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著聲音,我很簡單的就找到了正在一座小院子裡,席地而坐著的很哀怨和風生水起。
「哀怨,風生,你們好啊,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啊!」
聽到我的聲音,正在擺弄著手上一把弓弩的很哀怨與風生水起同時抬起頭來,看見我後,臉上儘是疑惑。
「你是……」
「我啦,我啦,三千。」
「啊?!三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得知我的身份後,很哀怨和風生水起吃驚之餘,臉上也頓時泛出個大大的笑容。
我現在頂著的這張臉,進了晴空城後就沒怎麼變過,所以逝不還她能認得,可還沒見過我的很哀怨兩人認不出也很自然。
「就剛回來沒多久。」來到他們邊上,我一**坐了下來,翻看他們攤開了一片的零件。「幹嗎呢,你們兩?弄的這裡都跟個修理站一樣了,一堆的零件。」
雖然我時不時變臉的事情讓很哀怨和風生水起都不是特別能習慣,但也沒把問題集中在這點上,風生水起回答了我的問題。
「哀怨他打算做一把連弓弩,正試驗著呢。」
「連弓弩?好像蠻有趣的,讓我瞧瞧。」有了些興趣的我,伸著腦袋看很哀怨手裡那把已經具備了弓弩外形的東西。
很哀怨大方的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看,我也不客氣,拿過來研究了起來。
看了一會後,我滿是驚訝的對著很哀怨說道:「嘿,你行啊。這是你一手做出來的?」見很哀怨自信的點了點頭,我嘖嘖稱奇。「乖乖,厲害啊,東西做的很精緻、細膩啊。只可惜有些原理性的東西還沒掌握準確,是不是射後精準度不行啊。」
看了看手上的弓弩,我說出了我研究後的想法。很哀怨做的這把弩其實很不錯了,只可惜碰上了我。想我當初在狂天裡,看的都是完全可以稱做為藝術品的武器,光是各種手制的、機械的弩就見過不下十數種。
狂天裡有個人就愛沒事埋頭做這些殺傷力比較厲害的冷兵器,而且還特喜歡拉著我,聽他那些設計原理,設計思想,以及武器的強弱之處。
聽久了,看久了,想不知道都不行。
「弱水,你知道的還不少啊。」聽我這麼一說,很哀怨明顯來了精神,開始纏著我,硬要我說出點什麼來。
我只能努力的回憶著以前聽到的那些概念性東西,再轉述給很哀怨聽。
沒想到我轉述的話,讓很哀怨聽的驚為天人,狂呼我是個冷兵器精通狂人,聽的我猛冒汗。
到最後,被他硬要求一起製作連弓弩,他和一直在一邊聽的滿頭問號的風生水起一起給我打下手。
沒想到風生水起聽理論知識不行,可這動手能力倒是很強啊,只要告訴他該做什麼,怎麼做,他就絕對能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很完美。
聽我這樣誇獎他,風生水起很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直說「沒有啦」,因為隔著狼毛,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臉紅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風生水起埋手上的活不抬頭了。
真是一個純潔的好孩子啊。相較於風生水起的單純,很哀怨就顯得比較不要臉了。「那是,不然我為什麼找小風來幫忙啊。」似乎拉別人來幫他做事還很光榮一樣,很哀怨那自大的樣讓我想拿手上的弩去捅他兩下。
但想想人家當事人風生水起都自覺自願了,我也就懶的動手了。
「哀怨,來,過來過來,先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設計這把弩的。」
「哦,好的。我是這麼設想的……」
就這樣,在這個被太陽曬的暖暖的小院子裡,我,很哀怨,風生水起,三個人分別坐在三個頂點上,構成一個等腰三角形,面對面的坐在了草坪上,開始做起了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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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雖然很想和很哀怨繼續研究連弩,但我卻被不知道怎麼找來的女王的眼淚給抓回了自己房間,讓我繼續煉藥。
我一邊抱怨著淚姐的不人道,一邊守在自己藥鼎邊上,看著藥物出爐。
當我正把新出爐的加血藥擺好,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這時候誰會來找我啊?大家都忙著城市升級,每個人都忙的連喝口水的空都擠不出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竄門子?難道不怕被淚姐捉到之後,被派遣一堆工作啊。
懷著這份好奇,我開了門。
門一開,還沒等我看清門外站的是男是女呢,就見門外的人對著我一個猛撲:「丫丫!!!」
「噗」的一聲,我被撲倒了,來人直接壓在我身上,把我做了墊子。害得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不用看臉,不用管身材,光是那聲「丫丫」就讓我很清楚的知道來者是誰了。
就是前陣子把我當免費勞工扔一堆問題給我解決,到最後連個「謝」字都不說的,我一直不願意承認是朋友的朋友:天經地義。
費了老大勁才把她從我身上推開,深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的肺部有充足的氧氣。剛才被她一撞,差點呼吸就斷掉了,要不是我受過嚴苛的訓練,我遊戲裡具有紀念意義的處女死就要糟蹋在她手上了。
「你來幹嗎?還有你哥呢,怎麼沒跟著你。」居然放你出來為害人間。
我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後,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不然讓外人看見我和天經地義現在的樣子容易造成誤會的。
這女人居然把我當大樹一樣,死死攀在我胳膊上不下來了,和我貼的死緊死緊的。
「瑟爾正纏著他呢,我就趁機溜過來想找你聊聊啊。怎麼,不歡迎?」
是不太歡迎,但一看她那一副「你敢說不歡迎試試看」的架勢……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呵呵…這兩字說的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但顯然對方並不在意。
「歡迎就好。去,給我泡杯茶,我渴死了。」天經地義不僅不在乎我說的反話,還很不要臉的指派起我來了。像是回到家的大小姐指揮傭人似的,讓我又是一陣牙癢癢。
等下在茶水裡放巴豆,拉死你。』暗自在心裡嘀咕,但身子卻很可悲的在做倒茶的動作。而且我也並沒有放巴豆進去。
天經地義接過茶杯,「咕咚」幾口就喝光了,之後杯子向我一推:「還要。」
……
「怎麼不灌死你。」我說歸說,還是幫她又倒了一杯。
「你是不知道。」拿過杯子又狠狠灌了兩口,天經地義才一臉滿足的衝著我抱怨。「你不知道,瑟爾他有多纏人,已經跟著我老哥好多天了。」
「他纏隊長又關你什麼事?怎麼連你都萎靡不振的樣。」
「因為老哥他不讓我自己一個人溜啊,我到哪他也跟到哪,他後面還拖著個瑟爾……我都痛苦死了。」
「該!」我有些小小的幸災樂禍。
「你還說。」被我氣到,天經地義瞪著雙眼看我。「要不是你把他給帶來,我會那麼可憐嗎。」
「又可憐不過隊長,你急什麼。而且現在你不是很成功的把他們都甩開了嗎。」
如果甩不開他們多好,那就不會來煩我了。
沒聽見我的心裡話,天經地義一副後怕的樣:「那倒是。幸虧我機靈,趁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來,不然現在還指不定有多頭痛呢。」
給自己也倒了杯水,我問天經地義:「瑟爾還纏著隊長要解剖他?」
「可不是。那傢伙的這毛病一輩子都改不了了。」放下杯子,天經地義開始在我房間裡亂轉悠了,東看西瞧的,什麼都摸上一摸。
知道瑟爾的毛病,我也不打算說什麼了,反正頭痛的是我們的隊長大人,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上次的事怎麼樣了?」我問起了前陣子狂天系統被攻擊的事。
「上次?哦,攻擊的那事啊,皮皮魯說由他來負責,所以我們在把系統搞定後,就不管了。」凝視著我房間裡一個小人形狀的裝飾品,天經地義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皮皮魯啊……那就只能祈禱對方能多活幾個月了。」雙手交疊放在胸口,我沒有一絲憐憫的說道。
「丫丫。」依舊觀察著裝飾物的天經地義忽然叫我。
「幹嗎?」我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聲。
「……你還打算回來嗎?」天經地義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些詢問與不確定。
「……」
我因為她這突然的問題而愣住了。
回去,回狂天去?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回去,一開始我認為我只是想找個地方療傷,可是現在……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理不清楚,所以只能回給她這四個字。
也許是沒有聽到我斷然的說否,天經地義似乎鬆了口氣,聲音也沒剛才那般僵硬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我……會想的。」
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回狂天的可能性已經極低了,但似乎就是誰都不願意先承認這點。
「丫丫……」
「嗯?」
「……你真的那麼喜歡沉默嗎?」不知道為什麼,天經地義忽然說起了沉默。
「嗯,喜歡。」我十分肯定的告訴她,我對沉默的感覺。
我知道,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沉默。「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
這不僅僅是告訴她我對沉默的心情,更是警告她,不要想去動沉默。如果天經地義執意要我回狂天,她是什麼都有可能做的出來的,而我不希望到最後要和她及狂天鬧的不愉快。
如果沉默、娃娃和毒毒他們真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有所行動,我不想到最後要面對的,是以前的戰友、現在的朋友。尤其如果那只是某人一意孤行的結果,其他人也會覺得兩面犯難吧。
聽出了我的潛台詞,依舊凝視著人形裝飾小瓷娃,天經地義這次什麼都沒說,似乎是看裝飾品看的入迷了。
我也沒有再主動搭話,只是靜靜的喝著杯子裡的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我們之間陷入了微妙的沉寂中。
過了良久,在我已經喝完第三杯水,打算向第四杯進攻的時候,天經地義總算是開口了。
「丫丫,這個小瓷娃送我好不好。」她把看了很久的小瓷娃拿在手上,回身詢問我。
「你喜歡就拿去好了。」連眼簾都沒掀,我繼續倒著水,無所謂的說著。
知道天經地義是想通了一些事,但具體是什麼,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會知道。但我能保證,她是不會動我身邊的人的主意了。
其實就算她想打沉默、娃娃和毒毒他們的主意也沒用,除非狂天打算和紅鶴正面開戰。先不說她老哥隊長就不會同意,她也還沒真的瘋到去鼓動所有成員和紅鶴為敵,就是為了逼我回去。
「嘻嘻,就知道丫丫最好了。」收下小瓷娃後,天經地義又蹦達回我身邊,用她那張**的小臉一個勁的撒嬌著。
「丫丫,給我講講你最近的經歷好不好,遊戲裡現實裡都可以,講給我聽聽好不好?」又抱著我的胳膊,天經地義使勁的磨蹭著。
「好啊,那我就說……我和瑟爾見面的迷失平原吧。」知道她已經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了,我也很配合的轉了個方向。
「好啊好啊!」天經地義擺出副乖孩子聽故事的樣子,眼睛睜的大大的,充滿好奇的看著我。
我開始連手帶腳的講起了在迷失平原裡見到的希奇古怪的玩意兒:「那迷失平原裡……」
天經地義很投入的聽著,時不時出幾聲感歎詞來表達自己的驚訝。就這樣,我和她在我的房間裡,消磨了整整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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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你姐姐來找你了。」
「啊?」捧著一份剛出爐的藥粉,我很迷茫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進我屋子的梟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說的話的意思。
我姐姐?
直到梟殺帶著滿身藥渣子的我七扭八拐的來到了接待室,我才明白過來梟殺的意思。
接待室裡,寧靜祥和的坐著,那猶如落塵仙女般優雅的美女,自然是我可愛的憂傷的魅力堂姐嘍。
「瀟姐~~」見到了分開蠻久的親人,我開心的很,以致於壓根就沒看見早在接待室裡待著的其他晴空高層,如同一隻花蝴蝶……衣服蠻髒的,全是藥渣子等一些廢料,粘在身上洗都洗不掉,所以我現在充其量只能說是一隻髒蝴蝶。那就重來……我如同一隻髒蝴蝶一樣,飛撲到憂傷的懷裡。
「瀟姐!!我好想你哦!」
沒嫌棄我髒兮兮的外表,憂傷的魅力笑的醉人的順著我的長:「是嗎?我也很想你啊。」
「真的?」
「當然,我騙過你嗎?」
「嘿嘿,沒有。」
「咿……瘋子,你不要這麼肉麻好不好。」我正和許久不見的堂姐親熱呢,毒毒很不會看時機的插進來搗亂。
「去去去,嫉妒我有個美人榜第二的姐姐就直說,別那麼酸嘰嘰的。」我把頭靠在憂傷的魅力的胸口,對著毒毒就是一個鬼臉。
「我嫉妒?丫丫個p的,我會嫉妒你?」顯然我的話讓毒毒很不爽,她已經跳起來,擼袖管打算找我打架了。
「當然是你嫉妒我,因為我有個大美人姐姐,而你只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兄弟。」
「……」顯然我的話刺中毒毒的軟肋。她的確是很想要個溫柔的姐姐,但很可惜,她只有一群喜歡對她過度緊張的哥哥弟弟們。
扔下句「你給我記住」後,毒毒找娃娃尋求安慰去了。
衝著毒毒吐個舌頭,不理她,我繼續膩在我堂姐的懷裡。
可惜還沒待上十秒,我就被人拎著後領給拖開了。
「誰啊誰啊,想找……呃……嘿嘿,默~~~今天天氣很好啊,你看,太陽那麼大。」我掙扎著頭一回,一看清拎我衣領的人是誰後,剛想出口的罵人話很自覺的嚥回去了。
「這是在室內,我們看不到太陽。」把我從憂傷的魅力身上扒下來的沉默,很是冷靜的回應著我的胡言亂語。
「……沒幽默感。」我小小聲的咕噥著。
「你說什麼?」雙眼一瞇,沉默明知故問的反問著我,讓我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哈哈……有嗎,我有說什麼嗎?你聽錯了,你一定聽錯了。哈哈……」裝傻裝傻,趕快裝傻。
我又不是真傻,真的照實回答我的耳朵肯定又要受罪了。
似真似假的瞪了我一眼,把我安置在憂傷的魅力身邊,沉默就坐我另一邊,把我夾在他和憂傷的中間。
大家很默契的把我身邊的位置讓給沉默,畢竟誰都沒理由和他爭,而且就算真的想搶,也會被沉默給一刀切回來的。
所以還是安安分分的好些。
我一坐定,環視了一下整個接待室,現我認識的人都來了,心裡就感覺奇怪了,不就是憂傷的魅力來了嗎,為什麼大家都擠在這裡聊天?
聲的問了聲沉默,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是跑來看美人榜第二的美女的。
汗,我還以為大家是因為要開什麼緊急會議之類的才聚在這的,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受到美人的召喚啊。
鄙視一下下!
不過如果換成我我也會,為了看美女,就算被瞪我也甘願。
唉,沒辦法,誰讓我堂姐這麼漂亮呢。
「瀟姐,你的轉職任務做好了嗎?」完成的這麼快嗎?那和我的相比未免太簡單了吧,還是那死老頭真的整我?
對於我的問題,憂傷的魅力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但人美,無論是什麼表情都還是好美啊。
「沒有,我的任務好難,我都快煩死了。」
「啊,是嗎。我的任務也是,我都快懷疑是不是我的任務布者在耍我了。」看來特殊職業者的轉職任務都蠻麻煩的。
彭大帥哥的任務好像也卡殼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反正暫時是沒辦法從特殊地圖裡出來了。
「唉!」想到麻煩的轉職任務,我和憂傷的魅力相顧無言,只能無力的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