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憊不堪地爬出了那個石洞,雞公白一見,即把我拖了出來,並很快就用一塊石頭把那洞口封住,六叔與唐金兌很快就往那洞口裡填好了泥。
老道士忙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已經把那東西除掉了?」
我躺在地上,身上已經衣衫襤褸,血跡斑斑,說:「不,那個是山神,我怎麼除得了它?是它累了,說讓我先出來休息一下的。」唐立志在一旁用鼻子哼了一聲:「切!」
雞公白給我點著了一枝煙,我狠狠地吸了幾口煙,突然發出一陣咳嗽!嚇得周圍的人以為我不行了,紛紛給我檢查,我說:「你們放開我,我帶有藥,阿白,你來幫我。」說完,我掙扎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唐花花,說:「我要換衣服,要洗澡,可以**,想看的可以跟著過來看。阿白,背我到瀑布那裡!」
雞公白連忙背起我,向瀑布那邊走了過去。這時,我才感到,全身真的很痛,像散了架一樣,那冰涼的泉水象劍一樣剌著我的身體,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把全身的衣服脫光,讓雞公白給我身上塗藥,雞公白自己脫了一件外套給我穿上,我仍是冷得全身發抖!
天色看著已經很晚,一抹殘陽照射在林上,發出一遍的紅光,給這裡平添了幾分神秘,我坐在高高的土堆上,抽著煙,把我的那幾件破衣服晾在斜陽下。
老道士坐在我的旁邊,一語不發,我看著前面的那個尖山,問:「老道長,那山你去看過嗎?」
老道士說:「去看過,以前那裡還有一個塔,不知道現在倒了沒有。離這裡幾公里外的一處高山上,還有一個道士觀,也荒廢了。」他說完用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座高山,說:「你看,那個方高聳入雲,真是修道的好地方,要是這裡有人到那裡拜香的話,我早就去那裡落腳了。」
我好奇心頓發,說:「這罕無人跡的地方也有人在這裡建塔?建道士觀?」
老道士說:「誰說這裡人跡罕至?以前這裡曾駐守三千農民軍。不過,今天太晚了,以後有時間再去那裡看一看吧,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
我心想,這裡早一點離開也好,於是穿好衣服,說:「我們回去!」
我們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唯獨我一人,心裡十分興奮,不過此時,我卻裝做受傷很重的樣子,要雞公白攙扶著我往回走。
一路上,六叔一直在埋怨唐花花,說唐花花進了那墓,山神把裡面的東西全收走了,不讓我們看,唐花花也不甘示弱,說沒有就是沒有,怎麼會有什麼山神呢?
老道士跟在我的身邊,一言不發,我問:「道長,是不是心裡很難過?不必這樣,萬物有數,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還有一個屬火的寶璽呢!如果能尋得著,想必也會提供一點線索!」
老道士說:「是的,希望如此吧。」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回到了那條河,這一下我們犯愁了,應該怎麼過去啊?晚上這裡的河水好像更加急了,想起那河裡還有那種會吃人的魚,我們都不敢造次,想了好久,雞公白說:「不如我們搭個浮橋過去吧!」
大家都說好,但是,現在去哪裡找材料?就邊砍木的刀也沒有,難道要用這匕首砍下幾棵樹來?
六叔抽出了幾根火藥棒,說:「看來我們只能游過去啦!」唐花花說:「六叔,你不是瘋了吧?下面有吃人魚!」
六叔說:「我用炸藥把它們炸死!」
我想起來時有一條鐵鏈繫在兩岸,現在用兩條繩子繫著兩岸,在繩子上安放個竹筒,也可以拉過去,於是說:「六叔,你用炸藥炸出一條路,我游過去把這條繩子拉好,大家再過去!」
阿白說:「不行,你現在已經受傷,要過去也是我過去!」我看了看唐金兌,他站在一邊不做聲,於是我歎了一口氣說:「好吧!不過,先繫好繩子再游,一旦有什麼動靜,你馬上大叫,我們把你拉回來!」
雞公白點了點頭,說:「不怕,六鬼,等一下你扔炸藥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別扔中我了!」
六叔說:「你放心,我幹這種事也不是每一次了,要是我年輕點,還不會讓你去當英雄呢!」
「轟」的一聲,六叔扔出了一個藥管,那河面炸起了一條水柱,難公白即衝了下去,往對岸拚命地游了過去,幸運的是,竟安全到達!
他把繩子繫在一棵樹上,用勁地扯了幾下,那繩子由於濕了水,堅韌非常,於是,我安排老道士與六叔先過去,在到了河中心的那一段,繩子已經被墜得差點就]到了水面,唐立志急著要過去,我說:「不行!你最重,這裡輕的先過去!」唐立志不滿地問:「為什麼?」我說:「我怕你會把這繩子墜斷!唐花花先過去!」
唐立志退到一邊,口裡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什麼,我知道他這種人很自私,但是我並不理會,依次讓李宗明、六叔過了,最後就剩下我與他,我正想爬上那繩子,他搶了過來,說:「我先過,我一定要先過,否則,等一下繩子斷了怎麼辦?你昨天連鐵鏈都墜斷了,這繩子怎麼會比鐵鏈牢固?」我看著他,突然心裡產生了一股十分厭惡的情緒,不過,眼前還不是計較的時候,只好說:「好吧,你一定要先過,那你就過吧!」
唐立志也不客氣,爬上那繩子上的竹筒,叫道:「快一點拉我過去!」唐金兌與唐花花拚命地拉著他,在河中心的地方,他的身體還是沾了水,水下躍上幾條魚,嚇得他又在拚命地叫!幸好,繩子沒有斷。
我最後一個爬上那竹筒,仔細地檢查一下我的裝備,讓雞公白把我拉了回去。
累!確實累,眼皮在打架,在抗議,但是,我們必須要走出去,留在這裡,難保不會遇到其他更危險的事情。
走到了那個橫嶺下,老道士說:「今晚我們要在這裡宿營,明天再上山。」
唐立志一聽,叫苦不迭,說:「白走了一遭,還要在這裡受這種苦!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帶路的,一點把握也沒有就想來尋寶,害人害已!」
六叔一聽,忙說:「阿志,話可不能這樣說!要不是你在裡面搞破壞,人家小黑會受這樣的傷嗎?」
「他受傷是他的事情,自己無本事就別怪人家,帶著我們來到這種鬼地方,還拿自己去梅弄來自吹自擂!」
我肺都氣炸了,吼道:「唐立志,你父親讓你跟著我們來,說過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那唐立志竟反唇相譏:「別說我父親,我去哪兒也不關你事,當你是誰?我們來一趟什麼也沒有得到,這損失,誰來負責?」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而雞公白已經撲向唐立志!
唐立志一見,即閃身而過,與雞公白對打起來!
「唐金兌,把他們攔開來!」我叫了一聲那個在一旁看熱鬧的唐金兌,想不到那唐金兌竟說:「要打就讓他們打個飽吧,我也很悶,想看一下熱鬧呢!」
我心中一凜!這唐金兌也不聽指揮了。看來,這唐牛秋的這一家果然不是善類!他對我說的到底是真不還是假?那唐慶是不是他說那種人?
倒是那六叔,冒著被他們二人拳頭打中的危險,硬把他們二人分開,說道:「別內鬥了!」
那唐花花見狀,也插話了:「六叔,別手指掰出不掰入,在這裡幫著外人,這個叫雞公白的野蠻粗暴,就讓阿志來教訓一下他!」她竟一把把六叔拉開!
雙方的斗嘔聲已經讓我不勝其煩,於是,我站了起來,說:「阿白,回來!」
雞公白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回來,仍在那裡與那唐立志扭打在一起!我暴怒,舉槍向天放了一槍,高叫:「阿白,是不是聾了?叫你回來!」
雞公白罵罵咧嚕地走了過來,那唐立志竟追打了過來,我舉起那把槍,頂著他的頭,說:「再動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扣動這扳機?」
唐金兌見狀,也抽出了他的槍對著我,而唐花花而拿出了她的那把小手槍指向我!氣氛頓時十分緊張。
我說:「好吧,阿兌!我與你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現在,願意與我走在一起的人走到我這邊來!」
老道士與李宗明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身邊,六叔卻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他說:「你看,你看!搞成了這個樣子,這樣不好嘛,我們是同一夥的,不要鬧分裂好不好?」
我對六叔說:「六叔,你是好人,但是,我們現在已經不能再在一起了,你要麼跟著他們走,要麼跟著我們增,要麼自己走,隨你的便,現在,我們要回去!阿白,拿繩子出來,我們要先爬上這山!」
雞公白收起自己的那把槍,從背包裡掏出了一捆繩子,走到那山崖下,向著山頂一步步地爬了上去,唐金兌也別好自己的那把槍,自己也向那牆上爬!
他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超過了雞公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踩下了一塊石頭,那石頭向著雞公白飛了過來,雞公白嚇得迅速把身子蕩向一邊,並且迅速滑了下來,雞公白曾被這個唐金兌踹過兩腳,可能心中仍有不滿,他高聲罵叫道:「唐金兌,有種下來與我幹一場,別用這種陰謀害人!」
唐金兌已經爬上了十多米,一聽雞公白此言,他也發怒了,回罵道:「李大白,你別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真干我怕你還沒那個本事!」
雞公白竟從地下撿起一塊石頭,對著唐金兌擲了過去!唐金兌怒不可遏,迅速從上面滑了下來,兩人對峙著,唐立志在一旁鼓動著:「兌哥,教訓一下這小子!」
雞公白吼叫道:「來呀!一起上,看我會不會怕你們?」
六叔做好人,力勸雙方,我心想,要是真的在這裡幹上了,情況會很糟糕,正想走上前去說話,卻聽到一陣好像從天上傳來的笑聲,在山谷裡迴盪!
我們全體人員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我四週一看,竟沒有發現什麼人,其它人紛紛掏出了傢伙,我叫道:「哪路高人?請現身!」
又是一陣笑聲傳了過來,仍什麼人也沒看到,這一下,確讓我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我問:「道長,你看看是不是有邪物?」老道士搖了搖頭,說:「沒有,如有邪物,我能感受到其邪氣。」李宗明也說:「確實沒感受到邪氣。」
「如此說來,發出笑聲的可能就是一個人了?」我說。
老道士說:「應該是一個高手,你能聽得出嗎,他的內勁很充沛!」
高手?是敵是我?看來,這裡確不是久留之地,我們要快一點離開,於是我說道:「你們要注意了,現在這裡還不止是我們這幾個人,恐怕還有其它人,如果我們現在內哄,誰也走不出去!現在我們要保留力量,盡快翻過此嶺!阿白,上去!」我看了一眼那唐金兌,唐金兌也不做聲,默默地又跑上那絕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