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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四章嚎啕大哭的蟲後 文 / 小豬儲蓄罐

    不同於白虎和朱雀的急切,九尾氣定神閒的站起、抖毛、伸懶腰……

    它那不急不緩的樣,讓白虎急得直跳腳:「狐狸,你幹嗎呢,快點啊。」因為天後就在屋內,白虎也不敢太大聲,只能壓著嗓子催促。可九尾依舊慢慢騰騰,用著在白虎看來,簡直是龜……不,玄武都走的比狐狸快,那就是簡直是比龜還不如的度,走……挪來。

    真急了的白虎還想再講話,卻被忽然明白些什麼的朱雀拉住了。茫然的白虎看著朱雀嚴肅的輕輕搖頭,示意它什麼都別再講,也就乖乖的忍住了急躁。

    雖說白虎和朱雀一直吵嘴、針鋒相對,但白虎明白,朱雀還真沒害它的心。見朱雀難得這麼正經,看來是真的有什麼問題。想想自己不擅長思考的性格,再比對一下朱雀的機靈,白虎雖不甘,但也只能無奈的閉嘴。

    『弱水說過,自己不懂的話不要硬撐,交給專家處理,然後聽命令辦事並不會顯得丟臉。所以,我現在暫時聽一下小紅的,也不是丟臉。』如此寬慰這自己,白虎也就心安理得的順著朱雀的意思做了。

    對於狐狸這麼磨磨蹭蹭,天後不可能感覺不到,但也並未再出聲催促或生氣,屋內,仍舊靜悄悄。

    但無論狐狸多拖拉,短短的路程總有走完的一刻。撇撇嘴,狐狸有些不怎麼情願,但還是瞬間收起臉上的怪異表情,用最正經的面貌,敲響了木門。隨著柔柔的一聲「進來」,木門自動打開了。在九尾的帶領下,白虎和主角乖乖跟上。

    見它們進木屋後,暫時獲得解放的青龍「跐溜」一下就竄到了玄武身邊,劫後餘生的開始吐口水抱怨。

    「嗚嗚……小龜龜啊,你說我們的命咋那麼悲慘啊……」哭腔很足,但眼眶裡一滴眼淚都沒有。看來以前朱雀所說的,青龍沒有淚腺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可惜不管怎麼青龍唱作俱佳,玄武全秉持無視的態度,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靜姿態,任由青龍鬧騰。

    直至……

    「有什麼衝著我們的方向來了!」對風特別敏感的青龍感覺到風帶給它的信息後,瞬間收起了先前的委屈樣,神情嚴肅的遠眺而立。

    「是誰?」能讓青龍如此警戒的人在縹緲內不多,且大多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可現在看青龍的表情,如臨大敵,一看就知道,不是容易解決的對手。

    「不知道,它們的氣息我不認識。」是不認識,卻總感覺有一些熟悉。可是青龍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它們?」難道還不止一個。

    「嗯,它們。很強,氣勢絕對不在我們之下。而且……」像是傾聽著什麼,停頓了一下,青龍才繼續。「風告訴我,它們似乎……很生氣。」

    「生氣?難道是來找麻煩的!?」敢到天後的後花園裡來找麻煩,莫不是腦殘了。

    還未等玄武想出些什麼,青龍就已經臉色大變的失聲驚叫:「空間跳躍!糟了,它們的目標是大人。」

    玄武一驚!在這裡,能被青龍尊稱為大人的,只有天後。

    不容多想,玄武與青龍向木屋衝去。雖然說現在九尾、白虎和朱雀都在天後身邊,且天後自身的能力也不弱,但未成為玩家寵物的自由之獸,心中最重要的,永遠都是天後。所以沒有遲疑,玄武和青龍此時唯一想的,就是保護天後。

    越是靠近木屋,它兩越是能感覺到驀然出現在木屋中那兩個傢伙強大的氣勢。那種不輸自身的氣勢。因此,它們更是加緊了步伐。

    在這裡,沒有天後的允許,誰都不能亂用空間跳躍,所以它們也只能辛苦的靠自己的身體拚命跑了。

    但它們還未來到木屋之前,天後卻先聲了:「你們兩就待在外面吧,不用進來了。」這聲音就彷彿是在耳邊的低喃一般,讓玄武和青龍明白天後是在和它們說話。迫於天後的命令而勉強停步,兩獸卻還是警惕的守在木屋前面,好方便隨時衝進去保護天後。

    剛警戒沒幾秒鐘,木屋內就忽然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嚎聲,嚇得青龍一個岔氣,直直從半空跌落在地上,撞疼了自己的脊樑骨。也嚇得玄武唰的就把四肢腦袋加尾巴縮回漆黑的龜殼中,不敢冒頭。

    「天後大人啊,你可要為我們夫妻做主啊!……」一個原本應該是很優雅的柔亮嗓音,此時卻如同被擊打的破鼓一樣,響徹了整個空中花園。

    這種拉警報似的哭嚎,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青龍也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怕怕吶,怕怕吶。」

    玄武則是很爽快的,往殼裡一縮,來個不聽、不看、不曉得。

    能這麼輕易的闖入天後所居地而沒有被扔出來,還讓天後忍受如此噪音摧殘的人物,哪是它們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所以狡猾程度不如九尾但卻絕對比青龍厲害的玄武,當然是立刻找方法讓自己的耳朵保持清靜。

    就這樣,空中花園內,就只剩下盡忠職守又不太會變通的青龍,苦苦忍受著刺耳的噪聲,忐忑不安的在屋前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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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九尾、白虎和朱雀的境遇也不怎麼樣。

    在白虎千期待、萬期盼之下,天後七拉八扯的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後,好不容易要開口讓它們回弱水三千身邊。連遲鈍如白虎的都看出來,天後有多不願意放它們回主人身邊。雖然理由不明,可即使是天後,也不能違背縹緲基本規則。

    可沒想到,天後話還沒出口,就驀然出現了一個抱著一條粉紅色小蟲的女子。這女子出現的如此突兀,連九尾都沒有注意到她是如何出現的。而擁有保護天後使命的三獸立刻想衝上去攻擊。

    「什麼人!」在空中花園,沒有天後的允許而私自闖入,那可是個殺無赦的罪名。白虎自然是當其衝跳出來。可沒想到,天後居然抬手阻止了白虎它們的進攻,且讓屋外的玄武和青龍不用進來。

    顯然,此人的出現,並未惹得天後不愉快。可還沒等九尾三獸反應過來她到底是誰,女子就已經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開始哭天搶地了。

    「天後大人啊,你可要為我們夫妻做主啊!……」

    這時的女子,已沒有一開始出現時那驚鴻一瞥的貴婦人般的氣質,完全是一個被家暴婦女的形象。那個委屈勁,別說有多濃了。

    加之因為嚎啕大哭而嚴重走調的聲音,除了天後面不改色的依舊微笑之外,無論是九尾、白虎、還是朱雀,或是女子懷中的粉紅小蟲,也全都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找東西塞耳朵。

    白虎往地上一趴,兩隻豎立的耳朵耷拉下來,再用前爪死死蓋住;朱雀直接飛上屋樑,離的遠遠的,兩翅也嚴嚴實實的遮住耳朵;九尾原本只有一蓬毛茸茸的尾巴,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兩蓬,一邊一個的壓上同樣翻折下來的狐耳;而美女懷中的蟲蟲,則把自己蜷成一個球狀,瑟瑟抖。

    「咩咩的,這是哪家的女人吶,厲害厲害。」可不是麼,連神獸、聖獸都擋不住的音波攻擊,縹緲中可是絕無僅有啊。

    可如是的舉動,也擋不掉催命符一樣的哭嚎。

    但這種拉扯著嗓門「投訴」的舉動也不是沒有好處,雖然斷斷續續、條理不清,但最起碼讓九尾它們明白了事情的因果。明白是明白了,但也忍不住要在它們心裡汗一下。

    白虎十二萬分的佩服:「喵喵的,不愧是弱水啊,連能把神獸嚇跑的召喚獸都搞的到手。就是不知道,我拼上這個什麼蟲王有幾成勝算吶。」沒什麼心機的白虎只想和對方一較長短,其他到沒考慮的太多。

    朱雀習慣性的無奈:「丫了的,弱水怎麼連闖個關都能惹上這種天後都要給面子的傢伙的,這下怎麼收場啊。」朱雀已經開始琢磨改怎麼善後了。

    九尾忍著頭痛的歎氣:「不知道等下天後會怎麼給這個蟲後補償,希望不要算在我們頭上!但……可能嗎。」狐狸想的比朱雀遠一些,認定了天後不會吃這個啞巴虧。

    迷糊蟲蟲王心底在顫抖:「嗚嗚,老婆好可怕哦,不應該讓她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所謂的鄉土劇的說。後悔吶後悔吶,偶可愛、溫柔、嫻熟的親親老婆咩。」迷糊蟲王無聲哀歎溫柔老婆一去不復返。

    天後……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美女可不管其他人有啥想法或意見,悲天慘地的還在天後面前哭訴。哭歸哭,可是臉上精細的妝是一點沒花,顯然哭功極其深厚。

    可哭啊哭啊的,迷糊蟲蟲後撒或剋瞧著天後雙眼瞇著,也沒任何表示的笑容,知道如果不下點狠藥,這事估計是沒可能有什麼說法了。

    拿著塊碎花手絹,撒或剋「哇」的一聲哭的更響亮了,同時因為擦淚的舉動,也趁機擋住了眼底那抹不懷好意。

    「嗚嗚,大人哪,如果連你都不能給我們迷糊蟲一族做主,那我們也就沒辦法了。為了保護我族所有族人的安全,我和我老公還是帶著族人到這裡來定居吧。大人這裡的環境正好適合我們族人生存,陽光、水源、連我們迷糊蟲賴以生存的食物--花朵--都有,還為數不少。我想大人你一定會歡迎您的子民來陪伴你的吧。嗚嗚……」

    完,更是用力的哭了起來。

    原本古井無波的天後,因為撒或剋的這番話,臉上的笑容僵掉了。整個縹緲內的高級npc,誰不知道天後最寶貝的就是她空中花園裡的這些花花草草,連打理都不假他人之手,都是親歷親為的。

    現在撒或剋居然說要她的迷糊蟲一族全搬過來,就憑它們那蝗蟲一般的進食度加上大的胃口,這個看上去還算大的空中花園,不消三個小時,就能變成歷時名詞。

    撒或剋說的理由合情合理,畢竟迷糊蟲一族在現階段,的確是不參與縹緲內的各種戰鬥的。這次迷糊蟲蟲王被玩家召喚直接和神獸對上,真的是出乎天後意料。現在人家族母要求天後給個說法,也沒錯。

    可天後未曾想到的是,撒或剋居然如此快就找上門來了,讓她連個理由都沒準備好。現在撒或剋這麼佔著理的威脅,逼得天後得馬上給她一個答案不可。

    天後唯有苦笑。她能給迷糊蟲族什麼答案。蟲王不是她召喚的,和蟲王對戰的也不是她,任務的開啟更非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推給真正引起這一切的人吧。

    「蟲後,這事非我管轄內的事,如果你真要一個說法,去找這個人吧。我想,你應該可以得到你滿意的補償。」說著,天後將一卷細羅紙交給了撒或剋。

    看著沒有淚痕的撒或剋接過紙張打開後,九尾心底不怎麼好的預感,就節節攀升。

    「他誰啊,這麼帥氣!」見了紙上的半身人像,撒或剋眼中透著驚見上好獵物的喜悅。

    隨著撒或剋光的眼神,九尾的不好預感更甚。

    「召喚蟲王、逼得蟲王和青龍它們對戰的罪魁禍。」懶洋洋的靠在窗邊,天後笑的依舊和善。但此時的笑容裡,已經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點……狡詐。

    「什麼!?」不幸九尾心底的預感成真。得知天後竟然把自己的主人賣給這個就差沒表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大嬸,白虎驚訝的搶先跳了起來。

    朱雀一個失衡,從樑上摔了下來,摔折了幾根紅羽,卻也來不及心疼,只是哼哼了幾聲,就驚恐的望著天後。

    九尾則眼含警告的瞪著天後,卻被天後徹底無視。

    它們三個可是聽青龍和玄武講過詳細的弱水過關的過程的,哪會不知道最後被青龍咬牙切齒說要再鬥上一斗、不輸神獸的傢伙,就是自家主人召喚出來的。現在貌似很了不起的苦主找上門來討說法,天後居然直接把它們那只會闖禍不會收尾的主人推出去,不是要人命麼。

    天後和撒或剋都沒理會三獸的反應,繼續她們之間的對話,或者說交易更適合些。

    「他叫什麼名字?什麼職業?」既然要向他要債,那最起碼得知道對方的底細吧。

    天後只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弱水三千。」這四個字,在縹緲中,已經代表了很多含義,根本不需要多加說明和解釋。

    果然,一聽這幾個字,撒或剋雙眼的神采更亮:「他就是弱水三千?!你家神獸和聖獸的新主人!?平衡者那酒鬼的後繼者!嘖嘖,長的倒是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第一美人了,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又好好欣賞了一下畫捲上的帥氣男子,撒或剋小心將其收好,重新抱回剛才因為她一激動放手而滾落在地的蟲王。

    恢復成擁有高雅氣質貴婦人的撒或剋嫵媚的向著天後微微欠身:「既然如此,那撒或剋就不打擾天後大人了,我們夫妻兩就此告辭。」說完,不等天後點頭,也沒給白虎它們飆的機會,一個閃身,空間跳躍啟動,一人一蟲如同來時般的突然,消失在小木屋中。

    「天後大人,你真的要把剛才的什麼蟲後推給弱水?」見蟲後是攔不住了,白虎立馬掉頭轉問天後。

    但再怎麼說面對的都是天後,白虎除了可憐兮兮的擺出一副哭腔,也不能用強的不是。

    可惜,天後一反之前撒或剋未到時拖拖拉拉的樣子,而是手一揮,將三獸用柔勁送出屋子,留下一句話,也就不讓人打擾了。

    「給你們半個小時處理和青龍它們的約定,然後我會送你們回你們主人身邊去的。」

    話落,門關,木屋回歸寂靜。剛才那些噪音仿若幻覺般,來得及也去的快。空中花園回復平時的鳥語花香。

    「咋辦?」被天後揮趕出來的三獸面面相覷,最後,白虎和朱雀還是習慣性的把視線集中在九尾身上,希望它能給出個辦法。

    難道真的要它們再次給弱水收拾善後?

    「還能怎麼辦。」一甩蓬鬆的大尾巴,狐狸氣憤的朝木屋瞪了一眼,轉身離開。「大人的決定,哪會因為我們隨意更改的。」

    「那你的意思是……」白虎和朱雀趕緊跟在九尾身後,不是狠確定的問。

    「準備好幫弱水打架吧。」

    完,九尾也就不給白虎和朱雀在提問的機會了,幾步跳到玄武與青龍面前,打算先解決五獸之間的賭約問題。

    「青龍、玄武,你們兩身為堂堂縹緲神獸,理應是遵守諾言之人吧……」

    縹緲聖獸之一的九尾銀狐,堂堂正正的開始拐帶起勞動力來了。『唉,如果那個什麼蟲王蟲後真的要去找弱水麻煩,光靠我和白虎、朱雀是肯定不夠保護弱水的,還是盡量多拐帶幾個勞動力,幫忙分擔一下為好。』

    而眼前,青龍和玄武不是最好的人選麼。

    在木屋內,天後則笑的那叫……壞。

    「嘿嘿,雖說是捨不得它回到弱水三千身邊,不過如果能解決撒或剋這個大麻煩,這點小事倒也無所謂。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弱水三千居然連撒或剋的寶貝老公都給牽扯進來了。算了,等下把九尾它們送走後,我這個空中花園還是關閉一段時間,我自己也出去轉轉吧。撒或剋那女人,真的要是瘋起來,也難辦。」

    曲腿環抱,天後如同天真小女孩一般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微微晃動著身體,自己自問自答著:「弱水三千是怎麼能召喚迷糊蟲蟲王的呢?迷糊蟲一族應該是不能收做召喚獸的才是。」

    「弱水三千的轉職看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應該能暫時和重要任務脫離關係……啊!我忘了,她還有那個任務。那除了這個,我怎麼還是有點不好的預感呢?」

    「他手上還有什麼東西是會引起變數或是麻煩的東西嗎?」

    「全職者真的能在他手上成器嗎?」

    「…………」

    居上位者,開始陷入了無盡的煩惱中!

    屋外,兩隻純潔的小獸,也因為九尾的口燦蓮花,一步步邁入了某狐之前挖好的坑,只能最後一步--跳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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