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懸崖峭壁中間,無語問系統。而另一方面,在我還因為昏迷狀態而沒有登上遊戲之時,沉默和憂傷的魅力三人約好再次上線的時間到了。
沉默早早的就上線等著憂傷三人了,當最後的隨風而逝的雨也出現在了遊戲中後,沉默就把我們的猜測一說,三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基本肯定這種猜測。但是怎麼想都想不通,怎麼隨便一個普普通通的練級,都能讓某人碰上任務,而且還是高級任務。
這個情況,不禁讓憂傷的魅力想起了當初任務布者親自找上門的,關於完成玉公主遺願的任務。似乎只要有她這個小堂妹摻和在裡面,這些平常怎麼找都找不到的、疑似隱藏的任務,就會不停的自己找上門,想推都推不掉,全是強制性要去完成的。
「唉!」歎了口氣,對她這個小堂妹的遭遇,憂傷的魅力也沒有辦法幫忙了。「既然小風兒恨有可能陷到任務地圖裡面去了,我們也沒辦法了,只能靠她自己了。我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先回晴空府吧。」
怎麼說,小風兒都有不小的自保能力,而且是在遊戲裡,最多被掛回復活點去,倒也不會出什麼大事。至於掉下的等級,更是不用愁,有沉默和一干寵物在,練不回來那才叫怪事。
沉默的意思也是如此,反正小三碰上這種狀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到現在都平安的很。擔心是肯定的,但大家也都不會心急火燎。
這個時候,不管是沉默還是我,都還不知道,等下在遊戲中等待我的,可是無邊的痛楚和全然陌生的環境。
事情都這樣了,四人也就準備打道回府。期間,沉默下線接了一通我的電話,對於我現在身處的地方和狀況,無能為力。四人經過許久,剛踏出霧區,還未等被外面聚集了無數來等美人「出關」的玩家給嚇到,就先被另一個人嚇到了。
「啊!你們終於出來了。我在這裡等的都快要成化石了。」那叫聲響亮的,把沒有心理準備的幾人全駭的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
下意識的向這個誇張的聲音傳來處看去,沉默他們就看見當初進入霧區之前,那個攔住他們,還想採訪某人的精神過頭的男子。叫什麼來著?如墨……黑夜濃?
見沉默四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如墨黑夜濃提著長長的衣擺,快擠過人群,湊到了沉默他們跟前。「我可是終於把你們等出來了啊,你們應該不會忘了之前的約定吧,好讓我……耶?你們那位朋友呢??」如墨黑夜濃四下張望,就是沒看到他的目標人物。
憂傷的魅力拉住了有些心情不好的沉默,對著如墨黑夜濃款款一笑:「我們那位朋友因為還有些事情,暫時還要在裡面待一段時間,沒和我們一起出來,如果你找他有事,可以在這裡等他。」
與其告訴這個如墨黑夜濃,他要找的目標掛回去了,還不如直接說對方沒出來,最起碼還可以把這個有毅力的,等到現在還沒放棄的如墨黑夜濃給困在這裡,省得添亂。
「還沒有出來啊?那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們一起走啊。你們朋友總會和你們會合的,我和你們一起等他吧。」不知是如墨黑夜濃不信憂傷的魅力的話,還是真怕找不到目標人物,他並不打算這麼容易就罷手。
「抱歉!我們還有其他事情急著辦。」沉默斷然拒絕了如墨黑夜濃這個餿到不能再餿的提議。說完話的沉默,沒讓如墨黑夜濃過多的糾纏,率先往晴空城的方向走去。憂傷的魅力不帶任何歉意的向如墨黑夜濃頷後,也快步離去,身後帶著悠閒假日和隨風而逝的雨。
大家都想早點趕回晴空府,好與娃娃在一起,能第一時間知道我的情況。尤其是沉默和憂傷的魅力,心中的急切可不是說的清的。
被沉默痛快拒絕的如墨黑夜濃並沒有顯得很沮喪,只是玩味的瞅著四人逐漸模糊的背影,笑的很……賊。
他那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朋友:困,打著大大的哈欠,一搖三擺的磨蹭到他身邊,一手擱在如墨黑夜濃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都被人明顯拒絕了,你還不死心啊。」說完,又是一個哈欠,順便擠出了一絲眼淚。
「越是這樣,我的鬥志就越高。」完全不在意同伴話中話的損他厚臉皮,如墨黑夜濃依舊顯得信心十足。
「那你打算怎麼做?」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困原本就睜不開的眼睛,現在更是被淚水糊的只剩一條縫了。
「沉默不是晴空的人嗎,聽說憂傷的魅力她們也進了晴空,那就是代表,那個人也十有**是晴空的人。我們只要跑到晴空去守株待『人』,不就可以了。」
「想法很好,可你怎麼進晴空去待『人』?人家讓不讓你這個可疑份子進晴空都是個問題。」
「你傻哦。」聽了困的話,如墨黑夜濃像看弱智兒童一樣的看著困。「隊長和小天他們都在晴空裡,想混進去還不簡單。」
聽了如墨黑夜濃的打算,困不得不提醒他:「想要去拜託隊長那對錢撈兄妹,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提醒是好意提醒,但配上他那動不動就一個接一個哈欠,反倒是有點像是打算閒閒在旁邊看熱鬧的樣子。
可如墨黑夜濃卻很不在乎的說出了對困來說,簡直可以和「噩耗」劃等號的話:「放心,輪不到我出錢的,你不是還欠我好多錢嗎,直接把你壓給隊長他們就可以了。」
「什麼?!」這番話,嚇得困睜大了難得睜開、總是半瞇的雙眼,臉色煞白泛青的傻在了原地,一副驚恐過度的樣子。
如墨黑夜濃依舊笑的賊賊的,拉上已經成僵直狀態,一時半會肯定恢復不過來的困,追在沉默他們身後,往晴空城的方向跑去了。
秘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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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光線晦暗的峭壁之間,坐了不知道有多久了,期間也上下幾次遊戲,向娃娃匯報現在的情況,免得大家擔心。因為只是坐著等傷勢轉好,所以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匯報的,純粹只是為了讓沉默和憂傷他們安心而已。
想扒拉著手指頭玩,打打時間,但連抬手的力氣也找不出多少,無聊到最後,只有啥都不去想,保持腦海一片空白的狀態,熬時間。
而且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我的寵物空間居然處於被封鎖狀態,三獸如同睡著了一般,蜷縮在空間裡,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無論我如何叫喊或召喚,都沒有半點反應,一直被系統提示為不可召喚狀態。
如果能叫出三獸,我也許還不會這麼無聊,最起碼可以聊聊天什麼的,總比自己一個人傻呆呆的要好。
我熬啊熬……每當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我就下線去騷擾騷擾娃娃,或者出去跑一圈,然後回來繼續熬時間。雖然痛苦了一點,但也沒辦法,誰讓我現在是不能亂動的重傷人員呢。
所以當看到屬性面板上,那「重傷」兩個字的前面,好不容易加上了「輕度」時,我差點就要激動的跪下來痛哭流涕、感謝系統了。
這時的我全然不去考慮,我落得現在這個境地,和系統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既然傷勢有所減輕,那我可就不敢怠慢了,忙找出最好的補血、補狀態的藥物,把本來只有十幾點的血條補滿,再把一系列的,如飢餓、疲勞等這些平時下線後就能緩慢恢復,可是這次卻紋絲不動的負面狀態全部消除。
動作幅度不敢太大,我慢慢地吃藥,每次都要等到前面吞下去的藥效完全揮,我才敢吃下一種藥。別的不怕,就怕吃藥吃太快,造成藥性對沖,就我現在這虛弱的小身板,可經不起什麼折騰了。
慢慢的塞藥,然後等藥效揮,又用了半個多小時,我才算能比較不費力的撐著土壁站起來,而不會感到渾身骨頭都出激烈的抗議。
看著屬性面板中,那幾個鮮紅的大字終於不見了,還原成平時一直見到的那種正常屬性面板,我才算鬆了一口氣。最起碼我這條小命,現在是保住了,不用擔心會生在現在這種命比紙薄的情況下,被送回復活點,硬生生接受失去1o級的悲慘遭遇了。
現在不存在重傷的問題,身體也可以自由活動了,我自然是打算好好探索一下這裡到底是什麼個狀況。光看附近的這些一成不變的環境,我已經看膩味了。
左右看了看,我向著最近的、可以通向上方的斜坡走去。我琢磨半晌,覺得沉默說的「站的高看得遠」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先不說站在高點的地方那個可以確定我現在的方位,哪怕是遇上了危險,真的跑不過對方,往下一跳也就是了,總比被堵在哪要好的多,最起碼可以甩開危險製造者。
我隨手撿起一根在身邊的鐵槿樹的雙叉樹枝,反正看到通向上方的斜坡就走,上了斜坡後,就用扔樹枝的方法來決定往左還是往右。反正是系統把我帶到這裡來的,那就讓系統決定我該往哪裡走吧。
一路上,依舊和之前沒有什麼分別,還是只能看清週遭十幾米範圍內的情況,身邊還是那些深紫色的土壤,有一棵沒一棵的還是孤零零生長著的鐵槿樹,還是除了水流聲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啊,現在應該有些其他聲音了,我的走路聲,衣服的摩擦聲,以及鐵槿樹樹枝扔地上的聲音。已經在這無聲的地方待的快鬱悶死的我,一路上只能自己製造點聲音出來,免得無盡的寂靜把自己逼瘋掉了。
扶著崖壁,看到斜坡就走,然後繼續扶著崖壁前行,累了就找個稍微寬敞點的落腳處坐下休息。就這樣停停走走,我早就已經記不清到底走過了多少斜坡,走了多少路。
一開始還有心去默記,可走的多了,我也就懶得記、也記不住了。
直到我走的頭昏腦脹、兩眼昏花、雙腳打飄,卻也只見頭頂那一開始看到的,猶如一條線的微亮天空,也只是稍微寬了那麼一點點,從一條細線,變成了一條稍微粗了一點的線。
受打擊了!都走了這麼久了,而且都是一直往上的,怎麼離懸崖頂還是那麼遙遠?郁卒到無以復加的我,咬著牙,「唰」的一聲站起來,下了決定。
「md,我還就不信了,不就一片懸崖麼,我就走給你們看!」不過……今天先下線再說。現在應該到吃晚飯時間了,再不下線,食堂裡都要沒飯供應了。
今晚也不上遊戲了,一天裡忽然生這麼多事,累了。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第二天再試試看能不能走出這裡。
抱著這份期待,我退出了遊戲,看到的就是已經一字排開站在我床邊,捧著飯盒的四匹「餓狼女」們,正惡狠狠的看著我。
「小瘋子你好慢哦……」
「等你都等的餓死了……」
「再晚就只剩白飯可以吃了……」
「我們吃不到晚上的菜,就讓你請我們吃小炒哦……」
在四女的抱怨聲中,餓了加上不想破財的我趕緊拿上飯盒,跟著她們灰溜溜的出門了。
如此幾天之後,我還是沒走出那個奇怪的懸崖,沉默每天三通電話,就是問我的情況。連瀟姐都不顧我老爸當初下的命令,偷偷向沉默要了我的電話號碼,打來詢問。
可我就是走不到頂我有什麼辦法……這麼日復一日的爬山,我也厭倦啊,可就是看不到懸崖頂的說。
就在我滿肚子怨氣沒處的時候,已經回家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毒毒,終於帶著大包小包,由齊朔陪著回到學校了。
這天我正咬著筷子,看著眼前都沒怎麼動過的食物,嗚嗚誒誒的洩著我的鬱悶之情,娃娃這幾天也早就習慣了,一開始還會安慰我幾句,次數多了,也就全當沒看到,自管自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寢室的大門被人大力、粗魯的給一腳踹開了,踹門的人還很是囂張的把腳丫停在半空,扭上一扭。
「靠,誰啊?!不知道我們這個寢室是誰罩著的嗎?!」心情本來就夠不好了,還有人敢趁我們寢室的御用打手--毒毒--不在的時候來鬧事,活膩了是不的重重放下快被我從一雙咬成兩雙的筷子,火氣十足的叫著。
踹門的腳緩緩放下,我們也看清楚了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一瞧清來人,我摸摸鼻子,不說話了。算了,她踹寢室門也不是一次兩次地踹了,這都是她的標準開門姿勢。
「呦∼什麼時候我們的瘋子這麼囂張啦,氣焰很高嘛。」這個仿若妓院老鴇迎客時的讓我硬生生抖落了十斤雞皮疙瘩。
「小毒毒!!!哇……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哦∼∼∼」瞧清加聽清門口的人是誰後,娃娃連桌上的飯盒都不管了,對著門口那個終於回來的人就是一個猛撲。
回來的,不就是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的毒某人麼,瞧她精神煥、紅光滿面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在家的小日子過得挺爽、挺滋潤的。就可憐我嘍,這一個多月,不管在學校還是在遊戲裡,都沒碰上什麼好事,看著毒毒現在感覺這麼舒爽,我就很不爽。
重新拿回桌上的筷子,我繼續咬。一邊咬,一邊瞪著感覺長胖了一點的毒毒。
被娃娃的衝擊弄得差點摔地上的毒毒,要不是有身後的齊朔手快的扶了一下,現在一定以很難看的姿勢摔地上了。
「娃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
「嗚嗚,小毒毒,你終於回來了∼∼這一個多月裡,你就只打幾個電話回來,遊戲都不上,人家想你嘛。」娃娃高興的抱著毒毒就不肯撒手了,無論毒毒怎麼拉扯--當然沒敢真用力--都不能讓娃娃從她身上下去。反而被越抱越緊,緊的都讓她快沒氣的狂翻白眼。
我用牙齒叼著兩根筷子,直接無視毒毒擠眉弄眼的要我幫忙拉開娃娃,反倒直接越過擋在門口的她兩,跑到了齊三哥的跟前,幫他拿過手上的幾個包,把他請進了寢室。
「來來來,齊家三哥哥別在門外傻站著了,進來坐進來坐。來,包包我幫你拿。哦喲,這麼多包,肯定很重吧。裡面都是些什麼吶,換洗衣物還是特產哦……都有啊。那特產肯定很多是不?那就要快點吃掉,現在天開始熱了,放久了就會壞的。是哪幾個包包裡面有吃的啊,馬上拿出來,容易壞的我們現在就馬上解決掉,能放久一點的就藏我床底下好了,保證可以保存很久……」
趁著娃娃死死抱住毒毒的間隙,我很不要臉的連拐帶騙把齊朔提著的幾個包包全都一一拆開來看了。穿的我就不看了,毒毒和我的身材差許多,穿她的衣服,我會因為某些地方不夠撐起來,而自卑的。所以我就專盯著吃的東西找,我就不信她這次回來會不帶好吃的來「孝敬」我們。
果然,五個大包包裡,就有三個包裡面塞滿了能吃得食物。
「靠,死瘋子,你警告你不准動我的零食。」對我居然厚顏的拆起了她的包裹,毒毒表現出強烈的不滿,但因為娃娃還掛在她身上,行動極其不便的毒毒只能通過言論威脅來阻止我的手伸向她的包裹。
但……有用嗎?答案顯而易見。我根本不理毒毒色厲內荏的威脅言論,直接連拆好幾包零食,還很好心的給齊朔開了一瓶飲料。畢竟這些行李可都是他拎上來的,讓他補充點水份也是應該的。
但齊朔只是有禮的謝絕了。我絲毫不在意,聳聳肩,自己「咕咚咕咚」的喝掉。這瓶飲料開都開了,不喝浪費。
不過沒想到毒毒帶回來的食物不少嘛,而且還都是我和娃娃愛吃的東西!嘿嘿,這個死要面子的毒毒,坦白承認對我們好又不會少塊肉,扭扭捏捏的裝什麼嘛。
「丫丫的!死瘋子,叫你不要碰你還一個勁的給我拆……娃娃,放開我,我要找瘋子決鬥。」
「不放,這麼久沒抱了,我要一次補回來。」
「娃娃……」
「不放、不放就不放!」
「……」
「咕咚咕咚」、「卡滋卡滋」、「噗」、「嘶啦」、「嘎崩嘎崩」……
「……靠,你這個死瘋子,你不幫我也就算了,你還趁機一個人獨吞我帶回來的零食!你既然就一個人吃,我暫時也沒辦法教訓你,那你也就好歹給我收斂一點,可你居然還不要臉的出這麼大的聲音!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毒毒氣急敗壞的直想跳腳,可掛在她身上的某位不讓。
「小毒毒,別亂動啦,我抱的好不舒服哦。嗯∼你身上香香的,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啊?我喜歡。」
「咕咚咕咚」、「卡滋卡滋」、「噗」、「嘶啦」、「嘎崩嘎崩」……
「瘋子,放下你手上的東西!」
「小毒毒,你好像又豐滿了耶∼」
「娃娃,不要用你的臉埋進去……」
「咕咚」、「卡滋」、「嘎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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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有人問豬仔有麼有群,然後豬仔找了個以前好玩開出來,到最後卻麼人了的一個群,大家想加可以加,不想加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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