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的一聲,唐金兌揮起一條長木,把那塊石頭擋了回去,在這難得的時間裡,我一把把李宗明扔了下去,另一手提起老道士,抱著他往牆下就滾!山上的石頭在到處飛,呼呼作響,狂風大作,一陣陣金戈鐵馬混戰的聲音破空而來,天空好像在一聲聲地悲鳴,大地也好像在一聲聲地歎息!
我摔在地下,眼冒金星,頭昏腦脹,老道士的手與腳均已經擦出了血,也摔得不輕,唐金兌與雞公白迅速把我們背到山下,看著整個山,已經徹底成形,一座座軍營井然有序,透露出一遍肅殺的氣息,陰森森的聳立在我們的面前!我們都被這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這時,我已經清醒,叫了一聲:「這裡還不安全,再退遠一點。」
天空中飄來了一股股的烏雲,把僅有的一點星光給掩蓋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僻啪!一聲,天寬中好像裂開了一道口子似的閃出一道光亮的電光,擊中了那陰森森的房子中最高的那一間,頓時,那房子冒出了熊熊火光,突然,從那遍房屋裡傳出一陣陣怪叫聲,好像有什麼動物或者人在裡面給燒著了,唬得我一個勁地點人數,但是,整個山又在迅速地運動著,發出一陣陣斷金裂石的,隆隆地轟響,震耳欲聾,彷彿傳來了千軍萬馬列的悲號,山上的房屋又在倒塌,嘩啦啦,一陣陣的聲音傳來,大地好像在移動,不一會兒,內憂外患停了,烏雲散去,整個山又回復到我們剛到時的情景!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驚得目瞪口呆,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好像在做夢一樣,好久了,才聽得老道士說:「一定是有高人在幫助我們,一定是。」
我忙問:「道長,你為什麼如此肯定?」老道士說:「這種奇怪的現象也有找到了它的破位才能化解,一般法師的法力有限,不可能破解這種帶有強烈能量的自然力量。」
我問:「是不是人的力量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老道士說:「人是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好啦,我們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吧。」
這時,我才想起自己的身體到處都在痛,唐花花讓我扔下了山,她的臉上讓那草劃出了幾條血道,手也擦傷了,好在全體人員都只是一些擦傷,並沒有造成大的傷害。
我遠遠地看到我們剛才住的那個地方,說:「我們的行旅物品還在上面,我要去把它們拿回來。」
老道士也說:「我的那件東西也在上面,我也要去。」
唐金兌說:「你們不怕又會像剛才那樣嗎?」
我想了想,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仍再來一次,我們還能逃得出去嗎?但是,我們如果沒有了上面的東西,還憑什麼尋寶?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六叔想出了一個辦法,派一個人上去,下面的人用繩子綁住那人,如果一有情況,馬上把他拖下來。
我想了想,同意了,於是我要先上去,但是唐金兌攔住了我說:「你們都受傷了,由我來吧!」說完,他掏出一捆繩子綁在自己的腰間,然後隻身上去,我們都在緊張地拉著那繩子,但是,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唐金兌很順利地把我們的那些全部拿了下來。
真是謝天謝地,我的東西都還在,老道士也檢查了自己的物品,裡面的東西全部也在,他念道:「無量天尊!賜我永生,無量壽福,賜我福田……」
一夜未睡,也睡不著,我們都在在討論今晚的事情,任那六叔見多識廣,也說從未見過,老道士則低頭不語。大家都把目光看準了我。我說:「這種俗稱**的廢墟,往往是由帶有意識體的東西組成,當受到了某種剌激的時候,它的意識就會恢復,就會重新整合他原來的樣子,並把所有進入它範圍的人或者其它事物永遠地圍困在裡面。」
唐花花問:「那我們今晚用什麼剌激了它?」
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巧合吧。」
……
天色已經微明,老道士說:「好啦,天亮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大家看到了沒有,前面的那個山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沿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在距離此地不足一公里的地方,有一遍茂密的森林包裹著一個禿頂的山,那山峰高聳入雲,像一枝槍一樣指向天空,十分壯觀。
於是我們收拾好行裝,繞過那幾個丘陵,向那森林走了過去。
一路上,很多人在打阿欠,伸懶腰,我也是,因為一夜未睡,精神都很不好,這種狀態,我心裡深感不妙,但是,此去艱難曲折也預料之內,所以,也只好提起精神,繼續向前走。
看起來好像是一公里的路,走起來卻不是那麼人回事,我們足足走了成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到。
噢!果然是一座惡山,但見古木參天,籐羅亂繞,雜樹叢生,猿猴狂吠,異獸成群,怪石嶙峋,群蛇亂擾,無路可行!
如此一個森林,著實讓人感到吃驚,我問老道士:「你有沒有走過上去?」
老道士點了點頭說:「我年輕時曾與師兄上過一次,不過那時這裡好像樹木沒有這麼茂密,現在,連走路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問:「你確定那寶印所藏之地就是這上面是嗎?」
老道士說:「不,是繞過了這座山後面的一個谷地!」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大伙注意了,快一點檢查裝備,戴好手套,捂實臉,不要讓身體的任何部分露出體外!」
有了上次去梅弄的經驗,雞公白很快就穿戴好了,其實人在六叔的幫助下也很快穿戴好,六叔說:「別忙,別忙,今天是做大買賣,先祭一下山神。」說完從他的包裡拿出些金錢冥幣,還有一塊烤肉找一個空一點的地方放下,然後口中唸唸有詞:「各方神靈,各方鬼怪,今我等窮困潦倒,上山借點富貴,他日我發財,定當還神籌謝。」
雞公白在一邊笑,說:「這六鬼真迷信。」老道士則說:「不是迷信,這一套,他們玩了好多年,做好過不做。」
我戴好平光眼鏡,提起一把開山刀,說:「進山!」我帶著頭,劈開那些雜樹與籐,開出一條路來,讓我高興的是,只是在外面的那裡雜樹與樹籐較多,進到裡面,由於那些高大的樹木擋住了陽光,能生長在裡面的雜樹與樹籐並不多,不足對我們構成阻礙,不過,這裡顯得十分陰冷。
外面的陽光已經照射進來,由於樹林裡有霧,陽光透過樹葉射出了一道道的道線,使這個樹林顯得尤為詭異!
此時我們已經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老道士帶著我們一直向前行,繞過一個石山後,見到裡面有飛瀑流泉,泉水流動的聲音嘩嘩作響,奇怪的是,由於梅弄絕命谷留給我的心理陰影,我以為這山裡也會有些古怪的東西在等著我們,可是沒有,很平靜,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