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擺在茶几上的兩枚棺材釘,胡雯吃了一驚:「怎麼?阿黑昨晚打電話來說的就是這東西?嚇死我了,怎麼會有人收藏這種東西?」我說:「不是收藏,是他們那股勢力用這種東西來殺人,我見到了那怪物,身下穿著一種似乎那隱身的衣服,那頭能露出來,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像老樹頭一樣的人頭,唐得好像一個髏骷,一雙眼睛像是貓的眼睛那樣的!」我的一番語言,嚇得那胡雯花容不得失色,看著張民兵說「這麼可怕,不如我們先回去再說好嗎?」
張民兵說:「不要怕,不要怕,這裡有唐大哥,還有黑白雙煞在,沒事的,這大西國寶藏也是時候要把它找出來了!我對這個興趣很大,你要支持我才行啊!」
唐牛秋看了看四周,發現來多了一個人,便問我:「這位先生是什麼人?」我說:「這位便是與我一起進入那梅弄的李大白先生。」
「李大白?噢,幸會,幸會!」他伸出手去要與那雞公白握手,雞公白剛伸出手,發現他的手十分黑,中途竟有點想把手抽回來,但是,只是一遲疑,唐牛秋已經感覺到,那雞公白只把手與他輕輕地握了一下,馬上就抽了回來。
唐牛秋也是一臉的尷尬,說:「不怪你,不怪你,我這手,唉,這個樣子也有三四十年了,自從接觸過那件東西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我說:「是什麼東西?」
「一枚玉璽!」唐牛秋回答得也相當乾脆:「不是,應該是兩枚玉璽!」
「啊?」胡雯叫了起來,說:「你接觸過的是什麼玉璽?」
「大西國皇帝御賜之寶和大西國皇帝御覽之寶!」唐牛秋淡淡地說道。
我問:「你在哪裡見過這兩枚寶璽的?」
唐牛秋說:「這兩枚東西,說來就話長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聽。」我們連忙表示很有興趣,唐牛秋便說:「那都是我爺爺的遺物,為了這兩件東西,我爺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此話怎講?」我一向好奇心重,對於這一類東西的來龍去脈有著強烈的求知慾。
唐牛秋左右看了看,見到了唐立志與唐花花在一旁外,沒有了其它人,於是說:「你們兩個聽好了,這是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講過的事情,你們知道後也不能說出去,否則,下一次讓棺材釘釘中的就是你們!」唬得那唐立志連忙稱是。
唐牛秋說:「好吧,既然你們想知道,我與你們也投緣,那麼我就說一次,希望你們不要說出,因為,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阿兌,阿兌,你上樓上去看看這周圍,一有什麼特別的情況馬上匯報!」站在門口的那個黑臉漢子馬上往樓上跑了上去。
唐牛秋點著了一枝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才開始說:「這件事,還要從四清時說起,那時,我們家是被四清的對象,家裡的什麼東西都讓人給拿去了,能燒的燒了,能砸的砸了,反正後來追來追去再也追不回來,我父親那時吃了不少苦,天天在教育我們,以後再也不能去收藏什麼古董,我們也知道,那些收藏品給我家帶來了巨大的災難,但偏逢這時,我爺爺以前的一個助手找到了我們,說我爺有一些遺物在他那裡,要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們。
我們打開那些東西一看,竟是兩枚玉璽與一本筆記本,還有一枝鋼筆,於是,我們便問那人,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爺爺的?那人說,在解放前,他也是搞地質工作的,當時與我爺爺一起到這裡來尋找大西國寶,在這裡尋找了十多個月,一無所獲,但是當他們想打道回府的時候,有一個道士把這兩枚玉璽交給了我爺爺,說這與大西國寶藏有著十分重要的關係,我爺爺研究了很久,才悟出這裡面的複雜聯繫,並把這些東西記錄在筆記本上,那天晚上,我爺爺的助手正在幫我爺爺整理這些筆記,我爺爺把這兩枚寶璽交給他說:這兩枚東西你幫我放好,我的目標太大,肯定會有人打我的主意。
當晚,那助手就把這兩枚玉璽收好,還有我爺爺的筆記本也收好了後,自己回房睡覺,第二天一起床,就發現,我爺爺已經被人用棺材釘釘死在床上,那時,我爺爺的這個助手也不敢聲張他手上有這些東西,因為怕那股勢力也來找他算帳,他也知道這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不敢拋棄,所以默默地收藏起來,到了這四清運動,那些工作組的人天天在他家裡搜索那些舊物,他怕遲早有一天這些東西會落到那些工作組的人的手上,於是,就找到了我們,把這些東西交還給我父親,那時,我們家已經讓人找得家不成家,再放上這東西,會不會引致滅頂之災?
我父親害怕,便把我叫來,讓我用一個酒埕把這些東西拿到我家自留地裡埋了起來,那天夜裡,月光如水,皎潔無比,我一時好奇心起,在我家那自留地裡解開那兩枚玉璽看,在我手上看了好久,一點也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奧秘,只好把那兩件東西放在那酒埕裡,埋下了地裡,但是我想,那筆記本是紙質的,這地裡天天會澆水,一不小心,那水浸了這個埕那麼這筆記本不就是完了嗎?想著想著,我把那筆記本拿了出來,只把那兩枚寶印放了進去,回來後,我對我父親說,已經埋好了,自己把那筆記本放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人的時候偷偷拿出來看。」
唐牛秋喝了一口茶,又歎了一口氣,說:「這本筆記本裡面記載的內容太驚人了,直接說明那大西國寶藏的尋找方法,當時我還年輕,心想,如果這本筆記本露了面,不但自己會有殺身之禍,而且,還會抄家滅族的危險,於是,我尋一個機會,就是我家那間老宅維修時把這本東西用油布包好,放在那椽子下,終於避過了這抄家滅族的災難。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我父親去世,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兒女又還小,家徒四壁,我沒辦法,人窮志短啊!我也知道那兩枚玉璽是尋找大西國寶藏的重要依據,但是那時我老婆要住院,我窮得已經沒有了理智,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老婆是個大家閨秀,陪著我吃了不少苦,為了她,也為了我們的這兩個敗家兒女,只好想到了這兩枚玉璽,心想,這東西弄出去也應該值一點錢吧,於是在一天夜裡,到我家自留有餘地地裡挖出那兩枚東西,果然,那埕子裡面裝了一埕水,好在我當時沒有把那筆記本放進去,我偷偷地把這兩枚東西帶到了照相館,請照相館裡的人幫我把這東西上下左右都照了相,開那照相館的人正是我的親戚,我信得過他,千叮萬喔他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我會背著我妻兒老小的屍體找他算帳,嚇得那親戚連夜把我的那些照片沖洗出來,並當我的面把那底片給燒了,我才放心。」
唐牛秋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眼中有淚花,說:「我也不知道我的那兩枚玉印找誰來買,只知道唐慶那小子有辦法,因為他家日子過得不錯,但是此人從來就是裝窮,我去問他借了幾次錢他都說沒有,這一次,我把那兩枚玉印交給他,讓他幫忙找買家,並承諾事成後給他三成的報籌,那小子果然找來了一個人,說三說四,無比賴皮,最後說好二千元賣給他,二千元啊!那時二千真的能辦很多事!不過,仍然未能把我老婆救出生天,而且,我還中了那唐慶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