    「他寫這些書是什麼意思?他當真想反朕!他想反朕!朕自問一心為國,要做一個中興君主,千秋萬代,百姓安居樂業!朕一直都恭儉有制,勤政愛民,兢兢於保泰持盈!李無忌!居心叵測!意圖不軌!逆謀造反!難道朕還不知道李無憂就是他李無忌!李…無……忌!」

    「皇上皇上……快叫太醫!太醫!」

    徐州

    李逍遙收到宮中的消息,好氣又好笑,本來以為皇帝會有別的反應,想不到,他竟然害怕成這樣了,眾人望著李逍遙,心裡怪怪的不是個滋味,都保持著沉默,李逍遙躺在沙上,以小霞兒小美女的為枕。

    「逍遙,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皇上對我是怕又是恨,三國時期,趙子龍單槍赴宴,誰人敢擋。」

    劉小蓉其父,曾經的劉知府,此刻也不僅好言相勸道:「可是,這皇宮之中,高手如雲,而且,還人多勢眾,你若依然是這樣一意孤行,又不向他人低頭,一定會後患無窮,以我看來,你還是別去。」

    李逍遙點點頭道:「我知道,那裡畢竟不是這裡,人,總是要入鄉隨俗,各位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岳父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彭艷君之父彭啟旺,因為女兒在此間,再加上李逍遙授意,暗中把他給劫了過來,如今在此間享受著神仙般的生活,倒也逍遙自在,不過,現在是聖潔和李家軍的一個大頸瓶關頭,要麼就是一統天下,要麼是依舊這麼過著,要麼,就是隱居田園,不過,這怎麼能讓人放得開啊!這麼大的家業,說沒了就沒了,真好比割人的心頭肉一樣,立即道:「不如,反了吧!逍遙,這……」

    「誰做皇帝?」

    「你呀!」

    「我做不來。」

    彭啟旺又想到李逍遙的為人,和前幾個月說過的話,不禁氣餒了,如果李逍遙都不願意做皇帝,其他人就更沒這個資格了,治理國家,誰能和李逍遙相提並論?就算誰有野心,誰還有這份功夫去治理什麼國家呀?當皇帝還不如做個平凡人,整天在家裡抱孫子多舒服。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們自己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體。」

    「啊?就走?」

    「嗯!艷君,好好照顧自己,懷孩子的女人,就該更聽話,別……」

    「放心放心,還有我們兩個老傢伙照顧著,君兒一定會沒事。」

    小霞兒埋怨道:「我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懷上孩子。」

    李逍遙忍不住將她抱入懷笑道:「傻瓜,以後的時日還長著呢!如果你們各個都頂著個大肚子,以後,我還敢陪誰睡覺啊!」這麼無恥下流的話一出,眾女臉色皆紅。

    安絲妃淡淡道:「要走就快走吧!」李逍遙抱著她當眾一陣親吻,眾人也是見怪不怪,安絲妃幽怨的望著他道:「早些回來。」

    李逍遙笑笑,點點頭,閃身而去,空中飄蕩著一句話:「放心,我回早些回來。」

    各大親家們,紛紛談論道:「做事英明果斷、雷厲風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不愧為我的好女婿。」

    當李逍遙改扮換裝,出了徐州後,以三天的時間跨過了山東,進入了河南,在河南道上,正赴向河北的京城時,竟被人給盯上了,雖然他知道,但是,他沒有霍然的輕舉妄動,因為,這些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他,時常的換人,明擺著是一大幫子人。

    第72節劉如煙

    河南當屬少林最大,其他的小門小派、小幫小會上不了場面,他們表面上是叫做幫會,實際上,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大幫子人攔路打劫,專做上一些沒本的買賣,官府一來,這群傢伙立即求爺爺告奶奶,少林寺的夥計們一衝上前,他們就會像老鼠一樣抱頭鼠竄。

    此書生背著包袱兩眼無神,似乎在觀顧四處景色,突然他停住了腳,跟蹤他的四個大漢也頗有耐心,站在路邊裝作等人的樣子,一雙眼睛卻不時瞟向他,雙方也似乎就這樣耗上了。

    對峙良久,四個大漢見他一直沒有離去的意思,心裡不由焦急起來,暗下相互對視了一眼,終於動步向他走來。

    書生嘴角暗暗一揚冷笑,慌忙跑了起來,四個大漢一愣,慌忙追去,只見書生大叫:「搶劫!搶劫!有山賊想要搶劫!!!救命啊!」

    一個粗漢心頭一急,大怒喝道:「小子!哪裡跑!站住!」四人中有一個練過點家子的漢子躍身掠過他的頭頂,攔在他前面喝道:「好小子,你還是把身上所有的東西留下,不然,別怪老子不給你留活口。」

    「河南怎麼會這麼亂,相傳,山東亂得不可開交,為何我遇到的卻是熱情四溢,而傳說,河南人人都寬厚,為何各個都如此奸詐無恥,我只是一介弱質書生,從未做……」

    大漢聽著大怒,伸手立即去抓他的包袱,喝道:「操你,臭小子,把東西給爺爺留下!還……啊!!!」漢子慌忙縮回被人打疼的手,望著她,怒斥:「你是什麼人?盡敢……」

    女子杏目圓睜,氣呼呼地瞪著四個大漢,本來就長得十分漂亮的臉蛋,生起氣時更是有一種特別的美,她那腫鼓鼓的一起一伏,令人看了頓時心跳加快,卻聽她對四人不出善語道:「本小姐就是俠女排行榜中的劉如煙!小賊!盡敢在本小姐面前撒野,今日,本小姐非要你們吃官司不可,看你們今後還敢不敢無法無天!」

    四人一愣,俠女排行榜中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啊!也立即搬出家門之名想哄住她,傲慢道:「我們乃是少林俗家弟子!劉小姐請不要和我們少林過不去。」

    劉如煙當下大怒:「少林無恥下流,你們若是不說,本小姐還不打算宰了你們,這是你們自己找死!」

    四個大漢子一愣,立即想到排行榜中所提到劉如煙其人,因為其母是被人而生出她來,所以,她最痛恨那些污色行的事跡,然而,前段時間,少林大肆出版了不少這類書本,賺了不少的稿費,劉如煙當然敵視少林,四個大漢子慌忙道:「小姐誤會,我們其實有幾個好朋友是少林俗家弟子,我們實際是少林山腳下一個小門派,素來看少林寺的行徑頗為不滿,所以……」

    書生躲在劉如煙身後,立即落井下石道:「難怪少林的名聲如此敗壞,就是你們這些人嫉妒人家的門風大,所以,你們就惟恐天下不亂,導致少林名聲敗壞。」

    四人立即慌了神,大肆爭辯:「少林寺最近出了不少污書本,大賺了不知道多少銀子,而且,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香油客來給他們香油錢,還有給菩薩佛祖的錢,他們也獨吞,少林方丈和住持,更是有了自己的私家別院,少林的那些各個管院堂口,不知道有多少和尚暗中包養女人,前段時間,還和恆山的尼姑們在佛前脫光了衣服胡攪一片。」

    「他們最少是自願的,可你們有這麼強壯的身子不去找活幹來養家戶口,卻當道搶劫,亂殺他人性命,女俠,一定要為小生主持公道。」

    劉如煙一聽書生這話,立即對四人呵斥:「不錯,你們四個攔路打劫,十惡不赦!還是束手就擒吧!不然,我有苦頭給你們吃。」

    「劉小姐,你可別仗著自己的那點兒名頭欺負我們這些門外漢,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山東綠林道上,這人已經是屬於我們……」

    劉如煙不由覺得可笑,望著他們道:「山東的綠林朋友,怎麼就跑到河南來了,難道還想越境作案不成?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山東的賊匪,還是河南的光禿子,本小姐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動起手來,可別怪本小姐手段毒辣。」

    「小姐,冤枉啊!我們這哪是越境作案,明明是被人給趕出了山東,自從那該死的李家軍一出現,那些綠林道上的朋友,都被嚇得四處亂竄,我們也是窮寇末路,只好在這河南做起了這沒本的買賣。」

    書生立即煽風點火大叫:「好哇!漂亮女俠,他們居然還是慣盜,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被他們給害了,女俠,您可一定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啊!這不僅是百姓之福,還是天下之福,殺了他們,這個世上就沒了壞了,看他們這些壞人,一旦外族侵入,他們肯定會背信棄義,禍國殃民,如此惡人,不能留,女俠,一定要為天下蒼生著想啊!」

    四人張大嘴望著書生,立時大怒:「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們只是向你打劫而已!你竟然如此落井下石,老子……」

    書生也不甘示弱道:「我若是不願給你們,你們何止是對我打劫,肯定會殺我,還請漂亮女俠為我做主,為大明朝上下無辜的百姓們做主。」

    劉如煙本來聽這書生的話,也覺得有些言過其實,但是,此刻一聽,又十分在理,四個大漢當下急叫反駁:「怎麼說,我們現在這樣,也是為了生計,鬧是正常,若是真有外敵入侵,身為大明子民,我們綠林道上的朋友,理所當然和他們對抗到底,不然,如何名留青史,人死求的無非就是一個名。」

    「像你們這樣的人,如何名……」

    劉如煙頓時大怒,杏眼兒一瞪,兩眉一橫,呵斥:「你這書生,口齒刁鑽刻薄,若是真的當了官,一定是不是個好東西,哼!你們四個,走吧!今天本小姐就不追究了,你是書生如此可惡,說,你是什麼人。」

    書生張大嘴望著她,而四個大漢如臨大赦,對劉如煙哈腰作揖,撒腿就跑了沒影。

    第73節女俠逼我對她搞三包

    等他們跑了再也不見蹤影,劉如煙立即對他呵斥:「你是什麼人,為何一意要別人死,你絕非好人,說!」

    「小姐怎麼說也是一位大女俠,賊人不抓,居然來盤問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是不是看見他們四個大老粗漢,怕了,所以,想要封住我這書生的嘴,故意拿著把劍想要嚇唬我?雖然我是個書生,但是,聖賢詩書中,要我們這些聖賢子弟最要講究的就是氣節,哼!想不到,堂堂女俠排名榜上第一名的劉如煙居然是這種人。」

    「你若再敢胡說八道,本小姐讓你血濺當場!」劉如煙冷冷的一聲,嚇得書生面黃土色,但是,嘴裡依然不出聲的大罵,劉如煙瞪著他呵斥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

    書生當下氣結,沒好氣道:「我還得趕路,沒閒功夫跟你胡扯。」繞過她氣憤的走著。

    一柄劍立即架在書生的脖子上,那書生皺著了皺眉頭,哭喪著臉望著她道:「劉小姐,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又無瓜葛,而且,我又身無長物,你這是苦苦糾纏什麼?」

    劉如煙雖自覺一身正氣,卻為對方的兩句話堵得氣結,只好照舊來個蠻不講理:「本小姐看你形跡可疑,所以盤查盤查。」

    書生一副息事寧人之態,拱拱手:「雖然閣下是一介女流,在江湖上卻也排得上名號,但是,你若是官差,盡可亮牌盤查,若不是,就請讓路,在下尚有要事去辦。」

    劉如煙如何拿得出官家的差牌啊!眼珠一轉,立即裝出一副驕橫跋扈之態:「本小姐怎麼說也是女俠排行榜中第一,這牌子丟了,但有幾句話問你?」

    書生露出微哂的眼神:「在下若非看你是個姑娘家,斷不會容你一再無理取鬧……那個那個,劉小姐,你該不會我這書生了吧?」

    她一聽這話,清秀的瓜子臉脹得通紅,再也沉不住氣:「呸!好個不要臉的臭書生,本姑娘怎能看得上你?看你不順眼才是真的,今天就代替孔孟倆老夫子教訓你這不肖子弟!」

    書生看她真要對自己動真格忙道:「等等等等!劉小姐…劉女俠!小生剛才多有得罪,這有十兩紋銀,是孝敬您的,還請您手下留情。」

    劉如煙一聽這話,更是怒火大盛,呵斥:「好你個小賊,竟敢羞辱於我,今日……」

    書生當下也沒好氣望著她,不耐煩道:「好啦好啦!你想怎麼就怎麼吧!把話說清楚。」

    劉如煙一愣,心裡反而有些緊張,老半天才壯著膽子道:「本小姐手頭正緊,所以,就……」

    書生忙加錠銀兩遞上道:「給你。」

    劉如煙又是一愣,立即塞回給他道:「還你,本小姐並不是攔路打劫的賊人,只是,因為路經一個小鎮,上…上茅房時,行李放在外頭竟被那些實在可惡的賊人給……給偷了。」說著,俏臉兒羞紅,卻依然自我道:「本小姐現在要你……」

    「幹嗎?你想打劫?」書生忍不住後退數步。

    「哼!你也太小視我劉如煙了,誰知道我此刻江湖救急,不會伸出援手,我要你向我伸出援手,那是因為我看得起你。」

    「堂堂女俠竟然想打劫……」書生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她說道。

    劉如湮沒好氣道:「多少人想,還想不到呢!」

    「確實是讓人難以相信。」

    「你也沒誤會我的意思,其實,本小姐的意思是說,這段時間,我的吃喝、住行、買賣物品,都算在你頭上。」

    「什麼!你要我養你?!」

    劉如煙聽他這麼大聲尖叫,不由呵斥道:「那是你的福氣,再這樣大聲亂叫,本小姐一劍劈了你。」頓了頓,沒好氣道:「你答應是不答應?」

    「這……」

    「嗯?你別忘了,你可要知道本小姐乃是堂堂女俠排行榜第一,如今你又知道我如此糗事,你可知道,你現在……」只見她那雙翠眉一橫,似乎要殺人。

    書生慌忙道:「好好好,我答應便是。」

    「你現在要去哪?」

    「京城。」

    「本小姐此行正是前往京城,正好順路。」頓了頓望著他又問:「你身上現在還有多少盤纏?」

    「十兩。」

    「嗯?」那雙杏眼兒死死的盯著他,似乎在說他,居然敢當著本小姐的面撒謊。

    書生忙苦著臉道:「還是十一兩。」劉如煙大怒,二話不說就立即對他動粗,書生慌忙從身上那出銀兩哭喪道:「這是我所有的家產,我爹娘病重在家,家中還有一大群妻兒小女就靠這點銀子救急呢!女俠,您就行行好吧!放了我吧!」

    「你多大?」

    「三十八……啊!!!十八……啊!二十二十,真的是二十,女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書生慘叫連連,臉上還多了兩條淚痕,不停的哀求。

    劉如湮沒好氣的放開他道:「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比我還大,居然就這麼打兩下,眼淚也流出來了,真是個廢物,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有你好看,走,要快些趕路,今天還得渡黃河,放心,到了京城,本小姐一個字兒也不會少你的,用了多少銀子,會翻倍的一併還給你。」

    書生楚楚可憐的望著她懷疑道:「真的?」

    「本小姐乃堂堂女俠排行榜第一,豈會妄語。」

    書生一副死也不信的樣子望著她道:「那你寫張賣身契,或者婚嫁書,到時候,你沒把銀子還給我,你就是我老婆……啊!!!」某色狼書生抱著眼睛和臉大哭了起來。

    劉如湮沒想到這小子的骨頭還真夠賤,居然打得連自己的手也隱隱疼,沒好氣道:「好,我答應你,拿筆墨紙來。」

    「沒有,我身上沒帶。」

    「那也好辦。」

    「你幹嗎!你想幹嗎!」書生驚慌的望著她不停的後退,這女人實在太恐怖了,只見她手中劍一出鞘,立即對他揮出,書生嚇得兩腳抖,『啊』的慘叫連連。

    劉如煙手中多了塊白布,看他死死的閉著眼睛還在那慘聲大叫,不由推推他道:「有沒筆墨?」

    書生慌忙檢查自己的身體有沒少了胳膊或,然後看到自己的衣服多了個大缺口,倒也沒什麼,不由吐了口氣道:「我沒帶在身上。」

    劉如煙一臉無奈道:「那就沒辦法了,其實……這也簡單。」

    「你想做什麼?你想做什麼?不要,我不要了,求求你,女俠,放了我吧!我從來不做壞事,女俠,那契約我也不要了,求求你,別寫了,我……」

    「哼!我劉如煙行走江湖,從來不欠任何人,你也當然不例外,既然要借,就得先給你立個字條,不然,俠義江湖,誠信何在,豈不未必了俠義之道,立字據其實也好辦。」她的那雙漂亮的眼神,突然變得怪怪的。

    書生被嚇得不停的後退,哭了起來:「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要了,求求你,放另外吧!我真的不想要。」後腳一絆,立即摔倒,劉如煙撲了上去,死死壓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指,拿著劍往上頭一割,書生吃疼得痛苦大聲嚎叫。

    劉如煙抓著他的手指寫到一半,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尋歡。」

    劉如湮沒好氣道:「你姓李?還叫什麼狗屁尋歡。」嘴上說著,手下去不停的抓著他的手在揮寫著,然後一甩他的手道:「寫好了。」

    李尋歡淚流滿面的大哭:「好多血,我流了好多血。」

    劉如煙壓在他身上不由臭罵一聲:「笨蛋。」抓起他的手就要往他嘴裡塞,嚇得李尋歡慌忙躲閃,手奮力的往外,劉如煙因為力道過度,腦袋撞了過來,李尋歡一愣,睜大眼望著她,就連劉如煙自己都一愣,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親上去。

    李尋歡的嘴唇動了動,劉如煙望著他忍不住皺眉頭,杏眼兒瞪得老大,因為他的唇在動,那無疑是在想讓她的嘴唇更深的進入他嘴中,緊接著,李尋歡一聲吃痛的慘叫,劉如煙跳了起來,大吐口水,她實在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和別人親嘴,那噁心了,忍不住又對李尋歡一陣拳打腳踢,李尋歡在地打滾連連。

    劉如煙冷冷道:「站起來。」

    李尋歡死賴在地上不敢起來。

    劉如湮沒好氣道:「剛才那個吻就到本小姐的訂押,好了,走吧!」說著從起契約塞進李尋歡懷裡,自己走在前面,李尋歡想掉頭走人,只見劉如煙冷冷的對他『嗯』了聲,嚇得他慌忙跟了上去,但是,距離不敢靠得太近。

    第74節為聖潔而論

    剛上了小舟,雙方談論了會兒,老艄公望著兩人笑道:「小兩口入京,也無須趕得如此緊啊!家中有事?」

    李尋歡望著老人彬彬有禮作揖道:「是,還煩老人家多多幫忙,小生感激不盡。」

    「老夫在這河上渡生四十餘載,你們就放心吧!」

    「多謝老人家。」

    「應該的應該的。」

    李尋歡拉著劉如煙在船艙裡坐下,夜幕拉近,夕陽殘紅,頗是一道風景,艄公不由心性豪氣大起,望著兩人小道:「小老兒雖然是個船夫,靠渡船過人,但是,閒來時,也會到岸上附近的茶館坐坐,聽聽那些說書先生講故事,若說聽得最多的,當要屬聖潔出版的白娘子傳》,而這書自從讓人看了以後,不知道多少花旦角兒拿去演戲。」

    「哦?這可是件好事。」

    「確實是件好事,不過,金山寺的和尚就慘了,因為這書,經常遭到人莫名其妙的一頓爆打。」頓了頓笑道:「不過,小老兒也經常聽聖潔傳出來的一些白蛇傳的仙曲,不嫌小老兒音嗓難聽,要不,小老兒唱一給你們聽聽。」

    李尋歡笑道:「好啊!據說,這聖潔傳出來的曲兒,無一不是天間仙曲。」

    「那是那是。」

    劉如煙當下大怒:「聖潔這種難聽怪調刺耳的聲音,誰稀罕,你這臭老兒,最好給本……」

    李尋歡忙摀住她的嘴,望著艄公尷尬笑道:「賤內素來對聖潔頗有些偏見,還請老丈莫要見怪,說來聖潔的曲子,小生也有所喜歡,畢竟,他們的曲子皆是世間稀有,老丈喜歡唱什麼曲子,小生此刻欣然正想一沾耳目。」

    「不准唱!」

    李尋歡忙摀住她的嘴道:「你怎麼能這樣,聽話,堂堂俠女風範可不是橫行霸道,再說,這老丈的音嗓醇厚,唱起曲兒來,一定好聽。」

    艄公一聽李尋歡恭維,立即得意大笑道:「不敢不敢,哈哈哈哈,小老兒就獻醜了。」邊撐著船邊清了清音嗓,立即唱了起來:「呵……呵……呵……呵……西湖美景,春雨如酒……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聽完這曲,李尋歡興奮得大聲鼓掌,艄公得意不已,劉如煙對這好聽的曲子也不禁震顏,懷疑道:「這真是聖潔的曲子?」

    李尋歡笑道:「沒錯,這確實是聖潔的曲子,還是專用於白蛇傳中的,這曲子主要是白蛇娘娘和許仙共渡一船時,艄公所唱,聽得小生頗有三分感同身受。」

    「臭美。」劉如煙望著他沒好氣道。

    李尋歡望著艄公笑道:「老丈,能不能為我們小兩口再來一曲,如何?」

    「好,不過,小老兒就會這曲子。」

    李尋歡立即笑道:「沒關係,我就喜歡聽這曲子。」

    劉如煙看了看李尋歡,也沒反對李尋歡的提議,望著艄公,她還真是聽上癮來了。

    艄公一聽李尋歡這話,大樂,越唱越有勁,渾身上下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勁,撐起船來非常的大力,船也變得非常快,劉如煙聽著都有些入迷了,怎麼也想不到,聖潔居然有這般令人入癡入迷的仙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難怪人家一出現就轟動當地,然後名震八方,更是深得民心。

    船靠岸,艄公望著李尋歡笑道:「小相公,已經到了。」

    李尋歡忙拿出一兩銀子問:「老丈,多少錢?」

    「半兩銀子。」他說著,望著李尋歡手裡的那兩銀子不由為難道:「小老兒這,可沒零碎的銀子呀!」

    劉如煙反而豪爽起來,一把奪過李尋歡手頭的銀子,遞給艄公道:「有多的就賞你,你剛才唱的曲子真好聽。」

    艄公哈腰笑道:「多謝多謝。」然後非常好心的指點道:「小相公、夫人,現在天色非常晚了,在這前面不出兩里處,就有家不錯的客棧。」

    李尋歡忙鞠躬作揖道:「多謝老丈指點。」

    艄公著手中的銀子『憨』笑道:「不用不用。」

    李尋歡待艄公回舟之後,跟劉如湮沒走出幾步便急了,望著她道:「你怎麼能這樣,這可是銀子呀!半兩銀子,可以讓兩個人在一家上好的客棧住上一晚,你怎麼突然就給了他。」

    劉如湮沒好氣道:「我不是說過,我會把銀子還給你,而且,到了京城,我還是十倍的還給你,再說,那老丈撐船又唱曲子,這麼賣力,能不打賞著點嗎?你怎麼就這麼副死腦筋。」

    李尋歡急了:「打賞也得分個多少,你一丟就是半兩銀子,當自己是皇帝還是聖潔公司的董事長?就算是聖潔,她們也不會這樣胡亂花銀子。」

    「她們好,那又怎樣?我說過,我會還給你,半兩銀子而已,到時,我還你五兩。」

    「就算如此,也不能如此胡亂花錢啊!」

    「我的錢,我喜歡怎麼花就怎麼花,用得著你來管,你再吵,我就對你不客氣。」

    「堂堂女俠,只知道欺善怕惡,專門欺負我們這些文弱書生……啊!!!」

    劉如煙氣憤的甩著手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囉嗦的人,真是討厭死了,再囉嗦,我就不是用拳頭,而是用腳踢死你。」望著前面有燈火明亮的客棧,沒好氣道:「記住,要兩間上房,如果你只要你間的話,你就去睡柴房。」

    李尋歡捂著被打的臉頰,嗚嗚哭著猛點頭。

    第75節客棧吵鬧

    客棧裡,第二天清晨,劉如煙早早就起了床,她有早練的習慣,一大清早不知道打擾了多少客人的好夢,不過,怒火中有一大半的客人被她的美色風姿給迷住了,另外部分被她使的功夫給嚇著了。

    兩隻母老虎暴叫如雷,跳了出來呵斥:「什麼狐狸精一大早就外邊唧唧喳喳,嚇著我家孩兒無法入睡,一大早就哭個不休。」

    劉如煙望著二女驚訝不已,驚喜道:「二位姐姐怎麼也在此間,怎麼有孩子了?成親了?」

    二女望著她一愣,也不由喜道:「這不是神劍山莊的劉如煙妹子嗎?怎生也來到這裡。」此二女不是別人正是俠女排行榜中的第二和第三名,劍花雙鈴劍夢萍和花裡香,不說別的,就看她二人手中之劍上有著兩個鈴鐺就知道了。

    劉如煙不由歎氣道:「說來慚愧,小妹因為應王太傅孫女天下第一才女王宜君之邀,前去京城,據說,主要是對付李無忌,如今李無忌的兵馬遍佈天下,到處都是,而且,還有聖潔做後盾,此是實在棘手。」

    二女反覺得這事和她們沒什麼關係,不由笑道:「妹妹的劍法精進了不少啊!我們此行也正好是入京,不如,結伴同行。」

    「好啊!二位姐姐何時嫁人了?」

    劍夢萍望著她幽幽暗歎道:「說來話長。」

    花裡香也不由怨道:「不如,我們邊走邊講吧!」

    「好,不過,我得去把那討厭的書獃子叫來一起上路。」

    二女雖然不明白劉如煙什麼時候身邊多了個書生,但是,卻也各自會意的點點頭,不過,她們心裡不由嘀咕:「我倒是想看看她老公帥,還是我們的老公帥。」

    只見劉如煙一推門就直接的大步進房,推了推睡死在床的李尋歡,李尋歡懶洋洋的望著她動了動道:「一大早,找我有什麼事?好睏啊!」

    劉如煙站在那沒好氣道:「起床,我們該起程了。」

    李尋歡懶洋洋的拉著被子在自己身上蓋好,有些迷糊不清道:「昨天晚上這麼晚才睡下,今天也太早了,讓我再睡會兒。」門外的劍花雙鈴一聽這話,張大了嘴,想不到,那個最討厭男女勾當的劉如煙也會和男人做那事,而且,把這個男人給累得起不了床。

    劉如煙大為不滿的望著他道:「起不起來?」李尋歡立即不理她,捲著被子背過身去睡,劉如煙登時大怒,雖然她是個芊芊女子,可是,手勁卻大得嚇人,一張死死捲著李尋歡的被子,被她輕而易舉的扯了下來,緊接著,劉如煙傻了眼的望著他的光**。

    李尋歡頓時大怒,轉過身望著她呵斥:「你這是想做什麼!!!」

    面對李尋歡的一聲怒喝後面,就是劉如煙的一聲尖叫,想不到李尋歡居然是的睡覺,他一轉過身來,**那條又長又大的蟲蟲硬邦邦的像條欲吐信舌的蛇,羞得她慌忙摀住眼睛大罵:「你這賊!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李尋歡急了,慌忙扯回被子遮掩好自己的身子,躲在床角落立即反口大罵:「是你自己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把我弄了個精光,堂堂女俠劉如煙居然是個如此好色的母狼!」

    站在門口的劍花雙鈴張大嘴對視一眼,一副簡直不敢相信的樣子,而劉如煙卻急了,手中之劍立即出鞘:「你再胡說八道,我一定殺了你。」

    「天下第一女俠,原來不僅是圖有虛名,還想欺世盜名,殺人滅口!你嫁給我的血書都寫了,難道想殺了我後,就能一了了之嗎?昨晚太累太累了,現在不想走便不想走,你若殺了我,不僅要落下個謀殺親夫的罪名,還會被天下人唾棄,而且,將是朝廷的通緝犯,只要你敢殺,你就殺!」

    血寫婚書!李尋歡這聲音能驚動整座客棧上上下下,這可是關於天下第一女俠劉如煙的事啊!眾人張大了嘴,立即豎起耳朵來聽,想看看後面會怎樣。

    「你休再胡說八道!」

    「難道你想賴帳不成。」

    劉如煙被他氣得臉色直青,呵斥道:「本小姐說過會還,就一定會還,你若再這番胡說八道,引起別人的誤會,我一定在你身上留下記號。」

    李尋歡不滿的望著她嘀咕:「只許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

    「你再蹲在那兒,還不快給我起來。」接著,房裡停了會兒聲響,好一會,劉如煙一聲恐怖的尖叫,緊接著,房裡的男人出痛苦的慘叫,最後,只見劉如煙蓬頭亂氣呼呼的走出來,順便一甩房門關上,只留下李尋歡在床上雙手捂抱著前胸,好像怕自己被人一樣,劉如煙在門外還不忘丟下一句話:「在不給本小姐老實的快些出來,我有你好看。」

    花裡香忍不住從門縫中偷偷的看房中人,立即看見一個光**男人在床上,好像被人了一樣,只見他相貌不清楚,不過,可以看出,他臉上沒傷痕,但是,他身子上卻一塊青一塊紅,花裡香不由轉身偷偷的瞄看這位蓬頭亂的天下第一女俠。

    劍花雙鈴兩人從小到大都在一起,頗了對方的心理,看到花裡香的神情,劍夢萍簡直不敢相信的用眼神問:「真的?」

    花裡香臉色微微變,然後又瞄向劉如煙,劍夢萍望著她有些凌亂的穿著和型不由道:「妹子,你這樣子在外頭如何見人啊!還是快回房梳妝一下吧!不然,讓人見著,惹笑話。」劉如煙一愣,這才想到自己氣昏了頭,把自己搞成了這樣,花裡香也不客氣拉著劉如煙去她的客房。

    李尋歡春風滿面的走出來,望著劍夢萍尷尬的笑笑。

    劍夢萍忍不住暗笑:「看劉如煙為他似癡如醉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比沈郎帥呢!原來,相貌如此平松,還是沈郎帥,而且,沈郎心裡裝滿了我和孩子。」

    第76節劍花雙鈴

    河南一省,說起勢力和名頭最強的,當然是李家軍,不過,論起黑道實力,少林算是第一,由黃河邊緣的客棧到達安陽,,遇上不少小麻煩,不過,這些小麻煩很容易的就被解決了,第一就是亮出三大俠女的名頭,第二,則是動手,李尋歡可是文弱書生一個,幸好有三位俠女在,殺得那些小嘍囉抱頭鼠竄。

    為了防止再次生類似情況,所以,她們就提議由步行改成快馬,不過,兩位女俠各抱著孩子,頗感不適,最後還是步行入京師。

    劍花雙鈴暗中不時的拿李尋歡和她們的相公相對比,越看李尋歡,她們就越覺得自己的相公天下無雙,俊逸無比,心下也頗為得意,暗暗鄙視劉如湮沒眼力,忍不住就拉入話題,想暗損劉如煙和李尋歡道:「妹妹,你和這男人相識很久了吧?」

    劉如煙望著二女,心下一愣,心裡不由懷疑她們在誤會自己和李尋歡有什麼『素情』,忙笑道:「我和他也就昨天才相識,昨日我見他被人匪人跟蹤,之後,見他們意欲對他不利,便站出救了他。」

    二女聽著,大為覺得有挑釁她們的意思,不由暗笑道:「一天啊!」花裡香笑道:「我們姐妹倆,平時不僅行俠仗義,也好讀詩書,自從聖潔出了書本以後,我們姐妹兩,就癡迷於斯,就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有一位玉樹臨風的賊,在月光下,有著非常俊俏的臉蛋兒,是那樣迷人的眼神,而且,對我們說的第一句便是:『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久聞兩位小姐芳名,如煙菊嫻,美艷動人,今日只願一親芳澤,縱死無憾。』……」

    李尋歡和劉如煙看著兩女滿臉春意癡呆的樣子,心裡忍不住一陣疙瘩,還美艷動人呢!

    劍夢萍忍不住接道:「我們姐妹倆,盼著這一天已不知是多少年月,沈郎,你便是如煙心目中的楚留香啊……不想,那天竟然真的出了個**賊,比我想像中的更俊,文質彬彬,儒雅之極,一詩,讓我心兒亂碰碰跳。」頓了頓,不滿的望著花裡香道:「不想,第二天一大早,竟被她爹爹把沈郎給打跑了!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啊!」說著,不由唉聲歎氣,幽怨之極。

    李尋歡看著差點就吐了出來,這劍夢萍的名字實在是秀外慧中,但是,相貌卻夠嗆人,兩眉英氣逼人,但眼睛卻小得很,嘴巴大得嚇人,內唇還往外翻,兩頰臉蛋的吊肉實在是肥得很,女人能胖成這樣,也算是一個奇跡。

    花裡香更是滿臉疙瘩和黑麻子,外加粗大的毛孔,嘴上唇還長著紮了黑鬍子,應該是有鬍子,忍不住嫌自己有鬍子,就立即用刀來刮,不想,越刮越長又越粗,只見她一個嬌媚之笑,差點讓李尋歡當場就大吐,幸好劉如煙眼疾手快,暗暗在他的腰間擰了他一把,不由悄聲在劉如煙耳邊悄笑道:「那**賊長得好,居然會飢不擇食的對她們姐妹倆感興趣,那他還真有品味,而且,太有勇氣了。」

    花裡香一聽李尋歡這話,大為不滿道:「後來,不是一樣找回來了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夜,**賊沈郎楓因看排行榜入迷,特別的癡迷劍花雙鈴,關於二女的事跡,他已經達到了倒背如流的境界,自從他的師傅李三死後,他便開始四海為家闖蕩江湖,逢人便講述自己對劍花雙鈴的愛慕,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此癡情男子,立即贏得無數俠少、女俠的大力支持,眾人因為沈郎楓願意出資,立即起哄,一大票人陪同在他身邊做起了狐朋狗友。

    時間久了,雞鳴狗盜之術也從這幫子俠少那裡學來了,一到方家附近,便在暗夜中偷偷渡入方府,那夜,趁著燈光已滅,立即用他那三腳貓子的輕功偷偷飛上了方小姐的閨房外,花裡香是何等人物,都上了俠女排行榜的人,立即大為防範,只見沈郎楓拿著迷煙就吹,這把方大小姐和劉大小姐給嚇了一跳,立即懷疑這應該就是迷煙吧!立即逼氣。

    沈郎楓悄悄的跳了進去道:「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久聞兩位小姐芳名,如煙菊嫻,美艷動人,今日只願一親芳澤,縱死無憾。」

    兩女一愣,聽到如此讚美之話,心下大為沾沾自喜,雖然是在黑夜中,可二女的眼睛卻能暗日辨物,不由認真的打量這個大膽得敢闖俠女排行榜第六、第七的閨房的**賊,只見這**賊還長得蠻俊俏,而且,談吐之間,文質彬彬,接著只見沈郎楓一時興起而大作詩,二女聽著又羞又喜歡,想不到,看了這麼久的聖潔武俠小說,今日總算得到了回報,居然有情郎一直愛慕自己。

    接著,只見沈郎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床上撲了過去,而劍花雙鈴忍不住相互爭了起來,在二女身下的沈郎楓興奮不已,事實上,在二女眼裡,沈郎楓和文弱書生的對比簡直沒有區別,最後,兩女把他死死的按在床上狂猛的親吻,欲將自己早就想排泄出身外的處*女身送給他。

    而沈郎楓還真是享受著齊人之福,被兩女瘋狂的**,應該是有備無患,沈郎楓來的時候,吃了不少壯陽藥物,二女破瓜之痛,讓兩女忍不住哭泣,在黑暗中,沈郎楓對二女是顯盡了男人的紳士風度和男人強悍的魅力。

    二女舒服得都瘋了,對他更是愛得要死。

    可是,好景不長,夜幕五更時,花老爺子突然跳了出來,立即和這**賊打了起來,幸好有備無患的做好了準備,在眾俠的幫助下,他成功的逃了出來,不過,卻抓了一位恨自家娘少給他生了條腿的俠少,被抓去官府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暴打,立即乖乖的招供了。

    而此刻,沈郎楓正花心的在妓院裡,喊叫著說自己非常非常的最喜歡的是一代風華絕倫的女俠方菊嫻,這時,劍花雙鈴跳了出來,憤怒大罵他昨晚還甜言蜜語的說她們美艷動人,只願一親芳澤,縱死無憾,想不到,今天就變卦,忘了舊人尋新人。

    沈郎楓當下一愣,眾俠少和女俠們大驚,她們就是劍花雙鈴?劍花雙鈴不是美艷動人、美貌驚人嗎?怎麼醜得讓人看見了都想吐?沈郎楓立即哇哇大叫不認識她們。

    可是,立即有大批的官兵衝了進來,立即有縣太爺證明,這兩位相貌奇醜的女子,就是一代最佳拍當女俠劍花雙鈴,官府的這個證明把沈郎楓給嚇了一跳,二女立即出示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這讓沈郎楓再認真看一眼,真的把他給嚇壞了,這牙印不就是昨天他留下的嗎?

    昨夜沈郎楓去**,還精神煥的在眾人面前,然後又口沫橫飛的大肆向眾人炫耀了一番,現在看來,想不到,昨晚沈郎楓去**,最後卻被花采,想到此處,眾俠立即看向沈郎楓,只見沈郎楓的臉色就像豬肝一樣,在場中人,無不流露出大為同情之色。

    接著,沈郎楓大為不滿,立即想賴帳,沈郎楓這一手,還真是一呼百應,妓院裡不僅是們支持,還有無數的和俠少、俠女們大裡支持,誰讓他們受沈郎楓的好處太多了。

    不想,花裡香的老爹大哭起來:「好閨女,你不早說啊!如果知道是你的如意郎君,不管是誰,爹爹都把你嫁出去,為了把你嫁出去,爹可是連黑也愁白了……」

    第77節方菊嫻

    沈郎楓立即哇哇大喊大叫著,說自己深深所喜歡之人乃是俠女排行榜第三的方菊嫻,根本就不認識她們是誰,俠少們立即大力起哄相助。

    不想,花老爺子一句話,讓所有人倒戈相向,對沈郎楓落井下石外,還專打落水狗,鼎力支持花老爺子,那就是花老爺子說大擺豐盛的宴席,和紅包請他們進家門吃飯,誰不知道方府是江西本地的一富呀!有紅包拿,這簡直是白揀的便宜。

    就在這時,妓院中跳出一女極為曖昧的抱著沈郎楓,大聲呵斥,這把沈郎楓給嚇了一跳,妓院老鴇子立即興奮的大叫,菊嫻姑娘,恭喜恭喜,您終於有人要了。

    這話把所有人給嚇著了,她竟然就是方菊嫻,怎麼一身庸姿俗粉,而且,這些粉末查在她臉上特別的嚇人,這樣的人,也能呆在妓院裡賺錢?那還不把客人給活生生的嚇死,眾人立即懷疑的大問。

    老鴇子大為高興道,我們這裡哪敢要她呀!還不是因為她拿著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硬要進這閃門,一個月下來,三個客人被嚇死了,十來個客人被嚇傻了,還有一大群客人嚇得再也不敢進咱這花粉院了,你們說,我這冤不冤啊!縣太爺大人,您可是我們這地頭的父母官呀!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沈郎楓立即懷疑的急問,你真的是方菊嫻?

    「我就是,如假包換的方菊嫻,自從在南京,小女子就聽你對我愛慕,可是,我羞於霍然出身見你,所以,一直暗暗跟著你,而且,時常在暗中保護你。」

    「可你是女俠啊!怎麼到妓院裡來了?你是不是易容了?一定是易容。」沈郎楓望著她那張脫皮的臉,立即大抱希望的想到,江湖之中,多數人喜歡易容。

    方菊嫻勾抱著他的脖子,拋個眉眼甜甜笑道:「我怎麼會易容呢!我可是素面朝天啊!而且……」只見她羞怯怯的停頓了會兒又道:「女俠也得吃飯呀!當然要賺錢養活自己,所以,也做,行俠仗義的女俠也當。」

    眾人恍然大悟,女俠和美人,原來真的不同,俠義女子,未必就是美人,眾人立即有個想法,以後在排行榜中,要找美人,追捧美女,就一定要鎖定江湖美人排行榜,絕對不能像沈郎楓這樣,這可是前車之鑒啊!

    劍花雙鈴看沈郎楓和方菊嫻這麼曖昧,醋意大怒,當下就大吵起來,雙方僵持不下,轉眼間就要動手之際,縣太爺終於做出了一項驚人的決定,男人娶個三妻四妾也正常不過,沈郎楓享受的不僅是齊人之福,簡直是女人的好處都讓他給拿了,花老爺子笑呵呵的面對縣太爺無話可說,還大力支持,方菊嫻雖然覺得有些委屈,不過,卻也不得不和她們兩個共侍一夫。

    縣太爺將如此複雜的家務案例給定了下來,而且還上奏朝廷。

    只苦了沈郎楓選錯了女人,立即哇哇大叫,囔著說婚姻大事要徵求父母決定。

    方菊嫻可是從南京跟到江西,對沈郎楓的一些事情顯得非常清楚,立即說他河南沈家可是沒沈爺子也沒娘,當然是該要他沈郎楓自己定下來,沈郎楓氣得直想哭,對這三個出了名的女俠是無計可施,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脫,硬是被抓了去成親。

    諸俠更是認為該大張旗鼓,因為眾人都知道,方菊嫻手底下有好的唐門暗器,唐門的暗器號稱天下第一,唐門不僅是暗器號稱第一,最主要的是唐門的美女如雲,只要和方菊嫻搞好關係,說不定,哪天就能抱個唐門姑娘回家做老婆,而花老爺子現在他看沈郎楓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立即興奮的一口答應,非常鋪張的擺設下一個比山東清臨縣的七品小縣令李無忌升為四品神勇大將軍的宴席還要鋪張。

    成親是小,被奸才是大事,夜夜都被三位大名鼎鼎的女俠一同狂奸,只要被奸上一晚,三天可以躺在床上連動都動不了,後來,因為那事兒做多了,人也變強了,強到被奸一晚,三天裡,就一根手指頭能動,那根食指一動,三位女俠還以為她們的俊相公天縱異人,立即飢不擇食的撲了上去,就那一回,他足足的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馬馬乎乎、渾渾噩噩能顫抖的爬起床。

    方府中呆了整整兩、三個多月,三位女俠大起了肚子,他也就舒服多了,被奸的次數也少之又少了,就算生了,他也能馬馬乎乎的應付得過去。

    機會來了,這天,三女都去附近的廟裡求靈去了,沈郎楓終於成功的逃離了方府,邊跑時邊大哭,他總算明白了一個死理,可以做行俠仗義的女俠,但是,絕非一定是美女,那麼,排行榜第一的女俠劉如煙又怎樣?一想到女俠,他心裡直犯疙瘩,已經見識到了三大女俠,何況是那所謂的劉如煙呢!一見面的話,說不定更是醜得能與大便相比。

    而且,傳說,劉如煙最討厭性男子,特別是賊排行榜的同胞們值得人們去同情,三天兩頭就有人看見劉如煙提著劍追得他們抱頭鼠竄。

    就在這時,沈郎楓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他的認為天下無敵的師傅李三,幕然大叫起來:「師傅呀師傅!我沈郎楓風流不可一世,今日總算栽到你手裡了,我竟然忘記了你才是天下第一色狼大賊,如果有美女,你又怎麼可能留給我呢!那劉如煙一定是更加醜得讓人會大吐飯,我沈郎楓不僅風流不可一世,而且,聰明絕頂,卻敗在你手裡了,看來,我沈郎楓就是再如何聰明絕頂,也鬥不過你這個死人,好!我沈郎楓從今天起,改名叫!!!李!小!寶……」得了,不用說也知道,沈郎楓看《鹿鼎記》看得走火入魔了,所以,也想學李小寶一樣,能混到和皇帝稱兄道弟。

    可惜,沈郎楓卻沒現,在他被逼婚後的那段時間,劉如煙已經在各大類型的江湖美人排行榜中,奇跡般的位居第十一,成為江湖美人前十的最佳候補人選,當江湖美人排行榜公佈江湖美人榜第十名的小霞兒、第九名的林柔晴、第八名的林柔英和第四名的溫青青已為人婦後,立即踢出排名榜,候補者立即居上。

    當這個消息傳遍江湖後,不知道有多少英年俠少傷心欲絕的在氣憤中囔囔著要和她們的相公決鬥,可惜,當他們一知道是李無忌後,立即站起,第一個支持,嘴邊還不忘句:我早就認為她們最配李大人了,所以我期盼已久,真是天造地設,有終成眷屬。

    一個月前,方府得知皇宮中有個叫劉瑾的太監就是沈郎楓後,方菊嫻傷心欲絕的跑回四川唐門,而劍花雙鈴深知相公喜歡看《鹿鼎記》,絕對不可能變成太監,可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方菊嫻暗中陪伴沈郎楓有多久,她當然也知道沈郎楓非常迷戀《鹿鼎記》,可她更知道皇宮的規矩,所以,她當然認為,沈郎楓成了真太監。

    第78節賊盜傳說

    李尋歡那著江湖排行榜中關於三位女俠和沈郎楓的歷史,忍不住憋著笑顫抖得厲害,劉如煙忍不住擰他一把,然後對他使眼神,只見劍花雙鈴正怒火的仇視著他冷冷道:「你是不是也信這書上的鬼話連篇?」

    李尋歡忙道:「這上面的只是故事,讓人看了後,開心罷了,事實上,怎麼會是這樣呢!兩位女俠巾幗不讓鬚眉,豪氣干戈,誰人能比呀!」

    兩女經他這麼一誇,望著他大喜道:「想不到,你小子還真識貨。」

    劍夢萍望著他豪邁的一拍他肩膀笑道:「如果你是在沈郎之前出現,我一定嫁給你,但是,此刻我心裡只有沈郎,也難怪夢萍妹妹會看上你小子。」

    花裡香也笑道:「不錯,妹妹的眼光也不差啊!」

    李尋歡望著兩女顯得有些尷尬又噁心的笑道:「那是那是,讓兩位女俠見笑了。」

    「沒有沒有,我說你不錯,你就是沒錯,不過,我們這妹子可是堂堂女俠之,又是神劍山莊的未來傳人,真不愧為天造地設的郎才女貌。」

    劉如煙一聽二女話中意,急忙想爭辯,但是,就在這時,道路中有幾個手持兵刃的粗俗壯漢,冷冷的望著這邊,三女防範之心大起,劉如煙也冷冷的望著他們,劍花雙鈴的功夫頗有些造詣,立即察覺到附近有不少匪盜之徒,不過,劉如煙的內功和眼力、耳力似乎更高,早就覺埋伏了多少個匪盜,果然不愧為神劍山莊未來的莊主和女俠排名之。

    眾人一個照面,二話不說就大大出手的打了起來,李尋歡嚇得急忙躲閃,這群強盜中,居然還不凡有幾個好手,因為劉如煙在眾人當中是最厲害的,何況她還是個美人,所以,也就受到最多人的攻擊,而劍花雙鈴懷中抱著孩子,頗受綁束,對付小賊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兩女都受著兩個匪盜的攻擊,而且,兩女之丑,讓攻擊她們的匪盜大受刺激,恨不得撥了她們身上的這層醜得讓人見了就痛苦的皮。

    最悠哉且慘叫聲最大的就數亂碰亂跳、東倒西歪、左竄右爬的李尋歡,一刀砍下來,他李尋歡嚇得兩腿一軟,刀還沒下來,他這人就已經先軟下來了,幸好有劉如煙在他身邊讓他能前躲後閃,不過,劉如煙卻大大的受到對方的牽制,弄得她又氣又恨。

    「住手!」一聲喝叫,住人不由間停了下來,都看著他,李尋歡望著眾人定了定神道:「好大的膽子,你們盡敢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難道就不知我大明律法嗎!?」

    「大哥,讓兄弟把這書獃子宰了!」那些匪盜說著就蠢蠢欲試。

    李尋歡慌忙躲到劉如煙身後道:「我家娘子在此!小賊!休狂!」

    「呸!誰是子,再胡說八道,他們沒殺了你,我先殺了你!」

    李尋歡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揮舞出一張血書:「白紙黑字,血書為證!」

    眾匪盜無意間看到落款赫然是劉如煙,不禁吸了口涼氣,望著美女劉如煙紛紛問道:「你真是女俠之劉如煙?」

    劉如煙冷視眾人,淡淡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女俠之,神劍山莊劍神之女,如假包換的劉如煙!」說著,一挑手中之劍,出嚶嚶龍吟之聲。

    劍花雙鈴不甘示弱,立即上前道:「我們便江湖傳聞中的劍花雙鈴劍夢萍、花裡香是也!」

    匪盜老大望著三女,大氣不敢出,這下可搶錯對象了,賊居然搶起官來了,這不明擺著把自己往刀尖上送嗎?何況,這三位女俠曾經都說過,就算不惜一切,也一定要把自己抓拿歸案,這下可麻煩了。

    他旁邊的弟兄們心下開始遲疑的望著老大,又看著三女,接著,又隨著匪盜老大的眼神都看向李尋歡,只要抓到這傢伙做人質,一切都好辦了,說不定,還可以要挾三位自命不凡的女俠呢!說不定……說不定劉如煙還會中計,然後,用**迷她,再把她搞到床上去,那就不知道有多爽。

    李尋歡見這些人的目光都定在自己身上,心裡頭不由毛,急忙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告訴你們,你們若以為抓我做人質,三位女俠便會放了你們,事實上,我李尋歡相貌平平,要不是有這張血書為憑,她才不願意做我老婆,你們若是想抓我或殺我,她劉如煙可是巴不得我死呢!而且,我一死,她便可順理成章的擺脫我,然後把你們殺了滅口,在江湖上還能落下個更響亮的名頭。」

    「劉如煙真的……劉如煙女俠真的和你成親了?她當真嫁人了?」

    「不錯,她就是我李尋歡的妻子。」

    劉如煙氣結,恨不得一腳將李尋歡踹死。

    眾人立即望著李尋歡,只要把這書獃子擒住了,如果她劉如煙真的連老公也不要了,那該怎麼辦?李尋歡說的沒錯,到時候,她肯定會殺人滅口。

    一說到劍花雙鈴,她們兩個女人的名頭在去年比劉如煙的名頭還要響亮,江湖排行榜上傳說這兩個女人同時嫁給了一位富家俊男,最後,該男偷偷逃到皇宮做太監去了,傳說中,劍花雙鈴奇醜無比,看來,這兩個各抱一個襁褓的醜八怪定然是真的難纏鬼劍花雙鈴,而今面臨著三大女俠,這下可糟了。

    只見花裡香呵斥道:「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別怪姑奶奶手下出狠招了。」

    李尋歡立即狐假虎威道:「沒錯,三位女俠手底的功夫可不是你們能受得了,還是自己到官府衙門去投案吧!我告訴你們,如今,京師尚未屬於李家軍的管轄當中,如果你們表現好一點,說不定,朝廷也效仿李無忌大人一樣,專門招收你們這些牢犯來當官差,到時候,你們說不定也陞官財呢!」

    「放屁!你說什麼!」不管是匪盜還是女俠,異口同聲的對他呵斥道。

    李尋歡忙解釋道:「各位,難道不知道李家軍中,那些當官的嗎?其實,十個有九個曾經是監獄裡的囚犯,後來,卻都成了李家軍的腦人物,而且,各個對李無忌都忠心耿耿,最近朝廷大缺人手,說不定,朝廷也效仿李無忌這一手,大力的抓拿囚犯當官兵,哪天突然把官職升了上去,或者被調到京城裡做錦衣衛,到時候,你們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難道各位不知道李家軍的那些大人嗎?」

    眾人一愣,紛紛對視一眼,李家軍的建立,好像真是這樣,如今朝廷對李家軍是又怕又恨,說不定,朝廷如今也急著招兵買馬,犯人成官差,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李無忌忍不住又道:「各位好好想想,如果你們不自動去投案,今後不僅要被官府追殺,還得受到無數正道人士的追殺,而且,說不定現在就會被三位女俠給殺了,就算沒被殺了,還得挨上一頓暴打,但是,如果你們現在到官府去投案,說不定,以後前途一片光明,沒準,還會被調入皇宮做侍衛,這可是大明朝的金飯碗啊!打也打不碎,你們還投降吧!投降了,就有著無數的好日子過。」

    幾個匪盜動心了,忍不住望著他們老大道:「老大,這位李公子所言沒錯,做賊遠遠不及當官的好,而且,做賊還得天天防著被追殺。」

    「我古天靈是何等人物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你……」

    「好哇!狗賊!原來你就是古天靈!」三位女俠異口同聲怒叫,在江湖中,古天靈的名頭可大著呢!擄掠、無惡不作,這傢伙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而且,特別喜歡女子,之法及其殘忍,**邊插,手中的揮舞著鞭子瘋狂的胡亂抽打,不知道多少女子不是被抽打成了無頭屍,就是兩條被鞭打得稀爛,女屍的胯間還有這賊留下的污垢。

    劍夢萍急忙道:「妹妹,對付這等惡賊,就不須你出手,有姐姐在便可行。」

    劉如煙忙道:「二位姐姐莫急,這等狗賊當然由妹妹先來,不敢勞架姐姐出手。」

    花裡香忙阻攔道:「妹妹,殺此賊,我花裡香早就對天誓,一定要……」

    李尋歡立即和幾個匪盜站在一起,嘴邊嘀咕道:「你們一起將古天靈拿下,日後,飛黃成達,前途真的是不可限量,不僅不用做囚犯來陞官,而且,還能拿到一個拿惡人的好名頭,想要當個捕快,那定然是輕而易舉,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啊!如果他逃了,你們還得被拿去頂罪,不管招不招,都得受一頓大明十大酷刑,這個時候,可不是講究什麼兄弟情義的時候啊!該出手時就出手。」

    眾人聽他這話,忍不住露出大為興奮又贊同之色望著他點點頭,就在眨眼間,古天靈被一大群人給死死壓在身下,紛紛大叫喊著自己抓住了惡賊古天靈。

    三位女俠還沒出手,卻看到這麼一幕,眼珠子都快氣得掉出來了,紛紛怒視李尋歡。

    第79節京城

    這一路之中,多了群想從良的強盜,他們說話的時候又非常的幽默,不時的欲逗三位女俠笑,事實上,他們最想劉如煙能為他們而笑,可惜,劉如煙動不動就出暴躁的火氣,嚇得眾人尷尬不已。

    不過,這開心的就是抱著孩子的劍花雙鈴,眾盜的小丑姿態,讓兩女大為開懷,立即便得一副小女人的姿態對強盜們道:「如果奴家心裡不是有了沈郎,就算要了奴家的死也要嫁給你。」

    哇!甭提嫁了,就現在她們的這副小女人姿態,匪盜中十個有八個開始疙瘩,還有兩個在路旁口吐白沫。

    匪盜們為了自己能更接近更高的官職,跑到京城天牢那邊去投案自,九門提督傻了眼,這可是奇是呀!雖然他們抓了古天靈,可是,他們居然這麼大大咧咧的前來投案,要知道,這可是死罪啊!還興致勃勃的前來投案,就算法外容情,也得配邊疆,這群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腦袋突然有毛病。

    李尋歡看三位女俠和這群匪盜進了九門提督衙門後,沒有跟進去,事實上,誰也沒注意到他,更沒在意過他的存在和消失。

    京城是許多人流連忘返的地方,也是有許多人埋骨的地方,這裡住著大明權力最高的人,也有被押著的庶民。

    在這裡,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今天你是聖眷在身,大權在握,明天就可能被推出午門斬,也可能你今天是個小人物,也許明天就有許多人巴結你,一切的一切的都是那麼的不可預測……

    京城最出名的莫過於男人的溫柔鄉:八大胡同,而八大胡同最大名頭的就是有八位美女,而且,是每條胡同的妓院裡有一位絕世美女,那就是十大名妓排行榜除了第三和第七,都雲集與此,十大名妓第三乃是洛陽神女黃蓉,真名白璐,她的死訊,尚無人知曉,不過,再過一年半載還不見她蹤影,排行榜上就會除她之名。

    而名妓第七,就是漕幫幫主楚夢蝶,現在已經被旁行榜除名,不過,各大排行榜中選入的候補人不同,所以,成了一時的爭論。

    李尋歡在一家客棧裡搖身一變,扯下面具,只見他身穿官服,兩眉之見透著濃濃的霸氣,全身上下無處不流露著官家的氣派,這不就是我們的主角李無忌嗎?事實上,讀者們一看李尋歡姓李,心裡就有了個底。

    客棧對面傳出悅耳的樂器之聲,李無忌心下愕然,不由疑乎,這可是21世紀的音樂,難道和聖潔有關?不過,聖潔也不至於會這歌曲,這分明是21世紀零幾年流行的歌曲,王語晰又怎麼會呢!這一定和21世紀被無意間傳過來的人有關,會不會和一代欺世霸主**有關?

    在京城之中,李無忌大有收斂,因為他知道一點,朝廷官員,禁忌入妓院鬼混,雖然他不怕留下什麼話柄,不過,他開始在算計著,這事,只不過,暫時不想出面,更不想打草驚蛇。

    李無忌雖然以前是北京人,可是,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封建時期的京城,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寬敞的馬道,來往的各種人群,路旁的小店是一眼望不到頭,各處的酒樓、飯館、茶舍那是互相爭映,各種族人都來往其間,達官顯貴的轎子是隨處可見,一座座府第都是那樣的氣魄宏偉,侍衛們在人群中一道道穿過。

    酒家的旗旛在迎風飄揚,妓院、花樓的姑娘則是在盡情的調笑,販夫的吆喝聲,地痞的笑罵聲,兒童的嬉戲聲,姑娘們的調笑聲,說書人的拍案驚奇聲,客商之間的討價還價聲,交織了成了京城的繁華……

    李無忌來到了吏部衙門,遞上了公文。

    那些吏部的人一看,知道李無忌就是把甘洲鬧的轟轟烈烈皇上要召見的人,不敢怠慢,忙稟告吏部主事。

    一會兒,吏部尚書張津親自走出門外迎接,李無忌見狀,忙裝出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張津看見李無忌那樣,心裡非常得意,他見過像他那樣的官員實在太多,心想:我以為這個李無忌是怎麼不可一世什麼樣的人物,今日見之,也不過如此,賤骨頭一個。

    張津笑道:「李大人這辛苦了,請進。」手一揮,意思是讓李無忌先進。

    李無忌陪笑道:「哪裡哪裡,還是大人先請。」說完彎腰拱手,一副奴才樣。

    張津更是滿足他的官威。兩人來到吏部的偏廳,張津坐下道:「你在江南的事,皇上和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幹的很不錯,此次招你入京就怎麼賞你?」

    李無忌剛坐下,一聽此話忙站了起來,道:「皇上的恩典,我做臣子的萬死也不能報其一啊。」

    張津揮手道:「坐下說話,其實在你來之前,皇上就有吩咐過,你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去面聖,我看你舟車勞頓的,如果現在去,恐失了體統,我看這樣吧,你先找家客棧住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隨我面聖如何呀?」

    李無忌拱手道:「多謝大人的美意,下官一定照大人的意思去做。」看看周圍沒有人,李無忌起身道:「大人,下官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有許多事情還需要大人指點才行,這點見面禮還望大人收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說完遞上一疊銀票。

    張津一看足有五萬兩,心道:這小子還挺懂事的,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你我同是臣子,用不著這麼客氣,這銀子我是不能收的。」

    李無忌假裝急道:「大人果真是清官,不過這些銀子是家產不是不法之財,這是下官對大人的一片心意,大人你可一定要收下。」

    張津歎口氣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如果我再不手那就是不給你的面子了,好,我就先幫你保存著吧。」

    李無忌立刻把銀票遞了過去,心裡暗暗冷笑道:「哼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連本帶利的全部還給我。」但臉上還是掛著讒媚的笑容。

    張津接過後道:「明天你就卯時來這裡等我吧,我帶你進宮吧。」

    李無忌又起身道:「多謝大人,大人日理萬機,卑職就不打擾大人了,卑職就先行告退了。」

    張津點點頭道:「好吧,我也不留你了,記得明天早點來,別誤了時辰。」

    李無忌連道:「是,是……」說完便離開了吏部,只留下張津在吏部衙門裡美滋滋的數著大把的銀票。

    第8o節另類意外

    剛從九門提督衙門裡出來的劉如煙突然覺得自己身邊少了什麼,讓她感到非常的不安,劍花雙鈴突然道:「怎麼一直都不見李尋歡呀!他人呢?妹妹,你知道他去哪了?」

    劉如煙一經提醒,尖叫起來:「啊!!!他……他在哪?會不會……」

    「會不會沒注意到,也被關進了天牢?」劍夢萍提醒道。

    三位女俠慌忙跑進天牢去找人,結果,在獄卒的帶領下,根本就沒找到李尋歡的蹤跡,這把劉如煙給急壞了,兩位醜女俠急忙問她怎麼了?劉如煙氣急敗壞道:「那份血書,如果不在指定的日子裡拿回,我就終身成了他李尋歡妻子了。」

    兩女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看來,這位小妹以後也沒法瘋瘋癲癲的闖蕩江湖,也得下海成為人婦了,這不得不讓她們竊喜。

    宮廷,御書閣。

    「他當真的來了?」

    「是的,臣看他風塵僕僕,想來,這生了不少事,就讓他先休息一天,待明就卯時就帶他進宮來見皇上。」

    弘治望著他深深的吐了口氣,點點頭道:「這就好,總算來了,他長得怎樣?」

    張津愕然的望著弘治帝,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暗附:「皇宮裡到處都傳著皇上的**幹不了事,他該不會該造玩意兒了吧?喜歡短繡之嫌?龍陽癖好?」突然,一本折子砸了過來,張津望著弘治嚇得兩腿一軟,跪了下來,慌忙道:「臣該死臣該死,還請皇上恕罪,皇上恕……」

    剛才弘治看張津臉色陰晴不定又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下大為不滿,不由冷冷道:「朕問你話,你怎麼如此吞吞吐吐!」

    張津慌忙道:「回聖上,今日臣見到李無忌,他相貌平庸,不過,卻是一副奴才嘴臉,總喜歡在臣面前哈腰獻媚,讓臣看著心裡就一身疙瘩。」

    弘治懷疑的望著他道:「怎麼和探子回報的不同?李無忌不是一副英姿勃勃,全身上下透著威武不屈的氣勢,令人不敢霍然靠近嗎?」

    張津暗附:「原來皇上喜歡那種男人。」慌忙裝出一副獻媚之色,對弘治帝拋個眉眼,柔聲軟氣道:「回皇上,也許,他是在臣面前裝出來的,不過,臣在怎麼看他裝,也實在不像,因為,他在進吏部之前,便是如此。」

    弘治疑惑的望著張津,心裡直犯疙瘩,這張津怎麼突然間變得老愛拋眉眼了?該不會是眼睛出了毛病吧?怎麼聲音也變得讓人心裡毛啊!該不會被人無意間傷害了他的下面了吧?還是他打算進宮服侍朕,把自己給閹了?李無憂寫的《鹿鼎記》可真是害人不淺啊!望著他不由惋惜的在座位上動了動身子。

    而站在下面的張津卻嚇得差點當場暈倒,因為弘治剛才盯著他打量,不由懷疑弘治喜歡男人,並不是那種聲大氣粗的男人,而是那些像太監一樣的男人,這下自己可糟了,看弘治那雙色眼打量著自己,忍不住就想要撒腿就逃,又暗恨自己來時怎麼就不多帶個同伴來,如果皇上想要自己陪他一晚的話,若親嘴,還不讓自己自殺好了。

    兩人相對,各懷鬼胎。

    弘治望著他動情道:「張愛卿呀!真是辛苦你了。」

    面對弘治這話,張津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弘治的聲音柔和,而且,顯得那麼的親密,這讓張津汗水直流,忍不住竟哭了起來道:「臣不敢。」

    弘治望著他笑道:「你下去吧!」忍不住安慰一句道:「以後別那麼傻了。」

    弘治後面的那一句,簡直像男人對自己最親密的女人說的話,張津慌忙告退而去,心裡是半憂半喜,憂的是皇上看不上他,嫌自己太老了,喜的是,不用他陪睡,如果兩個男人躺在床上,又親又吻的,那還不大吐飯,張津想到這,又忍不住羨慕李無忌,這小子雖然相貌平平,可是,名聲在外,皇上肯定對他愛慕已久,雖然自己已經是正一品吏部尚書,可是,離封侯拜相子孫世世代代享受蔭庇還遠著呢!看來,自己以後還得多多拉攏一下李無忌。

    自從李家軍將五石散送來後,遼東境內都已經是李家軍的天下,這遼東指揮使馬文升早就寫了上百道奏折要回京,如今的遼東,到處都是李家軍,而且,百姓裡十個有九個都是以李家軍為傲,他這遼東指揮使做得實在沒意思,而且,他現,山東竟然有百萬李家軍,讓他感到十分不安,不過,前幾個月突然掉離了數十萬大軍,他心裡的負擔就更重了,不知道這大批兵馬被掉到哪裡去了?又是去做什麼?

    不過,最近得知這大批的軍隊,居然被掉到甘肅去了,馬文升立即吐了口氣,不過,心裡更加防範著李家軍,更是深入揣摩李無忌的心思,他會不會想用那批軍來滅了外敵,然後在直接入皇宮,完成他們李家軍的一統大業?

    軟骨頭從客棧裡走出,望著前面之人忙迎去,來人擺擺手,便隨著他進客棧,天字一號房是軟骨頭早就在京城預訂好的,而軟骨頭就一直在在客棧等著他,事實上,軟骨頭先到京城,也是為李無忌打個前頭陣,順便探聽京城裡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各類事物。

    對於上過賊候補排行榜的軟骨頭,再加上他深知李無忌喜歡的是美女,先講的事物,當然是和美女有關,最有趣的故事莫過於十大名妓之,據說這女人年方二八美若天仙,最有意思的就是那些俠少和自命不凡的大俠,還有無數的高官權貴前去,各個都氣餒而歸,更有無數賊被丟出樓房,還有江湖十大俊傑俠少排名第三,也是武當派最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弟子張不凡。

    他可是上了排行榜被保送大內做侍衛,結果,使盡了法子來討好這位名妓之,卻次次遭羞,一憤之下,服毒自盡。

    李無忌望著軟骨頭頗感有些意思的笑了起來,望著他,等待著後面的下文。

    軟骨頭看李無忌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也立即興奮起來,更是肆意的添油加醋一番,李無忌不禁婉爾一笑,想不到,這個這麼有意思,居然把十大俠少中的六位給羞死,十大豪俠中有四位氣餒自盡,十大高手中的四位隱退江湖,再也不敢露面。

    第81節方若蘭

    有人曾懷疑她是唐門中人,不僅僅是因為她姓方,而且,她身邊有人會使唐門暗器:暴雨梨花針。

    為什麼四川唐門中人不姓唐而姓方?

    原因很簡單,唐門的女人比男人多,男人姓唐,唐門的女人貌若方華,理所當然的姓方。

    她若是武林十大家族裡的唐門中人,那還有誰敢放肆,不過,別人問她是否唐門中人,她總是笑而不答,弄得客人們摸不著頭腦。

    大明免檢產品,江湖權威性、信譽力強的排行榜記載:

    方若蘭,十六歲出道,迷遍京城無數男子,其貌傾國傾城,無數才子大狀、官商富賈、俠士豪客前去拜訪,可她從來是老規矩,不多接待任何一位大人物,據說,只要是她願意多留之客,必然是得其芳心之人,看來,這位方小姐,眼高得很,令人不敢霍然靠近。

    不少富商大老爺帶著大把的銀票前去造訪,可惜,人沒見著,卻看見那些丫鬟頭上戴著的珠釵,只見那吊墜著的珍珠頗大,實在難得的是,數名丫鬟頭上戴著的幾十顆珠子大小皆一,這麼大的手筆,不要百萬以上,也得花上個八、九十萬,弄得眾人喝了杯茶後,把身上的錢財都留下,悄然辭別而去,可是,老鴇忙追上,然後笑著說他們把錢掉在廳中……可想而知,人家根本就不把這數萬兩銀子放在眼裡。

    大明十大富之的金礦世家長公子黃天華,他可是十大俊傑俠少第一人,又自負俊逸非凡,還攜帶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前去,不想,滿面春風而去,卻遮羞而回,不說別的,就拿他帶著的這顆夜明珠來講,還沒見著方若蘭,卻見一個丫鬟拿著兩顆比黃天華還大數倍的夜明珠當燈光使喚,再見數名比自己還俊俏的才子在廳中大談經綸,不由黯然退出。

    十大賊之玉面郎君前去偷香,結果,跑到一個小丫鬟的房中去了,進錯了房間是小,還被唐門的獨門暗器暴雨梨花針給射得死狀淒慘。

    十大俊傑俠少第三張不凡,他可是武林中泰山北斗中武當派最傑出的弟子,不僅如此,他還是十大俊傑中,最俊俏的一個,在他心裡對於黃天華這人,他早就不服,要不是黃天華依仗著自己有獨厚的家資,怎麼有資格排到第一,而第二名,則是當朝太保之孫,人家可是世襲蔭萌享受著朝廷的待遇,排在第二也是被捧上去的,他張不凡不管是武藝還是相貌,當然選,卻不得不屈尊為第三。

    所以,他也非常的自負,自認為自己是第一人,而且,自從出道以來,縱橫江湖數載,拿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何況,自己的泡妞技術,連自己都覺得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惜,他太自負了,一天寫了十多詩詞遞上,結果,十詩詞皆劃批修改退回,還附加一句,若想考取功名,就該認真讀聖賢詩書,莫要拿聖賢作賣弄。

    受到如此奚落,張不凡也不氣餒,反而天天獻上幾詩歌,方若蘭本來也是無聊之極,每天隔紗簾彈唱一曲後,除了寫歌作曲便,不過,時間久了,就覺得萬變不離其中,看他寫的那些詩詞沒進展,就把這些東西交給了她的丫鬟來修改,自己落了個清閒。

    整整半年過去了,張不凡從未間斷過獻上自己的雅作,不過,主人沒打動,這股子精神和詩歌,倒是把那些丫鬟們給打動了,時間久了,張不凡就和那些丫鬟的關係密切了起來,漸漸的,丫鬟們也被張不凡給收買了,所以,這些丫鬟們也時常忍不住在方若蘭耳邊說一些關於張不凡的好話,這讓張不凡暗喜不已:「方若蘭呀方若蘭,你早晚有一天,我張不凡會讓你好受。」

    丫鬟們更是賣力的幫他,而張不凡的詩詞語氣也變得重了些,委婉且纏綿,丫鬟們時常拿著他的詩詞特意在眾人面前戲讀,同時,故意透露給方若蘭聽,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方若蘭卻口中講解其意,還指出口語毛病,進行糾正,然後大為搖頭歎氣,說張不凡這人,所寫的也不過是一些庸俗之詞,不堪入耳。

    張不凡聽到這話,羞極,卻越挫越勇,丫鬟們立即向他透露小姐的生辰。

    張不凡聞之,大喜,立即策劃著這天的喜辰,而且,他的庸俗詩詞卻依然沒有停止過,說實在的,以張不凡的才情,還真的不錯,而且,每日數篇,就算真是九天神女也被打動了,無疑是方若蘭在故意奚落他,或許是在考教他。

    生辰那天,妓院裡熱鬧非凡,方若蘭也露面了,排行榜中記載的果真不虛,貌若天仙,傾國傾城,一笑渡人癡,無數女子見之,不由露出自慚形穢之色,引得無數人嫉妒又羨慕,最風光的就數張不凡了,只見他往前頭一站,方若蘭望著他笑笑,兩人從來都不曾近距離,卻似曾相識,兩人站在一起,這還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金童玉女。

    只見張不凡獻上的禮物更是驚奇不已,煙花大炮,這可是朝廷對民間禁絕之物,卻不想,張不凡縱然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從軍方買來一個同意,還花了大價錢請人製作這麼一隻奇長又奇大的煙花,只見每個煙炮一出,在空中爆散如雨似流星,更難得的是每個煙花都顯出一詩詞,而這些詩詞便是曾經張不凡獻給方若蘭的情詩,一又一的公諸於世。

    無數人驚訝又羨慕,更是有無數學子認真的看著那些動人的詩詞,這支煙花足足響應了有兩個多時辰,轟動了全京城,就連住在皇宮中的弘治帝和周皇后都認為這是一件佳美之談。

    丫鬟們立即向方若蘭大肆的恭維張不凡,這讓方若蘭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黑白兩道無數人看著這幕,恨不得立即把張不凡碎撕萬段,張不凡心下得意洋洋卻不露聲色,反而作揖辭別,丫鬟們欲阻止,可惜,張不凡人影已然失去,丫鬟們不由暗急,忙對方若蘭講一些希望他們兩能在一起的好話,更可惜的是方若蘭淡淡歎氣的說了這麼句話:「煙花再美,也是瞬間就要熄滅,哪天,我老了,我又該如何是好?張公子心性飄忽,而且,自負得很,我若和他在一起,早晚會變成這支大大的煙花筒中的一個小小的煙泡。」

    當方若蘭回房後,眾丫鬟們還興致議論不已,而房桌之上竟有一字條,大致邀請方若蘭姑娘一起舟湖夜談,如果三更前不來,他就服毒自盡云云之乎者也!落款就是她們此刻談論的張不凡。

    一條佈置精美的畫舫之中,張不凡正滿懷壯志的在裡頭孤芳自賞,想像著快要到來的憧憬,因為,他深信不疑,方若蘭一定會到。

    近三更,還不見卿來,張不凡不由心下暗急,三更一響起,突然,心頭一喜,立即站起,望著眼前之人春風得意笑道:「是不是你家小姐請我前去?」

    卻不想,丫鬟歎道:「我家小姐所言不虛,剛才我們還在和小姐下賭,她說,你絕對不會自盡,而我們怎麼也不信,所以,苦苦求小姐前來,可惜,小姐不應,她說,她對你根本無意,而我便前來查探,若真見你服毒,也好相勸,不想……」說著不由嫣然一笑道:「真被小姐說中了,看張公子無事,小女子這就告辭。」說時,人已經飄然而去。

    數日後,張不凡的故事已經傳遍整個京城,而且,還成了排行榜中的一個佳美笑談,羞極之下,張不凡服毒自盡。

    李無忌丟下排行榜,不禁啞然失笑道:「白癡。」說著,又恢復平靜的面孔,望著軟骨頭問道:「目前,朝廷局勢如何分佈?」

    第82節白雲觀

    軟骨頭想了想道:「當今聖上,還算是個英明君主,恭儉有制、勤政愛民、善用賢臣,有他和會長在,大明中興能勝大唐貞觀盛世。」頓了頓,半晌又道:「事實上,只要有會長在,中興天下,只是舉手之勞。」

    「我明白你的意思,此類話題,以後休提。」

    「。」

    李無忌不由站起,淡淡道:「我們到外面走走吧!」

    「就這身出去嗎?」

    李無忌停頓了會兒,一想到自己穿的是御賜子爵官服,淡然道:「這身太刺眼了,換一身布衣吧!」

    「是。」

    不僅把衣服換了,而且,臉上的面具也扯下來了,李逍遙做事比較謹慎,這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放的地方也比較隱秘,然後才開窗飄身而去,所謂的飄身而去,也只是流星般一晃而逝,這可累極了軟骨頭在後面狂追,雖然練了凌波微步,可惜,沒那麼熟練,而且,和李逍遙相比,他的功力也不到家,甚至可以說,一輩子都沒可能達到那麼厲害。

    京城的壯觀,在山頭間往下望,一目瞭然,軟骨頭不禁聳聳肩,舒了口氣,李逍遙淺淡笑道:「不多舒展一下筋骨,早晚會福,雖說,人長得胖是福相,不過,長得胖,卻難看,讓人覺得呆頭呆腦。」

    軟骨頭望著他尷尬的笑笑,確實如此,自從跟了李逍遙,不再像以前那樣,天天被人追殺,反而天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要是不胖,都成怪事了,想了想,忙道:「會長,聽說這京城最靈驗的寺廟,非白雲觀莫屬,而且,白雲觀門風頗正。」

    「道聽途說,豈可輕信?不過,閒來無事去玩玩也無妨。」

    白雲觀座破敗的無名小廟,但是,自從到了宋朝年間,出了位大人物,也就是被成吉思汗稱之為活神仙的丘處機道長,自從丘處機擔任白雲觀觀主之後,香火立即盛了起來,名頭也就大了起來,所以,歷朝歷代的皇家也頗好在此間走動,而且,在白雲觀求籤,據說非常靈驗,相傳,這些簽,還是丘處機仙長親自寫上去的。

    白雲觀外,一道身影急奔而入,撞得無數香客東倒西歪遠遠破口大罵,也有一些香客嚇得沒敢吭聲,因為來者的度太快,在眼前只是一閃之間,氣喘吁吁的望著站在道尊相面前的布衣書生身邊,書生怔怔的望著貢台上道尊之相淡淡問:「真的有那麼靈驗?」

    「鬼神之說,玄之又玄,李兄,我們又見面了。」

    李逍遙淺笑望著她,他的笑容總是那麼溫和,微笑中又顯得很平常,道:「原來是王姑娘,怎麼你也到這裡來了?」軟骨頭剛進來要開口時,卻聽李逍遙平靜道:「你不用總是跟著我,且先回去吧!若有事,我會來找你。」

    「是。」說著,有些愕然的望著王宜君和她身邊的幾名女子,卻不得不深洗了口氣,轉身而去。

    王宜君望著李逍遙不禁道:「李兄來京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為何不來找宜君?」

    李逍遙卻望著貢台上的道尊,答非所問道:「真的很靈驗嗎?」

    王宜君也不生氣,反而很耐心的望著他道:「人們都說靈驗,宜君想來,心誠則靈。」

    「心誠則靈。」李逍遙望著她笑笑,視線再次回到貢台上的道尊雕像。

    「小女子若是沒認錯,這位便是武林第一高手李逍遙李公子吧!」

    李逍遙並不給予理會,而是望著尊相三個鞠躬,淡然的拿起籤筒閉上雙眼,手握著籤筒不停的搖晃著,好一會兒,一支籤落了出來,該女子本來對李逍遙漠視她,心裡感到非常的氣憤,可是,當他所求的簽落了下來時,促使她不由的起了好奇心,對他的簽號想看個明白,事實上,不僅是她有此好奇心,其他數女對他也有著一樣的好奇心。

    李逍遙握著簽,望著過多企求解籤的人,那長長的隊伍從頭快要排到門外,李逍遙拿著這支籤看了看,除了數字外,還有兩個字:中籤。

    王宜君立即叫來個老道士,那老道士對王宜君頗為尊重,甚至有討好的神色,畢竟,王宜君可是周皇后收的乾女兒,大明朝的昭慧公主。

    老道士拿著本解籤書,看了看簽號,又望著李逍遙,心裡不禁喝彩:「好一張俊逸四溢的面相。」立即迷起眼笑道:「這簽可是難得一見的桃花劫,公子……」

    李逍遙將簽隨手丟進不遠處的籤筒裡,平靜道:「你誤會了,我是為尋人而求,尋人?哦!尋人啊!公子,根據簽中所解,尋找之人是男還是女?」

    突然這麼問,李逍遙顯得溫爾文雅,平淡笑道:「是一女子。」

    「女子啊!她芳齡有多少?」

    「雙十。」

    「哦!」

    「解出來了嗎?」

    老道士那雙鼠目不時的盯著諸女,然後又回到書本中,又望著李逍遙鎮定心神道:「根據書中所解,公子位無憂無慮、橫行無忌、逍遙自在之人,不過,天生命相被情關所困,還被桃花所克住了,公子若想逃出,就必須下狠心逃離,上一回是命大,所以才活過來了,公子額間的印記就是最好的證明。」老道士望著他那被頭遮掩的額頭。

    李逍遙望著他笑道:「道長原來還會看面相。」

    老道士不由得意乾笑道:「哪裡哪裡。」

    李逍遙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望著他道:「可在下希望道長能幫忙解籤。」

    得意之餘,老道士不由尷尬笑道:「根據書中所說,能相遇。」

    「相遇?還要多久?」

    老道士不由道:「公子,這事我就不清楚了,書中是這麼說的,意思是說,時間還未到,只要時間一到,她自會來與你相見。」

    「她來找我?」

    「是,也不是,因為書中是如此說的,也許,是無意間相見吧!」

    「無意間?」

    「如果公子想知道具體情況,可說出那女子芳名,也許,老道能算出……」

    李逍遙深知這道士心裡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還不是王宜君和諸女對他暗暗做提示,想讓他從自己口中套出要找的女子是誰,李逍遙望著他淺笑道:「知道能見面,我心願足以,多謝道長。」

    老道士忙笑道:「不用不用。」心裡卻嘀咕:「這分明就是一支桃花簽,怎麼解也是他走桃花運,幸好老道聰明,又學過點面相之術,不然,今日可要栽了。」

    王宜君和諸女讚許的望著老道士,然後遞上銀兩笑道:「多謝道長幫忙。」

    「不用不用,能為公主效勞,這是老道的福分。」

    李逍遙的步子卻已經緩緩前行,事實上,在21世紀時,他就比較喜歡來白雲觀,不過,那時的白雲觀是經過政府撥款投資搞開,四處的景色也搞得非常的美,而現在看到的,也就是白雲觀真實的原貌,卻也非常的符合時代的道家修行地,不像21世紀那樣,哪是什麼道教聖地呀!簡直就是旅遊景區,把原有的靈氣都給破壞了,搞成了一股濃濃的銅臭味。

    第83節一大幫子女人

    「李兄。」

    「王小姐有事嗎?」

    王宜君愕然的望著他,忙掩飾一時的失態,笑道:「李兄,不是說好了嗎!到了京城,小妹可要盡地主之誼,你……」

    李逍遙尷尬的望著她笑道:「豈敢豈敢,逍遙只是一時想事入神,多有失態之處,還請見諒。」

    「哦?還有什麼事能讓李兄如此失神,是不是你心目中非常重要的女子?」

    李逍遙望著她笑而不語,怔怔的望著天空,心裡不禁懷疑會不會是被老天爺把她送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那又要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到那個世界去尋找她?若是真會生這樣的事情,縱然是天,我李逍遙也要鬥上一鬥。

    王宜君深知,若是再以這個話題談下去,必會引來不快,笑道:「李兄可知道我的這些姐妹是何許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們可是樣樣精通。」

    李逍遙望著眾人淺笑道;「各位的大名,逍遙略有耳聞,剛才多有失禮,還請見諒。」

    「哦?李公子居然認識我們?」

    「李公子可是武林第一人,還是十大奇人之,自然不會說慌,不過,卻不知李公子是從何耳聞我們這些弱質女流?」

    王宜君懷疑的笑道:「李兄該不會也喜歡看那江湖排行榜吧?」

    李逍遙坦望著她然笑道:「事實就是如此,聖潔的排行榜。」

    「聖潔也出排行榜?」

    立即有人不信道:「聖潔不是一直只出一些小說嗎?什麼時候還出排行榜了?」

    李逍遙手中多了本書,遞上道:「這是聖潔的附贈品,每買一套《小李飛刀》,便有一本排行榜作為附贈。」

    「李兄,不知令弟李無忌和李無憂可曾到京?」

    李逍遙望著王宜君,好一會才笑道:「應該到了吧!」

    王宜君望著尷尬笑笑,心裡不由暗自琢磨著後面的步驟,十大名妓中第二的衛子夫五官精巧、天生麗質,她望著他笑道:「相傳,一代軍神、戰神和書聖是李公子舍弟,想不到這是真的,如今,連同李公子已經有五位出現,無不是通天徹地,神之又神,卻不知,另外五位……」

    「江湖傳聞而已!不可信以為真,不過,舍弟尚有李尋歡、李探花不日將入世江湖,他們一直都未經入世,不懂俗禮,各位姑娘哪日若是見到他們,還請各位多多扶持。」

    王宜君望著他笑而不語,她認為,李無忌和李無憂本身就是一人,衛子夫卻望著李逍遙吟吟笑問道:「李公子剛才說,買一套《小李飛刀》,便有附贈一本排行榜,不知是否屬實,還是哄小女子開心。」

    相貌水靈水靈的小女子紫嫣急道:「李公子,剛才你說什麼《小李飛刀》是否屬實?真有這麼一書嗎?」

    「逍遙不打妄語,排行榜中所搜集的名字和簡介,聖潔不敢多寫虛實。」

    「公子誤會了,我們所說的李飛刀》這本書,公子……」

    李逍遙恍然大悟點點頭道:「這書在前天開始出售,據報,已經賣出萬餘套,各位若想看,可到京城附屬聖潔的店舖去買。」

    「講的是什麼故事?李公子,主角是不是姓李呀?」

    「這個,我就不清楚,小說之書,雖然我猜想一二,但是,我並未看過,想來,也應該是姓李吧!不然,如何叫小李飛刀,而不叫小王、小馬、小張飛刀,雖然聖潔出版大量的小說,其實,也是希望喜歡看書的人,能從中得到更多的啟,更能深入的體會自己的感情,也希望能有人寫出同樣有意義的書本。」

    「李公子,能否問一下《仙劍奇俠傳》什麼時候才能有全本啊?為什麼總是一部分一部分?這是怎麼回事?還是,這書和李公子您有關?」

    「這……各位誤會了,因為寫這書,舍弟時常徵求我的意見,所以,書本多處時常改動,不敢霍然的把書寫壞、寫爛,弄得別人看著沒意思,聖潔出書的旨要,並不是拿書換錢,而是,希望喜歡看書的人,能夠從中有個自我體會。」

    「李兄,那不知你們聖潔出版的《尋秦記》,意欲何為?」

    「王小姐之意是何?」

    王宜君望著他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笑著,轉開話題問:「那《仙劍奇俠傳》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出版啊?宜君對李兄那書特別的喜歡。」

    李逍遙望著她歉然笑道:「王小姐這麼喜歡那書,那是聖潔之榮,不過,這書出版的度比較慢,還請王小姐能耐心的等。」

    衛子夫望著他不由道:「李公子,若是不嫌棄小女子,不如就讓小女子做個東道,以盡地主之誼,如何?」

    王宜君不依,望著她笑道:「姐姐這不是存心讓宜君難堪嗎?宜君早就和李兄相約好,要不,我們一起到姐姐的綠玉樓坐坐,也好讓李兄指點指點姐姐的樂技,如何?」

    李逍遙總是顯得那麼溫爾文雅、和藹可親,少了分江湖粗漢的霸氣,多了分儒雅,他望著眾人笑道:「逍遙現在有些凡俗瑣事在身,不如改日再與各位把酒言歡、笑談琴棋。」

    「李兄,隔日不如撞日,今日大家難得齊聚一堂,李兄,其實,宜君心中尚有無數疑問想當面相詢,只是,那段時間過於匆匆,所以,一直都沒機會,今日能再次見到李兄,這便是緣分,小妹豈能輕易放李兄而去。」一手立即拉住他。李逍遙的手比泥鰍還滑,雖然被她緊緊的抓握住,卻輕易的滑脫,讓王宜君對他有種抓得到卻又抓不著的感覺,心下黯然不已,忙強笑道:「多有失禮,李兄……」

    「是逍遙太不通人情世故,褻瀆了王小姐的一片心意。」李逍遙平淡的望著她,坦然吐氣道。

    「李兄心裡還在想著那位姑娘?」

    李逍遙望著她淺淡一笑,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道:「你長得很像她。」

    王宜君愕然的望著他,心裡悲喜參半、五味參雜,慘然笑道:「李兄所思的女子,想來是傳說中的華山派一代佳人李無雙吧!」

    李逍遙望她笑笑:「彼此彼此罷了。」

    王宜君頗感不好意思,似乎剛才自己的話,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因為,傳說中,自己和那個李無雙,確實長得很想像。

    紫嫣不由笑道:「我也看過李姑娘的畫相,姐姐和那位無雙姑娘,說不定是孿生姐妹不成。」

    王宜君笑笑道:「你們也太多心了,李兄莫被她這話給誤會了,紫嫣妹妹不僅是塵出淤泥而不染中的十大名妓第四,就是才女排行榜中也是第四,這含沙射影的功夫,卻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衛子夫笑道:「兩位妹妹就別再逗李公子了,李公子,望莫嫌棄,這邊請。」

    李逍遙又望著其他人,諸女立即催道:「走吧!還怕我們吃了你不成,就是,李公子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怎麼……」

    李逍遙尷尬道:「讓各位抬愛,逍遙磨蹭著,實在讓諸位見笑了,既然如此,逍遙自當恭敬不如從命,衛姑娘先請。」

    第84節青樓談音律

    方若蘭一聽天下第一高手李逍遙去了綠玉樓,卻不知有蘭馨院,便如蒙受了何等奇恥大辱、不白之冤,不禁咬唇痛心,心裡暗恨不已,李逍遙,我一定會讓你痛生欲絕。

    李逍遙坐於綠玉樓,全身忍不住一顫,忍不住左右顧,暗附:「是誰吃了沒事幹,盡在我背後放冷槍,看來,是那些吃了沒事幹的人看我和這麼多美女在一起,嫉妒了。」

    「李兄,怎麼啦?」王宜君看他一副非常不自然之色,忍不住關心的問。

    李逍遙淺淡一笑,淡淡道:「沒事,不好意思,逍遙不喜飲酒,只怕要讓諸位失望了。」

    「李公子頭一次來綠玉樓,衛姐姐一會上台彈奏唱曲一定會很賣力,若是李公子連一杯酒也不喝,傳出去的話,綠玉樓只怕要成了京城的一大笑柄。」

    「倩倩姑娘莫笑話逍遙,逍遙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就怕聽不懂音律,誤了各位的雅興。」

    說話的正是十大名妓排名第六,號稱玲瓏小巧的春水院小巧倩倩姑娘,她才藝中庸巧妙,音質輕巧,身材也長得很小巧玲瓏,還有一張精緻靈巧的五官,排名第六,實質名歸,她那精巧的小嘴能和李逍遙的相媲美了,微微嘟囔笑笑道:「小女子可是聽宜君姐姐對李公子可是口贊不已,還說你是文武全才,琴棋詩書畫,無所不通,無一不精。」

    李逍遙立即露出一臉愕然之色望著王宜君,又看著眾人尷尬笑道:「逍遙也只是略識皮毛罷了,通俗得很,不敢誇張。」

    此刻,只聽衛子夫在廳中撫弦叮呤的彈奏起來,嘴角的甜美細膩的歌曲,完副抒情描寫,那纏纏綿綿的文縐縐歌詞,整個人說不出的動人,令李逍遙心頭陣陣疙瘩,卻又十分的受用,難道看上這衛子夫的姿色了?這樣是不是太爛情了?李逍遙忍不住自問,暗暗責怪自己好色,不由暗暗深吸了口氣,平定心神。

    他的這副神情,如何能逃出別人的眼睛,諸女無不是敏感之人,衛子夫今天裝扮得出奇美艷,縱然是聖人也會思春動凡心,而且,還如此一嗔一怨,誰能不動心為之傾心?諸女不由暗生嫉妒,王宜君忍不住慘然笑笑道:「李兄覺得子夫姐姐唱的曲子如何?」

    「讓王小姐見笑了,逍遙粗俗之耳,雖然聽不懂衛姑娘在唱什麼,卻覺得她唱出的聲音煞是好聽。」

    王宜君的臉色立即緩和了,心頭也鬆了不少,接著,她對自己立即產生一個反應,懷疑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吃醋?緊張的望著李逍遙,而正好李逍遙看著她,兩人對視一眼笑笑,而她在勉強中顯得很自然,畢竟是歷經無數沙場。

    衛子夫一曲已完,吟吟走來,望著李逍遙淺薄笑道:「子夫剛才獻醜了,李公子是一律大家,還請公子指點。」

    李逍遙忙一臉謙色,緩緩而道:「賜教不敢當,衛姑娘對音律把握得很精湛,但百尺竿頭要想再進一步,卻也甚難,今日若是點出了你的破綻,也算得上是幫了你一個忙,但是,這樣直接說出來,卻有些唐突了佳人。」

    諸女本心裡本不受用衛子夫這副華麗,因為衛子夫本來就壓在她們頭上,一經精細的打扮,更是美麗動人,看李逍遙要指她的毛病,她們心裡當然高興,更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李逍遙。

    衛子夫認真的望著他求教道:「悉聽公子教誨。」

    李逍遙對衛子夫勾魂的眼神視如未見,道:「如此一來,逍遙就不再客氣,衛姑娘技藝極為高,這點我不否認,但正是因為這點,也極易走入誤區,就拿方纔這曲來說,問題有三。」

    衛子夫連眼睛也不眨的望著他,似在聆聽他說的話。

    「其一,曲子未免過於單調乏味,眾所周知,龍鳳呈祥,琴瑟和諧,單憑一張錚弦,即便是萬年之木,卻也奏不出多種百鳥齊鳴之聲,若能結合其他樂器,如笛、如簫、琵琶等等等等,相互配合,則必能韻律豐富,琴瑟和諧。」

    衛子夫愣了一下,不由懷疑的望著他道:「不同樂器韻律不同,混在一起,是否會產生雜音?」

    李逍遙道:「未曾試過,怎知會產生何種效果?如果不去嘗試,你永遠不會現新的事物,逍遙建議你還是試一試,也許會有意外的驚喜,在聖潔歌曲,無不是打破常規。」

    衛子夫思索良久,方才點頭道:「李公子說的有理,子夫受教了。」

    「其二,過於注重技巧了,衛姑娘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可是過於將自己的感情溶入其中,須知人為弦之主,彈奏之人若無真情實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卻難潤人肺腑,但是,姑娘卻過於投入感情,若說姑娘的技巧,不對,那也是錯的,只能說,衛姑娘選錯了曲子。」

    衛子夫沉思了一陣,並未反駁,算是默認了,剛才看見李逍遙轉移視線和她們笑談,她的心不由黯然,忍不住借音揮。

    「第三,矯揉造作,無病呻吟,聽衛姑娘唱的這曲子,說的好聽點,叫做為賦新詞強說愁,說的難聽點,就是無病呻吟,秦姑娘年歲不大,想必尚未經歷這些情愛之事,這種幽怨深邃的小曲,衛姑娘還未得神髓,也不太適合姑娘的天籟之音。」

    李逍遙笑著說的意思就是你還是個小姑娘,這些事情都沒真正的經歷過,現在唱得如此幽怨,不是無病呻吟又會是什麼?

    這些話,別人認為沒錯,可是,對於衛子夫來講,這是天大的錯誤,卻羞難啟齒,心裡是煩又是怨,不得不違背自己心意的點頭:「公子所言甚是,子夫唱這曲子,也確實是有些彆扭之處,多謝公子提點,但是,公子所言當中,卻也有恰錯之餘,子夫曾經是歷經過男女之情,不過,在子夫唱那曲子之時,卻也嘗試到了何謂情愛。」

    面對著衛子夫那雙含情脈脈直勾勾的眼神,李逍遙的頭忍不住低下,緩緩移開視線笑道:「就那一瞬間,逍遙不知子夫姑娘嘗試到男女之情中的哪些要點?」

    眾人忍不住望著衛子夫,只見她嘴角動了動,那雙眼睛絲毫沒有離開李逍遙,非常認真道:「是怨,也是無奈。」

    「何為怨?何為無奈?」

    「情難卻,既為怨也是無奈。」

    「逍遙想不到衛姑娘對情場歡愛,有如此深刻的體會,真感三生慚愧,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衛姑娘多多見量。」

    衛子夫心頭一緊,望著他幽幽而道:「子夫雖在風月場所,但是,素來賣藝不賣身,若是真談論及男女之情,子夫又能懂幾分,公子如此說子夫,子夫真不知公子是稱讚子夫,還是在譏諷子夫天生賤**風月。」

    李逍遙有些愕然的望著她,緩緩避開她的眼神,徐徐道:「姑娘誤會,衛姑娘出淤泥而不染,實在難得,逍遙只是一介江湖莽夫,今日能坐於此間,已感三生有幸,不如,今日茶水宴談就到此吧!逍遙另有要事在身,衛姑娘,逍遙先行告辭。」

    衛子夫不由慌忙拉住他道:「李公子,剛才子夫多有衝撞,還請公子莫要怪罪。」

    眼前的衛子夫不再是那個曾經光彩照人、風華不可一世的衛子夫了,反而像是一個小怨婦,李逍遙此刻就像被充當成了一個無情的硬漢,面對這種情景,他尷尬之極的望著她,手比魚還滑搬的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中抽出,反而握著她的手,衛子夫本被他的他輕易掙脫而感到一絲哀怨心悲,卻不想被李逍遙給握住了自己的手,這不得不讓她臉蛋變得微微羞澀,內心也感到一絲絲暖甜之味。

    眾女是羨慕又是嫉妒。

    李逍遙緩緩放開她的手,怔怔的望著她,暗喘了口氣,半晌才道:「姑娘心意,逍遙明白,只是……」停頓了好一會繼續道:「逍遙早已無心,如果姑娘因為一見傾心,那麼,衛姑娘所犯的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因為,直到至今,依然沒有人瞭解我,也包括她,她也不瞭解我。」眼神移到王宜君身上,眾人立即懷疑李逍遙對她有意,但王宜君心裡明白,他所說的『她』,無非就是那個和自己長得很相似的李無雙。

    王宜君心裡是甜又是淒荒,望著李逍遙站起笑道:「李兄真乃癡情癡性的奇男子,和子夫姐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曾經的,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李姑娘若是有知,她也一定會希望李兄能為自己開心的生活下去。」

    李逍遙望著她慘然苦笑:「情感之事,豈是說放開,就能放開,逍遙告辭。」身行一閃,人已經到門口去了。

    「子夫就這樣讓公子覺得不入眼嗎?」

    「相愛不如相知,與其執著的癡愛,遠不如化為祝福;被愛所磨蝕,到不如放手高飛,也讓自己成就了一個新的自己,假若真的有緣,就算是相隔天地,又有誰能將誰分開?」整個綠玉樓飄蕩著李逍遙從遠方傳來的聲音,眾人忍不住默默念叨著這句異樣感慨的話,畢竟,這話是出自一個不同尋常的人的口中,那麼,這樣的話,就會成為名人名言,讓人回味無窮。

    第85節進宮

    「宣各位大人晉見。」

    數十名官員6續進入殿內,跪下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無忌沒有接到傳招就沒資格進殿。

    弘治帝坐在上殿的赤金龍椅上,冷竣的臉色沒有一絲笑容,口氣淡得逼人道:「平身吧。」

    當下又是一陣狂呼:「謝萬歲。」然後按班就位各走到兩邊,垂手而立。

    弘治帝用看似平靜卻又不平靜的聲音道:「想必已經有人揣摩到今天朕會在這大殿之上說什麼,不過也許有人還不清楚,朕就再說一遍,你們可都給朕聽好了,前不久,朕的錦衣衛從西北來報,西北邊境起了戰事,據說,這是李家軍主動向火篩諸多部落挑釁,李家軍以李順年位主,兵是數十萬,正與他們打得昏天暗地,同時,蒙古小王子諸部也渾水摸魚,兩大外敵結合一起,向我朝開始進攻,他們的兵馬大概是李家軍的兩倍以上,諸位愛卿你們可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都說來聽聽。」

    話還沒說完,下面頓時亂了起來,有的說什麼「李家軍狼子野心」,有的說什麼「忘恩負義」,有的說什麼「天朝上國,不怕他國來犯」,有的說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等等,具體的沒有人拿出什麼章程來。

    弘治帝看看下面的人,心裡的火是越來越大,大喝道:「住口,現在是叫你們想辦法,怎麼就沒有人出主意了?朝廷養你們是白養了?兵部尚書王瓊,你且說說你的看法。」

    一位年過半百甩著長鬚之人站了出來,奏道:「皇上,臣以為應當兵伐北,讓天下人知道凡是背叛大漢的是沒有好下場的,至於李家軍,當打敗兩大部落之後再攻伐也不遲,畢竟,這是內戰,自古以來,家醜不可外揚,何況……」

    兵部左侍郎熊繡走上前道:「臣以為應該兩處同時兵,各打一處,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方得安寧。」說完退回原位。

    吏部尚書張津上前道:「老臣以為兩邊作戰實不可取,應該只重打一方,防守另一方。」說完也退回原位。

    其餘的人各個都說出大致相同的意見,但是,十之**也就是將的六部尚書各抒己見的意見重複了一遍,數載未上朝一見的老臣王恕,今天可是弘治帝親自下旨要他上朝,當六方的各個下屬侍郎們忍不住開始進攻自己的上司時,又形成十二股勢力時,王恕開口了,王恕是老臣、重臣、重臣,更是軍方擁護意見,漸漸的,就變成了文武兩股勢力不妥協的爭論。

    弘治帝實在看不下去,憤怒的一掌拍在龍頭桌案上,氣道:「朕是讓你們議論國策,不是讓你們吵架的,你們一個個拿朝廷的俸祿,難道你們就不覺的臉紅嗎?一個個沒事的時候興風作浪,一到有事時,不是推卸就是亂說一通,現在還爭了起來,你們當皇宮是市集鬧市…咳…咳…」氣得咳了起來。

    眾人看到皇上這樣,忙跪下喊道:「臣等罪該萬死,請皇上懲罰。」

    弘治帝實在拿他們沒有辦法,下面的人大多是先皇留下的老臣,一個個都是倚老賣老,他們的根,弘治帝也不敢說拔就拔,當下搖搖手道:「你們先起來吧。」

    眾人又是連呼:「謝萬歲。」紛紛站起,而話題又回到原位。

    此時,弘治帝實在是懶的說話,就在上面看著下面;而下面則是抱著「多是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看戲,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就在此時,張津也是心裡憋悶得慌,走了出來,帶著顫抖的聲音道:「皇上,少保李無忌還在殿外求見陛下。」

    弘治帝不知道是怎的一聽到『李無忌』這三個字,精神就振了一下,又煩了起來,腦中便開始回憶他幹過的事,心想:他昨天就到了,朕要看看這小子在那裡幹了那麼多的事,還要把朕的天給翻了,今日看看你長何等模樣,現在也正好看看你對自己的舉動會有什麼建議?

    弘治想到這裡便點頭道:「宣李無忌。」

    弘治身邊一直侍侯著的太監立即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喊道:「宣江南三省巡撫、兵部提督、太子少保李無忌進殿……」太監們一個個的傳道,可傳老半天,也不見李無忌半個蹤影,眾官員不由紛紛大罵李無忌欺君妄上不敬聖聽,然後列出李無忌的十大罪狀,立即向弘治帝要求降罪給李無忌身上。

    接著,老半天才跑來一個太監,急呼呼道:「回皇上,李少保已被靜安公主先召喚去了。」

    弘治帝立即對眾臣翻白眼,文武百官紛紛住嘴不敢吭聲。

    經過好幾個太監的調換,在這皇宮裡左拐右彎,終於來到慈寧宮,慈寧宮本是太皇太后的寢宮,不過,此刻也是太皇太后的寢宮,只是多了個小公主罷了,在數年前應該叫小公主,此刻卻不得不叫長公主,先皇的小女兒,當今皇上的親妹妹,封號為靜安公主。

    小太監望著李無忌站住,一臉討好道:「李大人,你先在此候著,奴才此去通報,去去就來。」

    李無忌望著他淺笑點點頭,塞給他五百兩銀票道:「有勞了。」

    小太監忙推卻道:「奴才不敢。」

    「沒有什麼敢不敢,給你,你就收著。」

    「奴才就不客氣了,多謝大人厚賜。」李無忌微微點點頭,小太監忙道:「奴才這就去通傳。」收了好處,豈能不賣力,立即快步前行。

    小瓶看太監走開偷偷走了過來,李無忌轉身淺笑著望著她道:「這些天,是不是想我了?」

    小瓶望著他臉蛋羞紅道:「大人前來……小瓶……」似乎羞於啟齒。

    「你嫁人了?」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李無忌看見她的頭已經盤起,這在古代來講,鬢是婦人扮裝之形。

    「是……是。」

    李無忌望著她沒有退卻的笑容依然在,輕輕拂袖道:「自己挑選的嗎?」

    小瓶:「是。」李無忌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兩人沉默了一會,小瓶似乎聽見有人走近的聲音,望著他露出急慌之色道:「大人,小瓶先告退。」

    李無忌點點頭淡然道:「你成親那天沒喝到你們的喜酒,下次有空,你可得帶上你的丈夫,找家不錯的酒館子補上這喜宴。」

    小瓶望著他點點頭,嫣然笑道:「一定。」話一完就匆匆而去。

    「李大人,公主有請。」太監的話一過,李無忌的身形已經不見了,這把這位小太監給嚇著了。

    靜安公主見李無忌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也委實被嚇了一跳,不由嗔怪道:「你怎麼就像沒影子一樣啊!嚇死本宮了,愣著做何?坐啊!」說著,又道:「本宮也是趁太皇太后去看戲去了,才敢霍然召見你。」

    「怎麼啦?見我還需要這麼神神秘秘?」

    「皇宮深似海,比外邊傳揚的侯門深似海更苦,整天被人管著,不知道有多累,本宮好想好想你。」

    李無忌望著她坐於床邊笑道:「你這只騷媚子狐狸精,為夫也好想好想你,這些天,胖了不少。」

    靜安公主嬌柔的身子傾斜倒入他懷中埋怨道:「本宮自從被送回皇宮後,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是看你們聖潔的書,整天就這麼過著,能不胖。」

    李無忌抱著她,蜻蜓點水的啄了啄她的嬌柔小唇笑道:「一會,皇上那邊可要叫人來通傳了,這些天,看來有好些事得讓我去忙,在這皇宮之中,可真是高手如雲,為夫動功查探時,居然現這裡有十來個高手,還有兩個高手的功力不是我所能探測得出。」

    「那是當然,堂堂皇宮大內,豈是你們隨便就能來去自如?當然得隱藏著些高手。」

    李無忌望著她歎了口氣笑道:「不過,我已經用功力搜索出,一個是太監,此人功力深不可測,另一個是一直隱藏在皇上身邊之人,應該是皇上的貼身護衛,除了皇上他自己,應該沒人知道此人的存在。」

    「竟有這等事?」

    「當然,而且,他此刻也功在搜索我的存在。」

    「那他知道我們的談話嗎?」

    「當然知道,那個老太監也知道。」

    「啊?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不問那個太監是誰?」

    「太監?」靜安公主不由道:「這還須問,除了欽天監的那位老公公外,還能是誰,相傳,他曾經是天下第一高手,而且,現在還在武林神秘排行榜中呢!」

    李無忌笑笑,歎了口氣道:「那個一直守護著皇上的高手,除了神秘排行榜第五的鬼見愁外,也許,我真的想不出還是誰。」

    一個黑衣身影一閃而至,望著李無忌淡淡道:「想不到李大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好眼力,真是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老朽佩服。」

    「不敢。」

    「大人如此暴露老朽的身份,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

    「大膽!你……」

    靜安公主的話沒完,李無忌已經擺擺手道:「大家也是打開窗戶說亮話,以你在皇宮呆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公主雖然年幼,卻聰穎過人,看似無心機之人,實際,城俯之深,你盡可放心,她可沒想這麼早就找死路。」

    靜安公主望著李無忌,聽到他的這些話,臉色微微蒼白,鬼見愁淡淡道:「還望你們自己記住此刻的承諾。」話一畢,身形已經閃去。

    李無忌望著靜安公主笑道:「放心好了,既然我們要守著承諾,那他此刻就是瞎子、聾子,因為他看得見或聽得見都沒用,因為我們說什麼,他就得聽不見什麼,我們做什麼,他也得看不見什麼。」

    靜安公主慘然笑道:「本宮真看不透你。」

    李無忌抱著她歎了口氣笑道:「只要我看得透你就可以了。」

    「難怪會有這麼多女人跟著你,就是抓不住你的心,因為誰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又要做什麼。」

    李無忌湊在她耳邊輕聲嘀咕道:「男人和女人能做什麼?你可別忘了,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丈夫,你的駙馬。」

    靜安只覺得耳朵被他的氣息給吹得癢癢,不由微微挪動,將自己的小嘴送上,兩人正親吻得火熱……突然外面有太監傳喚道:「皇上有旨,宣江南三省巡撫兼兵部提督、太子少保李無忌晉見。」

    屋子裡,李無忌一臉惡作劇的笑意,靜安公主臉紅耳赤氣得牙癢癢,沒好氣道:「可惡的皇兄,好,你去吧!」手卻抓握著他不放。

    第86節打秋風

    一會兒,李無忌慌慌張張的跑進殿內,本想給弘治帝留下個好印象,可沒想到門檻太高,一時沒有注意,打了個踉蹌,差點就摔了一交,而此時殿內的情景就開始有些騷動了,不少大臣閉上眼睛裝作沒看見,有的大臣是忍著笑臉上一副奇怪的表情,有的是皺著眉頭,有的不以為然的搖頭。

    王恕、六部尚書,還是六部侍郎數十人心裡不由懷疑,警惕心也頓時減少了許多,同時,李無忌的出現還讓他們不由歎息,露出失望之色。

    就連弘治帝都皺著眉頭,懷疑的問:「你就是李無忌?」他簡直就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李無忌一臉惶恐道:「臣……臣就是聖上一直念叨著的李無忌。」

    吏部尚書張津頗為得意,同時,對李無忌還多了分鄙視的心態,而且,還懷疑李無忌一定是受人操縱,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他不得不懷疑李無忌所做出的驚天大事。

    弘治帝望著李無忌好一會,看他完全沒有那副像自己想像中的那副威逼氣勢,心裡就不抱有希望,卻仍有不干心道:「從你為官以來,你的所作所為,朕都非常的清楚,而且,做什麼都非常乾淨利落,朕心裡十分滿意。」

    李無忌忙道:「謝皇上誇獎,能夠替皇上分憂是我們做臣子的本份。」

    弘治帝心裡雖然對這李無忌感到他是個傀儡,不過,聽大批他的這話,不由露出頗為滿意之色,接道:「剛才朕和大臣們議的事,想來你也揣摩到了,朕是想問你,你有什麼建議啊?」

    李無忌一改剛才那副傻樣,望著弘治帝淺笑道:「想來,聖上是在擔憂李順年領兵攻打火篩和誘打小王子諸部之事吧!此事聖上無須擔憂,李順年歷經大大小小戰事不下於百回,而且,他所帶走的是李家軍的精良之師,所佩帶的更是精良裝備,何況,李順年以前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高明的參將,策劃兵陣頗有獨到之處。」

    弘治帝點點頭道:「李少保可知他們要面對的是極為凶殘之徒,當年先祖以五十萬大軍,也落了個兵敗,留下土木堡之變的醜史,而今,外賊更是猖獗,李順年此去,難道就不怕……」

    「皇上盡可放心,李順年福大命大,更是沒嘗試過什麼叫敗,臣可擔保,他絕對可以捷報。」

    「李愛卿既然如此有把握,朕也就放心了,不過,朕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李愛卿。」

    「聖上請講。」

    「李家軍是朝廷的兵馬,還是你李無忌的兵馬?」

    李無忌聽到他這話,立即裝出一副滿不知道的樣子,笑道:「自然是朝廷的兵馬,只是,因為朝廷不軍餉,所以,他們才只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也是滿腔熱血,為了維護大明江山而站起,他們不僅是朝廷的兵馬,也是最願意守護大明而拋頭灑熱血,是大明最忠實最熱誠的百姓。」

    「既然是朝廷的兵馬,為何朝廷卻調動不了?朕多次讓人前去調動兵馬,卻……」

    「皇上,您有所不知,調動兵馬並非拿著兵符就可以隨意領人就走,若是有人把兵符偷走了,然後四處領人,還不搞得天下大亂,調動李家軍除了兵符,還得證明自己是真還是假,如此龐大的兵馬,豈能隨隨便便就讓人輕易調動,然後胡亂打殺,皇上,您說對不對,所以,除了兵符外,還的讓別人相信他就是朝廷派遣而來,要讓別人相信自己,這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不然,這烏紗帽戴著也是白戴了。」

    眾人面對李無忌,簡直不置可否道:「說了半天,還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兵權交出來,真不知道你心裡是如何盤算著……」

    「這位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李無忌怎麼說也是正二品太子少保,我是李無忌,就是李無忌,當我走進來的時候,各位不是同樣有些懷疑嗎?而此刻,各位不就是相信我就是李無忌了嗎?難道要讓別人相信自己是誰,真的有那麼難嗎?連這點小事也辦不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入朝為官?」

    眾人一時語塞。

    弘治帝立即解圍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爭了,李愛卿,過會兒,朕擬份意旨下去,然後將李家軍這些精良兵馬進行整頓,畢竟,朝廷不能讓兵馬流落得自力更生,朝廷雖然並不富裕,卻也沒窮到委屈那些將士,你看如何?」

    李無忌心知弘治是明奪暗搶,心裡略為不滿,不過,倒也無所謂,立即一聲馬屁:「皇上如此體恤沙場上的將士,真是大明百姓之福,大明將士之福,天下蒼生之福。」

    弘治暗道:「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個馬屁精。」但他立即裝出一臉滿意的點點頭,望著他道:「李愛卿,你說李順年能給朕來個捷報,朕心裡當真是高興萬分,畢竟,李愛卿是堂堂軍神,不過,李愛卿,你可別糊弄朕,胡人可不比貴州米魯賊婦,他們可是凶狠得很,我大明軍隊雖有神武大炮,他們胡人未必不會製造出來,朕覺得,應該加派人手,王恕王老將軍,平匪殺賊、驅趕外辱大小陣仗不計其數,讓他去做監軍……」

    「皇上,以臣之見,王將軍雖然曾經英勇不凡,如今也是不減當年,但是,李將軍做事精細,如今皇上突然派人去,只怕會打破他的計劃,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大明的李家軍每一位將士都有他們自身的職責,當戰事一起,每兵每卒都必須按照出兵時的戰略進行,縱然送死,也再所不惜,何況,自古以來,將在外,皇命又所不受,大明的李家軍,本身就是一支不受馴化的軍隊,他們放縱不羈、野性難馴,各個都喜歡以非正常兵法去戰鬥。」

    弘治嘴角微微動了動,看了看王恕,又看著其他的各大派系大臣,居然沒一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心裡不由來氣,望站李無忌淡淡道:「你既然這樣說,朕也就放心了,不過,你可別空口說大話。」

    「臣,絕對不敢。」

    弘治沒好氣道:「李愛卿且留下,退朝。」

    太監:「退朝!」

    眾臣子紛紛跪拜急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各個出了大殿,但他們的心卻依然留在宮殿中,不明白弘治帝留下李無忌到底何意,都忍不住開始在揣摩聖意。

    第87節皇宮討債

    「皇上留下臣,有話盡可直言,臣能做到的,必然鞠躬盡瘁。」

    弘治起身走下龍台,望著他郎聲笑道:「李愛卿,我們一邊走,一邊聊,也不知為何,朕一見你,便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如今你可是太子的老師,教導著他的為人賢君之道,不過,朕希望愛卿還能將這孩子教導得能爭會戰,讓外族永不敢侵擾我大明邊境,護我大明不受外擾,平我大明朝不手內亂。」

    「哈哈哈哈,原來皇上只為此事?雖然說朝廷拖欠臣的俸祿,但是,臣怎麼說也是大明的子民,教導太子殿下成才,這本來就是臣份內之事,皇上多心了,當然,皇上也想要臣將他教導成一個禮下賢士的皇帝,臣自當盡心盡力,不過……」

    弘治看他臉色微變,不由問:「不過什麼?」

    「皇上什麼時候將俸祿還給臣?」

    「俸祿?你的那些李家軍在各地開的礦區不知道有多少,還缺朕給你的那點銀子?」

    「皇上,這你也知道,一回事算一回事,俸祿是俸祿,買賣是買賣,再說了,那些礦區都屬於李家軍,我叫李無忌,又不叫李家軍,這一年來,你只給我帽子不給錢,那也罷了,還叫我做這做那,那就太沒人道了,東西都沒吃,還給你幹了這麼久的活,換成了別人,老大早就變成了一架白骨了。」

    弘治帝不由暗附:「朕還真希望你變成了一架白骨。」心裡是這麼想,但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他望著李無忌笑道:「李少保,話不能這麼說,朕怎麼說也是大明堂堂一代中興君主,你又是我大明的一根頂樑柱,朕怎麼可能虧待你,而……」

    「那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做了這麼久的官,還沒從皇上的口袋裡掏出過一個銅子,現在怎麼說也得利滾利、息滾息,沒個十萬兩,也得給個一萬兩黃金吧!」

    弘治這吝嗇鬼忍不住出殺豬般嚎叫:「什麼!黃金!!!」頓了頓,沒好氣道:「你當朕和你一樣,開的是金礦?「

    李無忌滿臉不置可否的鄙視他道:「那你說給多少銀子?」

    「欠多少,給多少。」

    「得了,這朝廷上上下下上千萬人口要養,你不如拖拖欠欠幾十年,都存進錢莊裡,過百年以後在把錢給他們的兒女子孫,翻一翻、滾一滾,可不就大賺了幾倍嗎?再或者,你拿這些錢去做些小買賣,不出一年也能賺給百八十倍,豈不更妙哉!」

    「你小子少說幾句譏諷朕的話,再怎麼說,朕也是一國之君,你至少也是聖潔公司的一個當家的,還缺這點銀子?」

    「一回事歸一回事,你今天吃飯了明天就不用吃?那些做買賣的商人,今天賺足了銀子,以後就不用賺錢了?你說可能嗎?再說,聖潔公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如果是的話,那我還不把錢全部往你這皇宮裡搬?留在聖潔裡等著蛀蟲來吃不成?」

    弘治忍不住乾咳一聲道:「嘿!我說你李無忌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再怎麼說你也是堂堂軍神,就為了這麼點小錢跟朕鬧彆扭?你收受別人的賄賂時,可有想過這些錢可是朕的?你要想到,天下之物,莫歸王土。」

    「我呸!你這朝廷也未免太摳門了點吧!人家願意送,我當然要收,再說,我收了錢財,可曾對我們大明朝做出半點不利之事呀?他們求我是他們的事,我願意幫,或不願意幫,那是我的事,嘿!你這皇帝當得也太吝嗇了點吧!我不管,欠債還錢。」

    「你怎麼就這麼不敬呢?朕再怎麼說也是皇帝,你的不敬,朕……」

    「少來,我可不吃這套。」

    「朕叫你留下,並不是讓你來瞎扯,而是……」

    「你欠我錢還說是瞎扯,這有沒有天理呀!」

    「……」

    小貴子忙道:「李大人,聖上怎麼會欠你錢呢!你以前直屬誰,你應當向他要去,下面把奏折給聖上一批,當地官府的財務就是下來,應該是你這官職升得太快了點,所以他們找不著你的人,也就不了了之了吧!聖上乃堂堂一國君主,你這話也未免太過天下之滑稽了。」

    「嘿嘿,貴公公,本官可是在山東呆了這麼久,咋就不見俸祿來呀?」

    「這咱家如何知道,你當時就該去問你當時的頂頭上司。」

    「嘿!公公的意思是說,山東**極其惡劣?就連朝廷放的俸祿也拖欠,甚至貪墨水?」

    「嘿!李大人,咱家可沒說這話,你既然這麼說,大不了,聖上再放一份俸祿給你,到時候,你收到了以前的俸祿再還給皇上就是了。」弘治帝一聽這話,臉色微微難看,但是,小貴子卻從手指上摘下幾指戒指道:「這可是上好的血漢玉,咱家可是花了不少銀子買來的,這個是皇后娘娘賞賜,而這個,可是皇上賞賜給咱家的,就一併給你當……」

    「那就多不好意思。」著,可他的那隻手早就伸過去要了。

    小貴子本來也只做做樣子,想來這李無忌也不會要,卻不想,這小子當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心裡雖然不捨得,嘴上卻笑道:「能為皇上分憂,是做奴才的本分,李大人可別再說皇上欠你銀子。」弘治帝看他這心疼的樣子,再聽他說的這話,心裡笑得肚子疼。

    李無忌滿臉喜色笑道:「貴公公說得是。」

    弘治帝笑道:「李少保,御妹靜安公主和你在一起,有你照顧,也頗費了些心思,朕的這個妹妹,除了刁蠻任性,也就一無是處,你可受委屈了。」

    「不敢不敢,有公主在的那段時間,臣的府邸也熱鬧了不少,自從公主離開後,卻顯得異常的冷清……」

    「上朝之時,公主召見你……」

    「哦!不過就是敘敘舊罷了,順便問了一下她在山東時認識的幾個閨中密友吧!就如彭啟旺大人的千金彭艷君,再……就是問了一下我們山東的風俗小吃,也許,皇宮的東西吃多了,想吃點外面的粗俗小菜,換換胃口,可惜,臣家中的那個廚子因為臣被人追殺,他為了保護臣,壯烈犧牲了。」

    「想不到,一個廚子,也如此忠君愛國,護主心切,真是難得呀!」弘治領路邊走邊感慨萬千,好一會才繼續道:「對於李順年擊殺火篩和小王子部落,為何李少保就如此斷定,必然會勝?」

    「憑藉著臣對李將軍的信任,他經歷大小征戰不下於百場,所向無敵,素無敗績,可說是身經百戰、老謀深算。」李無忌心裡卻暗道:我可沒撒謊,因為我所說的李將軍就是我自己。

    弘治帝望著他笑笑:「你可別吹牛。」

    「不敢不敢。」

    「哈哈哈哈!說真的,朕自從出巡江南時,在那些百姓不知道朕的身份是才能暢飲笑談,真是懷念倍至呀!不過,今天遇上了你,朕也頗敢欣慰,走,陪朕一同用膳,一起喝個痛快。」

    「聖上如此豪情,臣怎能敗你興致,好,那就一醉方休。」

    「好,一定要不醉不歸。」

    李無忌暗附:「娘西皮,有機會,少爺把你老婆搞定,給你百八十頂綠帽子,把今天被你壓搾的氣給賺回來,哎?能上皇帝的老婆,我還真想,弘治,你不行,哼!我來代替好了。」某人心裡有開始在動歪腦筋。

    第88節談親

    「皇上,臣妾已侯多時了。」

    「讓皇后久等了。」然後微微做個手勢笑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李無忌李愛卿。」

    李無忌望著皇后鞠躬作拜:「臣拜見皇后娘娘。」心裡暗道:「我暈啊!這皇后小娘們不比趙玉差呀!好一張絕倫的臉蛋,最要命的是身材不胖不瘦,不過,這性子倒有點像玉兒對外人的威嚴,皇后小娘們,少爺告訴你,今晚……我這是想幹嗎?怎麼儘是這些齷齪的念頭,我今晚不是要去陪靜安嗎?真是的,還有朱奕顏,我已經是二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唉,有這麼多女人,卻一個女人也沒給我生個兒子,皇后好像沒生過兒子耶?以前的說她懷孕,其實,不說也知道,那都是假的,我和她性福的話,不知道她能不能幫上這個忙……呀!我這齷齪的念頭怎麼又來了,偶暈。」

    「李愛卿李愛卿……李少保!李少保……」弘治忍不住大聲叫喚。

    李無忌如夢驚醒,望著弘治慌忙道:「臣一時走神,還請皇上見諒。」

    弘治看他如此盯著皇后,而旁邊的太監推他都沒反應,心裡更他娘的一百個不滿,語氣也不由的冷了下來道:「剛才皇后問你話,你……」

    「皇后娘娘問我話?皇后娘娘,剛才臣一時走神,能否……」

    「不知李少保剛才所想何事,就連本宮的話也當成了耳邊風。」皇后沒好氣的望著他淡淡說道。

    李無忌忙道:「臣歷經沙場無數,靠的是兵精良將,看的是天道地貌,選的是人相品行,而今,臣見皇后之貌,心下震疑,此相乃旺夫之命,福澤千秋萬載,萬世齊昌,輔助家居,共享太平之容,實在難得一見的上上之貌啊!只要皇后在一天,天下就是大明朝的一天,至少,皇后的命理中,有著太平之容,而輔助家居,所謂的家居,對於皇后來講,這便是大明天下,和皇上真乃天造地設,興國安邦之命。」

    皇后和弘治帝聽了這話,望著他不由大為興起道:「想不到李愛卿還懂相人之術。」

    豈止是相人之術,就算是相身,我李逍遙也願意給你相相,不過,千穿萬穿,惟獨馬屁不穿,李無忌拜拜手笑道:「豈敢豈敢,略懂皮毛罷了,讓皇上和皇后娘娘笑話了。」

    皇后望著他不由笑道:「李少保成親了吧!以李少保如今的身份和聲勢,再加上如此清甜的一張嘴,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子被你給迷得死去活來。」

    「皇后娘娘誤會了,無忌雖然以到成家立室之齡,心繫國家大事,不敢怠慢,在皇上和皇后娘娘沒點頭之前,臣就更不敢胡亂成親了,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誰家有上好女子,還望皇上和皇后娘娘能做個媒,當一下現世月老。」

    弘治帝一聽到他這話,不由一愣,暗道:「這小子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居然在朕面前裝癟三。」

    周皇后卻笑道:「哦?原來李少保還尚未娶親,若說選門戶和才學,本宮還真的想到了一個人,她和你可稱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李無忌一頭霧水的望著她,立即想到靜安公主和景揚郡主,喜道:「不知皇后娘娘所說的是誰家的千金?恕臣愚昧,還請皇后娘娘明示。」

    「才女排行榜上第一的王宜君,王大人的千金,這可是在全天下出了名的人,而且,論及才智,可是女中丈夫,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她可是無一不精,就連今科狀元與之相比,也自歎不如。」

    李無忌頭皮一緊,心裡暗道:「不會吧!不是靜安公主嗎?要麼也是朱奕顏郡主啊!怎麼成了王宜君這丫頭了?她可是對我李逍遙喜歡得緊,可對我李無忌這個身份,就恨不得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之外,還想喝光我的血、拆了我的骨頭呢!這丫頭肯定恨不得立即將我千刀萬剮,這怎麼成啊?不過,也不錯啊!以後我聖潔的家業有她這天下第一才女照料著……應該可以直通海外經銷全世界吧?那我也省心不少。」

    皇后看他臉色陰晴不定,不由笑道:「李大人,你可別小視那丫頭,她不僅聰明得緊,而且,還可稱得上是才貌雙絕,在這天下美女排行榜中,可是名列前三。」

    李無忌暗暗好笑:「所謂的名列前三,事實上,她還不就是排名第三。」嘴上和行動卻是一副受寵若驚慌忙的樣子道:「李無忌只是個粗人,雖然說王小姐如何天縱過人,但是,皇上和皇后要明白,事實上,就酸是無忌有心,也只怕配不上她一個大家閨秀。」

    弘治帝望著他笑道:「此事你就不必擔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有王軾王大人以前就親自來朕這給你們做媒,若說真正的月下老人,這還真非王大人莫屬,他可是常在朕面前誇他那侄女王宜君和你,說你們二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

    「不敢不敢,實乃王大人太過高估臣了。」

    「哈哈哈哈,李愛卿也不必太過謙虛了,王大人可是很少在朕的面前誇獎他人,你算是頭一個。」

    皇后拿著筷子非常端莊雅靜的吃著那些奴才們給她莢好的菜餚,然後望著弘治帝淺淡笑道:「這份菜不錯,不知這份菜名叫何?」

    旁邊的太監忙道:「回皇后娘娘,此菜名叫熊掌和魚兼得。」

    弘治帝大感興趣的望著那老太監笑道:「朕為何以前沒聽過這等菜餚之名?是何人所做?」

    「回聖上,這是奴才前段時間回鄉,無意間在民間學來的,還請聖上恕罪。」

    李無忌暗道:「魚和熊掌兼得?呵!好你個弘治,原來把我當成一盤菜了,若不是歷史寫的這個天下是你們姓朱的,少爺我早就放一把火將這鬼地方燒了個乾淨。」他心裡是這麼想,可手頭的筷子伸進那盤菜裡,莢起的菜在他利眼一看之下,不由微微皺眉頭,立即放進弘治帝的碗裡笑道:「聖上請滿用,為人君者,治理天下,能做到的最好的地方,莫過於魚和熊掌兼得,這位老御廚師傅為了讓皇上吃得舒心,定然下了不少功夫。」李無忌嘴上說著,可心裡卻大笑不已,因為這菜實在太鹹了,而且,給李無忌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老御廚定然喪失了味覺,不然,不會放那麼多的鹽,而且,菜餚中的鹹鹽氣息實在太濃了。

    弘治望著老御廚露出讚許的目光,這讓老御廚暗自欣喜不已,而坐在一旁的李無忌卻暗暗偷笑,周皇后不由惡狠狠的瞪李無忌一眼,因為,剛才就是她品嚐出了這該死的爛菜味兒,若不是自己的身份懸殊問題,吃進嘴中的那些菜,早就大吐特吐的吐出來了,而此刻看到李無忌鼓舞弘治吃這讓人難受的菜,暗下不由氣憤不已。

    弘治莢著菜一入口,那張臉立即在扭曲中變得像苦瓜一樣,兩顆眼珠子轉個不停,然後盡力的露出一臉歡喜的樣子,李無忌看到他這一刻,早就在暗中捧腹哈哈大笑,差點就忍不住表露出來了。

    周皇后望著老御廚和聲靜氣的微笑著問道:「你來皇宮多少年了?」

    老御廚非常誠實的鞠躬獻媚道:「回皇后娘娘,奴才一進皇宮就在御膳房裡做活,算起來,也該有四十年了。」

    「是啊!你來皇宮都四十年了,本宮看你轉眼間就七老八十了,不想家嗎?可曾想過自己的親人?」

    老御廚忙道:「奴才一心只想伺候皇上和娘娘,從未想過親人。」

    「胡說,你可別欺君犯上!胡言蒙蔽聖聽,必須如事說來。」李無忌望著他站起冷冷說道,最要緊的是李無忌很會揣摩他人的意思,所以,此刻的李無忌寒著臉,和剛才的那一會,就似乎換了個人似的,全身上下充滿了霸氣。

    老御廚聽到李無忌憤怒的責怪,兩腿被嚇得立即一軟,跌跪下來,望著弘治慌忙道:「皇上恕罪,奴才只是想一心侍侯皇上和皇后娘娘。」

    「唉!朕看你也是上了年紀,這些年來,您老在這皇宮之中,可有何親人?」

    老傢伙雖然菜餚做得差之又差,可腦袋卻機靈得很,忙道:「在奴才的心裡,皇上和皇后娘娘就是奴才的主子,是奴才唯一的親人。」

    李無忌暗笑:「看來,這皇上和皇后娘娘要開始一搭一唱的意圖把這老御廚趕出皇宮,若說我李無忌和她王宜君是天造地設,那麼,眼前的皇帝和皇后可真是偶配天成了。」

    果然不出李無忌所料,皇后立即望著老御廚笑道:「本宮和皇上雖說尊重您老,但是,這皇宮的規矩之多,且頻繁,皇上和本宮,又如何能照顧得了您老呢?」

    「皇后娘娘,奴才此刻的身子骨還強健得很,而且,每天還能劈好幾擔柴火。」

    弘治帝望著他露出一臉欣賞且讚許的目光笑道:「有您老這句話,朕也就放心不少,也省得朕叫人用轎子抬您老回去,畢竟,路途奔波比較勞頓,不如就這樣吧!朕叫人送您回家,路途之中,也有個照應,而且,朕今日還要御賜一個金盤給你,讓你帶回去後光宗耀祖,此金菜盤,可是本皇宮之物,更是朕對你的尊重和敬仰,還望您老要多顧養著自己的身子,也算是告老還鄉,畢竟,您老在這裡沒親人啊!魚和熊掌兼得,朕希望,您老不僅要做給朕吃,還要讓全天下的人都能吃到,讓他們都知道魚和熊掌兼得是什麼滋味。」頓了頓,望著老御廚鄭重道:「這可是朕對您老的期望啊!」說著,把那個裝著魚和熊掌兼得的金盤遞上道:「拿著。」

    老御廚激動的接過這個金盤,而且請到,級激動的像抱兒子似的抱入懷中,望著弘治帝激昂道:「奴才,決不讓皇上和皇后娘娘失望。」

    弘治帝和周皇后聽到這話,都忍不住深深的吐了口氣,似乎都認為總算把這老傢伙趕走了,弘治帝望著他微笑點頭道:「一會叫劉瑾來,朕讓他陪同老御廚,這小瑾子非常機靈。」

    老御廚感動的涕零哭道:「謝聖上厚賞。」

    李無忌偷偷的吃著東西,暗地裡差點笑翻了肚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