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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四十六章活死人墓 文 / 古岱峰

    郭靖道,那也不都是你的錯,義弟自己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兩人說到楊康唏噓不已。

    郭靖離開了重陽山,段天涯被留在重陽山學功夫。他被分派到了二代弟子趙志敬的手下。下面幾天,他要干的活就是洗衣服、做飯。這樣的事情幹了三兩天也就可以了,老干,段天涯就覺得不對勁了。遂在第四天夜裡走到趙志敬的房間。

    趙志敬拿著一本書在看,看見他,問道,你有什麼事?

    我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很奇怪!我到這裡是來學功夫的,但為什麼盡叫我幹些雜活。

    我讓你干寫雜活是想磨練你,現在你想學功夫,好,我就教你。

    這趙志敬倒也沒有忽悠他,開始跟他說起全真教的口訣,段天涯便搖頭晃腦的記了起來。但令他奇怪的是這趙老師只教他口訣不教他招式。

    下面的七天都是這樣,趙志敬反覆的讓他背口訣,但是就是不教他一招。

    七天後,是全真教派弟子比武的日子。

    一個個弟子上場了,段天涯沒有看過全真教的功夫,倒也看得很有興致。

    坐在考官位置上的趙志敬突然道,楊過,你來全真教也有一段時間了,你也上去跟師兄比一比。

    鹿清篤,上,去跟你的小師弟切磋切磋。

    段天涯心想,這丫的師徒兩人明擺著要整我啊,郭靖帶自己來的,他把全真教的什麼狗屁號稱天下第一的大劍陣打的個七零八落,他們不能找郭靖找回點尊嚴,肯定就要把自己往死裡整了。

    是,師傅。

    鹿清篤想起被這小兔崽子潑糞,眼睛都紅了,毫不客氣的撲了上來。

    段天涯擺出一個要擁抱的樣子,鹿清篤一撲過來,他就踩住他的腳,全身倒伏地,輕輕一帶,一個200斤的胖子就撲下台去,甩了個狗啃泥。

    怎麼樣,段天涯站在台上喊,胖子,泥巴的味道不錯吧,別在地上磨嘰,上來大爺繼續讓你享受我的美妙功夫。

    趙志敬突然一拍桌子,你個楊過,叫你用全真教的功夫跟他過招,你,你用的是哪裡學來的惡毒手段傷自己的師兄?

    師傅,這可不是惡毒手段,這可是大大有名的西班牙鬥牛術。這種功夫享譽西班牙,聞明全世界。

    什麼亂七八遭的,我告訴你,不要在全真教使這樣歪門邪道的功夫。鹿清篤,起來,繼續跟他比,告訴你啊,不許使那些歪門邪道的功夫,你只能使我教你的功夫。

    鹿清篤的泥也肯的不少了,又爬上了台,擺上姿勢,大叫一聲,小雜種,我要廢了你。

    段天涯心想,想廢我有那麼簡單,我先廢了你再說。

    段天涯這次沒有躲避,而是提聚丹田的內力,不接胖子的招,舉掌直擊他的肚子。胖子的兩個眼睛一翻,猶如風箏斷了線,再次飛下場,只是這次一動也不動了。場面亂了,很多道士都圍了上去。

    當趙志敬把鹿清篤弄醒的時候,他發現楊過不見了。

    修養還不錯的他,大叫,媽的,小雜種呢,去把那小雜種給逮回來……

    段天涯現在幹什麼?

    他在找洞,但是在找洞之前他覺得有必要把自己弄的淒慘一點,乖乖弄,清菜炒大蔥,魂牽夢繞的小龍女馬上就要閃亮登場了。

    本來他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光,然後再在臉上弄點泥巴的,但是他想起了易容術,他照著易容術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他走啊走,走啊走啊走,看見了一個石碑,禁地。

    段天涯笑了,應該就是這裡了。

    他衝了進去,想到馬上要見到小龍女了,心情無比明媚啊。

    高興的時候往往會伴隨著讓人不高興的事,段天涯被撂倒了,他也栽了一個狗啃巴,看來正應了那句話,報應是絲毫不爽地。把他撂倒的人是一個老太婆,一個60多歲的老太婆。

    說,你是來幹什麼的,為什麼要闖我古墓,你不知道過了這個界就要死嗎?

    段天涯在思索社傷心的事情,他想起了師傅,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生命,想到這裡就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老太婆倒被搞愣住了,你這小子,我沒有怎麼傷你,你哭個什麼勁啊。

    哇,段天涯更加發揮自己可以當演員的本能,使盡哭。

    你到底怎麼了,哭的這麼傷心幹嗎,是有人欺侮你了嗎?

    是有人欺侮我啊,想我爹媽都死的早,我從三歲就一個人飄蕩江湖,好不容易被我爹爹的拜把弟兄收留了,卻又遭到她老婆,女兒的排擠,讓我在他家呆不下去,我的這位伯伯只好把我送到全真教學功夫,可是全真教的死老道們氣我郭伯伯把他們打敗了,讓他們很沒面子,所以他們把所有的怨恨都發在我的頭上,不教我功夫還讓我比武,把我打成這樣,你說我該不該哭啊,活的這麼累,還不如死掉算了。

    老太婆沒聽過這麼悲慘的事情,聽著聽著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孩子啊,你真是夠可憐的,走,跟孫婆婆一起,我去給你弄點治傷的藥。

    好,段天涯雖然眼裡的眼淚還在陸續噴湧,但是他的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孫婆婆打開一道石門,把他帶進去了。

    裡面有點寒氣逼人,但是牆角處都點著蠟燭。蠟燭讓人產生了溫暖的感覺。

    孫婆婆拿出一些金瘡藥,開始給段天涯擦拭。段天涯為了表演更加逼真,抽泣還是沒有停歇。

    正在這時忽聽帷幕外一個嬌柔的聲音說道:「孫婆婆,這孩子哭個不停,幹甚麼啊?」段天涯抬起頭來,只見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一個少女來。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段天涯一激動,臉上一紅,立時收聲止哭,睜大眼睛看著小龍女,孫婆婆笑道:「我沒法子啦,還是你來勸勸他罷。」那少女走近床邊,摸了摸他臉上的傷,段天涯的額頭與她掌心一碰到,但覺她手掌寒冷異常,不由得機伶伶打個冷戰。那少女道:你闖進林子來幹甚麼?」段天涯抬起頭來,與她目光相對,只覺這少女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是冰冷淡漠,當真是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竟不自禁的感到恐怖:「這姑娘是水晶做的,還是個雪人兒?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神道仙女。」雖聽她語音嬌柔婉轉,但語氣之中似乎也沒絲毫暖意,一時呆住了竟不敢回答。

    孫婆婆笑道:「這位龍姊姊是此間主人,她問你甚麼,你都回答好啦!」

    這個秀美的白衣少女便是活死人墓的主人小龍女。其時她已過十八歲生辰,只是長居墓中,不見日光,所修習內功又是克制心意的一路,是以比之尋常同年少女似是小了幾歲。孫婆婆是服侍她師父的女僕,自她師父逝世,兩人在墓中相依為命。這日聽到有人闖進墓地外林,孫婆婆出去查察,見段天涯受傷,而且命運悲苦,當下將他救了回來。本來依照她們門中規矩,任何外人都不能入墓半步,男子進來更是犯了大忌。只是段天涯看起來年幼,又見他遍體傷痕,孫婆婆心下不忍,是以破例相救。

    段天涯從石榻上翻身坐起,躍下地來,向孫婆婆和小龍女都磕了一個頭,說道:「弟子楊過,拜見婆婆,拜見龍姑姑。」

    孫婆婆眉花眼笑,連忙扶起,說道:「啊,你叫楊過,不用多禮。」她在墓中住了幾十年,從不與外人來往,此時見楊過人品俊秀,舉止有禮,心中說不出的喜愛。小龍女卻只點了點頭,在床邊一張石椅上坐了。孫婆婆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怎生受了傷?那一個歹人將你打成這個樣子的啊?」她口中問著,卻不等他答覆,出去拿了好些點心糕餅,不斷勸他吃。

    段天涯吃了幾口糕點,於是再次把楊過的身世遭遇從頭至尾的說了,段天涯的口才本來就是岡岡的,加之見到小龍女,言語之中更是心情激動。孫婆婆不住歎息,時時插入一句二句評語,竟是語語護著段天涯,一會兒說黃蓉偏袒女兒,行事不公,一會兒斥責趙志敬心胸狹隘、欺侮孩子。小龍女卻不動聲色,悠悠閒閒的坐著,孫婆婆聽段天涯說罷,伸臂將他摟在懷裡,連說:「我這苦命的孩子。」小龍女緩緩站起身來,道:「他的傷不礙事,婆婆,你送他出去罷!」

    孫婆婆和段天涯都是一怔。段天涯大聲嚷道:「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心想我好不容易進來了,讓我就這麼回去了,泡小龍女的計劃不成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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