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崖一把搶過昏迷的唐欣,個平放於草地上,猛從丹田吸取內力,伏身用舌頭翹開她緊咬的牙關,源源不斷的真氣進入她的體內,十幾秒鐘的時間,唐欣「恩」的一聲,睜開眼睛,奇怪的看著自己躺在這個不太熟悉的男人懷裡。欲要掙扎卻那裡有一絲的氣力。
蕭劍呤抱過唐欣,瞪著段天崖:「就你行?」
段天崖懶得理睬,轉而看剛才歷險的幽鬼之溏,淡淡道:「大家小心,搞不好青春就可能滋養這裡的花花草草了。」
蕭劍呤闢謠:「別聽他危言聳聽,過了這一段就沒事了,不過大家多注意一點,遇到事機靈點。」
柳亭走到段天崖的身邊,關切問:「你怎麼樣?」
段天崖一臉無所謂:「閻王不喜歡我,我沒事!你以前沒有見過如此場面吧!」
柳亭心有餘悸的看看後面:「這鬼地方來一次幾輩子也不想來!」
眾人做一番調整之後繼續前行。
下面的路倒是少精少怪,不過大家卻沒有了歡笑,除了段天崖和蕭劍呤各人都陷入自危之中。
入夜,眾人來到一平闊的草坪上,另人意外的是草坪之畔有一小河,河水清徹,水可及膝,眾人一片歡騰,蕭劍呤從背包中拿出一個怪儀器,在水中搗鼓一陣之後道:「這裡的水可用!」眾人更是歡喜,於是搭帳篷的搭帳篷,生火燒水的也忙乎起來。
一輪明月也適時的掛上天空。
段天崖伸手到汩汩的流水裡,愜意的享受片刻的入骨的清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啊!救命」,一聲恐懼至極的淒厲聲從背後傳來
段天崖看見了!
兩頭黑熊,兩頭小山似的黑熊,柳亭已被一頭抓在熊爪熊爪下。
正試圖拎向嘴邊。
段天崖拔劍,以幾乎導彈的速度人劍一起刺向黑熊。
另頭黑熊突然從邊上拍出熊掌。
段天崖立時一停一道血光硬生斬下黑熊一爪。啊的一聲,疼痛讓黑熊徹底瘋狂,另一熊掌使盡全部氣力揮出,段天崖奮力抵抗,還是如脫線風箏飛出兩丈。
眼睜睜看著那頭黑熊張大了嘴,露出白牙,照著柳亭的腦袋咬下去。這一刻段天崖體會到什麼是絕望的滋味。
呀!呀!熊的後腦勺被斜處殺出的蕭劍呤飛踹一腳,偶啊偶!大黑熊惱怒異常,扔下柳亭轉身面對蕭劍呤。
段天崖精神陡振,一個跟頭翻起來,在空中挽出一串劍花,劍尖在地面連點三次,劍身已劈入另一隻熊的腦袋,一陣喀嚓,碎骨聲伴隨著熊軀重重的倒地聲。砰!
見自己的同伴倒下,另一隻熊「奧」的一聲,雙掌揮向蕭劍呤,蕭劍呤正注視段天崖這邊情況,哪曾料到,重重的熊掌拍向蕭劍呤,一聲悶響,蕭劍呤在三丈之外重重落地,生死不明。
段天崖的劍呀也在此時準確無誤的插入黑熊的心臟。
再一次倒地聲。
把個其他的學生都看呆了!
段天崖飛奔至蕭劍呤的身邊,一把抱起,玉人呼吸猶存,卻沒有一絲知覺,「劍呤,劍呤!」段天崖瘋了似的把她的臉貼向自己的面頰。
柳亭跪在兩人跟前,「教官,教官!」
段天崖掌一揮,提集內力,向蕭劍呤的體內輸元氣,汗水不斷從頭上冒出,可是她就是無法醒轉。
段天崖從背包中翻出緊急通訊機,就要給部隊發緊急救援信號。
管突然按住他的手,你最好想清楚,一旦發了緊急信號,我們的軍訓成績都要受到影響。
段天崖怒目一沉,把寒心劍柄一拍,劍入地一尺,抽出劍,直抵他的眉心,淡淡道:「還有誰反對,反對的人就不要從這森林走出去了,我會用劍和血鑒證我的話」。
所有人都憤怒的看著管,管見段天崖幾乎要殺人的口氣,遂也不敢在多說!
段天崖看著懷裡半睡半迷的蕭劍呤,輕輕道:「直升飛機就要到了,你一定要等到,否則我今生都不得安寧」
幾人在周圍找了一些生火的傢伙,生起漫天煙霧,半個小時之後,一架小型飛機降落在草坪上,兩個醫生抬著個擔架就跑了上來。
十個人呆呆的目送直升飛機消失在天際。
眾人顯得頗為寥落,段天崖也懶得理睬眾人,獨自一人順著小河向前走,柳亭跟了上去。
很久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終於,柳亭自責;「都怪我!」
段天崖落寞的歎口氣,「算了,誰都不想,我也很自責,如果我那一刀再利索一點,也許就不是這樣,不過,我堅信她會沒事的,她不該有事!」
柳亭搖頭又點頭,「我也信!」
次日,晨,這十人繼續出發!沒人言語。
出奇!整天的路沒有任何怪事,晚,燈火通明時到達目的地。
幾人坐在招待所的餐廳裡,面對滿桌子的菜,沒有一人動一杯一筷。
一個小時之後,一個軍人走了進來,滿面笑容,同學們你們不要擔心了,你們的教官已經醒來,你們可以放心了!
所有人都相互擊掌相慶,段天崖貌似沒有任何表情,可是柳亭發現他的目光向著門外,手中的酒杯居然被他捏碎。
劉志瑞端起酒杯就是一滿杯。也許酒精確實可以壯膽,他搖搖頭,「我的心上人沒有事就好,要不我可能也要自沉未名湖!」
他的這翻話確實極大活躍了氣氛,大家緊張的情緒也舒緩開來。
段天崖舉起酒杯:「來!為了我們捨己為人的教官,乾杯!」
管東,薛飛,劉志瑞,唐欣,傲曉旭,莊儀,柳亭都舉起酒杯!
段天崖剛放下酒杯,傲曉旭就舉起酒杯走到他跟前,眼光迷離的看著他,「這杯酒你一定要喝,因為你,另一個生命得到延續,我用這無味的酒表達我的感激!」
段天崖看了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軍中麗人」,趕覺說話沒意義,喝酒才是硬道理!
唐欣也接踵而至,略帶靦腆的看了他一眼:「我的話都在酒裡!」說完一飲而盡。
管東也舉起酒杯:「講實話,我沒服過人,不過你小字算一個,跟你乾一杯!」
段天崖略帶自嘲的笑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段天崖放下酒杯;「大家該跟誰喝,跟誰喝!我可禁不起你們的輪翻轟炸!」
這麼說來大家便各自喝起來,桌上的碰杯聲漸漸此伏彼起!
外面,秋風徐徐,月明,高掛!
[不好意思,這些天病了,從明天開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