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桐解釋說因為媽媽重病所以一直在床前照顧而沒有時間存話費更別提上網了,其實他心裡一直惦著蘭月,怕她著急,可實在脫不開身。
蘭月知道管桐和自己一樣都是單親家庭,媽媽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一旦病倒什麼都得指望他。她很理解。雖然都說獨生子女好,可是一到這種時候就看出弊端來了。
蘭月深情的看著管桐的臉:「看這段時間都把你累瘦了。你應該告訴我的,這樣我也可以幫你照顧媽媽。」
話一出口,蘭月臉就紅了,因為她不知道管桐有沒有和家裡人提起過自己,要是自己真的貿貿然去,倒是會很尷尬的。而且這樣說會不會顯得自己很主動,很迫不及待呢?
「沒事,媽媽已經恢復了。我就是惦記你,所以提前一個禮拜就回校了,然後就望眼欲穿的盼著你……」管桐拉過蘭月的手,看著蘭月紅紅的臉:「月,你好像又漂亮了。你說,這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我在家累是累點,不過早習慣了。可是就因為想你,你看,我都瘦了。」
管桐握著蘭月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輕輕的摩挲著,弄得蘭月的手心癢癢的。
「那你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呢?」蘭月想不明白既然回來了怎麼不續存話費。
「哦,手機在媽媽出院那天弄丟了,我又買了個新的,順便換了張卡。你的號碼被存在那張卡裡了,我真後悔沒有把它背下來,要不就不用害得你這樣擔心了。」管桐用心痛的目光看著蘭月。
蘭月再一次融化在這目光裡,所有的委屈與埋怨以及對謝麗娜一直放不下的小小的歉意,這會都被管桐的醉人的目光吸了進去,轉瞬消失殆盡。
激吻過後,管桐溫柔的擁著蘭月,愜意的聞著她頭髮散出的香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是無限的陶醉。
「這是什麼?」管桐擺弄著蘭月的小手,自然注意到她腕上的手鏈:
「我媽知道我總做噩夢特意為我求來的,怎麼樣,好看嗎?」蘭月抬起手來把手鏈舉到管桐眼前。
粒粒翠綠的珠子泛著柔潤的光,大概是因為上面雕有佛像吧,讓人覺得美麗之餘不由生出一種敬畏。
「是挺漂亮的,可是……管用嗎?」管桐盯著那串深綠色的玉珠。
「不知道啊,還沒試過。不過我媽說只要帶著,不被東西弄髒了就管用的。」蘭月轉過身子扳住管桐的肩膀:「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日子裡我盡做噩夢了,可嚇人了。就想跟你說說,可是你呢?」
蘭月嘟起了嘴。
「這會我不是在嗎?都是什麼夢,說來聽聽。」管桐也撥弄起那串珠子。
不知是心情特別好還是那個手鏈真的起了作用,蘭月果真再也沒有做噩夢。這段時間她快樂的像小鳥一樣,而她的快樂似乎對寢室裡的其他人產生了負面影響,尤其是謝麗娜,她好像總是在背後盯著自己,目光冷冷的。
有好幾次,蘭月都想回敬過去,可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謝麗娜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看書,讓她總覺得剛剛是發生了錯覺。可是只要她一轉身,這種目光就再一次出現了,像是和自己捉迷藏一樣。
即便是在和管桐約會的時候也擺脫不了這種目光的追蹤,無論是在圖書館還是在林蔭小道,抑或是人群川流不息的街道,每每都要將蘭月從陶醉中驚醒。
她驚惶四顧,卻始終找不到謝麗娜的身影。她試著不去在意,可是那目光卻一次又一次出現,堅定而執著的注視著自己,仍舊是冷冷的。
蘭月唯一能感到的是這不是普通的發自女人內心的嫉妒的目光,嫉妒的目光至少可以讓人覺得有些得意,這目光像是一頭飢餓的獅子在守候著獵物,讓人覺得緊張,緊張得幾乎要窒息。