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的管家,你確定嗎?我看著和大,甚至不敢想因他說的話,如果是真的話,輕則是八王的府中混入了紅花會的人,重則是八王和紅花會有什麼聯繫,但是紅花會使反清的組織,怎麼會和朝中的皇子有勾結,那後果簡直是太可怕了,但是如果只是一個管家的話,又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的。
雖然奴才只見過他一面,但是奴才可以保證就是他,而且奴才臉上的這一刀就是拜他所賜!和大的一隻眼睛直中冒出了凶光,明顯的是對他連上的那一刀記憶猶新。
你仔細得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對和大道。
那天時下著大雨,劉總管走了沒多久,天已經是黑了下來,大部分的人都熟睡了,那些人幾乎是在一瞬間衝進來的,他們不知道往驛站裡面噴了什麼藥,讓人沒有一絲的力氣,雖然是清醒地,但是卻連站都站不起來,那些人蒙著面,身手也很厲害,驛站裡的那些官兵,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就被他們屠的一乾二淨,那驛站裡面滿是鮮血,奴才是用盡了身上的力氣才爬了起來,想要從窗戶逃出去,誰想到還沒走出兩步,便被那其中一個蒙面人發現了,他一刀劈在了奴才的臉上,把奴才的眼睛生生地給劈瞎了一隻,而且害怕奴才沒死,又往奴才的身上補了一刀,奴才吃痛之下便昏了過去,等奴才醒過來的時候,除了驛站中往廳裡面搬屍體和回禮的那些黑衣人,再也沒有一個人站著,奴才也只有裝死,任由他們把我搬來搬去,那些人以為驛站裡面的人都死了,便除下了面上的黑巾,奴才也沒有想到那裡面會有八王府的管家,而且就是砍奴才兩刀的人,奴才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是只是斷斷續續的,而且由於奴才過多的失血,也並不是很清楚,他們提到京裡的那個大人物,那個管家是直接的聽命於那個大人物的,而且他們的話語中那人不但在紅花會有著極高的地位,而且在朝廷裡面也有著超然的地位。到後來他們在驛站裡面倒滿了煤油,放了火後便迅速的撤走了,雖然外面下著大雨,但是因為煤油的緣故,那火勢依然漫延的很快,奴才從那些屍體裡面爬出來,好不容易從著了火的驛站中跳了出來,但是沒爬幾步奴才便昏了過去,等奴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山裡的一個獵戶家裡面,是那獵戶到紫荊關去交換貨物的時候救的奴才,奴才便一直的在那獵戶家裡面養傷,並且想辦法讓那獵戶給主子帶個信,但是那獵戶從未出過山林,最遠的也就去過當地的鎮子,,那獵戶在鎮上打聽到主子被貶到了安徽做官,於是奴才在山裡養了一年的傷,等傷養好了便一路地去安徽尋主子,誰知道在路上聽聞主子已經再次復起,並且隨聖駕南巡,沒有辦法奴才便先去了二爺處!和大看著我緩緩得將他的遭遇說了出來。
你辛苦了,不要再住在這裡了,跟我回府吧,你這隻眼睛不會白瞎的!我看著和大,聽完了他的話我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這件事情,八王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我卻弄不清楚這是為什麼,這件事看來又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真的話,那紅花會控制的暴亂,在運河刺殺乾隆,這些事情簡直是一時間把我給搞糊塗了,總之,京城將不再平靜,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臘月二十三晴朗無雪宜婚喪嫁娶
驢肉胡同,這裡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那個小胡同了,隨著我的發跡,驢肉胡同中我的那間小祖宅,也是在不斷的擴大,驢肉胡同中的大部分人都搬了出去,這裡有大半都被我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所極大的宅院,由於我是在這裡度過那最艱苦的三年的,所以這裡可是充滿了我的回憶,除了本來的老院沒有變化外,其餘新買下的那些地方都被我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翻修,並且借鑒了蘇州園林的景致,是整個宅院形成了一座獨特的園林。
今天的驢肉胡同,那是一種許久未有的車水馬龍,也是許久未有的歡慶景象,一輛輛的馬車排滿了整個的街道,一座座的轎子幾乎堵住了小胡同裡的每一個角落,鞭炮聲聲,響徹了大半個的京城,街道的兩側那長長的流水席,足可以表明辦喜事這戶人家的財大氣粗。
請請請,呦,劉大人、李大人趕快請,趕快請,我二弟已經去接新娘子了!我站在祖宅的門口,不斷地迎接著那些從馬車和轎子中走出來的客人,他們大多是一些六品以上的官員,這可是朝中的京官們大部分都到了,甚至還有很多外地的官員專程的驅車趕來,就是有些官員沒到,那賀禮也會差人送來,先不說和琳已經是五品的大平知府,何況他還有我這個朝中一品大員聖眷正隆哥哥,各地的官員多少的都要給些面子,我唯一的弟弟結婚,長兄為父,我可是不惜財力物力一定要把他的婚禮辦的盛大而且隆重,更何況我現在可是富甲一方了,我的家產現在到底有多少,甚至連我都不清楚,而且每年的各項收入,就足夠把人嚇死的了。
老爺,後面十五王爺來了!按照習俗,新娘應該是從自己的娘家被新郎接來的,由於珍妮是英國人,而他的父親又是我的包衣,所以他的娘家也就設在了我和府之中,和琳正是要從我府中將她給接到祖宅,在我還在不斷地招呼那些賓客的時候,劉全突然神神秘秘地走到了我的身邊,他俯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耳邊悄悄的道。
十五王爺來了?我轉過身看著劉全,在哪裡?沒想到他會來,我先是一呆,一個王爺來參加臣子的婚禮,這可是極大的榮耀,雖然這個王爺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但是在這個時代有很多都已經娶妻了,但是如果他來的話也應該走的是正門,而且還會引起相應的一些騷亂,我一直得在這裡呆著卻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是從後門來的,還有朱珪大人也來了!劉全在我的耳邊繼續的低聲道。
後門?我沉思了一下,從後門來就是不想有人知道他的到來,他來這裡的目的我也能猜個**不離十,現在正是京裡面的非常時機,那些皇子們都在蠢蠢欲動,就連他的太傅朱珪到來了,他可是京中有名的大學士,而且又是一部分漢人官員的領袖,又是乾隆御口的永琰的老師,這件事情在明顯不過了,現在他們的勢力比較單薄,只有少數的他親族的滿人官員和一部分的漢人官員支持他,這時候我這個他名義上的武術教習,他的武略老師正是他需要的助臂,要知道那些中間派的官員可是大部分都站在我和英廉一邊的。
不知千歲駕到,下官有失遠迎,王爺能來參加舍弟的婚禮,真是令我和家蓬蓽生輝!我進入到了祖宅的後堂,這是十分的安靜,那些奴僕和賓客都在前院,這是是不會有人來的,因為永琰和朱珪是秘密前來,所以劉全就把他們帶到了這裡,我進入堂中連忙的向著永琰行禮,同時也向著朱珪一拱手打了個招呼。
下官見過和大人!在我向永琰施過禮之後,一旁的朱珪也連忙地向我行禮,雖然他是太傅和禮部的侍郎,但是終究只是一個二品的官員,縱然他年紀比我要大上許多,見了面也要向我施禮的。
師傅不要多禮,你這樣是折殺本王了!永琰在我行禮後道,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高高的這種身份,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小貝勒了,很多的禮節是不能免的,他已經是十四歲了,最近一次見他還是我被貶職到當塗縣之前,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頑皮的孩子,在朱珪的教導下已經成熟了很多,身上也多了一種威嚴的氣質,他和我顯得也比較的生分,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麼單純,而是變的犀利了很多,那是一種對權力的灼熱的目光,我多不敢相信這種目光會出現在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身上,他長大了,是真的長大了,他的身高已經達到了一米六五左右,身上那白皙的肌膚已經變得有些微微的古銅色,身材也健碩了許多,明顯的能看出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面,他的刻苦和努力。
不知道王爺怎麼會從後門光臨寒舍,王爺既然來了,還請王爺到前院,今天舍弟大婚,朝中可是有很多的官員了來了,大家可以一起的熱鬧熱鬧!我看著永琰,他雖然是未來的嘉慶皇帝,但是現在的歷史已經改變了,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我可是不能輕易的押寶的,要知道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人,特別是在這皇家的爭權奪勢之中,走錯一步便會墮入到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
師傅,今天本王不便露面,這是本王的賀禮,請師傅代為轉交!永琰看著我輕微的一笑,站起身來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木質的錦盒,那盒子並不算是很大,大約和一個蘋果差不多,只見永琰輕微的將那盒子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個翠玉的扳指,看那玉色,絕對的是上等貨,竟然還有點像是祖母綠玉,這一個扳指最少的也要值個幾萬兩銀子,但是它的價值並不在這價錢上面,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乾隆御賜之物,在兩年前賞給永琰的,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會拿出來,這他可是下了大本了。
啊,王爺,這如此貴重之物,下官可不敢收呀!我看著永琰,推辭道,拿人的手短,雖然這個還值不少銀子,但是我最不缺的偏偏就是銀子,而且不知道我收了之後,他會有什麼要求,得不償失的事情我可是不會做的。
師傅不必推辭了,本王拜師這麼多年,卻始終得沒有什麼表示,而且師傅這次回來這麼多天,本王卻一直得沒有時間來拜見師傅,實在是過意不去!永琰看著我,再次的坐下,那舉動,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確是表現得那樣的老成。
下官和王爺這次來,除了來向大人的二弟賀喜,還有的是另一件事情!在永琰坐下之後,他略微的看了一下一直安穩的坐在一旁的朱珪,朱珪立即的站了起來,看著我道,他們終於要說到正事上面了。
不知道王爺和朱大人有什麼事情?聽了他們的話,雖然我是心知肚明,但是還是故意的露出一個費解的表情,有時候裝一下傻,可是官場上面保命的秘訣。
大人應該知道現在京中的局勢吧!這朱珪也是一個老狐狸,看我這個表情也知道我在裝傻,但是他還是耐心的向著我道,下官也就開門見山地說吧,現在五王爺突然的病逝,皇上因為連翻的打擊,大病了一場,雖然現在病基本上好了,但是身體的情況已經遠遠的不如以前,最近甚至連早朝也免了多次,每天的在後宮敬仰,現在的大部分的官員幾乎都靠向了八王爺,使得朝政幾乎使把持在八王爺的手中,而且八王爺這些天不斷地排除異己,迫使很多的官員離京,現在八王爺一王獨大,是歷朝歷代都是對皇權的一個威脅,現在皇上只是身體虛弱,八王爺便敢如此的造作,如果真得讓八王爺登基大寶,那實在不是我大清之福呀!朱珪看著我,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他說話幾乎是直奔了主題,幾乎沒有其他的掩飾,這也是他高明的地方,也使我不能在搪塞他。
大人應該明白下官的意思,大人雖然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但是因為大人夫人的關係,八王爺的眼中可是看大人極為的不順眼,而且大人還親自地抓李侍堯入獄,要知道李侍堯可是八王的親信,甚至連他的女兒也是八王的側妃,八王可是看大人入眼中刺肉中釘了!朱珪絲毫的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又緊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