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道長,你們都站在我的身後。」我緊緊地握著胡雯的脖子對著朱明的那一夥人吼道:「都放下槍!否則我先放她的血!」
胡雯與孫月相比,她少了孫月的那種狠毒而多了一分心計,她很鎮定:「周小黑,你錯了,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從這裡逃走嗎?你當真他們不敢開槍?」
「胡雯,你當我是誰呀?想不想現在就試一下?」我在她耳邊吼了一聲,不得不說,這娘們身上塗的香水相當高級,聞起來感覺很舒適。
「別,別!大家放下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朱明嚇了一跳,連忙對著那班馬仔做了一個動作,可是胡雯卻叫道:「不!諒他也不敢對我怎樣,用槍瞄準他!」
「不不,大阿姐,這個周小黑我知道他的,他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他真的會動手的,大家千萬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哼,周小黑,你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麼人,天和合,你得罪得起嗎?」胡雯還想恐嚇我。
「扶不正的老二!」我對著胡雯吼道:「少在我面前扮聰明,我走不了你也要死,明白人是怎麼死的嗎?我現在讓你初步試試死的滋味!」說完,我的刀往她的屁股一捅!
「啊!」隨著她的一聲慘叫,她的尿也流了出來,我真有點不明白,怎麼女人這麼容易流尿呢?
「周小黑,我勸你還是快一點放了大家姐,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朱明向我逼出了一步。
「大家姐!哈哈哈!」果然是個狠角色,我對朱明說道:「你走了一步,所以我再扎一刀!」說完,第二刀再次扎進了胡雯的屁股,胡雯全身在發抖,痛得連聲慘叫。
「唉呀,不不不,大家快點放下槍,放下槍,聽我說,真的不要衝動,我退,我退。」說完,朱明果然往後退了兩步。
「朱明,再走一步試試?是了,這裡有一二三……八,對了,八枝槍對著我,我就插個八刀試試!」
胡雯這回一聽即大叫道:「放下槍下,你們快一點放下槍來!」
「阿黑,這娘們在對朱明使眼色!」雞公白突然提醒我,他已經撿起地上的那枝勃朗寧指著朱明。
「胡雯,這你就別怪我了,一個眼色又是一刀!」說完,我的刀子無情地捅向了她的肩胛,又是一聲慘叫,我發現還有人沒有把槍放下來,所以說道:「哦,還有三枝槍沒放下,那就插個三刀再說吧。」
「別!別!」胡雯突然尖叫道:「我放你們走,你們走。」
「快點放下槍,你們是不是想大阿姐死啊!」朱明上前把那幾個人手中的槍都搶過來扔在地下。
「胡雯,我信不過你了,所以嘛,我要你與我們一起走。你們快一點後退!」我用刀子指著那班馬仔說道:「快一點後退!」
那班馬仔遲遲疑疑地不敢有所動作,而胡雯有氣無力地揮了一下手,那班馬仔只好不情願地後退了兩步,我押著胡雯走上兩步,用腳挑起一枝ak47叫道:「阿白,試一下這槍能不能用!」
雞公白即撿起一枝,嘩啦!他打開了保險槓,接著,對著天空啪啪啪地開了幾槍,幾道紅光劃破了天空,清脆的槍聲在山谷中迴盪。
「朱明,把你手上的那幾枚硬幣也扔了。阿白,看好他。他敢有小動作即一槍幹掉他。」
「是!」雞公白倒是想見到朱明有小動作,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開槍了,可是,朱明這次卻相當配合,把手上的那幾枚硬幣扔下了懸崖。
「阿白,你現在用繩子把老道長放下去,然後你快一點下去。」
「那你呢?」雞公白不放心。
「放心,胡雯在我手上他們不敢有什麼小動作的。」
「不行,不如這樣,我先把你與胡雯放下去,胡雯在你手上,他們不敢對我怎樣!」
有理!我點點頭說道:「那你先放老道長下去吧。」
雞公白撿起地下那那些槍,扔了一枝ak47給枯榮道長,自己的背上再背了兩枝,然後把那枝勃朗寧插在我的腰間,把地下的那些手槍全部扔下了山崖才放心地把老道長放了下去,然後拖起那條繩子,把安全帶把我與胡雯綁在一起,這時,胡雯一個勁地叫痛,然而,我哪裡還顧得上她痛不痛?我的手仍勒在她的脖子處說道:「胡雯,別給我耍小聰明了,我是個軟硬不吃的人,你想活命就別動歪腦筋!」
那條繩子把我們兩人吊在山崖上,在夜風的吹拂下我們在左右搖晃,胡雯開始哭,而我的一隻手卻握著那枝手槍指著崖頂,警惕地看著崖頂上面的人的動向,直到看不到,最後,我還是安全地下到地面來。
這時,我的心懸了起來,雞公白仍在上面,只見一道黑影迅速從上面滑下,正是雞公白,那條綁著他的繩子在他就要到達地面時啪的一身斷了,撲!他終於掉到了地下。然而,他迅速地翻起身來,手持好一枝ak47對著上面。
這時,上面傳來了朱明的聲音:「周小黑,你已經安全了,快一點放了大家姐!」
「可以!不過她還得送我們一程,這邊不保證還會不會有你們的人!」說完後我即拉著胡雯往前面就走。
其實我也不想帶著她走,因為她已經幾乎邁不開腿了,所以我只好一掌擊打在她的後腦勺上,把她擊暈,然後與雞公白和枯榮道長跑進了樹林。
天和合,這個名似乎有點熟悉,但是卻記不起來他們是哪一路神仙,所以我問道:「阿白,你知道天和合是什麼組織嗎?」
「我……也不清楚。」雞公白說道:「像是個邪門的組織。」
「唉!」只聽得老道長歎了一口氣,他說道:「聽說過洪門吧?」
洪門當然知道,難道天和合是洪門中的人?
老道長說道:「天和合,其實就是洪門中的敗類,也可以說是洪門分裂出來的一個分支,因為他們行事詭異,出格,所以不容於傳統洪門,所以在民國的時候他們的一夥以胡漢彪為首的人被逐出洪門,他們後來也組成了一個組織,專們干偷呃拐騙之事,傳說中的『拐子馬』就是他們這一夥人,五十年代時受到政府的嚴厲打擊,其中有一夥人逃到了香港,想不到,他們今天已經演化成一個國際文物走私集團。」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胡雯會隱匿得如此深!
老道長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一類人經常去南洋拜一種……哦,天,應該是他們了,當年那些製作屍魔的巫術就是從南洋來的,那些用棺材釘害人的傢伙就是南洋的那些巫師弄出來的,這個天和合一定和他們有來往!」
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預計,幕後原來還有一個如此龐大的組織在操縱,那麼,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今天晚上一定不止是胡雯帶來的這一小夥人,突然,一種不安的感覺掠過我的腦海,我馬上摸出我的手機給晶晶打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了,再給張民兵打電話,張民兵的電話也關了,王神醫的電話也關了。
這種感覺讓人極其不安,我對著他們兩個說道:「可能張民兵與晶晶他們已經落在了她們的手上了。」
這時,藏寶谷那邊傳來了一陣古怪的叫聲,那邊的火光更猛烈了。
但是我們前面還有那條有河怪的河,我們必須要越過那一條河才可以去到那一邊,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河那邊似乎有人,我的感覺一向極其敏銳。
這時雞公白說道:「我們不用過河也能去到那邊。」
「用什麼方法?」
雞公白說道:「你忙記了唐緩把你劫走時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有一條路可以直接去到那一條,跟我來。」說完他帶頭往一處窪地中走去。
果然,路是沒有的,但是卻可以直通藏寶谷,在那條河的下流,居然還有一條獨木橋,當我們越過去時,再爬上一個小山坡,即那清楚地看到藏寶谷,此時,藏寶谷內燃起了幾堆柴火,把整個山谷都照得發亮,那一座寶藏再一次顯示了出來,只見一個披頭散髮,上身**的巫師正在高聲叫道:「馬馬辣!——馬馬啦,馬馬辣——馬馬啦……」他的周圍足有二三十個全身**,身上塗著五顏六色的人正在張牙舞爪一般在那裡胡亂地跳問題,好像群魔亂舞一般,整個山谷沉浸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
而困在寶藏裡面的唐門的那班人看起來已經精疲力竭,他們或是坐在金塊堆上,或者乾脆躺在地下,只有唐慶在那裡陰陰地看著外面的這些怪物在亂唱亂跳,唐牛秋則在那裡不安地走來走去。
我用望遠鏡看著困在那寶藏內的人,他們神情各異,但是有一個特點就是疲勞,可是有一個人並沒有那種感覺——她就是孫月!
她在若無其事地倚在一堆字畫的旁邊,手裡還拿著一瓶水,正在閉目養神,臉色平靜,似乎有峙無恐一般,這讓我感到再一次心裡不安,好像這裡已經快要成為惡魔的戰場一般,孫月就是惡魔。
我看到了,唐緩此時被全身捆綁,倒在地下,而唐小華則坐在一塊石頭上,他的身後至少有四五十個手持長槍短槍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