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段天涯停了下來。
慘然一笑,好久不見。
你都跑哪去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你有找過我嗎?
當然啦,我以為你退學了。可後來我去一查,你沒有退學。但就是找不到你的人。
你為我擔憂?段天涯看著一臉憐惜的柳亭。
是啊,我當然為你擔憂嘍。
你為什麼為我擔憂?你喜歡我?
你,說什麼啊,我有喜歡你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自己告訴我的,你不喜歡我,你關心我幹嗎?
柳亭一時語塞,滿臉通紅,你就胡說吧,我哪有。
就當我胡說好了,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就你這樣,還能出去走。
你別小瞧了我,我當然可以。
你帶我去八達嶺好不好?
說什麼胡話,這麼晚去什麼八達嶺,你要去等你明天酒醒了我一定帶你去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就要去。
不行,你現在怎麼能去。
我要去,你就滿足我的這個要求吧。
柳亭看著這個賴皮的傢伙。
一聲歎息,真是被你搞瘋了,真不知道你去那鬼地方幹嗎?那地方除了一些破磚壘起的土堆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
雇了一輛出租車,等晃到八達嶺長城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深夜的八達嶺很靜,上面明月皎潔,星光璀璨,下面的八達嶺像是一條臥在地上的一條寂寞聊奈的長蛇。
段天涯站在長城上突然精神起來,掙脫柳亭的手。
這是三千年前修建的長城。
這是秦始皇修建的長城。
這是抵禦外來入侵的見證,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匈奴的金戈鐵馬。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是你去侵略別人就是別人侵略你。
在別人侵略你和你侵略別人之間,我們要謹慎的選擇侵略別人,這是合道的。
段天涯一聲悲愴的長嘯。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塞外。
總有一天我們失去的都會奪回來的。
月亮,你就見證我的誓言吧!
說完,拉起劉亭的手轉身離去。
到哪去?
去你家,柳亭再次看到了段天涯臉上久違的邪笑。
我家,我爸媽都在家也!
他們在家不更好!
柳亭小聲翼翼的打開大門。
剛開燈。
去哪了。
一個關切的聲音響起。
段天涯看見了兩個中年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
柳亭眨眨眼睛看了看段天涯,這是我的爸媽。
阿姨,伯父好!
恩,兩人齊聲答道。
你叫什麼?
段天涯。
怎麼叫這麼個怪名字?聽著挺彆扭的。
你是亭亭同學?
是的。
你的家住那裡?
媽,幹嗎,查戶口啊。我的事情還要你們管啊。
當然要我們管了,你是我的女兒,我們要對你負責,你怎麼能隨便把人帶到我們家來了,而且這麼晚,假如我們不在這裡等著你,你就會把他帶到你的房間?
媽,你太過分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想帶什麼人就帶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我告訴你,你要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立即就離開家你信不信?
你?柳廳的媽媽顯得也很是生氣。
你個丫頭怎麼能這個樣子跟我說話,你不知道我是對你好啊,你不知道現在有些男孩子有多壞,什麼事情不會幹,就會騙女孩子的感情,我跟你講這些都是為你好,我們不想等你後悔了之後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爸爸,你評評理啊。
你媽說得有道理,一個女孩子家,做事要謹慎。
走,柳亭拉起段天涯的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馬路上,柳亭歉意道,對不起。
沒什麼?
她們有她們的道理,她們也是為你好。
什麼好啊,老古板老封建,我最不喜歡她們這種待人的態度了。
你不知道,高中的時候,有個同學經常放學跟我走一起,我媽就跑到學校找校長了,最後搞的滿校風雨。
段天涯笑了,你媽真強!
什麼強啊,簡直就是神經過敏。
那個經常跟你一起走的同學喜歡你嗎?
他啊,應該是喜歡的,但僅僅是好感而已啊。
有好感就不錯啊,你看啊,先有好感,然後親密接觸,然後……
切,你就想吧!
咳,可惜一段美好的姻緣就被你媽給硬生生的扯斷了。
看來我還得好好的感謝阿姨。
柳亭也笑了,你這什麼邏輯,不過說真的,當時我們班有很多人都暗戀我,當經我媽這麼一鬧就再也沒有誰敢接近我了。
你媽這一招管用的很啊。
那是,殺雞儆猴!
那個同學現在在哪?
就在我們學校。
段天涯笑了。
那他現在不是瘋狂的追求你。
那是,一天一束鮮花,而且每一天的花樣還不一樣。
對你這麼好,好好把握吧!
我沒有接受他。
你傻啊。對你這麼好,你還猶豫什麼?
柳亭低著頭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因為我的心裡有了別人。
段天涯笑了。
誰啊,你說給我聽聽,看我認識不認識,如認識我來幫你們撮合撮合!
柳亭看段天涯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憤怒。
段天涯,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