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
趙卓越的啤酒噴了劉子一臉
「這麼說,她看上我了!」
「你!」劉子打量了趙卓越一眼,心想還是別打擊他了:「人家吸也是吸女孩的,你就放心吧。」
「誰說的!不是有個男的也被吸了!」趙卓越似乎很想成為被吸的人選。
「拉倒吧,你不知道嗎!那全是因為那個男的弄了個什麼長頭髮,人家本來想吸的,可是吸了一半發現是個男的,就扔那了,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這位小兄弟很有見地……」
雅間門外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趙卓越和劉子都嚇了一跳,剛剛說的該不是被人聽到了吧,這可是飯店啊,一定是太大聲了結果招來了警察……
門開了,一個人出現在門口。
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天還這麼熱他竟然穿得那麼厚。
穿長褲長袖衫也就罷了,還都是棉的,他也不怕捂出痱子。他這模樣走到街裡一定比美女的回頭率還要高。
莫非他是嫌自己太瘦,靠厚衣服支撐!
他也的確夠瘦的,即便穿得這樣厚重,仍舊讓人覺得衣服下面似乎沒有身體,幸好有兩隻鞋擺在褲腿下面,否則……
再說他那臉……瘦得跟磨刀石似的,似乎僅在頭骨外面包了層牛皮紙。
眼睛不知是因為深陷在眼窩裡而顯得很小還是本身就很小,反正好像得趴到眼窩那才能看到裡面有兩隻眼球彈珠一樣的閃動。
嘴巴不過是在牛皮紙上撕了道口子,不過位置沒有錯。可能他還是嫌自己的模樣不夠出眾,竟然在下巴上留了幾根鬍鬚,那鬍鬚就像是蘿蔔上的鬚子,看一眼就有想把他們揪下去的衝動。
不過他自己倒很愛惜,進來的時候就一直不停的拈著這幾根寶貝。
這人……
本來以為他是警察,不過看樣子沒戲,臥底……他那模樣簡直比臥底還臥底。
趙卓越和劉子不知道這人進來有什麼事,面面相覷。
這人該不是有病吧。
來人也沒有申請就當著兩個目瞪口呆的傢伙兩手撩了下屁股後頭,好像那裡有什麼障礙物似的,然後坐了下來。
吃了兩粒盤子裡的花生米,來人開口了:「我能幫助你……」
他的眼睛只看著趙卓越。
趙卓越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嗯,哦,那個……你是誰!」
「你就叫我谷魁好了,谷子的谷,魁梧的魁……」
趙卓越再次瞄了下他棉衣下面的身體,險些笑出聲來。
谷魁倒並不以為意,只是繼續吃花生米:「我幫助了你,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花生米大小的眼睛閃著光
「幫你!我能幫你什麼忙!」
「幫我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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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不,索倩寧現在天天來看管桐,每次都是上午來,傍晚走。
來了也不做什麼,只是守在管桐床邊。
管桐現在覺得很彆扭。
以前妹妹還沒有復活的時候,他每時每刻都期待能和她廝守在一起,可是現在,真的在一起了,倒覺得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全然不像想像的那般溫馨。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倆人沉默著,氣氛有些尷尬。
管桐很想緩解一下,就準備沒話找話,正好,他發現索倩寧的臉頰好像長了個小痘痘,正在往外冒膿水,就無意的說了一句:「這兩天是不是休息不好啊,臉上起了個小痘痘。」
本是無心的一句,索倩寧竟緊張起來。她立刻摸摸臉蛋,找到了那個小痘痘,摀住了。
「哦,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還沒等管桐答話,她就站起身來匆匆向門口跑去,結果和文俏撞了個滿懷。
她短暫的停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文俏則面露委屈的遲疑了一會,還是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管桐知道,索倩寧一定是又用眼睛「殺」文俏了,單他就看見多少回了,每次都讓他心裡疼疼的,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也沒有時間說什麼。
索倩寧天天從早坐到晚,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和文俏說話,好在她今天提前走了,這也多虧了她一直沒有改變的愛美之心,現在終於可以和文俏講兩句了,卻突然不知該從何說起。
「呵呵。」管桐乾笑了兩聲。
文俏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眼簾,用鑷子夾起塊藥棉。
「明天我就不來了……」
「為什麼!」
管桐吃了一驚,剛剛那藥棉好像沒有擦在屁屁上而是蹭在了心上,一個勁的冒涼風。而他這一動,文俏的針便刺偏了,幸好她手疾,但是也在管桐的屁屁上劃了一條血道。
「唉呀,你動什麼啊!」
文俏急急的要用棉花擦拭傷口,冷不防管桐轉過身來抓住她的肩。
「是真的嗎!你要去哪啊!實習結束了!」
文俏陡的發現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急忙扭開身去:「調到了別的科……」
「為什麼啊!」管桐趕緊又湊了上來。
能為什麼!文俏能說是因為索倩寧的關係讓她主動提出要調離的嗎!
「正好那邊需要人手,我也可以多學習學習……」
「那誰給我打針啊。」
管桐這條理由很牽強。
「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不需要打針了嗎!你已經好了……」文俏看著窗外:「其實早就不用打針了,你甚至可以出院了,然後……」
然後什麼!
管桐越聽心越涼。
「不行,你不能走!」
文俏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喊嚇了一跳,不過她笑了笑:「你現在出院也行,不過住院押金交了一年的,要是退的話……」
「我不出院,你也不能走!」
管桐也覺得自己很無賴。
文俏輕輕甩開了他抓住自己的胳膊:「等你出院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只輕輕的這一句,文俏就端著托盤消失在門口,只剩下管桐站在那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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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不在嗎!」
蘭月在薛靈嫣的房子裡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她的人影,甚至連根頭髮都沒找到。
她還趴在那個很難被人發現的門上聽了半天,仍舊沒有半點聲響。
不僅是薛靈嫣,連月牙兒那只黑貓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