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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交戰 文 / 苦丁

    在南平的行宮,天空之上充滿了陰翳的感覺,大片的烏雲將整個的行宮掩蓋住,沒有丁點的光線照射進去,而行宮裡面的那些宮女太監們,也都格外的小心,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的心情就像是現在的天一樣,陰沉不堪。

    怎麼辦?怎麼辦?短短幾天的時間,竟然連連的丟掉了四城,你們,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還沒有接近大殿,便可以聽到在那殿中不斷的吼聲,這聲音有些歇斯底里,整個地迴盪在大殿前的廣場上面。

    在大殿之中,人並不是很多,只有著廣東、江西、安徽三省的一些提督將軍,外加上一些跟著永琰逃到這裡來的官員,和陸續的逃來的京官們,稀稀拉拉的也只有二十幾人,對於坐在正中龍椅上正在發火的永琰,他們也只是低著頭,不敢出聲。

    皇上息怒,這次亂賊這麼快的發動進攻是臣等沒有想到的,這也是宿州的知府風過彰突然間的變節所致,使得偽帝的亂軍能夠長驅直入的進入到淮南腹地,突然的進攻淮南府,使得淮南府措手不及之下丟失,並且切斷了毫州和阜陽兩府與我們的聯繫,並將對兩府的補給線完全的掐斷,使得兩府陷入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才使得兩府這麼快的丟失,老臣以為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應當怎麼抵擋住來勢洶洶的亂軍!看著在殿中不斷發火的永琰,也只有他的老師朱珪敢在這時候插嘴。

    唉,是朕失態了!聽了朱珪的話,永琰也瞬時間的清醒了許多,他坐在龍椅之上,環視了一下殿中的人,現在亂軍勢大,已經佔據了安徽四府,不知道眾位愛卿有什麼辦法解決亂軍之勢?

    啟稟皇上,奴才以為亂軍勢大,據各地傳來的消息,這是偽帝從河南山東兩地調集來的十萬綠營,而且他們一下子佔據了安徽四省,現在可以說是士氣大增,我們各地還都沒有迎戰的準備,就是與其勉強的一戰,勝利的可能也十分的微弱,而且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我們從各地調兵前往安徽都是需要時間的,所以為臣以為我們現在應該避其鋒芒,用一切的方法爭取時間,下令江北的各個的府縣據守城池,並且將長江以南就近府縣的綠營調集到長江沿線,憑借有力的地勢進行防守,而且還要從浙江、江西、廣東、福建四地,迅速的向安徽調集兵力,務必得不能讓這十萬亂敵躍過長江半步,同時我們還要加強對兩湖地區的監視,以防兩地的亂軍會突然的出動,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放棄長江以南的地區。只要我們只一次守住了江南,就會得到充足的時間準備,而且皇上的詔書已經發往了海蘭查和兆惠將軍處,臣相信他們一定會明辨是非,與偽帝決裂,全力的擁護皇上的,在他們手中的三十萬將士,可是我大清西南的精銳,有了他們相助,我們大會將被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說話的是福長安,他現在可是在這大殿中的武官之首,也是這殿中的將領中唯一的一個上場打過仗,可以稱的上是將軍的人!

    福長安在南平大殿上面的一番話,無疑的決定了安徽那幾個處在江南府縣的命運,面前是十萬的大軍,而自己的身後除了糧草,卻沒有一點兵丁的增援,所有的士兵都被抽到了長江以南進行防守,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而這些府縣只能憑藉著自己原有的駐紮綠營和一些鄉丁來進行守護。

    滁州,經過了這兩年的休養生息,朝廷也免了這幾年的賦稅,雖然還是離大汗之前的景象相差一些,但是已經不再像大旱過後的那種荒蕪,千里無人煙了,一些新的村子正在不斷的建設中,更是有很多在大旱的時候離鄉背井的人紛紛地返回,故土難忘,這裡畢竟是自己的家,而且由於這裡的減賦政策,使得附近府縣的人,也紛紛的遷到了這裡。

    而現在,一場大的災難又再次的襲向了這裡,這裡本來駐紮的綠營就很少,在十萬大軍的面前,他們更是弱不可言,這一切對滁州府台董誥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考驗,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得不放棄了天長、來安、明光、定遠四縣,將四縣一切可以撤走的人和物都撤到了滁州城中,而四縣的那些綠營和鄉丁,當然的也加入到了守護滁州城的行列當中,死守,這是嘉慶皇帝派人交給董誥的聖旨。

    這些對於那些士兵們來說,根本的就是一場不知道為什麼的戰爭,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打著一仗,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去,這一切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只不過是皇室的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罷了,當然,他們是不會思考這些問題的,他們現在所知道得也只是服從軍令。

    滁州城已經被圍了整整的兩天了,兩天中,四周的城牆已經是破爛不堪,甚至就像是會隨時的倒塌下來一樣,在城牆的外面已經是佈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甚至很多的是殘軀不堪的,而那一片片的乾涸了的紫黑色血跡,在城牆之上,更是顯得猙獰。而那些屍體已經在城牆下堆放了兩天了,甚至有很多都已經發臭了,整座的城池外面度籠罩在一片的臭氣之下。

    滁州城南城的城牆在轟隆之聲中終於倒塌了,兩天的輪番進攻終於的使這堅固的城牆所承受不住,被打開了一道缺口。潮水般的綠營兵將如猛獸一樣向城內擁去。搶奪著那無數性命築建起的軍功。

    但是滁州城的守軍並沒有如想像般的潰退,他們退入附近的建築,與近來的敵人展開激烈的巷戰,誓死不讓那些綠營再前進一步。因為他們知道身後是自己的父母妻兒,他們多堅持一會,家人便多了一分活命的機會。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砍殺著迎面而來的敵人,他們不顧身上傷口的疼痛,堅持著不後退一步,鮮血已模糊了他們的雙眼,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身邊的戰友不住的倒下,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已被血肉模糊了。雖然敵人所付出的代價遠遠超過了滁州城的守軍,因為這些人有一種信念,一種為保護家人所產生的執著!屍體一層層堆積在城牆的缺口處!血肉糾纏在了一起,他們中的很多人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從嘉慶那裡走出來,我的腦海中混亂非常,終於到了這一天了,安徽的戰事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嘉慶早晚會找我的,以他在安徽的那些兵力,根本的就擋不住江北的那十萬大軍,而他雖然在江西和廣東駐有近十萬的綠營,但是要把這些綠營調到安徽的前線,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而且他這些士兵根本的就沒有怎麼上過戰場,身上缺少一種殺氣,還有這麼多天沒有亂事,這些兵士平時也沒有什麼鍛煉,生活的也是安逸的不幸,縱然他們上了前線,也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

    所以,現在能及時的支援江北的也只有我手中駐紮在浙江的猛虎、狂獅十幾萬綠營,這兩營剛經歷了對天地會的平叛,士氣正勝,而且經過了戰場的洗禮,有著一種和其他士兵所不同的威嚴,現在安徽告急,連丟了幾城,而且在江北的幾城也被團團的圍住,隨時的都有著丟失的可能,要知道他們可是沒有多少士兵,緊緊地憑藉著城中的一些駐軍,和在各地召集的一些鄉丁,這些士兵和正規的軍隊相比,本來的就有著一定的差距。

    而這次嘉慶把我急急的招到這裡來,那目的當然的是不言而喻的,現在在這幾省裡面,我的部隊可以說是最多的,多到甚至可以在江南威脅到他的地位,他讓我出兵,一方面的是要節制江北的軍隊的攻勢,甚至將丟失的幾城收復回來,另一方面則是可以憑借這來損耗我手中的兵力,最好就是我們雙方的兵力兩敗俱傷,那就等他從廣東和江西收拾殘局就行了。

    雖然我表面上答應了嘉慶,但是在我的心中卻是十分的猶豫的,畢竟是這麼多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裡面,而且他們也都是我制下的百姓,他們也有著父母妻兒,而且這很明顯的是嘉慶在分化我的實力,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我不果斷增兵的話,整個安徽的江北地區很可能會很快的失去,這可是安徽三分之一的面積,而且這樣的話,也把緊緊地靠著長江的太平府整個的至在最前線,那裡可是我發展的根基所在我在安徽浙江源源不斷的快速的發展,可是多虧了當塗縣不斷的運來的鋼鐵,還有在那邊有著我的武器工廠,雖然那工廠裡面的東西被我轉移到了福建的一些山區裡面,並且在那裡重建了起來,但是還是由數量巨大的機器還在那裡,我的部隊中有三分之一的兵器來源於那裡,最重要的是,我的那些特種大隊和禁衛營中的人他們大多的親人都住在太平府,他們可是太平府的子弟兵,他們也不會看著自己的親屬陷在戰場的前沿的。

    和大人,應該往這邊走的!在我還在思考著的時候,我前面的一名屬於太監的尖銳的聲音道,這也讓我不由得抬起了頭,我的腳步早已經離開了原來的道路,走上了另一邊的岔道。

    哦!我回過了神,看著面前不遠處帶路的那小太監,微微的一笑,我看了看遠處,我現在所在的這條岔道,正好的通往不遠處的湖泊,現在我可是需要找一個地方冷靜一下,那裡應該是最好的地方了。我知道出去的路的,我來了這麼多次了,那邊我好像還沒去過,你先回去吧,我到那邊看看,一會兒我回自己出去的!

    雖然行宮之中使不允許隨便得亂走的,而且現在這座行宮甚至相當於是嘉慶的臨時皇宮,但是我的身份可是閩浙總督,在我的地盤上可是沒有人敢違背我得話的,就算是著行宮中的太監也要對我畢恭畢敬的,看著那太監離開,我也向著那湖邊緩緩地走去……

    雖然這是戰爭最激烈的時候,但在滁州城中的府衙一如往日般的寧靜,只是在那門口有著一個個的傳令兵不斷的進進出出,為這裡增添了幾分的忙亂。

    連長,南城的城牆已經破了,我們怎麼辦?是不是該動手了。在那府衙的不遠處,有著一座斜對著府衙的小跨院,這小跨院在一片的院落中並不起眼,它是被幾名生意人包下來的,本來他們在這裡只是短住,但是沒有想到這滁州城被這麼快的包圍了,他們也走不了了,只有在這裡長住下。在這個小院之中,正好的能看到那府衙門口進進出出的人,而在那小院的黝黑大門之後,專門的有人觀察著府衙的一舉一動,而就在這時,從這小院的後門,迅速的進來了一人,這人的速度很快,身形靈活,看似十分的敏捷,他對著正在不斷地觀察著府衙大門的一身穿錦服的商人打扮的人道,從他的稱呼上面,很明顯的就能聽出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商人。

    先不要著急,現在他這裡面人來人往,我們不好行動!現在他們只是破了南城,等一會,這裡一亂,我們就可以動手了!你現在先去讓兄弟們準備好,把傢伙都拿上,在通知好城外接應的,我們接了人,就馬上出城!那個被稱為連長的人,看了看到了自己身邊的人囑咐道。

    連長,我都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們要把他給救出去,這些知府被抓得多了,上面都沒有管!那人並沒有立即地離開,而是充滿了疑惑的看著那連長,雖然這是命令,他必須的要執行,但是他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聽說這是大人直接的吩咐下來的,聽說這位知府好像是京中劉大人的門生,而且和我們大人還有著一定的交情,因為我們連是最好的,所以大人才親點了我們,我們可不能出一點紕漏,讓其他的連看不起!要知道一連、三連、四連、五連可都在盯著我們,隨時都想把我們連的光榮旗給搶走的!那連長看著那人,面色比較凝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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