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醫院的時候,含煙見段天崖的裝素:「不錯啊!這麼帥!」
段天崖看看她:「沒敢說話,怕她又說出什麼怪話來!」看了一眼雪嫣也看著她。兩人會心一笑!
病床對面的桌上擺著一個彩電,本來是廣告的,忽然插播新聞,記者提著話筒道:「各位觀眾,今天上午十點中在本市的老車站地下室,發生一起特大火災,火勢很猛,但是消防隊員的奮力撲救下,大火在十一點中基本撲滅。燒的由於是地下室,擺在那裡的只是一些垃圾與木料,所幸沒有人傷亡。」
段天崖露出一絲微笑,是的就是燒了一些垃圾。看來自己猜對了,沒有哪個領導敢報出這麼大的事,死的又都是人渣,看來這件事要不了了之了!
段天崖對著玉青竹道:「你也要回去了!」不然家人要擔心的!
玉青竹嘴一撅,「我才不想回去,又不是他們逼我,可能都不會惹起這件事!我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我已找到一分廣告公司的工作,他們要是再逼我,我從此以後都不回去了。」
段天崖溫柔道:「你回不回去都沒有好大關係,可是你還是得回去一趟,要是他們老是看不見你,他們去報了案,恐怕會有麻煩!」
玉青竹自己恨不得永遠都不回家,但是他害怕給段天崖惹麻煩,要是自己的父母到警察局胡亂一說就麻煩了!趕緊拿起手機撥通了家裡點話,剛一響,那頭就有人接「喂!」玉青竹聽見是媽的聲音「媽,我沒事,安全回來了。」
玉青竹的媽媽聽見女兒沒事,那個電話裡就哭出來了,「青竹啊!沒事就好。我們兩個都擔心死了!」
玉青竹又道:「你們沒去報警吧?」
媽媽道:「我跟你爸都嚇死了,哪還敢去報警,你在哪趕快回來吧,你妹呢?你看見沒有?」
「她與我在一起,我們稍候就回去,你們不用擔心!」
玉青竹關上手機伸了伸舌頭:「他們沒有報警!」
段天崖笑笑:「那就好,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行,有時間的時候就過來!」
含煙把箱子遞給段天崖:「想不到你居然是個有錢的主,有時間你可要老老實實的給我招來」,說出口覺的有點不對:「給我們招來」,說完還心虛的看看玉青竹,「姐」,對吧?
玉青竹笑笑,扭過臉去與雪嫣道別。含煙乘機在段天崖的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段天崖噎了一口氣,無力的看著這個鬼丫頭的惡作劇。
送走了姐妹兩人,段天崖一陣輕鬆,現在他感覺到,有時太多的愛也是也種負擔,不過愛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想法。也許人就他媽的這麼賤。
段天崖找個小板凳坐在雪嫣的床邊上,伏在床上就睡著了,是的他是有點累了,這幾天可干另外不少事!
雪嫣很懂事的,一句話也沒說,她知道他是累了!也許他與一般的人不一樣,可他畢竟也只是一個學生,只是比自己大一些!他做的有些事,自己簡直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他居然負擔了自己的醫藥費,自己以後要怎樣做才能報答呢?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知恩不報的齷齪人,但是也有象雪嫣著樣執著受人點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想法的女孩子。
天幕降下去的時候,段天崖醒了,看著靠在床頭的雪嫣微笑著看著自己,段天崖伸了一個懶腰,回報她一個微笑,看了看床外的萬家通明,「都天黑了,你怎麼不開燈?」
雪嫣淡淡一笑:「怕驚了你睡覺,我開不開燈沒有好大關係,我有個事情問你?你說要給我動手術是嗎?動手術是要花很多錢的,特別是在這樣的醫院?」
段天崖呵呵一笑:「錢是什麼,錢只是紙而已,不過他確實玩轉了天下!只要能就你,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況且你是我妹妹!」
雪嫣問道:「那給我動的手術要多少錢?」
段天崖岔開話:「也不用好多錢,你就不用擔心了!」
這時院長走了進來,高興的走到段天崖的身邊:「藥物已從美國運來了,他們還派過來三人的指導小組,這下我的勝算就更大了!」
段天崖正要說話,雪嫣卻搶先問:「院長,做我的手術需要多少錢?」
院長語重心長道:「丫頭,你真是幸運,多虧有了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哥哥,這個手術可是非常昂貴的!要一百萬塊錢。要不動這個手術,你只能活三個月了。」
段天崖使勁的院長使眼色,叫他不要說,院長的醫術可能真的不錯,察顏觀色的能力實愛不敢恭維。段天崖只能搖頭。什麼都對她說了,對她實在不是好事。
雪嫣明顯受到很大的衝擊,院長卻還自顧自的說:「明天上午九點鐘動手術,不要有負擔,我對這樣的手術是有相當把握的!而且有國外同行幫忙,一定會很順利的!你們在這我還有病人,我先出去了!」
段天崖起身把院長送了出去。忽然段天崖想起一件事,把院長攔在門口,「你等等」,趕緊跑回從箱子裡拿出一沓鈔票,遞到院長的手中,「院長,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在我妹妹的手術上多費點心。」
院長堅決的把錢攔了回去,道「小同學呀!我們醫生在手術中收一些紅包是經常有的,我這麼大年齡也不在你面前扮廉潔說自己沒收過,但是你的錢去不能收,一,這個手術四我終生的願望,因為我博士主功課題就是這種病,但是過來能做的起這種手術的人太少,到我這裡的餓就更少,所以我把能順利做成著個手術做為自己的心願,你這樣的年齡可能不能體會我現在的心境,人一輩子有時為了自己的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往往是不惜一切代價的,錢在這裡位置就不是那麼重要了。二,你們沒有父母,以後上學還要花很多錢,我收了你的錢會心不安的,拿回去吧!相信我我是把這個手術當畢業論文來交的,我不會允許自己也任何閃失的。放心吧!」
當院長從段天崖身邊走過的時候,段天崖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這個院長是個真實的人,既然真實無論這個人曾經做過什麼,都是令人尊敬的。
段天崖回到雪嫣的病床邊,雪嫣沒有再說什麼,。剛才他與院長的話他也一個字不漏的聽見了。
「天崖哥坐下好嗎?」
段天崖聽話的坐早板凳上,雪嫣道:「伸出手?」
段天崖一臉莫名其妙,但他還是照做了。
雪嫣把自己的一個小手放在段天崖的手中,莊重道:「天崖哥,從此我就把自己交給天崖哥了,你無論走到天崖的任何地方都要帶著我好嗎?」
段天崖沒有多想,「你是我妹妹啊!我就是拋棄天下也不會拋棄你的。」
也許雪嫣不知道段天崖要表達的不是她說的那個意思,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什麼意思,她只知道自己從此以後的一輩子都與這個哥哥脫不了關係。把手放在段天崖的手裡,她感覺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她坐著居然咪咪糊糊的睡著了,但是他不知道她眼前的這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給人安全感的人,也許比**還邪惡!但世界上許多時候就是這樣,人永遠都看不清真象,所以人還能開心的活著,一旦瞭解了活著的真象,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就像你吃了西瓜,還會理睬西瓜皮嗎?我想不會,當然前提是你是正常的。
段天崖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他也閉上了眼睛,言語是不明白彼此意思的奢侈之物,你不用說一句話就能感覺彼此的悸動,你還用廢話打擾心緒幹嘛。
所以,這個晚上無語,這個晚上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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