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用變異薰衣草練級,那我們就不再浪費時間,讓小狐狸和朱雀出去負責吸引大部隊的注意力,我們四人加兩獸則在後面揀便宜,專挑跟不上狐狸的落單薰衣草各自下手。
到底,有明確弱點的怪物在我們眼裡,真和砧板上的肉一樣,沒什麼差別,隨我們切切的。
不說別的,就拿朱雀來說,飛到這些薰衣草頂空,一片火焰噴射而下,這些被火苗掃到的變異薰衣草,不死也殘了。
而為了一天三頓美食,也為了將功補過,白虎這次殺怪也殺的格外賣力。又撲又抓的,好好的一株薰衣草,給它弄得都成「殘花敗柳」了。罪過罪過。
「小貓,幹的好,再接再厲。如果你這次幹掉的怪物數目最多,晚上我給你加餐。」
聽見我的利誘,白虎的殺怪勁頭更高漲了,簡直猶如虎入羊群般,撲進變異薰衣草群,殺的那個歡啊。
這變異薰衣草的攻擊是很麻煩,那些花瓣的噴射都毫無規律可尋,且殺傷力也極大。但缺點也十分明顯,花瓣射完,也就是它們的死期,沒了防身武器,移動度不快的它們根本擋不住我們的虐殺。
二、三十隻變異薰衣草,不需要我們花太多時間,就能解決。
由於白虎的「驍勇善戰」,事後被我好好的誇獎了一番,得到讚揚的白虎美滋滋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來回不停的在朱雀面前抬頭挺胸的走過。
沒辦法,誰讓殺變異薰衣草的時候,朱雀仗著空中優勢和法術優勢,硬是比白虎多殺了幾個怪,剝奪掉了白虎的晚餐加量的獎勵呢。還在記恨的白虎自然要好好在朱雀面前顯擺顯擺一下,不然多對不起自己的胃啊。
看不慣白虎小人得志的樣,朱雀惡毒的對其進行言語上的打壓:「嘖嘖,才幹掉沒幾隻怪物,就好像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唉,真是丟我們神獸的臉啊。」
朱雀說這話的時候,看天看地,看我看誰,唯獨沒有瞄一眼白虎,讓原本打算好好耀武揚威一下的白虎氣的冒煙。
「丫丫的,小紅,你把話說說清楚,誰丟神獸的臉了!」躬起身子,全身短毛豎立,尤其是長長的尾巴,更是豎的筆直,白虎呲牙咧嘴的沖飛在半空的朱雀咆哮著。
「白癡小白,這裡除了我,不就只剩一隻自稱神獸的笨蛋嗎。說你笨你還不承認,這下暴露你沒大腦的事實了吧。」對著下方的白虎,朱雀頓時一頓冷嘲熱諷下去,砸的白虎滿頭包。
我不說話你還真當我好欺負是不?你有種的給我下來,我們單挑3oo回合。」
「你有本事上來,我陪你空戰5ooo回合。」
「混蛋小紅,你下來!」
「笨蛋小白,你上來!」
「你就是沒種,連下來都不敢。」
「你有種?你有種你就上來啊,我還會怕你啊。」
「死小紅,你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把你做成烤小鳥給吃了!」
「沒大腦的小白,說你沒腦漿還是抬舉你的,真擔心哪天弱水嫌棄你胖的跟個球似的,然後把你切片了做烤肉給我們吃。我真怕吃了你的肉,我也跟著變笨了,到時候誰來負責啊。」
「你……」
「怎樣!」
…………
唉,又吵起來了,它們就不能一天不吵架嗎?揉著輕微頭痛的額角,我和早就見慣不怪的小狐狸也就任它們吵去了。它們要是能安穩的相處三小時以上,那才是奇景。反正它們也打不起來,也就都是過過嘴癮,活動活動嘴皮子而已。
讓小狐狸多照顧著點在一邊看白虎朱雀吵架玩的小麒麟,我和沉默他們依舊埋頭努力練級。
這種場面他們也見過多次了,尤其是沉默和娃娃,當初一起練級的三個月時間裡,白虎和朱雀只要被我同時放出來,他們都能看見吵架的畫面。
還好那時白虎的身體還虛著,不適合多出來活動,而且還有一些不知道白虎品級的人在,我也就很少把白虎和朱雀同時放出來,就算讓它出來,也讓白虎盡量少開口,所以吵架的次數,在那時是歷時來最少的。
但之後在晴空裡,這種事情他們就看得多了,基本可以說,它們兩天一大吵,一天三小吵。所以每當它們吵得嚴重的時候,我就把它們往寵物空間裡一塞,罔顧兩獸的強烈抗議和哀求,就是不為所動。你們不是愛吵嗎,那我就把你們關寵物空間裡,讓你們吵個夠,愛怎麼吵就怎麼吵,我懶得管。
像今天這樣,在沒什麼玩家的地方,我就任由它們吵去了,其實它們吵架的時候挺有意思的,我們就全當相聲聽了。練級是枯燥的,能有些笑話聽聽也是不錯滴。
就這樣,圍著怪物虐待虐待,耳朵裡聽聽白虎和朱雀的吵架相聲,和沉默談談小情,同娃娃攜手逗逗麒麟,再與一劍回眸研究研究藥方,在這無名的練級點窩了遊戲時間五、六天後,我們四人才決定收工回城,去處理戰利品去了。
藥物補給有我在,不用愁,但考慮到晴空總是有事等著娃娃去處理,所以就打算先回去看看。
這次出來的任務也早就達成了,讓娃娃升了一級。其實也是因為娃娃本來離升級不遠了,通過這五天的大量經驗累積,升級也是在預料中的事。
到這次練級,不可謂不爽啊。因為這次只有四人,不像上次有十人之多,我們平均每人分到的經驗較上次多了不少。雖然這裡一個怪物給出的經驗沒有遺忘之地的多,但勝在怪物數量多。
其中我最受實惠,因為三獸打怪的經驗直接加我身上,它們是不需要的。朱雀火海一出,一片一片的刷經驗啊。白虎左抓右撓,衝進怪物堆如入無人之境。小狐狸和麒麟仗著等級比沉默還高個十級,更是用威壓先壓制住怪物,然後對無法反擊,或反擊能力減弱的怪物,進行著生命的收割。
所以當沉默提出回城處理戰利品時,已經心滿意足的我們也沒有反對。雖然是有些不捨得這裡大把大把的經驗值,但本就對練級有些膩味的我,也沒反對。
真不知道沉默他們這些一直佔據等級榜前十的人是怎麼熬過練級這些無聊的時間的。我只是經受了五個月的密集練級就已經對練級很反感了,短時間的打怪還好,可讓我天天、月月的泡在練級點……md,還是讓我自我了斷算了。
而且最讓人佩服的就是,貌似等級榜前十中,大多都是大幫大派的幫主吧。他們哪來那麼多時間既練級又處理公事的?娃娃練級有沉默和一劍回眸帶,公事有女王的眼淚他們幫忙,才有些許空閒時間。那其他大幫主們又是怎麼做到的呢?好奇ing∼∼
是回去處理戰利品,其實我們這五天也沒打到什麼好東西,的爆率依舊低到不可想像。
這次就連我也沒獲得什麼好東西。其實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我讓朱雀上場殺怪了。它的火焰一出,怪物爆出的物品在一定時間內是不會被燒掉,但怪物身上可以採集的材料,全都付諸一炬了。
難得還有幾個沒被朱雀燒了的,也被白虎的利爪給分割的瞧不出原型是什麼了。再經過小狐狸和小麒麟的各系法術肆虐,我最後啥都沒撈到。
殘念……
想到這次幾乎可以說是空手而回,我忍不住一陣唏噓:「以後要打裝備,還是要去乾林啊,最起碼在那裡,怪物等級夠高,且大多數都還是落單的。雖然打起來困難了點,但報酬總比這種練級點要好的多的多了。」
對於我的話,沉默三兄妹都沒做什麼評判,但心裡卻都不停的念叨:「你當我們都是你啊,有三隻恐怖的寵物守著,自然能在乾林裡進出而安然無憂了。」
我沒本事聽到別人的心聲,自然就不知道他們對我的評價。
收拾收拾,把四獸都收回了寵物空間,我們四人啟程回了晴空城。
在走出連接普通打怪區與無名練級區的迷霧時候,不可避免的,又被在外練級的玩家,給當成動物園裡的白熊一樣好好的參觀了一番。
一路上,我還看到不少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玩家,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在幹些什麼。好像是在用通訊器和誰聯繫的樣子。
「其他幫派的玩家罷了。」注意到我的目光,沉默順著看了過去後,馬上明悟了對方的身份,並為我解釋著。
「?他們在監視我們嗎?」
「幾天前我們進去的畫面,看到的人不少,而我們進去後就再沒出來,幾個關注晴空的幫派不可能不派人來這裡盯著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這種事正常的很。」
幫派和幫派之間互有臥底,無論什麼幫派中,那些有點實力的玩家更是會被人時時盯住,這早就是大家共有的認知了,也沒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你每次出去練級都被人這麼跟著?不覺得煩?」
「所以我和阿飛都找那些一般人很難進入的區域練級,就是不想在練級的時候還要分心顧慮那些人。」練級最忌分心他處,這樣就很容易被怪物傷到,造成不必要的傷勢。
「這樣感覺好可憐哦,一點自由都沒有。」瞧沉默他們那一副早就習慣的樣子,讓我有一點點的替他們感到不值。
聽見我為他們說出口的抱怨,沉默嘴邊的笑容一閃而逝。這裡可不是晴空內,而且周圍還有這麼多不相干的玩家,沉默可沒興趣笑給他們看。
「沒辦法,我們可沒你的那個本事,有什麼不方便也得忍了。」一劍回眸走在最後,聽見我和沉默的對話,笑嘻嘻的補上一句。
的確,我的易容術可就獨此一家,別人想學也學不到。
沉默他們被當稀有動物看的都不在意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當不知道這些視線,乖乖跟著他們走了。
在這裡可不能迷路,不然誰知道會不會被其他好奇心旺盛的玩家給逮到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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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哈,快點給錢快點給錢,我就說沉默他們肯定平安出來的,你還不信。哈哈,睏,這次看你怎麼賴賬。」
同樣在不遠處的小坡上,五天前看著沉默一行人進入濃霧、並對其中那生面孔有濃厚興趣的兩位男性玩家,依舊在那裡待著,連地方都不曾挪動過。
還是那個小坡,還是那兩個人,一個看上去精神抖擻,另一個似乎永遠睡不醒般半瞇著眼,還不時的打幾個哈欠。
這次看見沉默四人平安走出那片對大多數玩家來說還屬於禁區的濃霧區,讓那個精神不錯最起碼和他的夥伴比起來,他的精神好太多了的男子很是興奮。
尤其最讓他開心的是,他的朋友前陣子剛為沉默他們能否安然走出霧區而打了個賭。現在明顯是他贏了,他如何能不開心。
總是懶洋洋的,被同伴稱作「睏」的男子看見他那個不喜歡練級的朋友,手心向上的伸到自己鼻子前面,一副現在就向他討錢的樣子,滿頭黑線。
一邊很不捨得的掏出金幣放到面前白花花的纖細手心中,叫睏的男子一邊問出了疑問:「如墨,你怎麼知道沉默那四人就一定能平安的出來?」那可是他最後的存款了,現在就這麼易主了。
收到金幣的如墨心情極好,不介意給朋友排憂解難:「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如墨黑夜濃,沒點把握,我敢和你打賭?幾天前沉默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霧區裡面去的。雖然我不知道那片霧裡面是怎樣的光景,但能勞動到沉默、一劍回眸和青鸞來的,不是高級怪物區就是特殊任務。」
數了數金幣數目,確認沒有錯後,把金幣放進自己的空間,如墨黑夜濃繼續道:「當時沉默他們進霧區的時候,雖然很難看出來,但我卻注意到了,沉默臉上可儘是自信。這代表他一定知道該怎麼在霧區裡不迷路。既然這樣,那不管他們是去練級還是去任務,最起碼打不過跑的自保能力是一定有的。」
歇一下,如墨黑夜濃繼續:「既然自保能力有,那麼再從霧區平安出來的可能性自然是更大了。」
雖說他的同伴說的有一定道理,但還是有漏洞:「你就不擔心,他們被傳送出來嗎?」
「怕什麼,反正就算我輸了,我也不會給你錢的。別忘了你還欠我個金幣沒還呢。說到這個,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還我錢,你已經欠了很久了。」
「呃……等我有錢……」說到還錢,睏的眼神有些迷離。眼珠子亂轉,就是不敢看對方一眼。
「滾,你每次都這麼說,可你什麼時候有錢過?你的練級錢可都是我借你的。」已經被這麼打好幾次的如墨黑夜濃這次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只要我打到比較稀少的、高屬性的裝備……」
「可你玩了這麼久,沒打到過一次。」
「運氣不好……」
「你運氣就沒有好過。我不管,限你十天,最起碼要先還我……讓我算算……最起碼要還我1ooo個金幣,不然以後就不要指望我再借你一個銅幣。」
「誒?!不要這樣,我最近正在沖級關頭,沒有餘錢。」
「管你,誰讓你打怪的時候都喜歡把藥水當白開水用,沒錢那是你活該。」
有了決定後,如墨黑夜濃開心的到無怪區數金幣去了,獨留下就算在求情時也沒精神過的夥伴在那繼續……打哈欠。
「哈……這下該怎麼辦呢?要不去求求段青凌,找她借點錢?貌似她現在好像在六大幫派中的一家混的不錯的樣子,應該有點閒錢借我周轉周轉吧。」打了個大的哈欠,睏無奈的撓撓後腦勺,眼角掛著逼出來的淚珠,自言自語頭痛中。
可從他那張睏意十足的臉上,還真是瞧不出半點為難的樣子就是了。
「段青凌會借你才怪。」聽到睏的喃喃自語,如墨黑夜濃忍不住潑對方冷水。
「可我除了段青凌之外,就只知道隊長和小天在這個遊戲中的身份啊。難道你要我去找隊長那對錢撈兄妹借錢?」
「如果哦真找他們借錢,那你這輩子是別指望有自由的日子了,徹底被他們壓搾到死算了。」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往事,如墨黑夜濃打了和寒顫。
「我還是去找段青凌試試看吧,興許她會答應我也不一定。」又是一個哈欠。
「隨便你,反正十天後個金幣,一個銅幣都不能少。」
「知道了。我覺你越來越像隊長了。」後半句話是小聲嘀咕出來的,但還是被對方聽見了。
「滾。要死啦,和誰比不好,拿我和隊長比較,你想害我晚上做噩夢啊。去去去,練你的級去。」
「有在動了。」磨磨蹭蹭往怪物堆走去,睏又問出了一個問題:「如墨,你說丫頭到底在不在這個遊戲裡啊,為什麼都過了這麼久了,大家之間,關於那丫頭的事情,卻連個消息都沒有?」
聽了睏的問題,如墨黑夜濃歪著頭想了一下:「我想丫頭肯定是在遊戲裡的,但至於為什麼沒有消息,就暫時不知道了。我猜想可能是因為她遊戲裡的樣子和現實中差好多吧,畢竟她敢開出這種誘人獎勵,就一定有所依持。」
一腳踢飛一隻傻蹬蹬衝向自己的狼怪,睏的問題又有了:「那你說有人找到丫頭了嗎?」
這次如墨黑夜濃倒是回答的既快又乾脆:「有,肯定有!而且我沒有料錯,找到丫頭的人,不外乎四個人。段青凌、隊長、小天和瑟爾。這四個人當中一定有人知道。」
「哈……你怎麼這麼肯定?」打個哈欠,繼續問。
「因為他們最近在我們討論丫頭的時候,忽然都很少言了,你不覺得嗎。」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種感覺。那我們去問他們吧。」
對於睏的提議,如墨黑夜濃直接一個白眼送過去:「你去問?只要你能從這四個人嘴巴裡撬出什麼來,你欠我的那筆錢,我們一筆勾銷。」
「呃……我還是欠著你的錢算了。」這四個人都不是一般能招惹的起的。隊長兄妹就不說了,沒人會嫌錢多的去主動找他們;段青凌到沒那麼難纏,但只要她不想說,還真沒辦法,沒人玩鬥智是她的對手;瑟爾……他還活的很好,還有許多事沒做呢,不想去和手術刀跳貼面舞。
「切,沒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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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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