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兩座懸崖前面便是緬軍的軍營,整整十萬人的營寨,那種連成一片寨寨相連的景象並不是人腦單純的能想像出來的,就算在電影院中也得不到這種真實的震撼,那營寨之中帳篷連成一片,無數的各色旗幟在那營帳之中隨風飄蕩,如果是在上空望去那可以說是五彩繽紛!而在那營帳之中更是不斷地傳出將是訓練的喊殺聲,那巨大整齊的聲音表明了這些緬軍的治軍之嚴,和先前的那三邦緬軍是截然不同,也怪不得他們不但佔領了北線廣大的地區,而且還能和北線近十五萬綠營形成隔江僵持之態。
巨大的木製圍牆將那些帳篷圍在中央,有著厚厚的三層,而且那些圍牆的木頭都是整根的上好鐵杉木,一般的火焰根本的就不能將其點燃,這應該是為了防止火攻而弄的!看著那些巨木深入地下的接觸地那明顯還帶著濕潤的翻新泥土,證明他們在此紮營應該沒有多長的時間,也僅僅是比我們早到一會而已,但是看到他們這麼快時間竟能將如此堅固的連營建好,足可以見這些緬兵的訓練有素。
在那些巨大的圍牆之後,伸出的是一個個的瞭望哨,它們密集的分佈在那圍牆的後面,還能依稀的看到那上面點點的人影,而緬甸軍營的前面是一片極大的平原,那平原明顯的是人工造成的,裡面的巨石和林木都被清理了乾淨,這樣的守衛,絲毫一點的動靜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只要一丁點的人影出現便會被緬軍軍營裡的瞭望哨看的一清二楚。
我和囊占帶著那二十六名侍衛隱在離那軍營極遠的一片小樹林之中,這應該說是那緬軍的營前唯一的一塊高地,那緬軍的清理也正好在這個山坡前停止了,不然的話這些樹木也會遭殃的!
這片小樹林正好的能隱住我們的身形,也幸好這時候望遠鏡已經被造出來了,能使那些緬軍營寨的情況清楚地落在我們眼中,雖然只是一個長長的抽拉式直筒,但是已經很是難得了,這些東西都是由皇家配給的,都是英吉利使臣幾年前來華商談貿易的時候進獻的,也只有在前線指揮戰爭的統領才能擁有,而且如果統領卸任的話,這望遠鏡便會交接給下一任統領,看著這落後的科技,使我的心中第一次的湧現了要改變它的想法。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紮營!囊占緩緩地拿下了眼前的望遠鏡,她的面色有些肅然,相公你看,他們這樣死死的守住谷口,而且還在那懸崖之上建造了那麼多的箭塔,我們首先要面對的是這營內的十萬大軍,而且他們可以隨時的撤入谷內,縱然是我們的大軍能進入那山谷之中,就光看那懸崖兩側居高臨下的箭樓,縱使我們有紅衣大炮,它們那麼高不在射程之中,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任其宰割,更何況不知道那谷中還有什麼機關落石!看樣子要衝過著峽谷,最起碼的要擁有比他們多三四倍的兵力,而且總是我們攻過去了,也不知道能剩多少人,再進攻曼德勒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們只有八萬士兵,攻下這裡比登天還難,想要完全的衝過這裡攻下曼德勒,最少要五十萬兵馬。這緬軍的將領竟然會挑選這樣的一個地方!看樣子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而這裡又偏偏是進攻曼德勒的唯一路途,如果正面迎戰我們必敗無疑,要是能繞到山谷之後,他們這一切就成了擺設,只要五萬將士,我們便可大獲全勝,但是這一切又是不可能的!囊占微皺著眉頭不住地歎氣道。
秀蓮不要歎氣了!我站在囊占的身邊,將她往自己的懷中輕輕的一帶,使她輕靠在我的肩膀之上,往後不許你再這麼皺眉了,不然的話可就不漂亮了,很容易有皺紋的,我要讓你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我看著囊占發愁的樣子不由得心痛,要知道她做這些事情可都是為了我,而讓自己的妻子每天快樂,則是一個男人應盡的義務,也是一種責任!
這些事我們還是先不要管它,反正我們大軍的糧草充足,有一句俗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他們能守著谷口多長時間!我們還是先回營這裡的事情再慢慢商量!我輕撫著囊占的俏面,對她的愛意自然的表達了出來。
報!報!夜已經極深,而我們在這裡和守在谷口的緬軍已經對持了十幾日了,整個的大營之中格外的寧靜,只有一些不斷經過帳篷的巡邏的官兵的腳步聲停留在這夜空之中,那營寨牆的四周每隔幾米點燃的火盆,使那黑暗的營中有了幾分的亮光,突然之間站在那營寨門口瞭望塔上的守夜士兵,似乎發現了遠方的異樣,慌忙的從那瞭望塔上爬了下來,口中高喊著向著我的中軍營帳飛奔而來。
站住!我的大帳四周並沒有其他的帳篷,這也是我故意安排的,這樣的話我和囊佔在帳中做任何事情別人都不可能會聽到。在他還沒有接近我營帳的時候,突然之間兩個黑影如幽靈般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兩人正是我的二十六侍衛中人,由於不用行軍,他們自然的又回到我的身變成了侍衛,他們被囊占分成了兩組,以保證隨時有十三個人在我的身邊!
兩位大人,小的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和大人,勞煩兩位大人通傳,緬軍那邊好像有了動靜!那名士兵被我的兩名侍衛一擋,立即地站住了慌忙的腳步,大帳四周的火盆中的火光照射到了他的面上,可以看得出那上面的慌張,而他的裝束也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名正九品的外委把總。
外面是誰呀!我被外面那有些亂的聲音吵醒,不由得半坐起身向著帳外問道,在這荒郊野外,我睡覺總是很輕,我緩緩地張開了眼睛,身邊的囊佔在我這一動之下也醒了過來,她身上那種歡愛後的紅潮還沒有褪去,頭髮披散在肩上,甚至有幾綹散在臉龐之上,給人一種萎靡的感覺,她看我望向她,面上羞澀的一紅,跟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每次的歡愛她還是盡顯羞澀,和戰場上的那一種英勇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這種強烈的反差更能使人沉迷在其中,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了她的這種羞澀,每次歡愛過後我都會盯著她看好久,直到她整個人埋到被褥之中,或者伏進我的胸膛。
我出去看看!我起身下了榻,轉過身江也要起來的囊占再次地按倒在床榻上,並且將被褥盡數的蓋在她的嬌軀之上,不讓她那**的**暴露在空氣中半分,同時伏下身在,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道,說完在她的耳頭上緩緩一吻,轉身得出了內帳。
出了內帳,剛在外帳的桌前坐穩,那九品的外委把總便已經被和大、和二帶了進來,那九品的外委把總一下的便跪倒在我的面前,稟大人,下官發現那緬軍部有了動靜,在他們的營地上方通紅一片,而且好像十分的吵雜,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緬兵有了動靜!我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難道緬軍要在這黑夜偷襲我們!我看著一旁的和大和二道,和大,你迅速的帶人去緬軍的軍營,查清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和二,召集所有人馬,讓他們披甲待命,隨時的準備應敵!戰場上瞬息萬變,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都要以萬全應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