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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四章應該去買份保險 文 / 小豬儲蓄罐

    第二百零四章應該去買份保險

    好在狐狸雖然玩的起勁,倒也沒有忘記正事,看看水色差不多,終於變成了半透明、半膠質狀的粉紅色之後,粗魯的拿過白紙就像是塞仇人一樣的,把白紙狠狠的整個浸了進去。

    「我攪、我攪、我使勁的攪……」光是讓紙片泡著還不夠,狐狸更是捲著小勺不停地在輩子內翻攪著,同時伸長了爪子像是在給自己加油一樣,一揮一舞的,看著我很是心慌。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才會偶爾出個聲提醒一下:「誒誒,你倒是小心點吶。」

    可狐狸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甩動著尾巴:「沒事沒事,攪不爛的。」

    也奇怪,摸上去的時候這紙片就和那些平常用的沒什麼區別,薄薄的還帶點糙。可是一放在水裡,這不同就顯示出來了。

    如果是普通的紙張,泡在水裡這麼久,估計早就已經成稀泥了,可現在狐狸都攪和了不少時間,從天後那裡拿到的紙片居然還完完整整的隨著小勺的擺動而在水中翻滾著。

    泡泡、攪攪、再搗搗,如此反覆十五分鐘多後,狐狸才把紙片撈出來。很神奇的是,一離開杯子裡那些都快攪成漿糊的粉紅色半膠質液體後,紙片居然還是如同沒有浸泡過水之前那樣的乾燥。

    「哇塞,這什麼做的啊,這麼泡都不會爛。如果我知道配方再批量生產,我不數錢數到手抽筋都難。」一把奪過紙片,不先急著看上面是不是出現了字跡,而是先將紙片反覆的研究個夠。

    「別玩了,你還是先看看天後到底要你做什麼事情吧。」

    「唔,也對,這個比較重要。」

    狐狸湊過來茸茸的腦袋和我擠在一起,看著不足巴掌大紙片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

    「最後的榮耀:sss級群體任務,參與者需要通過五大考驗,最終登上象徵王者的最高峰--接天--方為最終勝利。」

    「玩家弱水三千協同迷糊蟲蟲後撒或剋駐守第四輪,盡一切方式阻止玩家通過。具體方式考官協商確定,系統不做規定。」

    不長,就短短兩句話,也不知道天後弄的這麼遮遮掩掩的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這兩句話也可以歸納為七個字:「你們自己看著辦」。

    但這不是重點,到時候到底該怎麼做、做些什麼都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我現在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八個字上面:迷糊蟲蟲後撒或剋!

    我有點暈,因為我記得,我以前似乎、也許、大概、好像、貌似、依稀……記得在和青龍玄武戰鬥的時候,就叫出過一個所謂的迷糊蟲蟲王--大可拍……的說。

    漫畫化的話,我想我現在的頭頂上已經堆積的有不下一個尼亞加拉大瀑布了:「狐狸我問你哦,你說一個蟲王和一個蟲後,沒有關係的可能性有多大?」蟲王!蟲後!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我寧願脫光了去外面跳尼亞加拉瀑布。當然,前提是如果遊戲中有這座舉世聞名的大瀑布的話。

    「無限接近於……零。」同樣也想到了和我相同事情的狐狸,眼中含著深切的同情、憐憫與幸禍!因為他所想到的不止是我想到的,狐狸更是想起之前在天後那裡,直接抱著一直圓鼓鼓蟲子、氣勢洶洶衝到天後面前不顧儀態嚎啕大哭的某個美婦。

    頹喪的垂下了腦袋,我鬱悶無比:「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明明我沒有和撒或剋見過,可她看我的眼神卻彷彿認識我一樣了。」那種帶著六分探究、三分殺意與一分戲弄的目光,總是看的我很不舒服,原來她真的是以看烤架上的剝皮小豬的心情在看我啊。

    「你把人家的老公當寵物使了一回,對方不記恨也難。」不是當事人,沒有親自接受過撒或剋包含深意的眼神,狐狸說起話來的確是蠻輕飄飄的。

    「我怎麼知道。再說了,我當初也只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收服那只什麼蟲王的,還是那種只能使用一次性的不完整收服,天曉得會扯出這種後續問題。」

    為什麼剛才狐狸沒把這張紙給弄成一團漿糊呢,最起碼現在我就不用面對這麻煩的現實了。不知道我現在裝作不小心手滑,將它給撕了,之後當作沒看到裡面的內容,這麼打諢過去,會不會被天後懲罰呢……

    我陷入艱難的抉擇中:撕還是不撕,這是個問題,究竟哪樣更高貴,去忍受那狂暴的命運無情的摧殘還是挺身去反抗那無邊的煩惱,把它掃一個乾淨。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我有了決定:「狐狸,你說我要不要先去買一份人身意外險來安安心啊!」

    天後交代的事不去做,可就不是簡單就能揭過去不管的,我還是乖一點吧。

    「無聊。」一個白眼過後,大尾巴在我手上一拍,控制在不拍疼我的力道上,狐狸一個轉身,消失在我面前,回到了寵物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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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的很快,縹緲時間六天轉眼即過。

    這幾天我是千方百計的想躲開撒或剋以及那幫囂張的快把晴空府當自己家的npc,可惜成效不理想,只要我一上線,不出五分鐘就能被他們找到。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信號射裝置,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他們的眼。

    好在我還能正常下線,不然我不死也會給他們折騰殘了。天天在晴空城裡亂逛也就算了,看到什麼都想要,還讓我出錢,我的荷包都整整瘦了好幾圈了。淚姐又不允許我報公帳,一切支出全是我自己的,偶的那個心啊,到現在都在滴血,但還是趕不上金幣流出的度。

    我這痛苦的心理折磨,自然全落在了這群npc的眼中,但他們非但視若無睹,反而更變本加厲,買的東西更多更貴,將我欲哭無淚的悲泣臉色盡收眼底,把滔天的笑意憋在心裡,只有在確定我不在後才會放聲大笑的前仰後伏。

    在規定的那天,我和瞞著我千里迢迢趕到欠債還錢別墅,就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的沉默在線下互相加油後,所有人紛紛上線準備了。

    原以為一開始沒有我什麼事情好做,我應該是很輕鬆才對,可我卻差點忘了,和我合作的,卻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撒或剋。

    一上線,我就現我已經不是在晴空城的範圍內了,我的周圍,從上而下,由左及右,前前後後,都是一片猩紅到幾近黑的顏色。

    天上烏淒淒的黑雲不停的翻滾,光線隱晦不明還帶著血色,將這裡更是染成了奇異的色彩。地面上一座接連一座突起的像是小墳包一樣的土堆,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個個銅幣大小的小洞,不時還能從這些小洞中探出一根根絲粗細的觸鬚。

    當從系統那裡得知我現在所處之地是哪裡時,我有種抱著狐狸馬上哭的衝動。

    「sss級高級任務--最後的榮耀--第四試煉地:迷糊蟲族聚集地。」

    「迷糊蟲族聚集地」!!!

    這不是直接把我送撒或剋老家來了麼!我孤家寡人一個,撒或剋呢,只要在這裡登高一呼,光是看土包上面洞的數量就知道,這些蟲子光是壓上來,就能把我壓成一張薄紙,還可以順便分屍,餵養餵養她手底下的「員工」,把我當作員工福利的一環。

    蟲子可不會管它們要壓要咬的是不是什麼天下第一美人,總歸是女老闆的話最重要才對。

    我的小命堪憂,前幾天真的應該去買份保險才對。=.=|||

    似乎撒或剋還沒到的樣子,整個蟲窩窩裡就我一個人形生物站在一堆土包之間的平地上,週遭一片寂靜,連個風聲都沒有。

    反正我也沒打算和撒或剋有太多的牽扯,她不在也正好省的我找借口避開她。至於考驗玩家的方式……都選擇在蟲窩窩裡了,除了動「蟲蟲特工隊」,似乎也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了。但無論如何,撒或剋會讓我這個玩家出手的幾率,肯定低到成負數。因為我放水的概率和撒或剋讓我出手的幾率是絕對成反比的說。

    到出手問題……當初平衡者可是告訴過我說過,從我手上通過的玩家越少,天後事後布的獎勵就越好,可是,為什麼我還沒有拿到獎勵?難不成要等任務全部結束後才行?!

    這種事後付賬可是要不得啊,最起碼先給一半訂金嘛。

    找了一處沒有蟲窩窩的空地,我一**坐下來,利用考官的權利,打開系統轉播,收看最清晰的關於「最後的榮耀」的現場轉播。

    直接將鏡頭調至麒麟城城主府門前的廣場上,一下子就被人山人海的腦袋給嚇到。

    烏壓壓的一片啊,除了特別被系統圈劃出來的有三十米長寬的一塊空地外,其他地方連個落腳的空隙都找不到。還有更多的人爬到裝飾樹、建築物等地方上面去呢。他們的目光所聚集的點倒是很齊,就是那塊由系統保護的三十米範圍的小空地。

    因為上面正齊集了這次從廣大玩家中脫穎而出的八組二十一名級玩家。

    自打資格賽結束後到今天為止,這二十一人的人氣可謂是最高的,十個玩家中有九個在高談闊論他們,更有不少人牽扯出類似七大姑、八大嬸、隔壁小狗的寄養人等各種匪夷所思的理由,就為了和這二十一名站在風口浪尖的高手拉近點關係。

    這可比系統評定的十強、前十等更引人矚目,畢竟現在自信滿滿站在空地上的人,可都是實打實的打出來的,這可是這麼多玩家親眼見證的。

    不像那些榜單,系統說什麼,玩家也就只能信什麼。尤其這次沉默和狂嘯異天的支持者們,早就已經拉開架勢,擦亮眼睛,為的就是等待他們兩人來印證誰才是真正的縹緲第一高手。

    二十一位有資格參與任務的玩家都很珍惜這次機會,全都在規定時間之前就早早的上線。也不知道他們都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衝破如此眾多玩家組織成的人牆,想來也花了一番不少的功夫。

    他們可沒我命好,有系統直接傳送到目的地,他們要靠自己、靠朋友、靠手下開路才行吶。

    雖說他們所站的地方寬敞是寬敞,但濃重的火藥味卻蔓延的普通玩家都能嗅出一二。

    「青鸞幫主,許久不見了,最近聽說你們晴空忙的很啊,沒想到幾位還能抽出時間來關心這個不值一提的小任務,我還真有點意外。」

    會如此語含譏諷針對晴空的,除了霸濤幫的狂嘯異天,也不會有別人了。二十一人中,除去霸濤幫三人,其他參與任務者,就算和晴空不是朋友,但也算不上是對手,自然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不過今天的狂嘯異天也有些反常,換做平時,他定不會說出這些如同挑釁的語句才對。在我們看來,狂嘯異天最擅長的,就是隱忍與擅做表面功夫,斷不可能像現在這般,簡直就是宣告所有人,他在找晴空的麻煩。

    對於狂嘯異天今天奇怪的行為,青鸞也錯愕了一下,但從小到大對於接班人的培訓,卻未讓她在重要時刻失了方寸:「狂嘯異天幫主才讓我覺得驚異呢,居然也會親自出面參加這個被評價為『不值一提任務呢。」在特定的幾個字上略微加了重音,也讓狂嘯異天有些尷尬。

    但狂嘯異天就是狂嘯異天,濃厚的獅毛很好的為他遮擋住了一時的窘迫,讓不留意的人根本看不出什麼。

    「呵呵,青鸞幫主言過了,畢竟聽聞第一高手沉默也來參加這個任務,那我自然也要來摻和一下了,畢竟能和第一高手共同參與同一個任務,這份榮幸還是很高的。」

    『虛偽!』青鸞等人心裡雖不屑,但沒辦法真的表現在臉上,自然是笑容未變的打算謙虛一番。可還沒等青鸞開口呢,橫插進來的聲音就代替她回答了。

    「狂嘯幫主何必這麼自謙呢,再怎麼說你也是前任的天下第一人,現在如此自貶,讓我們這些費力費心就是想在排行榜上露個臉的小人物情何以堪啊。」

    話的,竟是煙花三月幫的幫主,煙花三月。只見煙花三月帶著活潑可愛又沒大沒小的小花一朵朵與不愛說話的可樂不好喝,笑的自信且傲然的走近晴空與霸濤幫這九人。

    「三月幫主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哦,我只是說幾句真心話而已。」

    『真心話?你的真心話只會在夢裡說給你自己聽。』煙花三月在從小長大的世界中耳濡目染,加之又有縹緲之中長久的實踐歷練,遇鬼說謊話、遇人說假話的本領早就爐火純青了,完美到幾乎可以當作樣板來展示了。

    一甩長,可愛的狐狸耳朵微微一抖,煙花三月笑呵呵的說道:「哎呀,我和狂嘯幫主可不是很熟,您的真心話,還是留給其他小妹妹去聽吧,我可消受不起。」

    反正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來給狂嘯異天搗亂了。雖然煙花三月不喜歡青鸞,但再怎麼說,一份血緣之親總是在的。她可以去想盡辦法欺負青鸞,但卻不允許外人有羞辱敖家的言辭或舉動。敖家一向支持親戚之間無傷大雅的爭鬥,但卻絕不放任外人的有意打壓。

    與敖家人作對的,就是敵人。這也就是她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原因。

    正當十二人、三個勢力之間陷入僵持的時候,一個豪爽的聲音出面解開了這份不自然:「噢,這裡好熱鬧啊,大家都已經聊開了呀。」

    轉頭一看,以異邦副幫主木木為,身後是餘下的九名參賽者,二十一位通過資格選拔賽的玩家總算是聚了。

    碰了面,自然少不了互問近況,相熟、關係比較好的理所當然也就站的比較近了些。好在都知道門面功夫要做,都沒把心中暗藏的刀槍拿出來比劃,反而有說有笑,像是幾年沒見的同窗好友一般,所以在不明就裡的人眼中,大家還是挺和睦的。

    而和誰都不太熟,也不希望熟悉的某人,也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插不進話等時間到了。說誰?鬼域血魂唄。

    大家表面上談笑如常,但心裡都清楚,這絕不是一個和睦的大圓盤,其中錯綜複雜的裂紋足夠將盤子絞成細灰。

    其中尤以晴空、霸濤幫和煙花三月幫這三家的花火最為明顯。尤其是煙花三月,一下子幫著晴空打壓霸濤幫,一下子又忽然冷嘲熱諷著青鸞,實在是繁忙的緊。

    不過這倒便宜了一群愛看熱鬧的傢伙,簡直把這當五星級大劇院一樣,就差左手爆米花,右手魷魚絲了。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秋水長天。

    不願意牽扯進去的鬼域血魂以及木木等人,也就順勢來個裝聾作啞,茫然不知所以然的聊著一些廢話。

    總之,看似平和的場面,實則沒多少人說出的話是真心的。

    這邊明捧暗貶、不亦樂乎,週遭幾大勢力也在各自較勁,不願為老闆抹黑,期望能給一向看不順眼的對手一些打擊。

    好在都顧及著幫派與自身的形象,除了出言諷刺之外,到沒有過多的拳腳相向,只是平白為週遭的看客增添了一些茶餘飯後的八卦。

    縹緲六大幫派各有間隙,互有敵視的事都不是什麼秘密,畢竟實力相若的組織,真的能和平共處的如同一家人,那也是不可能的。立場不同,總有些意見分歧,何況六大幫派的腦人物們之間,也並不存在友誼之類的東西。

    在間隙最深的晴空與霸濤幫在同一範圍內,還保持不打起來,已經算是很有風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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