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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5壞事還得師長干 文 / 叫授

    副師長任鶴宇與197旅旅長耿鵬兩人正在動員群眾參加土改,挨家挨戶的給群眾講土改的好處。兩人正覺得口乾舌燥的時候接到通信員的傳話說南京找他們過去。兩人一前一後到達南京的指揮部

    一進門任鶴宇就開始抱怨:「老南啊,你說為啥這東北的老百姓都這麼難動員啊,明明土改是對他們有利的事情,可是他們一點、積極性都沒有。都是受苦的老闆姓為啥華北的和東北的就有這麼大的區別?我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快想辦法吧。」

    耿鵬聽完任鶴宇的說話,一聲不吭的猛點腦袋。南京一看就知道,耿鵬也是和任鶴宇一個樣,拿這群老百姓沒有一點的辦法。

    「委屈什麼?你們以為老子不著急啊,這一個多月下來,老子的兵基本上都換了一半了,平均每天要犧牲將近200個戰士,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半年,咱們進關的這10萬隊伍,就得徹底玩完。我這次叫你來就是為了和你們一起商量一下怎麼樣解決眼前的老百姓參加土改不積極的這個苦難。老百姓不能得到好處,就不會真心擁護咱們解放軍,就不會有人參加我們的部隊,到時候沒有兵,我們根本沒辦法和國民黨打。實在不行老子也學國民黨學地主老財,搶男霸女抓壯丁補充兵源。」南京越說越氣,口無遮攔的冒出了搶男霸女抓壯丁的話。

    「呃,師長,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耿鵬似乎想到了什麼,讓南京再說一遍。

    「我說實在不行老子也學國民黨學地主老財搶男霸女抓壯丁。怎麼了?我就是說一說,又不會真干。「南京有些納悶的向耿鵬問道。

    「就是這個,師長啊。我還在老區的時候延安來了一個表演隊,為老鄉和戰士們表現了一部話劇叫做《白毛女》。當時戰士們看完了,有人激動的抬起槍就要打死台上那個演黃世仁的演員。還好身邊的戰士制止的及時才沒有發生血案。我想就算這裡的老百姓沒有讓國民黨糟蹋過,肯定也讓地主禍害的不輕。正好這話劇演的就是反抗地主的事情,我覺得在這裡估計反響和在老區也差不多。」耿鵬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興奮的對南京說道。

    「行不行也得上啊,至於效果什麼樣,咱們也才不出來。現在咱們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走一步算一步了。」南京對《白毛女》並不熟悉,但是南京對「黃世仁」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南京一聽耿鵬說完就覺得可行,於是南京讓耿鵬放下手頭的工作,專門集合起當時看過《白毛女》的戰士回憶劇情,另外派人找來元寶屯裡面幾個對地主韓老六恨之入骨的老百姓讓他們參與進來,充當話劇裡面的角色。南京認為演戲這方面如果有親身經歷那演出來的效果絕對要比沒有經歷僅僅靠演技演出來的效果要震撼的多。

    南京在指揮部內等待著耿鵬等人寫劇本的消息,不一會元寶屯裡面積極支持土改的先進分子被警衛員帶到了南京的指揮部。幾人進入指揮部後,顯得有些拘謹。南京笑著對幾人說道:「老鄉啊,在我們**的部隊面前沒有必要那麼拘謹。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師長,你們都是平頭百姓,覺得受寵若驚。其實你們大可不必這樣,論歲數,我南京三十不到,就是因為以前打鬼子打的比較多,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師長。如果你們在外面見了我,而我又沒有穿身上這身軍裝的話,你們肯定把我當兄弟看待。東北的老爺們,老娘們我說的對不對?」南京最後一句話是用東北口音說出來的,雖然不能說是字正腔圓吧,但是味道已經有了。

    「那是,還是首長會說話。」隨著南京的一句家鄉話,東北老鄉們對南京格外親近。

    「兄弟我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有事要求大家,怎麼說呢?土改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那些被韓老六逼迫程度比較輕的人還下不定決心。而我們為了咱們農民的利益又必須進行土地改革,所以呢,我們必須把那些還在觀望的窮苦老百姓團結在一起。

    至於用什麼辦法團結他們反抗地主,支持土改。我們向請大家跟我們一起演一齣戲。就像咱們東北的二人轉一樣,把咱們被地主老財欺壓的事實都編進戲裡,然後在演出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南京對元寶屯的老鄉們說道。

    「首長,你就啥也別說了,我們都知道解放軍是咱們老百姓的隊伍,所以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首長你就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吧。」東北人都是直性子,直截了當就答應了南京的請求。

    「倒是咱們東北人實在,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人,把老鄉們帶到耿鵬旅長那,讓耿鵬給老鄉們安排一下角色。然後大家抓緊時間排練,爭取早日演給咱們元寶屯的鄉親們看。」南京叫過警衛員,把幾個老鄉送到了耿鵬那裡,然後走出指揮部來到陣地前視察。

    放下南京視察陣地不說,單說幾個老鄉到了耿鵬所在的房間。警衛員向耿鵬說明情況後,耿鵬將老鄉迎進屋內。對老鄉講述起演出的主人公與劇情。

    主人公:喜兒是《白毛女》的主人公。美麗天真,勤勞純潔,跟父艱難度日,父慘死後,受到黃世仁家殘酷虐待,激起仇恨、反抗怒火,逃進深山,以驚人毅力苦熬歲月,等待報仇一天。雖已滿頭白髮,終於迎來「太陽底下把冤伸,的一天。她的悲慘命運,是舊中國廣大農民,特別是婦女的苦難典型,她的頑強反抗精神,凝聚了我國農民在惡勢力下不屈不撓的反抗意志和復仇願望。最後定位元寶屯的劉嫂出演。

    主人公:楊白勞是喜兒的父親,是與喜兒相對照的形象。他勤勞善良,對生活要求很低,年關躲債七天,但忍耐使他遭受地主更殘酷的錄削和壓迫,雖看清地主等的反動本質,卻看不到出路,沒能反抗,賣女後,痛苦自殺。他的形象告訴人們:勞動人民不奮起反抗舊制度,非但不能改變苦難的命運,反而會被舊社會所吞吃。由元寶屯內的老張頭出演。

    主人公:黃世仁,為富不仁,欺壓手下的佃戶,貪婪,好色。最後在喜兒的男朋友大春帶領八路軍回到村子後,殺死了黃世仁及其一家,把家產分給了村裡的老百姓。由於大家都不喜歡黃世仁的角色,所以暫時沒有安排。

    主人公:大春,與喜兒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後因為救喜兒的時候被黃世仁的家丁發現,逃出村莊,參加了八路軍。由元寶屯的趙山出演。

    演出劇情:佃戶楊白勞欠錢不還,正月裡躲債,地主黃世仁追債不成,財產上蒙受了損失。於是派手下把楊白勞抓來,嚴刑拷打,屈打成招,逼他簽字畫押,然後揚言要拿楊白勞漂亮的女兒喜兒抵債。楊白勞含恨而終。

    於是喜兒做了黃世仁的小老婆,被玩弄後拋棄,然後每天遭受黃世仁他大老婆的毆打和虐待。貶為女奴,過著淒涼的生活。

    喜兒的男朋友大春就去當兵了。喜兒終於忍受不了,就逃跑了,黃世仁帶人去追,喜兒假裝跳崖,逃過一劫。

    然後,喜兒殺死了山神廟的和尚們,每天躲在山神廟裡偷吃供品,過著殺人越貨的生活。加上她的頭髮全部變成白色,所以村民們都怕她,以為她是鬼。

    然後**開進來,由大春帶頭。到鬧鬼的山神廟裡破除迷信

    他們成州也抓住了喜兒,嚴刑拷打,屈打成招,又把她的頭髮剃光,用童子尿和黑狗血潑她,希望消除女妖的法力,後來大春認出了那是自己的愛人,立即制止了他的同志們。

    於是,**們聽說了喜兒的遭遇以後,非常同情,就一起進了村裡,把黃世仁和他大老婆殺了,把他們家的財產全部分給貧苦大眾。

    而喜兒非常快樂地和大春結婚了,兩人一起積極投身**。

    元寶屯的鄉親們聽著耿鵬對劇情的講解,都回想起自己曾經的經歷,滿腔的怒火都難以壓制。耿鵬看著鄉親們的樣子,不由的佩服南京找人的水平,這些人還沒有開始演戲就已經進入角色了。

    現在最難的就是黃世仁的這個角色,耿鵬等人自認為演不了。這個角色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挑戰性了,本來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讓他們演這個殺人不吐骨頭的角色無論從那些方面他們都達不到要求。

    「這事還得去找師長……耿鵬左看看,又看看,別說特別奸詐的人,就是看起來滿臉橫肉的人在他身邊都找不到。耿鵬左思右想沒有辦法,乾脆還是扔給師長完事。師長本事大,自己的部隊找不出人來他可以去找司令員要,整個部隊裡面怎麼都能找出這個一個人吧。耿鵬想到這裡留下一些戰士幫著老鄉排練,一個人來到南京的指揮部。

    「師長啊,咱們的戲安排的差不多了,就是只有黃世仁的角色沒有人能演的了。大家都是正人君子。實在演不出黃世仁那種陰險,貪婪的本質來。所以師長你給安排人吧。」耿鵬對南京說道。

    「黃世仁?這個角色沒有人演?你那會是不是說上次演黃世仁的人差點被台下看演出的人給崩了?呵呵,這個角色比較有挑戰性,我看了,也別找人了,就我演吧。我看看到時候台下的人,有沒有人用**莎衝鋒鎗突突老子。真要是有,那我以後等全國解放了,老子就不當兵了,老子去演戲去。」南京一想不就是個黃世仁嗎?自己沒來這以前怎麼也是個黑社會大哥,敲詐勒索的事情雖然干的不多,但是也幹過。老本行還是自己來吧。

    三天後,大家都對已經準備妥當。進過了一次綵排後決定下午的時候給村民和戰士們演出。這三天以來,南京可是沒少遭到攻擊。由於南京這個壞人裝的太像了,使的演員或者是在旁邊幫忙的戰士好幾次都忍不住對南京下了黑手。最後南京在演出前下達了軍事命令:「看演出的士兵身上不許攜帶匕首,槍支等危險品。」雖然說南京不怕匕首,但是子彈對南京來說還是殺傷力巨大的,南京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能下達了這樣的軍令。

    演出按照預定時間開始,一上來楊白勞拿出紅頭繩給喜兒當做新年禮物,然後喜兒又蹦又跳,整個楊家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接著南京出場,只見南京一身調子做的馬褂,頭裁一頂瓜殼帽,頂著溜圓的肚子叼著煙一步三搖的來到楊家門前。隨後南京一腳提來了楊家的木門,用倨傲的語氣緩緩的對楊白勞說道:「楊白勞,你欠我的租子該交了吧。」

    楊白勞哀求東家再緩一緩。然後南京開始肉戲上演,在楊家一通打砸,最後拉著楊白勞的女兒喜兒對楊白勞說道:「楊白勞,既然你沒有錢還債,那麼我就用你的女兒頂債了。」接下來南京來著淚流滿面的喜兒走回幕後。

    南京一邊走一邊對前面的喜兒小聲說著:「快點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快就會有東西扔過來了。「南京話還沒有落地,數十個馬扎夾雜這石頭就向南京飛來,伴隨著這些東東西的還有男女混合唱:「打死這個黃世仁。」南京急忙從衣服裡面肚子的位置拿出充當啤酒肚的鍋蓋頂在頭上,一邊撤退一邊說道:「看我說啥來著,還好我有準備。「

    「都安靜,上面是在演戲。演戲的都是自己的同志,戰友。都冷靜下來。「任鶴宇一邊**著嘴角強忍著笑意,一邊向會場大喊著。

    南京下了抬,抬上的楊白勞開始控訴,接著自殺。臨死前楊白勞滿懷憤怒的抬頭向天喊叫著:「老天爺啊,是不是我們不各起反抗這種舊制度,我們不但不能改變苦難的命運,反而會被舊社會所吞吃。」喊完後,楊白勞死亡。

    這下子台下又亂了,有兩個衝動的士兵,淚流滿面的一邊衝出會場,一邊嘶喊著:「楊家老爹,你的靈魂慢點走,我這就拿槍突突了黃世仁這個狗日的。「

    南京一聽就急了:「媽的,這群傢伙是真急了,要是任鶴宇這個副師長控制不住場面,老子說什麼也不出場了。」南京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幕後,用手挑開簾子偷偷向外觀看著。

    南京這一看就放下心來了:「原來,劉濤等旅團營級的軍事幹部都已經把這裡包圍了,還好這些人前些日子都看過南京的表演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要不然就他們的脾氣南京還真的不敢再穿著黃世仁的服裝出去。

    接下來喜兒成了黃世仁的小老婆,受盡了折磨,最後還被貶為奴。在這段裡面南京撇著嘴說了一句他也不知道出自哪本小說的名句:「女人就像牆上的泥胚,拔了一層有一層。」說完後南京迎著台下飛上來的暗器,在一腳將喜兒踹到了安全地帶後,狼狽的逃回後台。

    「不行了,我說啥也不上去了,這傢伙只要我一上去所有的人都開始找東西招呼我啊。趕緊安排人把握槍斃。快點收工,這事整的明明是個演戲,結果我比村裡的地主韓老六唉批鬥的時候還慘。

    南京開始抱怨,後台的演員們被南京逗的前仰後合。

    按照南京的意思,演出掐掉了黃世仁追殺喜兒的情節。直接到達大春回到村子,找到了喜兒,然後帶著軍隊將黃世仁槍斃。隨著南京倒地,整個會場沸騰了。到處喊起了:「打到黃世仁,打到地主階級,進行土地改革的口號。」

    演員退場,接下來,演員們下了裝,再次來到演出的檯子上與大家見面。南京出現在檯子上的時候已經脫下了黃世仁的行頭,換上了平時的軍裝。隨著任鶴宇向大家高聲說道:「下面有請我們黃世仁的扮演著,我們解放軍5師師長南京給大家講話。」南京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演出台的最前面,當南京來到最前面的時候,還能清楚的聽到台下清晰的咬牙的聲音。

    南京急忙向後退了幾步說道:「鄉親們,戰士們,同志們。我可是你們的師長,我可是一個**員啊,你們不能因為我年紀輕輕就當上師長就嫉妒我,準備把我像黃世仁一樣消滅在這個戲台上吧。「隨著南京的幾句笑話,現場的氣氛被緩和下來。

    「鄉親們,我們演戲的目的是為了讓大家參加土地改革,是為了讓大家過上好日子。我想大家看到戲裡面的劇情了吧,這些劇情實際上就發生在你們身上,而戲裡面的黃世仁就是村裡的大地主韓老六。你們如果不想踏上楊白勞的舊路,那你們就給我南京喊一聲。打到地主老財。打到韓老六。」南京的話音還沒有落定,台下「打到地主老財,打到韓老六」的聲音就喊成一片。

    「鄉親們,我們解放軍是人民的軍隊,是咱們老百姓的軍隊。有可能你們該說了,你們是什麼軍隊我們怎麼知道?那鄉親們,我們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們沒有搶過你們任何東西,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我們把陣地擺放在距離這裡5里之外的地點,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吧。你們想想早先的關東軍,在想想關東軍之前的張作霜的部隊。人人心裡都有桿稱,對事情都有個比較。所以我希望咱們東北的老爺們,老娘們,大小伙子大姑娘們,你們支持我們的軍隊。在這裡南京我給父老鄉親們鞠躬了。「南京說完後,規規矩矩的摘下頭上的軍帽,彎腰九十度給台下的元寶屯的老鄉們鞠了一躬。台下的任鶴宇等人一看現在這情況,正是表現的時候,一個個學著南京的樣子,對著眼前的父老鄉親說道:(老鄉們,我們給你們鞠躬了。」

    「今後咱們的部隊就是我們的親人。我們支持土改,支持解放軍。」的聲音從元寶屯的地面升起,一直響徹了東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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