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瓊寰宇,浩翰蒼際。廣博蒼茫的銀河星系中,在深邃幽藍的天空中,似乎總蘊藏著生命的奇跡、神秘的力量。
北斗七星第四顆與第七顆連心的中垂線上,有一顆忽明忽暗的星,那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一顆孤獨的星。
從遠古走來,神秘而詭奇。
從來沒有人知道它來自哪一層星系的外太空間。
據說,宇宙還是一片洪荒、天地尚且混沌的時候,天煞孤星就已在湛藍深不可測的夜空中飄行。幾千萬年來,孤獨是它最親密無間的伴侶,它唯一的樂趣就是傾聽宇宙邊緣沙沙的風聲。可又有誰知道,這千萬年淒厲的風聲其實與它的心一樣寂寥。
天煞孤星是孤獨的,任何星體都與它遠遠保持著十二維的空間距離----一個永不可觸及的絕對異度空間。
它固執地奔逐在自己的軌道上,宇宙的殘埃塵骸妄想阻擋它前進的軌跡。它沒有也不需要同行者,在這個絕對的空間裡,它是唯一的神。我行我素,逍遙獨行。於它而言,任何來自外維空間的力量都可視而不見,它從來不理會也根本不會接受任何力量的恩澤。
因為孤獨是天煞孤星一生的宿命!
……
夜,滿天繁星,華山之顛.
兩老者,就著點點星光正在下一棋局.
關注棋局很久,白鬚老者忽然對黑鬚老者道:我看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你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解困,此局可以休矣!
白鬚老者掐指一算,捋鬚微笑搖頭:我剛才算過了,你此局必輸.
黑鬚老者哈哈一笑:你老兒從來沒有失算,這次可要失算了!
黑鬚老者淡淡一笑:此是天數,就是神仙也不可以改變.
白鬚老者搖頭:這次我卻不信,除非天塌了!
話未說完,只聽見天上喀嚓喀嚓幾聲,雷電交布,地動山搖,整個華山都在搖擺,似乎隨時都會塌陷.
白鬚老者驚異異常,站起來,四顧茫然問:這是怎麼回事,天真的要塌了嗎?
黑鬚老者未動,依舊坐著,頜笑,拈起一枚棋子,凝神重重落下.
搖動的天就此定住.
天上,依舊繁星點點,華山依然屹立.
白鬚老者失神的坐下,嘴中嘀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衣老者氣清神閒道:你看棋局!
白衣老者定睛一瞧,只見石板上的棋盤不知何時西南角陷落一塊,把對手圍的死死的的這個角居然被這次意外的震動徹底打破,從而不但自己對對手的圍剿優勢蕩然無存,反而自己倒再也無一步路可走.
怎麼樣?黑衣老者細捋鬍須.
白衣老者長歎一聲:天意如此啊!神仙也沒辦法啊!忽然化為一道白光沖天而起,黑衣老者站起來,看著天上一顆不斷搖晃的大星,也長歎一聲,天意啊!
跟著化為一道黑光尾隨而去
這夜夜半時分,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狂風驟作,某山村一段姓家的孫子即將臨盆,段家十幾口人忙裡忙外,伴隨著期待與激動,段家第三代的一脈單傳就要出生了。
村中二里開外的一個寺廟裡,喀嚓一聲,廟外兩棵愈百年的槐樹同時被狂風吹折,一個小和尚趕緊上去邊關窗戶,邊對一面目凝重約年過六旬舉佛珠閉目唸經的老和尚喊:「師傅,師傅,天下這麼大雨,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不是要出什麼大事吧?門前的老槐樹都被吹倒了。」
老和尚並不理會,待完整的念完了一遍《地藏菩薩本願經》,才睜開精目,掃視了一下外面的大雨,緩慢放下佛珠,拄起金剛杖站了起來,走到門邊,仰望雨空,透過大雨,直視銀河,陡見銀河西北角的一顆大星正一閃一閃,忽明忽暗,搖搖欲墜,老和尚喃喃自語:「天煞孤星即將臨世,天下蒼生不知是福是禍啊!」
小和尚聽到天煞孤星臨世,很是興奮,「師傅,天煞孤星是一顆什麼星,人間將要出現什麼樣的人物。天煞孤星將要降臨在哪一家?」
老和尚一聲阿彌陀佛,念你的經去吧,那些是你不該問的。小和尚知道師傅不想說是一個字也問不到的,只好奧的一聲,唸經去了。
子時中,伴隨著傾盆大雨,天上飄下一抹紫氣,籍著雨勢,飄向段家即將臨產的東廂房。片刻之後,呱,呱,呱的哭聲響徹真個山谷,與雷雨閃電一起糾纏比肩
頓時,段家響起一片歡騰,接生婆高興的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走出廂房,抱到段老爺跟前,「老爺子,生了!你兒媳婦給你添了個胖小子。」
滿臉皺紋的段老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磕著響頭,邊嚎哭,「老天爺啊!我段志山也有後了,我滿足了!」在家人的慶喜中,含笑仰面倒下去
爹!爹!爹!淒厲的哭聲與嬰兒的嘹亮的哭聲交相呼應。
正印了那句話,天煞孤星降世,他的至親將陸續離去。
既然是孤星,孤獨一世就是他的宿命,沒有人能與其長久為伴。
某市重點中學的課堂上,坐在第三排的段天涯,一手轉著圓珠筆,一手拄著下巴,雙眼瞇離的看著一身白衣白裙,亮發披肩的美女老師的背影。
老師娟秀的粉筆字在黑板上劃過:「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段天崖看的很專注,不知為什麼,老師在黑板上寫著寫著,略顯纖瘦的背部出現了一陣陣抽搐,儘管聲音很細微,他還是聽到了,老師在哭?他四周打量了一下,教室裡同學們看書的看書,研究小說的研究小說,打盹的打盹沒人注意這事。
再向講台望去,老師還是背對著他們,抽搐的脊背不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加厲害,響聲也越來越大,一些敏感的學生已經開始注意,都是一臉驚詫,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段天涯忽的仍掉手中的圓珠筆,逕直走向講台,走到老師的身後,從側面他看見老師美麗的面孔上眼淚順著臉頰細雨滴般,滴滴滑落。沒來由的,段天崖的心裡也感到一陣難過,「老師,你不太舒服,到辦公室歇息一會吧!」也許是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太深了,學生的話居然沒聽見,直到段天崖又說了一遍,「老師,你太累了,到辦公室歇息一會吧,我讓大家上自習。」
老師略微轉了辦個身,梨花帶雨的看著這個差不多比自己高半高頭,英俊異常的班長,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段天崖遞上手帕,「老師,這首詞讓你難過了,你到辦公室休息一會吧!」
老師模糊的盯著這個學生班長那雙略顯邪邪的卻又讓人瞇離的眼睛,儘管想把這首詞講完,但是還是順從的點點頭,輕語,「謝謝」!說完,捂著鼻子衝出裡教室。
段天崖一陣輕鬆,拿起老師留下的課本與筆記,看著全班盯著他的同學,朗聲:「老師有些不舒服,休息去了,這節課以後再上,忽然換了一個笑臉,大家想幹嘛幹嘛,不要讓巡視的教導主任抓住就行,就這樣!」
坐在位子上,段天涯無聊的翻著老師的備課筆記,翻了幾頁,筆記中落下一張書籤,他捏在手中,上面寫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他知道這是詩人元稹寫給亡妻的一首名作。曾經滄海,看來自己愛慕的老師應該有一個刻骨銘心的愛人,曾經有過一段悱惻纏綿的往事,聯想起黑板上的詞,應該是這樣,想到這裡,段天崖感到一陣無力,可是這樣的愛為什麼又會如此傷心?
段天涯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可惜自己沒有經過滄海,否則也多少能給這個讓人憐愛無比的老師一些安慰!」
第二排正前方的秦海霞扭過頭,擔心的問,「你沒事吧?什麼滄海,滄江的,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段天崖看著這個時常對自己過於關心的同學,不知道該說什麼,撇撇嘴,快溫書吧,就要考試了。
秦海霞嬌美的面寵上露出一絲憤怒,「每次想與你說說話,你就要我看書,剛才你為什麼管張美然的閒事,那麼多男生,就你最多情,看你盯著她色瞇瞇的樣就來氣,不過也就今天了,你從明天開始你就看不見她了。
段天崖激動的問:「你開玩笑,她的書教的好好的,怎麼會見不到她,你唬我!」
秦海霞怒氣更甚,冥頑不靈,不理你了!
段天崖也不想再問,自己親自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中午,段天崖獨自在教室裡坐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在猶豫,把玩手中的書籤良久,最後抓起書與筆記走向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半掩著,張美然背著他坐在靜靜椅子上,望著前方窗戶外的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段天崖走了上去,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筆記與教科書,「老師,你的筆記與書!」
張美然循著聲音扭過頭,注視這段天涯良久,淡淡的說了一聲:「真是謝謝你了,段天崖!」
段天崖瞅著這個令自己魂飛夢饒的老師,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此時的張美然雖未流淚,卻顯示出一種比流淚更深的傷悲,他真想上去擁著她,告訴她,如果你真的很難受,就盡情的哭,把眼淚都流在我的肩上!沒有什麼傷是痊癒不了的,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沒有什麼愛是結束不了的!
也許是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段天崖從口袋裡抽出一隻口琴,「老師,聽同學說,你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是不是真的?」張美然落寞的點點頭,我是要回北京了,或許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來了又要走了!」
段天崖儘管有點心理準備,不過聽她親自說出口,還是有些失望,想不到秦海霞說對了,「老師我也沒什麼送你的,我想送你一首曲子好嗎?」
張美然努力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擠出一副笑臉,「好啊!常聽同學們說你的口琴吹的好,我還從來沒有聽過呢!」
段天涯點了點頭,把口琴放在唇邊,悠揚淒婉的曲調便從他的齒間流淌開來:「這次是我是真的決定離開,遠離那許久不變的悲哀,想讓你忘記愁緒,忘記關懷,放開這紛紛擾擾自由自在漸漸的,張美然也跟著曲調輕輕唱了起來,那次是我真的決定離開,遠離那許久不變的關懷,想讓你忘記愁緒,忘記關懷,放開著紛紛擾擾自由自在哦!哦!哦.!擁起落落餘暉任你採摘,哦!哦!哦!哦!留住剎那永遠為你開!」
曲終,段天涯看到老師已淚流滿面了,只不過沒有哭聲!
段天涯的心碎了,自己又讓老師難過了,自從半年前學校來了這個全校公認最美的女老師後,他就開始深深的迷戀上了她。
段天崖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平常在學生當中以歡笑與幽默博得班上所有學生的一致擁戴,不過與到這個憂傷的美麗女老師相識後,他的歡笑與歡樂就已隨風去了!
但是他不甘心,她就是冰,我也要讓她化一次,「老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陪你到校園走走!
張美然婉爾一笑,你以為你是我男朋友?你可是我的學生,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別人會說你的!」
段天涯聳聳肩,「我做事,從來不問別人說什麼,人生苦短,不能活在別人的口水裡。」
張美然走上前,看著那雙執著帶著一點鶩傲的眼睛,忽然感到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說出了她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話:「你今天晚上有空嘛!我想你陪我喝杯咖啡可行!」
段天涯心中一陣狂喜,她約我了,儘管是與她的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約會,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你說在哪裡吧!」
「你晚上下了自習之後吧,不能耽誤你學習,九點半,一往情深水上歌舞廳。」
段天崖的喜悅是沒法形容的,不過他只淡淡一笑,老師我是守約的,不要忘了,不見不散!
張美然回他一個微笑:「你放心吧!」
段天崖興奮離去,走時把老師辦公桌上的書撞落於地上都沒注意,張美然一邊為他拾書,一邊想著什麼,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她的嘴角居然掛上了久違的微笑。
晚自習上,段天涯在講台上發著數學試卷,「哎呀」!上來領試卷的劉大炮大叫,「同志們,快看!我們的班長啊!班上男女同學不由刷刷的向上看,有的甚至站了起來,確實,班長的今天是很有型,摩絲打的光光,偏分,阿迪達絲西服,領帶齊備,鱷魚皮鞋,擦的光亮!
劉大炮捶了段天涯一拳,驚羨不已,「班長,你這一套不下兩千吧,段天崖笑笑,低聲:「是三千多,不過是一個不上學開專賣店的弟兄借的,你快下去考試,沒事亂嗷嗷什麼,你要亂說話,就廢了你」,段天崖握住一把粉筆捏的粉碎,劉大泡知道厲害,拿著卷子低著頭走下去。
看著同學都七嘴八舌的看著自己,知道不說幾句不行,「有個弟兄開了一家專賣店,非要送我一件穿兩天,我就穿兩天,你們別鬧,」一同學乘火打劫,班長,以後,我們弟兄約會要衣服就靠你了。
段天涯幾乎冷汗,純粹就他媽的乘火打劫!
段天崖含糊著應了一聲恩!就回到坐位上,剛一坐下,秦海霞的美目就在他的上下轉悠,酸酸道:「不錯吧,是去見那個狐狸精吧!」段天涯聳聳肩,埋頭做卷子不理她。
趕到一往情深,就見憑攔處坐著一位黑髮,通體黑衣黑裙的美女,段天涯一眼就看出,那就是他的美女老師張美然。
來到她的對面坐下,「老師!」
正望著江心明月的張美然轉過頭來,眼睛一亮,這就是自己的學生嘛!太帥氣了,一個准衣裳架子,如果段天崖的天賦只有八分俊的話,著了這套衣裳算十滿分了,他寬闊的額頭,鋒利的劍眉,堅挺高聳的鼻樑,配上那一雙混合著堅毅,果敢,迷戀,還有一絲誘惑的眼神,真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女孩子會迷上他。想著想著,不由產生一絲傷感。不過在或明或暗的霓虹燈中,沒有人會看見。
此時的段天崖也早已癡了,今晚的張美然顯然是經過仔細修飾過的,只見她黑髮自兩耳垂落,柳葉美也顯然是掃過的,長長的睫毛在那雙憂傷的眼睛上一眨一眨,清秀鼻樑下的櫻桃小嘴令人生出一股強烈的衝動。
一陣晚風吹過,他別過了頭,打了一個手響!服務員,咖啡!兩杯!
一身著禮裝的男服務生走了上來。先生,你要哪一種咖啡!
段天涯望著張美然,張美然道:「天崖,你喝白酒沒事吧?」
段天崖詫異的問:「喝白就幹嗎?」張美然淒楚一笑,因為開心或因為不開心。來兩瓶白酒,烈的就行!
服務生答了一聲,「稍候,馬上就來」!
段天崖欲言又止,「老師?」
張美然安慰;「沒事,說不定你先倒也說不定!」
段天崖放下心來,也許她真的是一海量有說不定,聽說有些酒廠的女品酒師灌個幾瓶最烈的白干都只是小意思。
酒上了,段天崖剛才沒注意,這裡的酒杯一支足足能裝半斤。心想,這他媽黑歌廳,就想多賣酒,不怕喝死人!
斟上了酒,張美然舉起了酒杯,「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能認識你這樣一個讓我感激的學生,乾杯!」,段天崖的心情也好起來了,舉起酒杯:「為能與你這樣一個超美的老師的緣分乾杯!」說完象徵的汲了一口。
張美然卻頭一揚,咕嘟咕嘟一飲而盡。由於發生的太快,段天崖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你幹什麼,段天涯一把奪過杯子。
也許是喝的太快,張美然的臉上立時現出一股極為惹人的紅暈,她一把抓住段天崖的手,「給我,我下面慢慢喝,相信我,我的酒量你沒見過。」
段天崖從來沒有現在這麼窘迫,以前不論何時他都是從容不迫的,今天,但不之為什麼,他還是把酒杯還給了張美然。
張美然心喜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這第二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段天崖也舉起了酒杯,彷彿回到了半年前。
一天,段天崖到火車站,接一個同學,等了一個小時,那邊打電話說今天不能來了,火車因為經過演習路線只能改道。
正在有些失望之際,忽然眼睛一亮,一個身著通體紫色衣裝的女孩正拉著幾個包,走幾米歇幾米,打了幾次的,的哥不解風情,看到物件太多,去的地方路線不好走,堅決拒載。
他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學一次雷鋒,反正自己也沒事,不過她有這麼多東西!
忽然,那女的一仰素面,段天崖就大步邁了上去。
這個女孩太美了,美的讓人心疼,美女總應該得到一些特別的照顧,段天崖當時是這樣想地。
那個女孩就是張美然,巧合的是張美然來的居然就是他們學校,巧的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成了他的語文老師
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張美然的第二杯也已經底朝天了。
段天崖心中頗恨自己,女人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真是不錯!越美的女人越是這樣!
張美然的淚又已流過臉頰,「天涯,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好嗎?」
段天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能有這麼一個約會,也許就為了來聽這個故事。
「好吧!你說!我聽著.」
月色下,張美然的眼睛裡好像忽然閃出一種聖潔的光芒,臉上現出一種奇怪的神情,久久才開始說道:「高中的時候,大約也就是你這般年紀,我遇到了他,我們從高一開始就走的很近,平常一起晨跑,一起打飯,吃飯,溫書,有時上課的時候,我看他一眼,他往往也在看我,那時過的真的很溫馨,室友說常常夜裡起來用蠟燭一照我的臉都會看見我閉著眼都掛在臉上的滿足的笑容不過我們的成績都很好,一直是年級前三,那時我們兩個被同學們稱為學校的神雕俠女。高考時,我們本來打算一起報考北大的,不過他突然說要報考飛行員實現自己從小就有的藍天夢,我反對過,但是我最終沒有阻攔他。」
「在北京我們還是那麼愛著,利用一切可能的時間相聚。我們準備畢業就結婚,可是有一天兩個軍人來到我的寢室找我,他們告訴我,他沒有了
說到這裡,張美然已然泣不成聲。
如果她說到他們曾經那麼恩愛的時候,段天涯不可抑制的有一股很正常的妒嫉的話,聽到他死了,他只有惋惜!
他心中有一種想法,自己還真要謝謝他,不然她不會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認識陌生的他。
段天崖站起來,輕聲在張美然的耳邊:「老師,過去的已經過去,其實你走出來想一想,愛你的不只他一個,我陪你跳一支舞好嗎?」
也許是段天崖的眼神太過真誠,張美然站起來,牽住了他的手。
舞池中,兩人相擁,「老師你還記得那一次嗎!半暈半醒的張美然恩了一聲:「那一次真多虧你!」
模糊中張美然的記憶被悠揚的曲子帶到了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風很急,月很高。
晚上九點半,看完語文自習的張美然急著往自己的小窩趕,忽然背後閃出五六個拿著明晃晃長刀的痞子。
不許動,跟我們走!」
張美然哪見過這陣勢,嚇愣了,但是還是強裝鎮定問:「你們幹什麼,我可沒什麼錢,我只是一個窮教書的。」
黑暗中一個臉上明顯帶著刀疤的傢伙湊近她的臉,「大美人兒,我們不要你的錢,我們就想讓你陪我們幾個弟兄每個人樂一樂,只要你願意,不但我們不找你要錢,還給你錢!」
啪的一聲!張美然狠狠的抽了刀疤一耳光!
「小**,敬酒不吃吃罰酒,弟兄們,上,把這辣辣的的美人帶回幫裡好好伺候。」
聽到老大發話了,幾個痞子就上來了,張美然絕望的哭喊,「放開我,你們這些流氓,救命啊!救命啊!」
晚自習經過這條路的學生老師並不少,但他們懾於這幾個痞子平時的淫威,都只是遠遠的站著,沒有一個人上敢上前。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一刻,一個身影撲了上來,月光中,一陣嘶打,慘絕人寰的嚎叫聲一陣陣震盪整個校園最後,驚恐無比的張美然欣喜的發現最後站著的居然是那個救自己命的人,走上前一看,她呆了!救命恩人居然是自己的學生段天崖,地上幾個傢伙都殺豬似的嚎叫不斷,張美然淚流滿眶的跑到斷天崖的懷裡。
「哎喲」!怎麼了,張美然拉著段天崖抖動的手臂,月光中,她感覺他的手臂上一股黏黏熱熱的東西流了下來,張美然的眼淚流的如絲珠一般
曲子開始變的激烈,酒的作用開始發揮,回憶有時有興奮劑的作用,段天崖聞到一股從未聞過的女人香味,那種味道讓自己漸漸不能自已,身上一股強烈的**無可抑制的升騰起來,反觀張美然,她的身上也起了變化,回憶讓她的眼睛變的更加溫柔,只覺自己滿臉紅潮,呼吸急促,緊貼著段天崖,好像要讓兩人貼到一塊似的,段天崖在這種誘惑之下,再也忍耐不住,循著髮香,從張美然光滑的額,細細的眉,瞇離的眼,清秀的鼻筋,一路吻下去。
停留在溫潤的唇上,兩個人的舌頭開始糾纏,在霓虹燈的與勁歌的保護之下,兩人糾纏不已,直到不知置身何處
把張美然從記程車上攙回學校為她專門分的一間小屋,段天崖太累了,從她身上摸出鑰匙開了半天也找到鑰匙眼,猛的忽然插進去扭開了,燈都來不急開,兩人就一起倒在了門邊的床上,一陣風吹過,門爭氣的關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段天崖感覺兩個挺立飽滿的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噌來噌去,一個香氣逼人的柔舌伸進自己的嘴唇與自己的柔舌纏在一起
段天崖神智中尚有一秒的猶豫,她是我的老師,不過一秒種之後這種念頭就再也不會有了,取兒代之的是她是我的老師,更是我的女人,他毫不溫柔的扒光了她的裙子,扯下了柔軟的三角衣,一手握住自己的巨大雄起,就往她的那個部位挺去,不知為何,挺了半天,老被頂的痛,也沒進去,恍惚中她張開了雙腿,他很輕鬆的找到早已潤澤無比的叢林地帶,在經過短暫的陣痛之後,段天崖進入了張美然的身體,片刻之後,段天崖開始了時而溫柔時而猛烈的衝擊
張美然的無法壓抑的呻吟聲與小床的吱呀聲匯成一片,從窗戶裡偷偷的鑽了出來,外面依舊明月皎皎,晚風習習,知了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