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帶著我們乘電梯來到他們小區的地下停車場,開著一台凌志出來了,很厲害,想不到這老頭子的車術頗為了得,載著我們在很快就穿過了鬧市,這時,天已開始悄悄暗了下來。
我們到了位於廣州郊區的「假日農莊」酒店,想不到,這間不起眼的酒店生意十分好,門外停著很多很高級的小汽車,我們下了車,李醫生帶著我們一直往裡走,這家假日農莊,坐滿了食客,熱氣騰騰,猜拳鬥酒之聲此起彼伏。這時,一個穿旗袍的漂亮小姐走了出來,一見李醫生,便說:「喲,李醫生來啦,阿紅,快帶李醫生到賞梅間。」原來,李醫生是這裡的熟客,我不知道什麼叫賞梅間,只見那個阿紅帶著我們上到三樓的一個小房,把門一關上,外面喧嘩噪鬧的聲音基本聽不見了,而這房子的窗口外面竟是一大遍的菜地,空氣清新!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我們坐下,雞公白連忙給李醫生倒酒,這個李醫生,不抽煙,但是喝點酒,他也給我們倒上一杯酒:「今晚高興,我們喝點酒。」我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但是為了陪李醫生高興,讓他斟了滿滿的一杯酒。
喝完了一杯,李醫生高興地說:」今晚難得遇上同道中人,我給一件東西讓你們開開眼界!」說完他把手伸向褲子裡面,從裡面掏出一塊玉,那塊玉用紅繩子結在外面皮帶上,他解了出來,得意地揚了起來:」你們看,這是什麼玉?」我接了過來看,說實話,我不太懂玉,不過直覺覺得這塊白玉很不同凡響的樣子,於是我問,這塊是什麼玉?也許是喝了兩杯,李醫生十分興奮,他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羊脂白玉啊!什麼是羊脂白玉?你們看過北方天冷的時候那種凍凝了的羊油嗎?就是那種顏色啊!所以,古人起給它的名字真是起絕了。」
我對玉不感興趣,又喝了一杯酒後,我對李醫生說:」我們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您是真的有一幅畫請您鑒定一下。」李醫生十分高興,說:「飲酒賞畫,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他說完,忙叫我把東西拿出來,雞公白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畫放在他的面前,只見李醫生拿出隨身戴的眼鏡,認真地看起畫來。
只見他看了一會兒,又從眼鏡盒裡掏出一個很小的放大鏡,放大鏡上有一個小電燈,他俯身對著那幅畫看了起來,只見他眉頭緊皺,神色凝重,我也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看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先前的那份酒勁看來全退了,一聲不做地看著那一幅畫。
好一會兒,雞公白忍不住了,便問:「這幅畫怎麼了?對不對?是不是老的,值不值錢?」
一提到錢,李醫生滿臉的不屑,只是說了一聲:「我正在看。」喃喃自語地說:「畫是老的,這一點沒什麼可疑的,只是這幅畫太奇怪了。又不像是佛道,又不像是仙人,分明就是一個婦人,一個沒有腳的女人,看來這幅畫不像是藝術作品,倒像是一幅暗示性極強的符咒。」
我嚇了一跳,符咒?我見過的那些符咒都是畫了一些古怪的、扭曲的文字,畫在黃紙上面的,還沒見過這種畫上人物的符咒。
李醫生又說,也可能是一種提示。
我也隱隱有這麼一種感覺,這種畫面應該就是提示別人要幹什麼?但是一個提著罐子的獨腳女人到底想向我們提示什麼呢?
李醫生說,這我也搞不懂了,到了這個時候,我只好把我自己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醫生,看看他能否從醫學上尋找一些答案。
他聽後,說:「太不可思議了,在人體信息學方面是會有一些感應的,例如孿生的兄弟姐妹如果一方有問題,另一方也會感受到,這是真的,但是你與那個販子沒有血緣關係,這就很難說了,難道你與這幅畫有什麼關係?會不會這個婦人是你的先祖?」聽他說了,我再一次全身毛管直豎。雞公白則笑嬉嬉地說:「是了,說不定就是他的太奶奶。」我白了雞公白一眼,對李醫生說:「李醫生,你看看能不能幫我破解一下這個問題?」
我試試看,我試試看,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喂!阿路?你在哪啊?來一下假日農莊賞梅間,我等你。」說完按下了電話,李醫生不論做什麼都是那麼的權威,那種不容置疑的感覺讓人不能不感到他有一種威儀。
我們一邊吃喝一邊等人,李醫生介紹說:「這個阿路名叫胡山路,是一個留日的碩士,現在回來建設祖國,自己開了個診所,以前是我的學生,他在日本進行了一項人體信息學研究,能通過信息的手段知道人的前世今生。」
阿白口快:「那不是通靈嗎?」李醫生說:「對,就是我國民間說的通靈!這一方面的研究在國內會有很多人說是迷信,但是,有很多婦女通過通靈的辦法明明白白地預測某些事情卻是十分準確,這又從何說起呢?所以,我們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千萬先不要定性,說什麼是封建迷信,現在國外就有專們的這種機構研究人的生死,人死後會是怎樣,到底有沒有靈魂等問題。還有易經,你們聽說過嗎?這也是一部講述預測的學問,現在有民間人仕研究得很高深了,預測的準確率也非常高。」
對於易經,我是瞭解的,因為以前學過,對於通靈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因為我母親帶我去試過,只是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想到這個事兒,今天李醫生說出來了,倒是給我很大的啟發。
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高子敲門進來了,李醫生給我們介紹,我們已經知道,這個眼鏡仔便是名叫阿路的會通靈的人物。
只見李醫生跟那個眼鏡仔說,叫你來就是有件事要你幫幫忙的,這裡有幅畫,看你能否用你的方法解釋一下,於是,把那幅畫放到那個眼鏡仔的面前。
眼鏡仔看了一下,說:「這可能是一幅古代的地圖!」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我忙問:「這是地圖,畫的卻是一個人?」只見那個眼鏡仔說:「地圖不一定就是要畫地才是地圖,畫人也能成地圖,你看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獨腳?一個完整的人又怎麼會沒有腳?要畫畫為什麼要畫一個沒有腳的女人,難道古代的畫家會認為這個女人是美的嗎?為廣大貧苦大眾造像嗎?這都不會,你們看這個女人的左手在指著這個方向的地下,說明這個地下有東西,有什麼東西?看她的表情,肯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再看她的右手,抱著一個人頭骨,這也不一定就是一個人頭,而是某個地名或者是某個地方的一種暗示,你們知道推背圖吧,裡面的圖畫也是這樣的,是一種暗示,只有事情過了後人們才會恍然大悟。」
雞公白突然問:「那這是哪兒的地圖?」
眼鏡說:「這不會是某個大地方的地圖,而是特指某一處,某一地的地圖,而且從畫面上看,人頭,獨腳女人,水,都會是一種表示地方的意思,而且,畫面上還有一個來字,說明了畫中人或者說是畫這幅畫的人想人人去看他的東西。」
一番言論後,我覺得很佩服,於是我又把我昨晚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看看能否解釋一下。
眼鏡沉思良久,不做聲。
李醫生問:「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眼鏡說:「是的,這個地方不適宜調引人體信息。必須是清靜的地方,空氣中的負離子含量高的地方效果才會好。」
「那好,等一下吃完飯,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李醫生說。
席間,我們又談起了收藏,一談起收藏,李醫生的興致就會十分高漲,他說,深圳有個誰在一本雜誌上寫文章說如果民間人仕說自己收藏全了五大名窯,那個人就走火入魔了,我只能說他是一個未見過世面的楞頭青,我就識得好幾個人收全了。
雞公白問:「那麼您收全了沒有?」「我……我我也收全啦!哈哈哈哈!!!」李醫生得意地笑著:「明天我給你們看,你們今晚別走!」
外面又在下雨,電閃雷鳴的。
看到李醫生有點醉意,眼鏡好心地說:「我來開車吧!」李醫生十分爽快:「好!」
我們四個人上車,眼鏡開著車,如箭一般衝向雨中,向不可知的地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