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分明就像是一肯具髏骷!瘦得皮包骨,臉色發白,毫無血色,而且身上穿著一件破爛的斗蓬,像是從墳墓裡剛爬出來的一樣!一雙陰森森的眸子象劍一樣不懷好意地剌向我!
來者不善!我迅速抽出那把刀擺在面前,那人則取出一條十分短小的尖狀物向後一退,向我把手一揚,絲!一聲,要對釘狀物射向我了,我向床下一仰,頭撞中了臥鋪的上沿,咯的一聲,我避過了那一枝釘,而雞公白則如閃電一般撲向了他,那人往後再一飄,像鬼魅一樣輕盈!
我已一躍而起,手持傘兵刀呼的一聲衝了上去,那人見狀,迅速往車廂之間飛飄而出,我手中的那把傘刀呼的一聲向他投了過去,中了!然而那人竟好像沒感覺似的向廁所鑽了進去,雞公白一腳踹開那門,裡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
難道,我們見了鬼?那一下,讓我感到十分恐怖,但是,在那廁所看來看去,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藏得住人的地方,雞公白用手搬了一下那廁盆,發現,那裡與車底是空的,看來那人是從這裡跳了下去!
什麼人能從這裡跳下去會安然無恙?雞公白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無法解釋,看來,我們又惹上了邪物。
帶著滿腹的狐疑與不解,我們又回到我們的臥鋪,雞公白在到處找那一枝釘,我則拿出電話正在撥給張民兵,想不到,對方竟是忙音,不一會兒,雞公白停了下來,又看著我的左邊,那兒又出現了一個人!
我一把抽出那把刀,怒目一看。
此人竟是晶晶!雞公白早就已經看到,不過看著我正在很認真地打電話,那晶晶又對他做出了一個不做聲的動作,他才在一旁看著我打完了電話再說,但是此時的我卻感到無比的恐怖!
「晶晶,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南昌了嗎?」
那晶晶說:「不要多說了,我現在也沒時間跟你解釋,你把那東西放我這裡吧!」
她一開口就是這個要求,這樣一來,卻讓我感到有點放心,因為,她的思維很獨特,如果她是站在我們的這一邊,那麼我們的勝算會高很多。不過,我還是遲疑了一下,因為,她的確有過不良的記錄。
然而,如果東西在我們的身上,那些人的目標卻是我們,如顆我們失捭讓他們給捉住,那麼東西就會落到他們的手中。怎麼辦?
轉念一想,這不正是考驗這個晶晶的時候嗎?那東西雖然是個寶物,但是對於她來說,現在也似乎不太重要了,因為她有的財富足以過上很好的日子,那麼她還會貪這個東西嗎?
於是,我從內衣裡掏出了那個東西,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人看到,悄悄地交給了她。她一把那那東西放進了她的那個小手提袋,然後,不動聲色地走了。
我與雞公白在那臥鋪裡怎麼也不敢睡,因為,這裡的環境的確很糟糕,到底是誰?胡雯自己否認,那張民兵也想參與進來,好像並不把我們遇到的這些事當做是自己派人出來似的,尤其是那張民兵,確實看不出他有什麼這方面的行動,而且他的性格好像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那胡雯,雖然有可疑,但是,現在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難道,就是這個孫月嗎?怎麼連這麼厲害的人物也用上來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對於這件東西這麼看重?如果她當時認為這是一件好東西,那麼她為什麼不高價一點買入?而且那個職權尚要價也並不是很高,按她的這種富商,拿出個十萬八萬決不是什麼問題吧?到底是什麼回事?現在這件事好像越來越詭異了!那個阿尚失了蹤,而那個小余也窮得連路費都沒有,我們此去要找誰?……突然,我想起了一個人,不,是一個門,四川的盜墓世家唐門!
然而,這也僅僅是那個阿尚片言隻語說出來的話,現在我們那裡去找那些人?
這時,怪事又出現了,只見那個剛才被我用刀拿下的那個斯文男子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他的後面跟著剛才的那一班人,氣氛馬上又緊張了起來,最要命的是,這回,他們的後面竟然跟著兩個乘警!
我與雞公白警惕地坐好,那個年青人走到我們面前,對那兩個乘警說:「就是他們!」
兩個警察手裡都提著那種十分細小的手槍,指著我們說:「你們的行旅在哪裡?」
我一頭霧水,問:「什麼事啊?」一警察說:「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偷運國寶,必須要對你們進行檢查,請你們一定要配合我們的檢查。」
這一下,真的有點讓我們手足無措!看著那五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與這兩個老弱細小的警察,如果我手上有什麼東西拿出來,那他們下手也不晚!
幸好,東西讓晶晶拿走了,於是我大聲地說:「奇怪!怎麼公有人說我們偷運國寶,我沒有!你有嗎?」我問雞公白,雞公白說:「有啊,我就是國寶,中國像我這樣的人物快要死光了,所以,我就是國寶!」
那兩個警察極不耐煩地說:「請你們配合一點,否則我們認為你們不配合我們的工作對你們進行二十四小時的驅留!」
我說:「警察同志,不是我們不配合你們的工作,而是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裡,我們也感到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奇妙,我們怎麼會有國寶呢?」
一警察說:「別廢話了,把你們的行旅物拿出來檢查!」
我說:「好吧,我們是個好公民,一定配合警察叔叔做好保衛人民與國寶的神聖責任,決不會讓它落到文物走私集團的手上!」把我們的所有行旅物全拿了出來,讓那兩個警察在搜,那兩個警察彎下腰在檢查我們的東西,我則對著那班人做了一個鬼臉!雞毛白更絕,對著他們做了一個中指豎出的手勢。
那兩個警察瞎忙亂了一陣子,什麼也沒有檢查到,現在來檢查我們的身,想不到,他們把我另一把刀給檢查出來了,說我攜帶了這種管制刀具,必須沒收,並警告我,以後不得帶這種管制刀具,否則下次要行政拘留,我連忙解釋那只是我用來修腳甲的工具,但是那警察蠻橫地說:「不管你是用來幹什麼,總之這種東西就是不能帶,好啦好啦,去睡覺啦!」那幾個人卻不肯去睡,說:「我剛才分明見到了他們拿著一件國寶在這裡的,他們是盜墓賊!」一警察說:「我們要講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說他們在這裡盜墓?你什麼時候看到?」
這時,另一個人說:「算了算了,可能是我們一時眼花了,走吧,我們回去睡覺。」說完帶著那群人往後面車廂走了回去。他們一轉身,我的電話又響了,仍是張民兵打來的,那張民兵說:「剛才還沒與你說完,你怎麼就收線了?」
我說:「我們在這裡遇到到了一點小麻煩,有什麼事情你快一點說」那張民兵說:「這兩天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手有什麼問題?」我出手來看了看,覺得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說:「怎麼啦?我的手沒問題啊!」
「那麼阿白的手呢?」
我又拿過雞公白的手來看,也似乎沒什麼問題,於是說:「沒問題啊,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那張民兵說:「這就奇怪了,我還以為是那個大印的問題呢,既然你們的手都沒問題,那我就不再打擾啦!到了目的地給我打個電話,我去與你們會合。」
「喂!張老闆,把話說明白一點嘛,到底手有什麼問題?」
張民兵好像遲疑了一下說:「是這樣,今天我與胡雯的手都變成了黑色!我們以為是摸過那個玉璽的原因,但既然你們卻沒有事,那就是我們多疑了,我們明天找醫生看看,拜拜!」
我想起阿尚當日在清風居拿出那件東西,自己不肯打開讓我們打開,到後來自己要戴上手套才敢打開,而且,他的那雙手竟是那麼的黑,就像是那血已經干凝了一樣的紫黑色!這一下,讓我突然感到非常恐怖,難道,這枚大印是個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