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當朝正慶皇帝的妹妹,但是我卻並不是滿人,也不是宮中的什麼公主,我和我的哥哥都是漢人,我們都是齊家的後代,我們齊家和紅花會從很早以前就相交深厚,而且我的父母對天地會的幾位當家還有救命之恩,為了我們漢人的江山社稷,所以我的哥哥在剛出生三天的時候被我的師傅他們送進了宮中,利用裡面的宮女和當時也正好出生八皇子永璇調了包,現在這當朝的正慶皇帝就是我們漢人,而這天下也早晚會完全的是我們漢人的,紳哥,你是滿人,你要是知道真相的話,一定的會和我哥哥繼續的戰鬥下去的,所以我只有這麼做,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用一輩子向你賠罪的!楚楚看著我,她每說一個字,那淚滴就像是珍珠一樣的滾落下來,說完了最後的一句話,她甚至是不敢再看我的雙眼,不敢再面對我,用很快的速度跑離了這個後院,把那眼中的淚水灑落飄蕩在空氣之中……
我看著楚楚的背影,心中可是充滿了苦澀,滿人漢人,滿人的天下,漢人的天下,這難道就是一個皇帝的血統所能簡單代表的嗎,都是中國人,都屬於一個中華民族,都是母親和養育的子女,有必要區分得那麼清楚嗎,我的前世是漢人,到這個時代來有莫名奇妙的成了滿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屬於什麼人,我只知道我是中國人,而說到這皇位,只要是能帶著中國走向富強之路,國人裡面誰做著皇帝都是一樣的,而且這乾隆皇帝也是漢人呀,他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爭權奪勢,來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偏偏有很多人,都會陷入到這些人所編製的圖畫裡面,心甘情願地為他們所掌控。
嘿嘿!總督大人,現在可是正剩下我們兩個,也該我好好的陪你玩一下子了!看著楚楚的身影在花園的盡頭消失,我的目光又看向了那神秘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的笑聲讓我有些毛骨悚然,只見他把手裡面的扇子隨手的一丟,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把像降魔杵一樣的東西,緊緊地攥在了手中,一步步地向我所在的亭子這裡逼近,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妖媚。
你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我不斷的敲打著面前的水幕,但是那水幕卻是柔軟無比,我的拳頭混合著真氣打在上面,卻只能是讓那水幕輕微的晃動幾下,要知道我現在的身手可是江湖超級高手之列,就算是泰山山石也承受不住我這一拳會完全得粉碎掉,而現在這小小的水亭就把我給控制住了。
嘿嘿!總督大人你就死了這片心吧,除了我之外,是不可能有人能把你放出來的,說起來著五色大陣還是你們的祖宗曹操發明的,像當年他將著五色大陣擺在了自己的城池之中,自己站在那城樓之上,城裡面裡面只有少少的幾百兵馬,而讓呂布率領的幾萬大軍望著空城而卻步,好好地唱了一回的空城計,只可惜讓你們這些人中那些為了追逐人物塑造的文人,將著空城的計策生生的安在了諸葛亮的身上,也使的這陣法未能在你們漢人中一直的延續下來,也幸好在前明滅亡的時候,眾多的文人帶著一些古籍野史逃離了中土去了南洋諸島,也讓我無意間的從那些古籍之中發現了這麼厲害的陣法,但是著五色花卻經過你們這些人千年來的破壞,變得極為的稀少,你可知道為了湊齊這些花,可是費了千辛萬苦的!那我就讓你嘗嘗我著五色大陣的利害吧,我會讓你慢慢的死去的,來祭奠我師兄的魂魄,我就讓我的師兄親自的來收拾你吧!說完了他手中像是變戲法一樣的出現了一個瓷瓶,他咬了一下的手指,將一滴的血液滴在了那瓷瓶之上,讓後用手裡的降魔杵用力地將那瓷瓶搗碎,一片巨大的綠色霧氣頓時的從那瓶中噴出,飄在當空不斷的變幻著形狀。
這是什麼,好像是……我看著那綠色的霧氣在天空之間飄蕩,並且不時地從那霧氣之中傳出一兩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以及是痛苦的呻吟,那霧氣雖然在不斷的變幻著形狀,而且在那霧氣之中隱隱的能發現有一張人面浮現在裡面,那些悲慘的叫聲都是從那人面中傳出來的,而且那人面雖然已經有些扭曲,但是在我看來還是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一樣,我可以十分的肯定,我是認識他的。
嘿嘿嘿!那中年人看著我笑道,你應該認出來了吧,他就是我的大師兄,如果不是前段時間他的魂魄找到了我,我還不知道他竟然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你害死的,沒想到當年苗疆的一別,竟然會變成了永別,如果當時不是我有要事到這京城來,你早在苗疆哪裡就應該被我收拾了,雖然我和我這名師兄並不是太好,但是他終究也使我師門中人,我不為他報仇的話別人會說我們師門無人,而且他還甘願的獻出了自己的魂魄,成為了我的筮鬼,看在這一點上,我這個做師弟的也應該為他報仇,我還聽說我的那隻小鬼被你降伏了,而且還在你的身上,你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聽完了那中年人的這一番話,我一下子的想了起來這片綠霧之中的人面是誰了,他不正是當年五毒教的那名巫師,而且聽那中年人的說法他竟然是被練成了什麼筮鬼,而這個中年人竟是他的師弟,而在我身上瓷瓶中一直沉睡的小鬼綠女竟然就是他練成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養鬼師,而且你並不是我們中土的人,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我看著那中年人,沒想到在永璇的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我本來以為我的武功已經可以在天下橫行無忌了,但是這個世界上確有很多我並不知道的東西,這些神仙鬼怪的東西本來就是十分的神秘的,他們也並不是普通人和事物所能衡量的。
嘿嘿,我是從暹羅來的,我不是什麼養鬼師,而是一名降頭祭祀,也是你們大清未來的國師!那中年人笑著,實話告訴你吧,你們什麼天朝的皇后和那宮裡面的太監是被我下了淫慾降,你們的那個五王爺也是中了我的奪命降,你們的那個天朝皇帝更是被我的奪壽降所致,我可是生生的奪了他十幾年的壽命!那位中年人可是極為的得意。
本來這一切我都覺得跟永璇有關,現在聽了楚楚和這降頭師的話,我一切煩亂的思緒都聯繫了起來了,這永璇根本的就不是乾隆的兒子,而是被紅花會從先用調包計安插在宮裡面的,從他小時候到現在可是二十多年,這紅花會的計策竟然計劃和隱藏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也是真得有耐心,看樣子他們也是不想再等下去了,認為已經到了時機,所以才接二連三的發動了這一切。
嗨!看著那降頭師越走越近,我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鬼,我雙手聚力,身上的真氣瞬時的運轉了全身,並且充盈在我的雙臂之上,伴隨著我的那一下爆發,我向著那水幕用力的一掌,雖然他說這水幕只有他能夠撤去,但是我還是不能夠放棄的。
哈哈!你不要枉費自己的功力了,還是想著自己怎麼死去才好受一點吧,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我看你不如現在就自盡吧,到時候也省得我折磨你了,當然,我是並不希望你這麼做,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少很多的樂趣!那降頭師走到了那圍著亭子的溪流所形成的第一層的水幕的前面,只見他的雙手一探,那降魔杵在手心裡面轉動,他的口中輕念了幾句的土語跟隨著的一聲去!,一直的在他頭上飄動著的那變成筮鬼的巫師的魂魄,沒有絲毫阻擋的穿過了那水幕,凶神惡煞一般的向著我撲了過來。
啊!看著那筮鬼向著我撲過來,我可是一時間得手足無措,雖然我遇到的怪事已經算是很多了,但是我可是從來的沒有和一個這樣的東西交過手,還沒等我出手,那筮鬼就已經猛烈的衝到了我的身上,將我整個的人帶飛了起來,我從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有點虛無的像是霧氣一樣的筮鬼會有這麼大的衝擊力量,我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我的胸前肋骨斷裂的聲響,而且還沒等著信息傳到我的大腦意識之中,我的背後已經首先得傳進來了一股劇烈的疼痛,我整個人撞擊在那支撐亭子的粗大石柱之上,碰的一聲巨響,不只在整個的亭子中迴盪,更是穿進了那花園之中。
那筮鬼是不斷地在亭子之中飛速的遊蕩,在他那高速的飛行之中,還伴隨著他口中不斷的慘烈嚎叫,他的身影整個的是虛無的,我的全都每次打在他的身上,只會是穿越而過,就像是對這空氣揮動拳頭一樣,而且我還要不斷地面對他那猛烈的衝擊,在這時候他的身軀又像是突然間的變成了鋼鐵一般,每一下都會是我的身軀飛起,每一下都會是我口中鮮血噴出,我胸膛前的肋骨也有好幾根已經斷裂。
嘿嘿嘿!那名降頭師的笑聲不斷的傳入到我的耳中,他指揮的那筮鬼完全的沒有停下下來的意思,他的每一下子進攻都是劇烈的,我的每一下的反擊都是徒勞的,雖然承受著那不斷的撞擊,但是我眼角的餘光仍然是清楚地看到那降頭師手中的降魔杵不斷的上下翻滾,他也是靠這降魔杵來指揮那不斷的翻滾著的筮鬼的,我可是多麼的希望他手中的降魔杵會停止或者掉落在地上,但是這一切只是想像,我做的一切反抗都是枉然的,我悔恨自己的自大,我悔恨自己對楚楚的信任,難道這一次我真得逃不過去,要把命給交到這裡了,現這家中的幾女,我心中是充滿了愧疚,我是她們的天,我是她們的梁,我的每一步都關係著她們的生活和安慰,她們不只一次的告誡我不要一身涉險,我的心中充滿了悔恨……
啪!我的整個身子從天空之中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那巨大的力量甚至是我身子下面的石板都出現了裂痕,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一種瓷瓶破碎的聲音。
嘶!一陣低微的聲音,我明顯地看到從我的身下冒出了一陣的煙霧,那煙霧將我的身軀整個的輕輕托了起來,使我坐在了那亭子中的石凳之上,而那團煙霧則迅速的凝聚,不斷會的便形成的一個人的形狀,那是一個穿這肚兜,頭上紮著兩個小辮,赫然的事一直被我手在小瓶中的綠女,剛才的那一次重重的摔下,使我身上的那瓷瓶破碎,也放出了一直的在裡面沉睡的小鬼綠女。
因為小鬼綠女的出現,整個亭子裡面的溫度在這一瞬間的下降了許多,甚至還有著不住的寒氣冒出,我艱難的抬起了胳膊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微微的抬頭看著那綠女,在我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那綠女又瞬間的化作了一道煙霧向著天空之中的筮鬼衝了過去。
亭子之中悲鳴四起,尖銳哦的嘯聲伴隨著碎人的呻吟,那巨大的聲波在整個的亭子之中穿梭,使我不由得緊緊地摀住了耳朵,整個的亭子彷彿都在隨著那聲音晃動。
在那亭子之中一團白霧和一團綠霧不斷的糾纏在了一起,外人看來根本的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強打著精神看著那兩團的霧氣相互的纏繞糾纏,但是我根本的不能從其中看出什麼,只能看到在亭子外面的那降頭師,他的面上表情極為的緊張,我還可以看出那在他的額頭之上不斷的滲出的汗珠,他揮動手中那降魔杵的速度不斷的加快,他的眼睛瞪得極大的盯著那兩團霧氣,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相信,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以前培養的一個小鬼,這是這幾年的裡竟然會修練得這樣厲害,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傷勢的嚴重,我趁這段時間,立即的雙腿打坐,真氣運轉全身,抓緊時間來治療身上的內傷。
第十四章死亡
其實這綠女並沒有什麼可以的修煉,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是一直的在我的那個瓷瓶之中沉睡者,等待著自己被超度,但是由於在我的體內有著兩條可以幻化人形的巨蛇,而且他們修煉的時間已長,已經慢慢的接近龍的形態,所以在他們的身上已經具備了一定的仙氣,雖然他們也是一樣的沉睡著,但他們身上的那一種仙氣還時不時地能夠洩露出來,遍佈在我的週身,那在我懷中瓷瓶裡面的綠女,一直的有意無意的用這種仙氣補充著自己,雖然並不是修煉,但是也勝於修煉,使得她的力量在不知不覺中無聲無息的增長。
砰!又是一聲巨大的聲響,兩片的霧氣不由得分開,其中那白色的霧氣猛然掉落在地上,再次的變成綠女的魂體,她一腚的坐到了地上,顯然是受傷極深,她的整個身軀變得若隱若現一般,就好像是整個的魂魄變的波蕩起來。
收!亭子之外的降頭師也並不好受,他煉製的筮鬼是所有的練鬼術之中最高級的,所練的筮鬼因為必須達到了煉製者的靈神合一,並且能為煉製者自由的操控,所以需要和降頭師的一魂一魄連接起來,而剛才的那筮鬼明顯的和綠女的相鬥中受到了巨大的震盪,以至於連在亭子之外的降頭師都受到了波及,他整個人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的穩住了身形,他連忙的念了幾個的安魂咒才止住了自己那波蕩的一魂一魄,壓住了自己嗓間欲吐出來的鮮血,並且為了那煉製的筮鬼不至於飛散而收回了它。
沒有想到,真得沒有想到,你這小鬼竟然變得如此的利害,怪不得竟然狂妄到和我作對,嘿嘿,本來我還想在記得將你收回,這樣看來是留你不得了,也該讓你嘗嘗厲害了!那降頭師冷冷的一笑,他從懷中取出了幾道的紙符,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口中咀嚼了幾下之後,連帶著唾液一起的吐在了那些紙符之上,緊接著他的手掌向外一探,那幾道的紙符就像是被發射出去的暗器一樣,迅速的緊貼在那亭子四周的水幕之上,而那降頭師也是雙腿併合地坐到了地上,雙手探出了兩個怪異的形狀,他的兩個眼睛緊緊地閉著,口中喃喃自語,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隨著他雙唇間的波動越來的越快,那浮在水幕中的幾道的符咒就像是被充上了電一般,一道道的光芒在幾道的符咒之間來回的穿梭,在那些符咒之間就好像是被連起了一道網,而那一道網正好的是將這個亭子死死的包圍住,啊!在那降頭師的一聲高喝之下,第一道的水柱就像是被迅速發射的炮彈一樣從那網格之中飛射了出來,漫無目的般的擊向了亭子之中。
這一道水柱也許並不算什麼,但是緊接著的接二連三的水柱可就給亭子中的我和綠女造成了危機,那些水柱越來的越密集,它們的速度也越來的越快,也終於的有一道擊在了我的身上,也是我身上那真氣的運行一下子地被截斷。
咳!我的口中又吐出了一口瘀血,待我剛睜開了眼睛,就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綠女的掙扎,也許她是靈體的緣故,那些被符咒浸泡過的水對她有著極大的殺傷,那不斷地記在她身上的水柱,已顯現的吸收著她身軀上面的靈氣,使她的移動的速度在減慢的同時,整個的身形也是越來的越飄緲,甚至有些透明。
那水柱的攻擊已經是完全的密集,完全的沒有絲毫停歇下來的空隙,就像是不斷的落下來的雨點,這對無我還好些,因為我身上真氣的關係,它擊在我身上也只是一下的衝擊,甚至不如剛才那筮鬼對我的衝擊,但是由於它的密集,使得我只能運功全身呆站在原地,那種前後的攻擊讓我丁點的也無法的前進。
而這對於綠女可就不那樣的簡單了,那些水柱那樣的密集,不斷地吸收著綠女身上的靈氣,她整個人,不對應該說是整個鬼,在那裡痛苦的掙扎著,甚至那身軀還在不斷的縮小。
我知道再這樣子下去,綠女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魂飛魄散,我的腦子裡面現在依然的是一片的混亂,楚楚的背叛對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救的下綠女,但是我還是要盡力向她的方向移動,就算是能在她的面前為她擋掉一半的攻擊也是好的。
哼!想救她!在那一直坐著的降頭師明顯的發現了我的舉動,雖然我向前移動的步伐很小,難道能明顯地看到我是向綠女接近中,他微微的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朵花,向著花園中那些五色花的裡面輕微的一插,這一下可是不要緊,整個的陣勢在瞬間的開始了變換。
亭子四周的水幕開始了變化,那些不斷地發射出的水柱也在這一瞬間的停止了,這也是我的身軀在這瞬間可以靈敏的活動,但是那水幕卻不給我迅速移動的機會,我的腳步剛剛的微抬,一個巨大的水泡從那水幕之中迅速的射出,將我的身軀整個的包裹在了其中,只是這一下,我感到在我的四周充滿了難以承受的壓力,我的整個的身軀被緊緊地困在那水泡之中,慢慢的隨著它漂浮,完全的不為我所控制的。
嘿嘿!本來我還不想你這麼早的死,但是沒有想到你手裡的小鬼竟然會變得這樣的強大,我決定把她變成我新的筮鬼,等你死了之後,我便可以撤了這大陣將她收歸我所用!這個水球可是對付帶有軀體的人、仙人或者妖怪最管用的,它會將你體內的水份一點點地吸收,讓你身軀的每一個部位一點點的乾枯,而在這期間卻不會干擾到你的意識,你的意識和感覺會一直的伴隨著你,直到你體內的水份被吸取百分之八十,你才會慢慢的死去,等到你體內的水份被完全的吸收,只要風一吹,你整個人便會化為灰燼,你可是我學會著五色大陣後的第一個祭品。那降頭師看著我,一個新的筮鬼要比單單的折磨我更加地吸引他,所以他決定盡快的收拾掉我。
在他的話音剛落,我便能清楚地感到那水球不斷地吸收,不斷地從我的身軀裡面抽取著什麼,我首先得感到的是我的能量不斷的失去,但是我的大腦卻是異常的清晰,我能感覺到我身軀裡面血液流動的方向,甚至連級副職中那些細胞不斷的萎縮也感覺到一清二楚,這一切就像是一幅的圖畫呈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的手腳在慢慢的失去知覺,我甚至的可以看到我的手腳在不斷的萎縮,就好像是一直被暴曬在沙漠中的花朵一樣,其中的水份滿滿的消逝,只剩下那些乾枯的襯托,到最後也只能變成一片的沉灰,隨風飄散。
感受到自己的手腳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並且看著它們一點點的乾枯,自己竟然緩緩得變成一具乾屍,等待著死亡卻又無能為力,這是一個人的心中最為恐懼的時刻,我不知道自己的體內已經失去了多少的水份,好像連我的血液都已經揮發了,我的大腦也在漫漫的昏沉,我不知道我還有多長時間,難道我真地會這樣死去。
在這兩個時代的生活畫面一幅幅地從我的眼前閃過,在我原來那個城市的父母、朋友,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一直得以為我的心中將他們放下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只是是被自己在心中藏得更深了。
我從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死去,看著自己的乾枯,我是真的絕望了,一切都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我想她們,雯雯、秀蓮、綠瑩、綠意、納蘭、豆蔻、卿憐、孝孝、應蓮、伊帕爾汗、弄情、情娘、環兒……
我眼中的淚水也被那水球吸乾,一滴也沒有留下,我現在所能感受到的也只剩下我的大腦還在轉動,但是那種昏暈已經是越來得越強烈,我所思念的人的臉孔正在我的腦海中一個個的消失,那些快樂悲傷也在不斷的化為虛無,我已經不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有沒有真實的存在過,我來到這個世界了嗎,我是不是真地來到過這個時代,也許這只是一個老天的玩笑……
怎麼黑了……
我死了嗎……
這裡好冷……
我……
臥房,曾經得我和眾女嬉鬧的地方,在這裡,發生了多少的充滿了淫糜的荒唐事情,現在,這裡的東西已經被搬空了,牆上的畫卷,屋內的裝飾都已經不復存在,所沒變的就是那張特意定做的巨大木床,和屋內那幾把已經鬆散的木椅和圓桌。
一個身著華貴錦服的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公子在屋內背對著門站立著,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看著那光禿禿的牆壁一動也不動,他的手在唇上蓄留的鬍鬚上面不斷的輕抿著,好像是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他身上的華服顯示著他尊貴的身份,如果仔細的看他的袖口,更是能清楚地看到裡面那金黃的內襯,這種皇族特有的黃色,再加上金線縫製的騰龍的花紋,可以明顯的表現出他的身份。
哥哥!楚楚的眼中帶著淚痕掀開了那臥房的門簾,她一路的跑來,已經是氣喘吁吁,眼中的淚水撒落了一地,她的雙眼已經是變的通紅,甚至有些微微的腫脹,她看到那位公子轉過了身,一下子得便撲進了他的懷中,嗚嗚的放聲抽泣起來。
怎麼了,事情沒辦成?永璇看著撲在自己懷中的楚楚,他現在最關心的可就是那人的死活,但是楚楚這樣的美女撲進他的懷中,還是讓他不由得一陣的心亂意馬,他狀似在安慰著楚楚,那雙手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撫摸著。
他……他已經進了五色大陣了,現在法師已經把他困在了那裡面!楚楚緩緩得從永璇的懷中分開,那淚水仍然的是止不住的下流,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大義,跟千百的百姓比起來,自己的犧牲也是值得的,她知道自己對不起那個人,縱然是用自己的一輩子也無法償還那種愧疚。
那怎麼還哭了,看你都變成小花貓了!永璇一聽那人已經被困在了五色大陣之中,頓時是一片的欣喜,這也個障礙一除,他可是要什麼有什麼,這天下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什麼了,他的面上頓時的從滿了笑容,他以後可是不會再有什麼顧忌了,他看著面前的楚楚,雖然那臉上充滿了淚痕,但是依然的掩蓋不了那絕色的容顏,這屋裡面只有他們兩人,這讓他的心臟不由得一陣猛跳,楚楚,他是不會有事的,你也不用擔心他,朕不是向你保證過了嗎,只要完成了大業,朕就放了他,還給他封王拜相,到時候朕親自下旨為你們證婚,到時候他做了駙馬,高興還來不及,是不會怪你的,而且你現在這樣做,可是免了很多的戰爭,救了很多的百姓的生命,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雖然心中已經有些異樣的想法,但是永璇的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什麼,依然得像是一位大哥一樣的安慰她體貼她。
我……我沒事的!楚楚輕微的搖了搖頭,也使得永璇那一直得在她背上輕撫的手從她的背上離開了,也許是心中那股自責和悲傷的緣故,楚楚整個的身軀有些昏暈,不由的輕微搖晃,她扶著那桌邊,緩緩的坐下。
來,傻丫頭,喝點茶水,一會朕會親自的去花園和他談的,朕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會有事的,而且他會原諒你的,他只要交出手中的部隊,朕甚至在滅了永琰之後,還將他現在的閩浙兩省封給他做他的封地!永璇端起了坐上的茶壺,親自的給楚楚倒滿了一杯茶,並且遞送到了她的面前。
嗯!楚楚接過了那茶杯,低下頭喝了一口,她根本的沒有發現,在那茶水進入到她喉中的瞬間,在永璇的面上那浮現出的一種難以捉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