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總算回來了,劉……劉總管他受了傷了!我剛下了轎子,跑出門口迎接我的不再是熟悉的劉全,而是和鼎,這小子經過了一年的磨練明顯的長高了許多,也顯得老成了許多,但是那股機靈和調皮卻並沒有抹去,在吳達善的府中也多虧了他和環兒照顧雯雯,回到了京城之後,我一直的讓他跟著劉全辦事,他儼然的成了我和府的副總管。
劉全受傷了?我不由得抓住和鼎的肩膀,劉全對我來說不但是單純的家奴而已,他更像是一位哥哥一樣,在我剛到這個時代,我能生存下來可全靠了他,也可以說是他把我和和琳養大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盡責的奴才,所以府中的事情很多事情我都交給了他負責,他已經是這個家中不可缺少的一分子,聽到他受傷的這個消息,我自然的是緊張萬分。
今天老爺上朝去之後沒多久,劉總管便滿身是血的回來,他的身上滿是傷痕,還沒進府就倒在了府門口!和鼎邊在前面帶路邊半轉身對這我道。
那有沒有請大夫?我快步地向前走著,還不斷地詢問著劉全的傷勢。
夫人已經請了大夫了,劉總管已經醒了,說他只是皮肉傷,沒有上到骨頭,但是他的皮肉很多都占裂了,所以現在還不能亂動,要靜養一段日子!和鼎半躬著身子道。
誰幹的!我看著滿身都是繃帶躺在床上,而且帶著濃重的上藥味的劉全第一句地問道,知道他沒什麼大礙我也放心了許多,終究我以後還給有很多的事情要讓他去做,但是看到他的樣子我還是猛地一咬牙,那地上堆滿了血紅的繃帶和棉花,可以看到他傷勢之重,說什麼這劉全也是我府中的總管,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這堂堂的朝中一品大員,二等的公爵,就是家中的管家也抵得上外面的四品官員,有句俗話說得好「宰相家奴四品官」嘛,而劉全又不是惹事的主,這京中誰敢對他下如此的狠手。
老……老爺!劉全看著我斷斷續續的道,他的眼中充盈著淚水,氣息顯得很是微弱。是穆……穆璉璋做的!
穆璉璋?對於這個名字,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這時我緊記的兩個名字之一林文崇、穆璉璋,我並不是什麼偉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會記仇的普通人,我會像平常人一樣一旦有了足夠的力量便會進行報復,他們的這兩個名字,代表了我到這個時代的兩大屈辱。現在林文崇已經升任了福建巡撫,官職並不比我低多少,我雖然是一部尚書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對付他只有從長計議。相比之下,穆璉璋這個四品得知府就好對付得多,但是因為最近事務的繁忙,這件事也被我一拖再拖,沒想到他這次竟然主動的惹到我的頭上來了。
他好大的膽子,難道他就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嗎?我看著劉全再次地問道。而且他竟然還私離保定到京裡來鬧事!
這次他並沒有來,而是城西的一些潑皮!劉全看著我道。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潑皮怎麼又是穆璉璋做的!我快要被劉全給搞糊塗了,疑惑地問道。
這要奴才慢慢地說起!劉全看著我陷入了一片回憶之中,那時候奴才跟老爺和二老爺還住在西直門的驢肉胡同老宅裡面!在離驢肉胡同不遠的辮子胡同住著一位叫著香桃的姑娘,她可以說是和奴才青梅竹馬,奴才剛被大老爺收下的時候,便認識了她,這時大老爺也知道,在大老爺還在世的時候,還說等奴才成人了,便給奴才說這門親,可是誰知道大老爺早早的便故去了,那時候老爺和二老爺還小,這時奴才也就一再的拖著,想說等老爺成人了,奴才再向老爺請個景,讓奴才把事跟辦了!劉全說到這眼淚已經留了下來,劉全這幾年做的事我都看在眼裡,這樣的奴才只有兩個字來說「忠僕」,也怪我疏忽,劉全現在已經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在這個時代很多像他一樣的人孩子都會跑了,現在連我都成親這麼長時間了,他還連個家室都沒有!
但是後來,老爺尊皇上的旨去雲南督軍,奴才自認的要陪同這老爺,奴才想這婚事既然已經拖了這麼長時間了,就是在緩緩也沒有什麼,等老爺督軍勝利回來,自然的會平步青雲,奴才那時候也能跟著老爺沾沾光,但時候再去提親也顯得面上光彩!可曾想……唉……這誰又想的到……劉全說到這有些氣不成聲,我知道我們不在京的這一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香桃被進京的穆璉璋看上了!劉全的話清楚的表明了發生的事情,下面的結果當然像那些電視劇的導演編的一樣,香桃的家中懼怕穆璉璋的權勢,又帶點巴結穆璉璋的心意,貪心得收了穆璉璋的聘禮,也不管香桃同不同意,就讓香桃做了穆璉璋在京中的外室,把生米煮成了熟飯,而劉全回京當然的要找到處的尋找香桃,那應該發生的事情當然的也會發生,但是沒想到穆璉璋的本事況且疑心又重,竟然和京中的潑皮有些關係,委託那些潑皮看好自己在京中的外室,所以才發生了劉全被打的事情,而香桃也被他們帶去了保定。這件事說到底我也有幾分的責任,如果我不是那麼疏忽,早早地把劉全的婚事給辦了,也不至於會發生這種事情。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討回來的,穆璉璋,我就先拿他開刀!我會完整地把香桃給你帶回來的!我拍著劉全的肩膀,咬著牙狠狠的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老爺!劉全的眼中充滿了淚水,您要小心,奴才聽香桃說這穆璉璋會功夫,竟能劈斷石板生撕巨犬!劉全看著我提醒道。
他會功夫?這一點倒是我所未想到的,一個朝廷四品的文員竟會武功,任誰聽到都會十分詫異的。
對,而且他好像還有個很大的靠山是什麼花會的!聽香桃說這是他喝了酒之後說的!劉全接著道。
花會?我更加的詫異,我的腦袋在不斷的搜索著,一個詞語突然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如果是真的話,那他可就是叛逆,不就更好對付,本來聽他會武功我去可能還有危險,現在不是送兵到我的手中去抓他,而且酒後吐真言,他竟然又給了我一個理由!我的面上不由得顯出了一絲的微笑,本來他強取我的十五頃土地,我想用本朝法律逼他就範,看樣子現在有了更好的理由,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